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渡船解缆
风笛催客
只等你前来相送
在茫茫的渡头
看我渐渐地离岸/水阔、天长
对我挥手。
我会在对岸
苦苦守候
接你下一班船
在荒荒的渡头
看你渐渐地近岸
水尽、天迥
对你招手。
余光中的这首诗,是献给太太范我存六十华诞暨结婚三十五周年的情礼,不同于他那些“少作”情诗之绮丽,老夫妻情到深处,反而言简意浓。前世今生来世,两情相依不弃,多么古典的情怀。原来永恒如是,浪漫到极致。它会使那些奉行“一夜情”的现代男女惊愕得倒退三步而跌倒的。
流沙河说此诗哀艳而古典:“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只有古人才许这样的愿。余光中从传统观念中演出了感人的新篇,他的贡献不仅是诗艺的,也是道德的。”
回到家里做完家务,晚上坐卧床头细读这些篇章,感觉心里温馨、安宁。我知道他通过这样的文字要告诉我什么。那一夜,睡得特别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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