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自己身体赚钱,不丢人!”2012年,成都一92岁老汉不顾父子反目去做“裸模”,面对儿子咒骂老汉一脸正义,儿子表示:“死了也不给你收尸!”
“能不能不要再去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就算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子孙后代们想想吧!爷爷做那种工作,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儿子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宣泄着他的愤怒。
老人只坐在沙发上,穿着那身他常穿的棕色灯芯绒套装,虽然已经十分老旧了,但是他依然穿在身上,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小儿子挣到第一份工资时,买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底是无尽的孤独。
老人名叫王肃中,父亲早逝,母亲不堪重负,从小他就寄居于舅舅家中,因此,他从小就十分懂得看人眼色行事,没有主见,唯唯诺诺,听从一切安排,是他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
22岁那年,听从舅舅的安排娶了隔壁村一户人家的姑娘,因为那户人家对舅舅的工作有帮助,因此,他不得不服从安排,如果一旦舅舅的工作落空,舅舅一家包括他和母亲都要沿街乞讨了。
但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意,妻子经常无理取闹,再后来,王肃中才发现,原来妻子有抑郁症,之前正是因为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才到了年龄却久久没有出嫁。
起初,一直用药物控制着,可是后来,病情恶化,即使24小时不间断地看护,依然会有疏忽的时候,一天中午,王肃中打盹睡着了,妻子一把匕首割破手腕,直接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此后,只剩下王肃中和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大儿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一直觉得都是因为父亲的疏忽才导致母亲的死亡,他甚至从小就拒绝与父亲的交流,长大后,有了工作,更是第一时间在外租房子住。
只剩下小儿子,因为从小对他的溺爱,长大后他每天在外胡吃海喝、嗜酒如命,经常与一群小混混厮混在一起。
在小儿子15岁那年,他和几个小混混喝多了,在一个烧烤摊上闹事,和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直接动起手,小儿子在那场斗殴中直接被打死了,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痛。
自此之后,老人真真正正地变成了一位独居老人,那年他已经年近六旬,他之前并没有稳定的工作,因此,他退休后的生活只能靠之前攒下的一些积蓄和低保费来维持。
除此之外,他还和门口的老大爷和老大妈一样,会在各个垃圾桶里捡瓶子。
但是,真正艰难的是王肃中退休后的生活,完全失去了工作收入,每个月仅仅靠着那一丢丢的低保费过活,多年的储蓄也很快就被耗尽了。
2012年,年近85岁的他,实在无力负担自己的生活你,他便去一所画室当起“裸模”。
当时,那家画室正在发招聘模特的宣传单,恰巧被正在捡垃圾的王肃中撞见,他就向负责人询问他是否有资格当这个模特。
画室负责人看大爷年龄太大,当场回绝了,但是王肃中依然不死心,他问:“需要我做什么?就是摆姿势是吗?”同时,画室负责人告诉王肃中不仅仅是摆姿势,还要并保持几个小时不能动,他担心老人的身体并不允许。
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老人不仅能完成,而且完成得还非常出色,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老人纹丝不动,获得了画室同学们的一致好评,他也成为人体模特中最出名且年纪最大的一位,甚至在他从事模特十几年后,还有人专门找他拍电影。
自从从事这份工作后,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而为人的幸福感,来自画室学生们的问候和关心,来自他人对自己的尊重,来自工作的获得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王肃中晚年的生活异常精彩。
就在他满足于这样的精彩之中时,儿子却突然跳出来指责她,就出现了前面他与儿子的对话。
工作没有贵贱之分,更没有高低之别,每一份职业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裸模”更是如此,他没有理会儿子“死了也不给你收尸”这句话,依然坚持工作着,因为他觉得只有在那份工作中,他的心中眼中才充满幸福感,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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