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第65集：白嘉轩给黑娃留下复杂的记忆

回到学堂，已经放学了，徐先生又让黑娃把那根柳木棍儿用斧头削平刮光，然后接到手里掂了掂，说，你们三个跪下，把手伸出来。徐先生不偏不倚，一人一板，从左边挨个打到右边，再从右边挨个儿打到左边。三个人谁也不招认在去河滩以前曾经到庄场看过黑驴和红马配种的事儿，黑娃因此佩服孝文也是个硬头货。徐先生打了每人十个板子，说，你们啥时候说了实话再起来。说完就背抄着手，在庭院里悠悠然地踱起方步。三个人偷偷交换了一下眼色，黑娃悄悄地说，咋也没想到砍柳叔股儿是为了做板子。

天擦黑儿时，三个人的家长不约而同找到了学堂，看见一排溜儿跪在祠堂台阶下的儿子，刚直不阿的徐先生被抄着手冷着脸说，问问你们的娃子，到啥场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