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暂坐》第100集 . 羿光之于海若，好像融化了的糖稀

海若却在问，你老板呢，老板呢，这么多天联系不上手机，一直关着，表弟才告诉说齐老板在他来福建的头一天去了澳门。齐老板习惯一出去就不用救手机了，还若知道齐老板在澳门赌过几次，每次都是输，怎么不汲取教训又去呢？海若说，你肯定他还在澳门。我昨天和公司人通过电话，齐老板是在澳门，你想办法通知他赶快回来。有什么事吗？有事儿。他重新拾起酒瓶喝了一下，呛了口。原本是感叹号的语气却变得沙哑无力，打过了表弟的电话，还若从罗汉闯上站起来，突然看到窗子里射过来的光柱里，满是些活着的虫子。汪启一跳着要抓身子，竟感觉要飞起来，太神奇了，这种感觉他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海若立即想要把这种感觉告诉给众姊妹，便胡乱地按手机号码，而手指头却有些不听指挥，常常就按空了，或者一下子按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