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国情咨文中的神秘符号和背后写手团

当地时间7日晚，美国总统拜登发表就任总统以来的第二场“国情咨文”。为了这场演讲，拜登和他的“笔杆子”们在过去一段时间可谓煞费苦心。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拜登花了数周时间和他的撰稿人一起练习演讲，他在提词器前一遍又一遍地大声朗读讲稿，确保口齿清晰。为了克服口吃，拜登还会使用他的独特技巧——用一些线条和破折号标记讲稿，以提示自己在演讲中何时换气、停顿。拜登还在国情咨文的准备工作中，要求撰稿人写清楚每个句子，不能使用首字母缩略词，并且要用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说明他在执政方面的成就。现代美国总统一年大约要发表400场演讲，国情咨文这种量级的稿件无疑需要总统顾问团的群策群力。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透露，这支团队聚集了华盛顿顶尖的“金笔杆”和政治顾问，讲稿的主要执笔人是白宫现任演讲写作办公室主任维奈·雷迪。雷迪拥有法学博士学位，早在拜登担任副总统时就是他的讲稿撰写人。除雷迪外，白宫国内政策专家里德、拜登原选举团队首席战略师多尼隆和总统高级顾问邓恩等人也在其列。不仅如此，美国历史学家、总统传记作家乔恩·马塞姆此次也作为“外援”来为演讲“把脉”。CBS称，马塞姆之前也参与过拜登的就职演讲、“国会山骚乱”一周年讲话等讲稿的撰写工作。多名白宫官员透露，为了此次国情咨文，拜登和多尼隆、里德、雷迪从去年11月就开始筹备演讲底稿了。雷迪的任务是撰写最初的草稿，他会把每个人的想法都记在纸上，然后写出一份令所有人都满意的草稿——虽然这并不容易。CBS称，本月3日，白宫的“写手团”入驻戴维营，拜登也在4日晚抵达，耗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与团队打磨讲稿。国情咨文准备期间，讲稿要经过无数次修改，甚至在总统正式登台前都还要改动，因此撰稿团队压力极大。美媒透露，奥巴马的演讲写作办公室主任基南在国情咨文演讲前一两个月就会把自己反锁在一个没窗户的房间里闭门创作，在他看来，这篇讲稿是“全年最重要、最费时间，也是最烦人”的稿件。不仅是国情咨文，为总统执笔写任何演讲稿压力都不小。奥巴马的助理兼讲稿撰写人佩里回忆称，这种压力来自“领导写作比自己还专业”。小布什可能不像奥巴马那样擅长写作，但审稿时和专业编辑一样严格，他的讲稿撰写人麦克康纳说：“他（小布什）拿过草稿会通读一遍，把稿子放下就开始对着天花板复述。”拜登的演讲稿则是出了名的难写，他常常最后一刻还在修修改改。由于领导人讲话风格各不相同，“笔杆子”往往需要拿捏好讲稿的措辞与节奏。比如，福特偏好简单直白的语言，克林顿的风格就有点“飘”，很难做到让他“严格围绕主题”。拜登的讲话方式更是自成一派，不仅修辞复杂，还经常提到一些生僻的人名和典故。对于现任总统的讲稿撰写人雷迪，白宫同僚给他的最高评价就是，他很懂“拜登语言”。除此之外，由于政府各部门之间存在利益冲突，讲稿撰写人时常会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克林顿的“笔杆子”巴尔表示，讲稿撰写人有时还要担当起各部门间的协调工作。BBC称，由于国情咨文涉及政府各部门的工作，为了让基南能在稿件中加入一些“利益相关”内容，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官员向他“行贿”，送给他一台咖啡机，而白宫西翼的工作人员专门盯着离他最近的洗手间，连他上厕所的空档也不放过。为摆脱各部门同僚的纠缠，基南专门准备了两个卡通表情：如在工作间门口挂上一副“笑脸”，说明撰稿顺利、可以追加内容；反之他会挂出一个“骷髅头”。白宫“笔杆子”写出的讲稿也要充分还原总统的个性与风格。比如奥巴马的演讲内容大都偏重叙事、重视与受众的共情；特朗普的演讲则以“煽动情绪”为主基调。特朗普的“笔杆子”斯蒂芬·米勒也成为白宫演讲撰稿人中最具争议的一位。他参与了特朗普就职演说讲稿的撰写，后者第一场国情咨文讲稿也出自他手。米勒曾在一篇谈及军方滥施酷刑的文章中声称，将美军的做法与敌军的做法相提并论就等同于“叛国”。他还称，资本家因为员工带薪休假亏钱，从而导致很多人下岗。他也是美国“国会山骚乱”幕后推手之一：暴徒在闯入国会大厦前收听了特朗普的煽动演讲，这篇讲稿正是米勒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