民间故事:女儿出嫁,男子得知女儿不是亲生,妻子说:我做的丑事

民间故事:女儿出嫁,男子得知女儿不是亲生,妻子说:我做的丑事

00:00
28:45

明朝初年,在奉化府溪口镇有一户姓李的人家,李家家境贫寒,人口凋零,妹妹李红玉因为父母早年过世,从小跟着比她大三岁的哥哥李运良相依为命,李运良也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

后来,李运良到了娶亲的年纪,娶了同样是穷苦人家的女儿王氏为妻,王氏温柔贤惠,勤劳能干,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体贴丈夫,爱护小姑,一家人虽然不富裕,但日子也过得很舒心。

很快,李红玉长成了十六岁的大姑娘,即使穿着最朴素的粗布衣裳,也难以掩饰她那窈窕的身段,美丽的容貌。

每当她走在路上,总会引来不少年青后生爱慕的目光,甚至有年青人一天到晚蹲在河边,只为了在她浆洗衣服的时候偷偷多看上几眼。

李运良见妹妹出落得如此美丽,心里既高兴又担忧,生怕妹妹被不老实的后生欺负,经常让妻子叮嘱红玉要遵守妇道、洁身自好。

眼看着家里的门槛都要被上门提亲的媒人踏平了,李运良开始关心妹妹的亲事,决心为她寻摸一个家世清白、品性端正的良人共度一生。

然而,李运良和王氏前前后后选了好几个不错的后生问红玉的意见时,红玉总是红着脸摇摇头,然后低头不语。

李运良急了,大声询问妹妹:“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满意呢?咱们只是普通人家,难道你还想嫁给达官贵人吗?”

红玉抬起水汪汪地大眼睛,楚楚可怜地说:“哥哥,我不想早早嫁人,我想在家里帮着哥哥嫂嫂多料理料理家务。”

李运良一下子感动了,暗暗责备自己对妹妹的语气太严厉了,他动容地说:“好妹妹,只要你能嫁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这比什么都好!”

李红玉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欲言又止,背过脸去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日子过了一个多月,王氏忽然发现红玉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奇怪,已经是四月的暖阳天了,可她还是穿着厚厚的夹衣,宁可热的流汗也不肯换上轻便的单衣,人也变得慵懒无精打采,面庞日渐憔悴消瘦,腰肢却粗了不少。

一日,姑嫂二人在灶间忙着做饭,红玉突然捂住口鼻,干呕不止,王氏连忙关切地问:“红玉,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红玉小声说道:“嫂子,我没事。”

王氏看她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一大半,她把红玉拉进里屋,悄悄地问:“红玉,这几天看你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呀?跟嫂子说说,看看嫂子能帮上忙吗?”

红玉一听,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她鼓足了勇气,对王氏说:“嫂子,我、我没脸见人了,我怀了身孕了,呜呜呜!”

王氏一听,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女子的贞洁很重要,未婚先孕可是要被治罪的。

“快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王氏焦急地询问。

谁知红玉却怎么也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只是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王氏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徒悲也无益了,你既然不愿意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也不问了,只是你哥哥是个火暴脾气,这事若是让他知道了,一定得闹翻天,眼下只能先瞒着,慢慢地想办法了。”

红玉感激地拉住王氏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姑嫂两人怀揣着秘密,整日里心神不宁,忐忑不安,不由得引起了李运良的疑心。

一日,王氏趁着李运良去田里劳作,帮红玉解开了平时束缚的绢带,好让她轻松一下。红玉的身孕已经快五个月了,肚子早就鼓了起来。

谁知,李运良这时突然回了家,他一眼看到了红玉隆起的肚子,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看着红玉躲闪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一切,一时间火冒三丈,红着眼睛质问道:“真是有辱家门!快说!你腹中的孩子是哪个混蛋的?”

红玉倔强地咬紧牙关,就是不吐一个字,李运良怒火中烧,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抬手就要往红玉身上打去,王氏在一旁苦苦拦住。

正在这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请住手!”,大家不由得徇声望去,只见邻居孙元忠走了进来。

孙元忠就住在李家的隔壁,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父母在前几年相继病故,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一个人孤单地生活,辛勤劳作,努力偿还父母生前治病欠下的债务。

孙元忠走进屋里,挡在红玉的面前,掷地有声地说:“李大哥,红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屋里的那三个人一下子怔住了,李运良举起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朝孙元忠的背上打去:“你这个混账,竟然敢欺负我妹妹,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红玉和王氏回过神来,连忙去阻拦李运良,可是李运良的力气很大,两个人根本拦不住

而孙元忠也不躲不闪,心甘情愿地挨打。

李运良打了几下,颓然地把木棍扔到地上,对孙元忠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让你娶了红玉了,否则红玉就身败名裂了。”

孙元忠眼睛里露出欣喜之情,拍着胸脯说:“李大哥,你放心,红玉嫁给我我绝不会亏待她的。”

李运良又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叹着气走了出去。孙元忠虽然家徒四壁,但是品性不错,勤劳忠厚,平日里街坊邻居的住着,这一点李运良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才肯把红玉嫁给他。

因为红玉的身孕,所以亲事办得很仓促。成亲的那天晚上,红玉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床沿,幽幽地问道:“孩子明明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背这个黑锅呢?”

孙元忠看着红玉,诚恳地说:“你始终不肯说出那个人来,你哥哥又在气头上,肯定不会甘休,况且若是传了出去,你姑娘的名声就糟蹋了,所以我……”

他忽然脸红了,低下头嗫嚅道:“还有一个原因,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我家里太穷,所以一直不敢说,只能藏在心里。”

红玉惊讶地看着他,眼睛湿润了:“那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孙元忠连忙摆摆手说:“我真的不想知道这个,我只知道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亲骨肉,我会好好对待你们娘俩的。”

红玉泣不成声,捂住孙元忠的手,叫道:“元忠!”

说完,夫妻二人相拥在了一起。

成亲以后,为了避人耳目,孙元忠带着红玉离开了溪口镇,到了别的镇上过活。

几个月以后,红玉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孙元忠高兴地给孩子取名叫作孙志远,并且真的把他当做亲生子一般疼爱有加。

红玉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庆幸自己嫁对了人。又过了三年,她给丈夫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在家相夫教子,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转眼间,孙志远长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他不愿意一辈子束缚在土地上,决心出门去学一门手艺,征得了父母的同意后,他带着盘缠离开了家门,来到了热闹的奉化府。

孙志远来到了一家布行当学徒,跟着老师傅学染布的手艺,他勤奋好学,做事踏实,深得师傅的喜欢。

而另外一个和他一起做学徒的年轻人许士高却油嘴滑舌,时常偷懒。

这家布行的掌柜姓刘,叫刘泰来,四十多岁,原本也是这家布行的伙计,因为精明能干,被老掌柜招作了乘龙快婿。

妻子甄氏,名月如,知书达礼,秉性温柔。两人成亲以后,日子也算过得和顺,但甄氏始终郁郁寡欢,对刘泰来态度淡淡的,两人的感情很是疏离。

成亲十几年来,甄氏只生下了一个女儿,名字叫作采薇,芳龄十五岁,生的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刘泰来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来延续香火继承家业,可是甄氏生下女儿之后,十几年来一直不曾再受孕,刘泰来对此耿耿于怀。

当年他曾经在老岳父面前发过誓言,此生此世只娶甄月如一人,绝不纳妾,才取得了老岳父的信任,把独生的女儿和偌大的家业都交给了他。

如今岳父早已作古,妻子又一直生不出儿子,他便动起了纳妾的心思。

很快,他便纳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妾。这小妾名叫曼娘,年芳二十,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不甘心嫁给平民百姓,可又高攀不起权贵人家,一来二去年龄也大了,只好嫁给了刘泰来做妾。

起初,刘泰来担心妻子会不满闹事,不敢把曼娘娶进家里,只在外面赁了房子金屋藏娇,后来见妻子并不在意,便有恃无恐,明目张胆地把曼娘接到了家里,甄氏对此也毫无怨言。

只过了大半年,曼娘就怀了身孕,刘泰来欣喜不已,恨不得把曼娘捧上了天,每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伺候着,要什么给什么。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曼娘肚子很争气,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下可把刘泰来高兴坏了,送给曼娘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作为生子的奖赏。

曼娘自恃生下了儿子,不免傲慢起来,甚至渐渐地不把甄月如放在眼里了,晴平日里颐指气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孙志远在刘家的布行干了一年有余,染布的手艺已经纯熟了,他染出的布匹色泽明丽却不媚俗,而且颜色经久不掉。

他心灵手巧,独具匠心,自己琢磨出了许多美丽别致的花色,引起了刘家小姐刘采薇的注意。

刘采薇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眉目清朗,勤劳朴实的年轻人,经常去后院里看孙志远染布,还不怕脏不怕累地给他打下手。

孙志远也慢慢地对采薇产生了好感,但是两个人家世悬殊,他默默地将自己的感情埋在了心底。

一天夜里,孙志远正在床上睡觉,朦朦胧胧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以为是闹老鼠,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瞧,发现同屋的许士高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子。

孙志远脑子里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许士高又要去库房偷布匹了,因为他以前偷布匹被现场抓住过几回,可就是记吃不记打。

孙志远也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可出了屋子之后,许士高并没有往库房的方向走,而是溜到了小妾曼娘的房门外。

孙志远躲在拐角处紧紧地盯着他,只见他在曼娘的窗户上轻轻地敲了三下,房门应声而开,许士高四下张望了几眼闪身进了屋子。

孙志远来到窗户外,把耳朵贴在窗户纸上,只听得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秽语。

孙志远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许士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刘泰来的小妾曼娘勾搭上了,今夜趁着刘泰来外出收账不在家,便偷偷来行鱼水之欢。

孙志远恶心地听着二人的动静,刚想离开,忽然听到许士高说道:“咱们这样做野鸳鸯也不是长久之计,什么时候想个法子把刘泰来解决了才对!”

孙志远大吃一惊,连忙又贴近窗户,细细倾听。

曼娘娇滴滴地说:“急什么!只要咱们的儿子长大了,继承了这家业,不迟早都是咱们的吗?”

许士高愤愤不平地说:“哼,自己不中用生不出儿子来,一想到我的儿子要认别人做爹,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去!”

曼娘娇嗔地说:“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只要能把刘家的家产拿到手,叫他几声爹又怎么了!”

孙志远在窗外偷听到这一番话,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原来他们在酝酿着这样一个阴谋,而且曼娘生下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刘泰来的,而是许士高的。

孙志远听屋子里的两人不再说话,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快要天亮的时候,许士高悄悄溜了回来,孙志远蒙着被子假装呼呼大睡。

天一放亮,孙志远就来到了甄氏的屋子,将昨天夜里听到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甄月如。

甄月如也很是吃惊,但随即镇定下来,她让孙志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来想办法解决。

孙志远走后,甄月如望着堂案上父亲的灵位,喃喃地说:“爹爹啊,你终究是被蒙蔽了,我一定会守住家业的。”

过了几天,刘泰来从外面收账回来了,几日不见儿子,他想念地很,抱着儿子狠狠地亲了几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泰来发现家里的伙计佣人们经常背着自己小声地嘀咕什么,看到他来了就连忙散开,弄得他莫名其妙。

这天午后,他刚走进甄氏住的院子,就看见两个小丫鬟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见他来了,就像看到老虎似的马上停止了私聊。

刘泰来怒气冲冲地喝问:“你们俩鬼鬼祟祟地在说什么呢!快说!”

两个小丫头吓得战战兢兢地说:“老爷,有传言说小少爷他……”

小丫鬟吞吞吐吐地不敢说出来,刘泰来不耐烦地催促道:“小少爷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小丫鬟只好硬着头皮说:“传言说小少爷长得跟您一点也不像,可能、可能不是您亲生的。”

“胡说八道!”刘泰来雷霆大怒,一巴掌打在小丫鬟的脸上,两个小丫鬟哭着跑开了。

刘泰来气冲冲地走进屋子,脸色十分阴沉,甄月如明知故问道:“官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样难看?”

刘泰来把刚才小丫鬟的话说了一遍,甄月如想了想,说道:“我最近也听到了不少这样的闲言碎语,本来以为是别人胡嚼舌头,可后来我仔细观察那孩子,确实长得和老爷不太像。当然,单凭相貌而不能完全断定,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断真假,若这孩子真是你的骨肉,也就可以洗去嫌疑,堵住众人的嘴了。”

刘泰来迫不及待地问:“夫人,你有什么法子?”

甄月如从容得说:“古书上记载,有个滴血认亲的法子可以判断两个人是否是至亲,就是把两个人的血滴进同一碗水里,若是相融,就是亲骨肉,若是不相融,就不是亲骨肉。老爷,您可以试试。”

刘泰来迟疑地问:“这法子真的灵验吗?”

甄月如点头道:“古书上说这个法子灵验的很。”

刘泰来下定决心,说道:“那就试一试!”

他吩咐奶妈把儿子抱了过来,甄氏亲手端来一碗清水,刘泰来自己用一根银针在儿子柔嫩的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鲜血滴入碗中,又用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同样挤出一滴鲜血滴入了水中。

只见两滴鲜血在水中互不相融,刘泰来看了,勃然大怒,吩咐佣人立即把曼娘找来。

曼娘被带了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泰来厉声喝问:“你如实回答,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曼娘一惊,心虚不已,嘴上却还强辩道:“孩子当然是老爷的骨血,老爷您万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呀!”

刘泰来将碗端到曼娘面前,说道:“证据在此,你还想狡辩吗!”

曼娘哭哭啼啼地说:“老爷,您千万不要被这技俩蒙蔽了眼睛,孩子真的是您亲生的!”

甄月如在一旁冷冷地说:“曼娘,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志远,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孙志远和另外一个伙计就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曼娘抬头一看,正是许士高,她一下子花容失色,瘫坐在地上。

甄氏对众人说:“我只不过放了点风声出去,这姓许的不经吓,这就想跑路了,幸亏志远的动作快,拦住了他。老爷,您千疼万疼的儿子就是曼娘和这个奸人生的。”

此时,曼娘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许士高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说着:“老爷夫人饶命,都是小夫人勾引小人的。”

甄月如嘴角一扬,冷笑道:“胆小如鼠!”

刘泰来阴沉着脸,说道:“来人,把他们送到官府里去,让县太爷发落。这个孩子,给我送到育婴堂去!”

甄月如看了一眼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说道:“稚子无辜,老爷还是发发慈心吧,我已经寻了一户无子无女的人家,就将这孩子交给他们抚养吧。”

刘泰来默默点头同意了。

甄月如又说道:“这件事情孙志远的功劳不小,我知道他和采薇早就两情相悦,他的为人老爷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想成全他们二人的婚事,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刘泰来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有气无力地说:“夫人慧眼识人才,夫人作主即可。”

孙志远和刘采薇听了,内心的欢喜无以言表。

刘泰来对孙志远说道:“婚姻大事,也该知会你的父亲母亲才是,明日我们就亲自登门去拜访令尊和令亲。”

晚间,刘采薇避开父亲悄悄地问甄月如:“母亲,滴血认亲真的那么灵验吗?”

甄月如淡淡一笑,说:“哪有什么灵验不灵验的,不过是我偷偷在水中滴了清油而已,任谁的血滴在一起也是不会相融的。”

次日一早,刘泰来夫妇就带着礼物跟随着孙志远来到了乡下的家里。

可当刘泰来看到李红玉的时候,一下子怔住了,李红玉也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是你?”

原来,刘泰来就是李红玉当年始终不肯说出来的那个让她怀孕的人。

当年,李红玉经常把在家里织好的土布拿到溪口镇的布行里去卖,换点银两来补贴家用,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在布行当伙计的刘泰来。

刘泰来相貌堂堂,又能说会道,很会讨女子的欢心,他见红玉面容清秀,心地单纯,便有心接近她。

每次红玉来布行的时候,他都热情地招呼她,价钱给的高高的,还暗地里送她一些漂亮的花布,红玉涉世不深,渐渐地对刘泰来产生了好感。

后来,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开始私下里约会,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两个人按捺不住,偷吃了禁果。

想不到的是,红玉竟然怀上了身孕,她慌乱无措地去找刘泰来,想让刘泰来赶快娶了自己。

刘泰来表面上应承下来,先把红玉稳住,心里却在不断地盘算,他是一个精明的人,不愿意娶一个一穷二白的乡下姑娘。于是,他打点了盘缠连夜逃走了。

红玉再次到布行找刘泰来,却发现他已经不辞而别,顿时傻了眼,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他呢?

可怜的姑娘,怀揣着满腹的心事,却没有人可以诉说,只能每日里拼命掩饰,强颜欢笑,终于被哥哥嫂嫂发现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话说刘泰来逃到了奉化府,投身到了甄家的布行当伙计,他口齿伶俐,心思活络,很得甄老掌柜的赏识,娶了甄月如,成了乘龙快婿和新的布行掌柜。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两个人还能在这种场合中再次相遇。

刘泰来看着孙志远,声音颤抖地问红玉道:“这难道是我的儿子吗?”

红玉以手掩面,哽咽不语,默默点了点头。

刘泰来愧疚地长叹道:“我愧为人父啊!”

孙志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脸色刷地变得苍白,痛苦地说:“那我和采薇岂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了?怎么会这样?”

众人都沉默了,屋子里静的可怕。

忽然,甄月如打破了沉默:“你们不是亲兄妹,采薇并不是刘泰来的亲生女儿。”

这一句话犹如平静的池水中投入来一颗石子,一下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都惊讶地望向她。

甄月如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地说:“这是我做的一件丑事,当初我并不想嫁给刘泰来,我本来已经有了心上人,但他只是一个穷书生,所以我爹爹始终不同意我们的亲事。”

“后来书生为了考取功名衣锦还乡迎娶我,便进京去赶考,不想在半路感染了风寒,竟然一病不起,我苦苦等来的却是他亡故的消息。”

“而那时我刚刚有了身孕,在他进京赶考之前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就那一次竟然有了我们的女儿采薇,后来爹爹把我嫁给了刘泰来。”

“我虽然不愿意,但是也身不由己,所以虽然刘泰来违背誓言纳妾生子,我也并没有阻拦,毕竟我也对不住他。”

刘泰来听了这一切的原委,恍若大梦了一场,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却又是那样的真实。

红玉感慨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已放下了怨恨之心,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这是天大的缘分。”

于是,两家人当即就为孙志远和刘采薇办了亲事,刘泰来也悉心地教着女婿料理布行的生意,自己慢慢退居到了幕后。

孙志远凭借着高超的染布手艺和忠厚朴实的品性,把布行的生意越做越大,隔年刘采薇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夫妻俩琴瑟和鸣,生活幸福。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 是我着了魔

    不是有打胎药吗,怎么不吃打胎药呢?古人都这么笨吗,还是故事需要

  • 你说我不喜欢的

    红玉这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