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李》（4）

她呀，就是那姑娘，她也认识我，因为我常和黑李在一块儿，他也好几天没见着白李了，他似乎很不满意李家兄弟，特别是对黑李，我和他打听白李，她偏跟我谈论黑李。我看出来，假如不是爱的话，他确是注意黑李。大概啊，她是要圈住黑李，做个标本，以后有比他强的呢，就把他免了职，始终找不到比他高明的呢。最后也许就跟了他。这么一想，虽然只是一想，我就没趁这个机会给他和她再撮合一下。按理说应当这么办，可是我太爱老李了，总觉得他值得娶个天上的仙女儿。从她那里出来，我心中打开了鼓。白李上哪儿去了呢？不能告诉黑李，叫他知道了他能立刻登报找弟弟，而且要在半夜里起来章刻测字儿。可是不说吧，我心中又痒痒，干脆不找他。去也不行，走到他的书房外边儿，听见他在里边儿哼唧呢。他非高兴的时候不哼唧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