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岛屿读书》开聊儿童文学,思考性与悲悯感,是此文学的命脉

《我在岛屿读书》开聊儿童文学,思考性与悲悯感,是此文学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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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晚间,《我在岛屿读书》在江苏卫视播出第8期的内容。这一期当中,儿童文学作家黄蓓佳做客分界书屋,和多位小友、几位作家一起畅聊儿童文学。节目内容当中,非常有趣的一处,黄蓓佳老师精神矍铄,气质不凡,给人感觉也就是中年作家的年龄。可谁知,老诗人西川,见到黄蓓佳之后,大呼师姐好。

他们两位都是北大毕业,黄蓓佳竟然还要长西川两届,是西川仰视的大师姐。西川老师直言,当年在北大,黄蓓佳便是大家仰视的大师姐。言语之间,小迷弟的情态,真的是让观众浮想联翩。大学中文系、外文系,有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那就是一群小男生们仰视有创作能力的师姐。这种仰视,一直传承到了现在的大学当中。

这一期主要聊儿童文学,也推荐了不少的儿童文学作品。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儿童文学读物。诚如节目当中所言,余华、苏童和西川的青少年时代,儿童文学大多是革命文学作品,诸如《小兵张嘎》这样的。而到了余华们的下一代,则开始阅读不少的外国文学作品,从《哈利波特》到大仲马等等。

当下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的儿童文学作品。不过,这批文学作品当中,有不少是有争议的。比如,《米小圈上学记》虽然很火,但因为讲的是米小圈这个小学生投机取巧的故事,所以被不少的家长和老师反对,一度成了禁止阅读的书目。当下的家长们像种大棚的农民伯伯,使劲把自己的孩子保护在温室当中,生怕孩子们被不正确的儿童文学作品毒害了。

我觉得,当下的儿童文学作品进入到了一个相对的瓶颈当中。它首先要满足老师和家长的好孩子、好学生的要求,其次,还要满足儿童文学本身的好玩和有趣,让孩子们喜欢读,不能高深等等。而故事性,是吸引孩子们阅读的最重要前提。天天像老师和家长一样说教,孩子们肯定不喜欢读。而要实现故事性,就必然有好人和坏人,有好事也有坏事儿,有冲突,才能推进故事嘛。

但是,咱们的很多家长和老师,是看不惯坏人和坏故事的。这就造成咱们当下的很多儿童文学作品在创作的时候,畏手畏脚,最终讲出来的,是家长和老师喜欢阅读的正向价值观念传递非常好的说教文学,而不是孩子们喜欢阅读的“坏一点”的内容。儿童文学当下卖的并不好。而不少学生阅读书籍,纯粹出于考试的需要。小学生和中学生的考试书目推荐,倒是不少。大家为了语文靠好成绩,只能快速阅读。

老编小时候,属于没人管的状态。所以,我可以好的和坏的一股脑地全拿进来再说。我在上初中之前,应该是听了上百部的小说、评书。当年的评书,真的不是只有单田芳、刘兰芳和袁阔成等当下看已经是老前辈的人的作品。我们当年,有不少的严肃文学作品,古典文学作品,也被录制成为评书,或者播讲内容。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广博电台,真的是百花齐放的年代。

咱们成年人比较认可的评书,其实基本上都可以归为儿童文学。因为评书属于非常简单的故事叙事,正邪都是不两立的,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三国、水浒和封神演义等等,都是如此的。大量的评书作品,就是单线条的惩恶扬善。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最火的《岳飞传》,就是这种,大家对岳飞都是挑大拇指,对秦桧都是吐唾沫。我觉得,儿童文学首先要具备的,就是正义感和邪恶感的区分,先让孩子们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如果一个人,到了老年还喜欢听评书,那只能说,他这辈子算是没有阅读升级,只停留在了儿童思维模式上。

儿童文学的初级阶段,是建立正义感和邪恶感的区分。而到了中级阶段,则应该是建立一种较为普遍的悲悯意识。这种意识,单田芳、刘兰芳他们的评书作品,就不行了。咱们不少的儿童文学作品,也缺乏悲悯意识感。像《米小圈上学记》这种儿童读物,悲悯意识就差远了,根本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儿童文学作品。

当然,也有部分作家的儿童文学作品有悲悯意识。咱们的孩子们,上小学的时候,家长都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但这种知道,不少是基于考试的功利目的的。实际上,阅读真正需要升级到的地方,就是从书本当中得来的悲悯意识。悲悯什么呢?其实就是悲悯人类的普遍性的灾难,人与人之间的良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平和关系等等。像《阿凡达2》啊,大年初一上映的动画片《深海》啊,就是较为典型的有悲悯性的儿童性的电影内容。

《卖火柴的小女孩》,也是儿童文学当中悲悯性非常大的。孩子们建立了这种悲悯性,就不容易干坏事了。这就好比咱们成年人阅读雨果的《悲惨世界》,你要是感觉到了巨大的悲悯感,你还好意思干坏事吗?你势必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建立最为良善的关系才是。

儿童文学的高级阶段,则是思考性,或者说是基于悲悯感之上的思考性。这是大量儿童文学作品都无法实现的。甚至于咱们很多严肃的文学作品,也不具备有效的思考性。咱们很多小学和初中孩子,读书确实不少,但最终走不到思考性这一步。咱们的文学读物,缺乏这种哲学思考的能力。如果中学生的语文老师也缺乏这种哲学思考能力的话,那完了,这孩子的青年时代基本上就无法继续审美升级了。

哲学的思考性,是我们在生活当中,在阅读当中,遇到了悲悯的内容,我们不得不去面对的一个问题:人类何以摆脱这些悲苦命运的纠缠。比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会让我们思考,如何才能不必让卖火柴的小女孩在火柴的光亮当中才能获取一份假想的生活幸福?如何,就是哲学和社会学的问题了。优秀的语文老师,尤其是中学语文老师,会带领学生们进入“如何”的思考状态当中。

咱们的中学语文,考感性的和背诵的内容更多,考哲学思辨的内容,太少。要是把上边的这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如何”留给高考的孩子们写,他们估计有大多数都无从下笔,或者信口胡诌了。因此,这批孩子后来就成长为了追星的那批,疯狂地迷恋流量明星,一辈子浑浑噩噩了。好在,做苏格拉底是痛苦的,但当一只快乐的猪,只要你不告诉他,他自己是不觉得丢人的。

如是,反观儿童文学作品,谁行,谁不行,则一目了然了。(文/马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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