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投亲问路,老汉将她骗入家中,她说:卑鄙无耻真下流

民间故事:女子投亲问路,老汉将她骗入家中,她说:卑鄙无耻真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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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扬州城外大黑山脚下住着一个瘸腿老汉,姓赖,50多岁,邋里邋遢,据说是原来城里赖员外的私生子。

可是赖员外早就跟他断绝来往了,他又好吃懒做的,没有个营生,但是却整日的去赌场出手大方,还去船上找花魁喝花酒,那他的钱哪儿来的呢?

人们猜测,会不会是赖员外偷偷给的?为此,赖员外的老婆没少收拾他,可是他却坚称,早20年就跟那对母子断绝往来了。

早年,赖员外在青楼赎了一个花魁娘子,把她养在城南庄子上,算是个外室,虽然生了儿子,但是赖家正房太霸道,所以,这赖老汉的娘到死都没有进赖家的门。

赖员外看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娘,原本就觉得这母子是他人生的污点,所以也就偶尔派人送点银子,勉强够他活着,也就不打算让他认祖归宗。

赖员外让他去棺材铺学手艺,下人说这儿子就在棺材铺待了半年,人就突然消失了。

下人赶紧问他找不找?赖员外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找什么找,死在外面最好了。”

原来赖老汉跟着棺材铺的师傅学学手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发财的路子。

其实他并没有走远,而是搬到城外大黑山下了,先外地找人盖了房子,就是人们路过看到的那三间茅草房。

赖老汉30岁时,附近的热心肠佃户给他说了媒,二人成婚3个月,妻子就死了。没留下一儿半女的。

又过了3年,又有人说媒娶了第二个老婆,结果还没到2个月,娘家来人问,怎么好久没见她回娘家。

这时赖老汉却急眼了,大怒:“我还没去找你们呢,骗了我100两彩礼,结果跟我过了5天,人就跑了!”

“你撒谎,她根本就没有回家啊!”娘家人不敢相信,矢口否认。

“我亲眼所见是她跟一个男人跑的。我不去找你们算账,还有脸来找我!”赖老汉拿着大棒子就把来人赶了出去。

娘家人心想难道真的跟男人私奔了,于是只能回去等消息,可是一等就是很多年,都没见女儿回家,他们怀疑可能是被杀害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在那之后,赖老汉仗着能拿出高额彩礼,又娶过2房媳妇,但是都过了几个月人就没了。

于是有人就传言赖老汉克妻,就再也没有人去说媒了。

因为赖老汉脾气古怪,平时沉默寡言,在路上遇到了也不会搭理人,但是一旦惹到他,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或破口大骂或拎起家伙就打,所以一直独来独往,没人愿意靠近他的院子。

有一天,王五突然回来跟村里人说,他看到赖老汉去喝花酒了,出手特别大方。

村里人不信,这人也没有田地,也不上山砍柴打猎的,跟赖员外也断绝关系后,能有钱去喝花酒?

王五坚持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就偷偷给花楼里的娘子塞了银子,那娘子指着手腕上那上好的翡翠镯子说,别看他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出手却是最大方的,那钱像是大风刮来似的,也不知道哪儿弄的。还说他不仅去烟花之地寻欢,还经常去城东赌场一掷千金呢。”

王五见众人听得起劲,继续说道:“我开始也不相信,于是就跟踪他去了赌坊,那门童对他可热情了。那天他足足输了1000两啊,但是跟没事儿人似的就回了花楼继续喝酒。后来我问赌坊的人,他们说赖老汉输个几百上千两是家常便饭。”

村里人将信将疑,毕竟王五也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柳巷的泼皮。想起赖老汉那副样子,还有那破房子,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可是王五却打起了主意,他决定一探究竟。

这一天,他看着赖老汉又出门进城了,他就悄悄摸进茅草房,进门后,映入眼帘的真的是一穷二白啊,除了冷灶后的土炕上扔着一张破皮子,桌子上的一副碗筷都落了灰,脏的实在没眼看。

会不会藏在灶台下?可是,王五蹲在灶台下一通掏一无所获,水缸下,炕洞里,门后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有啥藏的东西。

正当他准备败兴而归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外的动静,他抬头透过窗户看到赖老汉回来了,于是,飞快的从侧窗户跳出去,直接奔着后山逃跑。

“哪个王八蛋,竟然来老子家偷东西!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赖老汉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追,但是还是让王五跑了。

于是,抓紧回奔回屋里,第一眼就看向灶台后的那堆木板,没有翻动痕迹,一下子心就落地了。

想到刚才的身影,想也不用想,一定是村里的王五,那小子鸡鸣狗盗的,说不定是在花船上或是赌场看到自己了,闻着味儿来的?

要不是来活儿了,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

当天夜里,赖老汉套了一辆破车就往城南去了。

第二天清晨,赖老汉赶着驴车往回赶,此时驴车上盖着一块黑色的破布袋子,下面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疲惫的赖老汉,突然发现前方路边站着一个小娘子。正朝着他走来。

“大爷,请问黑山村离这里还有多远?”青衣娘子攥了攥手里的包裹问道。

“不远了,我就是黑山村的,姑娘是走亲戚?”赖老汉停下车走上前去,将女子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眼里漏出不易察觉的淫笑。

“我是刘一水的侄女,家里遭了难,来投奔我叔叔,还是小时候跟我爹来过一次,今天走到这就认不得路了。”女子似乎没看到赖老汉异样的表情。

“一水的侄女啊,我知道他家在哪,你跟我走吧。我正好要回去,不远了。”赖老汉指着前边说。

那娘子闻言大喜,感激道:“那就多谢您了。”

赖老汉闻言暗喜,看了眼车上的黑布,又瞧了瞧眼前的女子,心想:今日收获颇丰啊!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大黑山下。

当赖老汉把车赶到一户单独的茅草房外,拴上驴,就冲里面喊:“一水!一水在家吗?你侄女来看你了!”

说着就进了院子,那娘子也跟了进来。

只不过喊了半天也不见人,那娘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大爷,我记得我叔家好像在村子西头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他家都搬到这里好几年了。你先进屋喝口水,我去外边地里帮你喊他。”赖老汉连忙转移话题,将小娘子引进屋里。

当看到屋内的一切,小娘子眉头紧皱,尤其闻到那股子味道,咳了一声以免尴尬。

赖老汉立马捕捉到她的表情,转身走到旁边的厨房,背对着她到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你叔叔啊,这几年过的不太好,有时候我会帮衬帮衬,来,渴坏了吧,快喝口水解解渴。”

女子若有所思,连忙接过来,道了声谢谢,掩着衣袖抬头喝了下去。

赖老汉突然一改刚才老实敦厚的模样,顺势坐在了那娘子的身侧。

不错眼的盯着她的上身看,那娘子一下子就脸红了,为了缓解尴尬,就说了句:“大爷,您帮我去找找我叔叔吧。”

女子一看这大爷不对劲,刚要起身往外走,没想到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不用找了,有更急的事要先做。”说着手就伸了过去,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娘子一手就拍开了。

赖老汉并不气恼,反正亲眼见她喝了掺了东西的水,料她也逃不出手掌心。

“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女子撑着身子靠在门板上质问他。

赖老汉索性也就不装着了,开口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刘一水,这里也不是他家,是我的家,给你喝的可是好东西,叫合欢水,喝了它你就乖乖听我的吧。”

“卑鄙无耻真下流,亏我还把你当好心人!你这一副穷酸样,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你就用这下作手段抢占良家妇女,算什么本事?”女子愤恨的骂道。

“我穷酸?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我今儿就让你死前开开眼,看看我到底穷酸不穷酸!”赖老汉早些年困苦遭人白眼,最恨别人说他穷。

赖老汉猛的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就往灶台后面拖。只见他抬手在墙上的木板上一抽,灶台后的那扇墙就打开了一个口,刚好够一人通过。

女子被他恶狠狠的拖拽到地下暗室。当看到眼前的一切,女子惊讶的正大了双眼,嘴唇张开,没想到一墙之外,竟然别有洞天,这里与外面的破败截然相反。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巨大的床铺,上面铺了厚厚的羊毛垫子,两侧还点着两盏贴着大红喜字的红灯笼,特别刺眼。床铺对面的地上桌子上摆满了金银珠宝珊瑚翡翠。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那个王爷的私库了呢。

只是屋里充斥着一股子恶臭味,女子转头寻找终于在侧面的一块门板上,发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了的女人,身上已经有一股臭味了。

赖老汉看到女人眼中的惊讶,特别得意的说:“老子穷酸吗?你该感谢我,在你临死前还能见到这番景象。好了,咱们抓紧入洞房吧,你看红烛都准备好了。”

说着,伸手就朝着女子摸去。不料下一秒,就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他的手被女人折断了。

再抬头看站着的女子,眼中哪还有刚才的迷茫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之气,女子不耐的朝着门口处说了一句:“师兄,你还要看多久?”

“啪啪啪”随着一阵拍手声,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带着两个侍卫进来了。

“张左,把这赖老汉带走,关进大牢,晚上我要亲自审问!”男人伸手指了指地上疼的嗷嗷叫唤的赖老汉。又指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对着另一个手下说:“张右,带人进来,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府衙。”

“慢着,师兄,这些东西别弄到衙门里,先放这里,派人看着就行。此人恶贯满盈,等抓到那些幕后黑手再定夺。”女子突然开口。

“你是怕,黄县令吞了?”男子玩味的看着女子。

“又不是第一次。”女子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就出去了。

这男子正是扬州知府宋德的大公子宋少卿,师从琅琊梅老太师,如今是金科状元,在赴任之前回到扬州,就听说了有年轻女子失踪,还有新葬的女子被挖坟偷尸。

于是他找了黄县令问了情况,没想到光这一年就有37名年轻女子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盗的女尸就有40多具,但是黄县令称一直没有线索。

宋少卿却让手下张左从衙役哪里探听到,这黄县令虽然没有恶贯满盈,但也是个贪赃枉法,不顾百姓死活的小人。

于是,便亲自飞鸽传书请擅长查案的女神探梅晓师妹前来相助。

宋少卿将案子前后说与梅晓听,梅晓首先想到了有人“卖阴女”,而且很可能失踪的女人也被杀害当“阴女”卖了。

宋少卿之前听过“阴女”、“冥婚”之说,所谓冥婚就是给死了的人找配偶。

古代有很多童男童女在很小时候就订婚了,但是还没等到过门就双双亡故,父母认为,如果不为他们完婚,那么必定家宅不宁。

有些周易先生为了多挣几个钱,也会竭力怂恿这种冥婚,之后又衍生出,给已经死了但是未婚的男子找新娘,当然是找刚死掉的女子,然后合葬在一起,再举行仪式。这种女人就叫“阴女”。

可是,哪里找合适的阴女呢?这听起来就很吓人的事情,但是因为报酬丰厚,很快就衍生出一个行业—“卖阴女”。

这个行业分工明确,有丧葬,倒斗,风水等。

其中丧葬的负责查找消息,何时何地死了哪个女子;阴阳先生则负责传递:女子在何时何地下葬如何开棺取‘货’而不招霉运;之后就是倒爷出手,他们去偷偷挖出来存储。

每个县城里都有个消息联络点,有人求“阴女”,那么不出3日,就能取“货”。

据传,这种“买阴女”只在贵族和乡绅间流行,因为一个阴女500-1000两白银不等,实在太贵,平头百姓根本买不起。

师兄妹二人结伴走在街上,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店铺,也许大黑山县的联络点就隐藏在其中。

突然,前面一阵吵闹打断了二人思绪,往前一看,就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像个乞丐似的老汉,正揪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脖子,大骂:“王五,上次你去我家偷东西跳窗户跑了,但是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我今儿打你这一棍子算是给你个教训,若下次再犯,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那叫王五的男子,捂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吃了亏但嘴上还不服,“赖老汉,你哪儿来的钱?是不是偷的?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偷的赃银藏哪儿了,没想到屋里啥也没有,除了一股子恶臭,跟死了人似的,我这就去报官,看看是不是哪个大户遭了贼!”

那赖老汉突然变脸,拎起棒子又开始追着王五打,“我叫你胡说八道!你哪个狗眼看我偷人家钱了?”

此时,不远处的师兄妹二人,听到王五的那句“一股子像死人的恶臭”,心里有了怀疑。

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一探究竟。梅晓装成寻亲戚的小娘子,偶遇赖老汉,将赖老汉成功抓了个现行。

傍晚,二人回到县衙,黄县令便迎了上来,眉开眼笑的说:“宋公子真是帮了本县的大忙了,不愧是宋大人的公子,既然盗挖女尸的凶手已经找到,我已为公子准备了房间,就请您和这位姑娘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不必,因为可能牵扯到邻县的案子,我之前跟父亲打过招呼,一定帮黄县令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人犯在哪?带我去见。”宋公子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

黄县令冷汗连连,大呼不好:这要捂不住了啊。

牢房里,赖老汉起初还是一副油盐不进,但是宋少卿可是师从琅琊,几句话下去,赖老汉就交代个底儿掉。

原来,他当年在棺材铺学徒的时候,偶然看到师傅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天一户人家找来,要定一口上好的棺材,说是家里的小姐得疾病死了,当天夜里,赖老汉就看到有一个人来找师傅,师傅对他说了个时间地点,然后那人就给了师傅100两银票。

他想弄清楚师傅到底做对什么买卖,于是就在师傅说的那个时间去了那个地点。竟然是那个小姐下葬。

当时他躲在远处的树林里,从头看到尾也没瞧出什么特别的。等送葬的人走后,他憋了一泡尿,等他释放完回来,就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新坟,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一下子就想到师傅是怎么赚到那100两的了。

原来是“挖阴女”,这事他是听过的,但是亲眼所见还是很震惊。

他回到棺材铺,想到师傅就简单传递那么一条消息,轻松100两就到手了,他实在心痒难耐,索性跟师傅摊牌。

师傅怕他告发自己,就将大黑山县的“卖阴女”链条告诉了赖老汉,但是如果他想抢自己的生意那是不行,于是给他指了条更赚钱的路,那就是做“挖尸”人。

一个女尸200两。只需要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去挖,然后带回一个秘密的地方储存,3天内就有运尸人来接“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自那之后,赖老汉就搬到了远离城里的郊区,在大黑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外,找外地工匠给弄了个茅草屋,下面又建了个密室。他就开始了20多年的“挖尸”生涯。

他交代前面几任妻子都是他杀害卖掉的。后来外面传他克妻,不管他出多少钱也没人愿意嫁给他了,但是他有需求,于是就去喝花酒睡头牌,但是久而久之就腻了。

再加上,哪有天天死姑娘的?再说总去挖尸运尸的也很辛苦,提心吊胆的。虽然上面有人护着,说了不会抓,但是以防万一嘛,于是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制作阴女”。

也就是每天出去到处闲逛,遇到那种独自一人出行的,或者打听到寡居的小女人,直接就给下药掳回来,自己享用够了,就弄死卖掉。

随后他将大黑山县的交易联络点,他知道的其他“挖尸人”,统统交代。

第二天,宋少卿派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抓了回来。

这些人对犯下的罪供认不讳。只是在供人买家时候,有一个人引起了梅晓的注意,一个叫赖员外的。

这人与其他人不同,别的买主只交易一次,而他却前后买了128次!明显这不是为了配阴婚,难道是?

次日,宋少卿和梅晓单独去赖府抓人,当梅晓见到赖员外本人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

师傅曾说,有恋尸癖的人,常年下来势必会尸气上身,身体枯槁,可是这赖员外70多岁了,除了眼神有些躲闪之外,看上去并无异样。

“爹,有客人啊?”突然外间进来一个公子,梅晓抬眼一看,心想:呵,原来如此。

赖员外发现梅晓正盯着他的儿子赖兴,再结合刚才属下从黄县令那得来的消息,一个趔趄后退,转而冲着儿子大喊:“兴儿,快逃!”

正当宋少卿和梅晓准备出手去抓人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的人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爹,只说了一句:“爹,儿子不孝!”

“兴儿!是爹对不住你啊!是爹害了你啊!”赖员外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宋少卿开口道。

接下来,赖员外将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他为了钱财入赘到孙家,不料这孙小姐,也就是后来的赖夫人,竟然早就失了贞洁,所以赖员外才会气愤不平在外面沾花惹草,尤其是在岳父去世之后,他拿到了财产,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当初他除了每日去喝花酒,还一掷千金,想要把赖老汉的娘娶进门,但是当他回去跟赖夫人说的时候,赖夫人死活不同意,还威胁他说,如果他敢纳妾,那么她就会死在家里,看以后谁还敢买他家的大补汤。

这可是要了赖员外的老命,直接断了他财路。

原来,孙家靠着祖上传下来的一副大补汤起家,这汤的功效绝了,濒死的病人喝完都能恢复如初,所以千金难求。但若是赖家30多岁的主母快死了都救不活,谁还信那东西能起死回生呢?

赖员外暂且忍下了,所以花魁娘子即便是生了儿子,也最终没能进赖家的门,后来几年后,赖夫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赖兴。

原本以为一家人可以和和睦睦过日子,没想到,赖员外听下人嚼舌头,说是他不在的时候,有个男的来找过夫人,所以,赖员外就认定了,夫人跟旧情人藕断丝连,儿子也不是自己的种。

从那之后,原本捧在手心的宝贝,就恨之入骨了,动辄打骂惩罚,就连赖兴喜欢的女孩子,他都抢过来直接纳妾,事情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偏离的。

那个纳妾的新婚夜,赖府死了两个女人,疯了一个男人。

赖夫人受不了丈夫抢了儿子的心上人,一气之下口吐鲜血,一会儿人就没了。

而当赖员外进入新房,就发现新纳的妾竟然上吊自尽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夫人已经死了。

下人说了夫人的遗言:赖兴就是赖员外的亲生儿子,当初那男人不过是来借钱的,她也只是给了些银钱而已,而且当时有两个仆人在场,经过调查发现,当初那个嚼舌头的就是个想爬上老爷床的小婢女。

赖员外犹如晴天霹雳,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儿子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正当他悔不当初的时候,下人突然来报,说少爷抱着那新娘子进了自己屋里。

等赖员外破门而入,彻底傻在了原地,也是自那之后,赖兴就像是变了个人。

赖员外不想总是出人命,于是就找上了卖阴女的屠大,为了满足儿子,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如今,事情败漏,赖员外和赖兴都像是解脱了一般,二人被押送进监狱。

当赖老汉看到那对父子,他愣住了,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他的亲爹竟然为了儿子做这种事,而且一做就是10多年,深知不惜花光万贯家财。

可是,自己也是他的儿子啊,当初为何就那么狠心的不认他了,从来没有派人寻找过自己。把自己像个垃圾一样扔进了棺材铺自生自灭。

当赖员外看着一间牢房里,那个破烂衣衫的人不就是自己另一个儿子吗?得知对方干的正是“挖阴女”的勾当,直呼:“报应啊!报应!”

事情真相大白,一干人等全部被判斩首和流放,身为父母官却收受贿赂纵容犯罪的黄县令也被革职下狱。

因为性质恶劣,影响极大,于是特事特办,不到半个月,这群人就被拉到了菜市口,准备斩首示众。

梅晓让人把赖老汉秘室里的金银珠宝都换成了银钱,补给了受害女子的家属。

宋少卿打趣道:“还是师妹想的周全,当初若是收缴到县衙,估计就被黄县令贪了,如今抄家也就充公了,可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梅晓一副那是当然的样子,然后跟随宋少卿进京上任了。

大黑山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祥和……

人们时常在想,如果当初赖员外没有因为钱财而入赘孙府,或者没有因为莫须有的怀疑误会妻子,而是善待两个儿子,那么结局会不会就不同?

不过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时候是晚了些,有时候是悄然换了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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