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崇祯年间,南方清水镇北有一个叫胡家庄的小村子,村子里有一个胡老汉,老伴儿死得早,撇下他独自一人抚养儿子长大。
儿子胡永顺和村子里的春杏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两人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转眼间,胡永顺长成了壮实小伙子,春杏也出落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胡老汉就把两人的亲事给办了。
两人成亲以后,就在村东头开了二亩荒地,都种上了葡萄枝,夫妻二人每天辛勤打理,葡萄枝很快就吐出了新芽。
三年以后,葡萄园已是硕果累累,他们的儿子也已经两岁了,胡永顺负责每天把葡萄拉到镇上卖,春杏负责打理家里的杂活。
胡永顺每次卖葡萄回来,筐里都会剩余许多散落的葡萄粒,夫妻俩也吃不完,丢了又可惜,春杏就将它洗干净,做成了葡萄酒,这慢慢地积少成多,一个秋天下来,竟然做了十几坛。
这天清早,春杏去柴房里抱柴火,竟然发现一只红狐狸躺在地上,正在呼呼大睡,嘴角还沾着一滴葡萄酒。
春杏一看墙角的酒坛子,有一坛酒被打开了,再看坛子里面,空空如也,原来这红狐狸偷喝了一整坛酒,竟然醉了。
春杏赶紧把胡永顺叫过来,胡永顺看到红狐狸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竟然笑了。然后对春杏说:“不就一坛酒吗?喝就喝了,说明你做的葡萄酒好喝。”
夫妻二人便没有再理会那红狐狸,抱着柴火做饭去了。
从此以后,那红狐狸隔三差五地就来偷酒喝,每次都喝一坛,醉得一塌糊涂,还经常在睡梦中咂嘴,夫妻二人也没有伤害它,就由它去了,因为酒没了,明年还可以再做。
到了第二年秋天,葡萄园又是大丰收,他们种的葡萄又大又甜,许多镇上的人都慕名到园里来采摘新鲜葡萄。
这一传十,十传百,来园里采摘葡萄的人越来越多。
这一天,葡萄园来了一个叫西门圣的人,他也听闻这儿的新鲜葡萄好吃,所以来凑凑热闹。
说起这西门圣,清水镇上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人的父辈靠开当铺起家,后来又加上了茶叶和布匹生意,到西门圣这一辈的时候,已经是家缠万贯了。
这西门圣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但是这人生得俊朗,又巧舌如簧,见啥人说啥话,左右逢源,这生意呀比他父辈做得还要好。
不久前,他无意中结识了一个太监,这个太监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西门圣净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这太监哄得心花怒放,竟然收他做了干儿子,这样一来,西门圣变得更加嚣张,在清水镇都能横行,这老百姓见了,赶紧躲着走。
这西门圣不但嚣张,而且十分贪图美色,听闻镇上李员外家的女儿漂亮,三番五次制造偶遇,竟然把李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不顾一切和朝中大臣的儿子退了婚,然后投入了西门圣的怀抱,把李员外气得吐了一口老血,和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直接卧床三个月。
西门圣和李小姐成婚不到半年,就忘了当初的山盟海誓,就又移情别恋了,看上了翠红楼的一个姑娘,不惜花了重金为她赎身,做了家中的二姨太。
此时的李小姐是欲哭无泪,后悔没有听爹的话,但是为时已晚,自己酿的这杯苦酒,只能默默地吞下。
这还不算完,没过两个月,不知又从哪儿弄来一房姨太太,新来的姨太太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李小姐想死的心都有,无奈这西门圣家大业大,朝中又有一个干爹撑腰,李小姐只能忍了。
这西门圣来到葡萄园,还没来得及摘葡萄,就把目光落到了春杏身上,这女子的大眼睛宛如黑葡萄,胸脯微微隆起,臀部挺而翘,比家里的那三个女人都有韵味儿。
西门圣咽了咽口水,对春杏说:“姑娘啊,你这葡萄怎么卖的?”
“客官,葡萄一文钱一斤,自己喜欢哪串采哪串。”春杏说道。
“可是,爷喜欢你,想把你采了。”西门圣说着,捏了一下春杏的脸。
“这位大爷,我已经成亲生子,请您自重。”春杏羞愤地说。
西门圣听了有些吃惊,这么好看的美人竟然生孩子了,真可惜,真不知这朵鲜花插到了哪坨牛粪上?
西门圣讨了个没趣,心里不爽,葡萄都没有采,只得悻悻离去。
晚上,西门圣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人,再想想白天在葡萄园见到的春杏,兴趣顿时荡然无存。
“不行,成亲了爷也得想办法把她弄到手,那女人就如一颗熟透的仙桃,恨不得马上咬一口。”西门圣心里暗想。
第二日,春杏夫妻俩刚采摘完葡萄,胡永顺正准备拉着去镇上卖,却见几个人影跑到了他们面前,胡永顺仔细一看,这几个人长得痞里痞气,肯定是来找茬的。
“各位大哥,是来摘葡萄的吗?来,先尝一串。”胡永顺赶紧拿起一串葡萄,讨好地说。
“滚,谁稀罕吃你的葡萄,我们西门公子看上你家娘子了,识趣的话让她乖乖跟我们走,别劳烦我们哥几个动手。”那为首的混混说道。
“几位大哥,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贱内已经生子,属于残败之身,怎配得上西门公子?”胡永顺忙陪笑道。
“哪那么多废话,哥几个听好了,赶紧给我上。”那人一声令下。
几个混混马上蜂拥而上,把葡萄筐全部踢翻,新鲜的葡萄滚落了一地,而后又把胡永顺按倒在地,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春杏哭喊道。
那几个人直打得胡永顺口鼻出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肯罢手,在田里劳作的几个村民见状,也不敢插手,因为西门圣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而后,那为首的混混大手一挥,那几个小混混只用几下,就把春杏捆绑得结结实实,抬起来就带走了,无论春杏怎么哭喊, 都无济于事。
这时候,几个村民赶紧围过来,扶着胡永顺坐起来,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
“永顺啊!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报官吧,再晚的话,我看春杏就得被那畜生糟蹋了。”一个村民说道。
“儿呀!你这是怎么了?”胡老汉闻信后,抱着两岁的孙子赶到了葡萄园。
“爹,我没事,你在家里好好带孩子,我去县衙一趟,状告西门圣那畜生强抢民女。”胡永顺气愤地说。
“行,那你小心点,早去早回。”胡老汉叮嘱道。
胡永顺赶紧起身,顾不上拍干净身上的土,直奔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门口,胡永顺赶紧击鼓,不想,却被门口的衙役训斥了一番:“哪来的刁民,在这捣什么乱?赶紧滚。”
“我要告西门圣,他强抢民女。”胡永顺赶紧说道。
“县老爷外出办案了,不在县衙里,你改日再来吧!”那衙役不由分说,将胡永顺一把推出了很远。
胡永顺没有办法,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原来,这西门圣一早就打点好了,告诉县太爷,胡永顺来告状的话就避而不见,县太爷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乐得合不拢嘴,哪有不应之理。
胡永顺不死心,又来到镇上的西门圣家,他疯狂地砸门,结果又招来家丁的一顿暴打,打完之后,将他远远地丢了出去。
胡永顺拖着受伤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向家走去,到了家里已是傍晚时分,胡老汉正抱着孩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胡永顺这狼狈的样子,胡老汉心里顿时明白:“这状指定是没告成,那西门圣家大业大,朝中又有人,想要告他,谈何容易?”
夜里,父子俩看着熟睡的孩子,心如刀绞,却不知该如何去救春杏。
再说春杏被抢到西门圣家之后,就被一群丫鬟婆子按着,强行给她洗了一个澡,又换上了新娘子的衣服,被五花大绑着拜了堂。
入夜之后,西门圣喝得醉醺醺的进了洞房,他一把撩开春杏的红盖头,又拿掉塞着嘴的白布,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美人,可想死我了,爷今天晚上就要吃了你!”
“求求公子饶了我,放我回去吧,我家里还有孩子。”春杏哭着祈求道。
“你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每天种那个破葡萄强吗?爷的功夫很厉害的,我敢保证,一次你就会爱上我,来吧宝贝儿!”西门圣一边说,一边给春杏松了绑。
春杏见身体获得了自由,趁西门圣不备,撒腿就跑,没想到,还没跑出两步远,却被西门圣一把拽了回来,推倒在了床上。
看着床上梨花带雨般的女人,西门圣赶紧扑了上去,一把扯开了春杏的衣襟,露出了白嫩的脖颈和鲜红的肚兜,春杏羞愤难当,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西门圣,一头朝墙上撞去。
西门圣被春杏的这举动吓坏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刚烈的女子,等他再回过神儿来,发现春杏头破血流,早已经没了气息。
“真他娘的晦气。”西门圣暗暗地骂了一句。
“来人,将这个女人连夜扔回葡萄园,真扫兴。”西门圣大声吩咐道。
话音刚落,马上进来了两家丁,把春杏的尸体拖走了。
胡永顺父子俩一宿没睡,就这样呆呆地坐到了天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呼喊声:“永顺,快点儿去葡萄园看看,春杏的尸体在那儿呢!”
胡永顺闻听,赶紧冲了出去,和村民一起直奔葡萄园。
到了那一看,只见春杏穿着红嫁衣,衣衫凌乱,额头上血肉模糊,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胡永顺上前一摸,发现尸体冰凉,已经断气好久了。
胡永顺抱着春杏的尸体痛哭不已,在邻居们的劝说下,才买了一口棺材,将春杏葬在了葡萄园里,他守着坟墓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家。
胡老汉强打着精神熬了点粥,喂给孩子吃下,胡永顺一口也没有喝,他已经一天水米未沾了,再加上劳累,便躺在床上昏昏地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我要找娘,我要找娘……”
胡永顺赶紧点着了灯,抱起孩子,揽在了怀里,轻声哄道:“宝儿乖,爹抱着你睡。”怎奈孩子哭地更凶了,一个劲儿地要娘抱,胡永顺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就在此时,屋内突然闪过一道红光,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胡永顺见状,吓得说不出话来。
“恩人不必害怕,我叫红玉,就是经常偷喝你们葡萄酒的红狐狸。”那红衣女子率先开口道。
“你……真的是那只红狐狸?”胡永顺不相信地问道。
“是的,我不止一次偷喝葡萄酒,善良的你们不曾伤我分毫,还故意把酒放在那里让我喝,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红衣女子对胡永顺说。
“请马上随我去葡萄园,我自有办法救活你妻子。”红衣女子继续说道。
胡永顺听了,半信半疑,坐在床上不肯动。
“恩人,快一点儿,再晚了就来不及了。”红玉催促道。
胡永顺不再多想,把孩子交给了那屋的胡老汉,点燃了火把,带着红玉直奔葡萄园,来到了春杏的坟旁。
“快挖开你妻子的坟!”红玉说道。
胡永顺马上把火把插到一边,借着火光,挖开了春杏的坟,紧接着又打开了棺材。
此刻,只见红玉双腿盘膝坐在地上,转动双手开始运功,片刻功夫,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红珠子。
红玉收起珠子,来到坟边,轻轻地捏开春杏的嘴,将红珠子给她喂了下去,只见春杏额头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片刻时间就恢复如初,接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胡永顺赶紧把她从棺材里抱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春杏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
“是狐仙救了你,就是喝我们葡萄酒的狐仙。”胡永顺赶紧说道。
夫妻二人跪倒在地,对着红玉拜了三拜,感谢救命之恩。
红玉说:“你们赶紧回家吧,暂且不要出来,躲避些日子,给你喂下的是我的元丹,我需要再想办法去修行,你们要多加小心。”红玉说完,一闪身不见了。
夫妻二人趁着黑夜赶到家里,春杏看着胡老汉怀里的孩子,百感交集,一把将他抱过来,揽在了自己怀里。
胡老汉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高兴地老泪纵横,嘴里不住的呢喃:“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
再说这西门圣,只是过了两天,就将春杏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每天除了和家里的女人们寻欢作乐,就是到处逛着玩,顺便寻找新目标。
你还别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子。
这一天,西门圣去野外散心,正好碰上一对父女在田间劳作,那女孩儿也就刚到了破瓜的年纪,水灵娇嫩得很,如果掐一把脸,指定能掐出水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西门圣长了个心眼,怕到时候又鸡飞蛋打,没有直接动抢,而是暗中调查女孩儿家的情况,不出一日,便弄了个门清。
这个女孩儿叫秋娘,并不是老汉的亲生女儿,这个老汉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五十岁这年,在省亲的途中捡到一个女娃娃,于是就把他抱回了家,将她养大至今。
第二日,西门圣便找了一个媒婆,带着礼物去秋娘家里提亲,老汉得知媒婆的来意,马上拒绝道:“多谢美意,可是小女已经许配给邻村的张生,请阿婆回去回禀西门公子。”
媒婆回去以后,将事情如实禀报,这西门圣一听,差点气炸了肺,暗想:“怎么老子看上的女人,都有人和我抢,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哎,你听说了吗?那秋娘是个石女。”秋娘村里的一个妇人说道。
“我听说了,娶了这样的女人,连个孩子都不能生,可惜那张家还不知道呢?”另一个妇人说道。
不出两日的时间,秋娘是石女这件事情,就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没过多久,就传到了邻村张家的耳朵里。
这张家可坐不住了,张母对儿子说:“都说你那未婚妻是石女,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事肯定是真的。”
“是啊!我们家可不能娶一个石女做媳妇,那不就断子绝孙了,依我看,赶紧把这门亲事退了。”张父接着说道。
张生一听,觉得父母说的有理,秋娘能不能生孩子暂且不说,如果真把她娶回家里,也得让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一家人拿定了主意,就找来了当初的媒婆,让她帮忙去秋娘家退亲。
秋娘得知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哭得晕了过去,不知是谁在背后害自己。
最近几天,只要秋娘一出门,背后就有人指指点点说:“你看,她都被张家给退亲了,这以后是找不到婆家了。”
秋娘赶紧捂着脸跑回家,一头扎进了老汉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老汉心疼的不得了,只能默默地抹眼泪。
下午,正当父女二人伤心的时候,那日的媒婆又来了,笑着对老汉说:“听说你家闺女是石女,已经被退婚了是吗?那西门公子不嫌弃,还想纳你家闺女为妾。”
老汉对那西门圣的为人,早就有耳闻,怎能让闺女跳入火坑,这次被张家退亲,说不定就是他背后搞的鬼。
于是对媒婆说道:“我家闺女还小,暂且先不嫁人。”
“我说你这老头儿,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家西门公子说了,明日就用花轿来迎娶秋娘,如若不从,就想办法送你们去吃官司,这是聘礼。”那媒婆说完,丢下二十两银子就走了。
“爹,我们该怎么办呢?”姑娘哭着说道。
“孩子,你收拾一下,一会儿爹带你逃走,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嫁给那西门圣。”老汉对女儿说。
秋娘听闻,赶紧收拾好东西,并把那二十两银子揣在了包袱里,父女俩直接向村头的山上走去,这座山比较高大,即使有人追来,也能找个地儿躲避一下。
由于老汉上了年纪,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刚刚爬到半山腰,便扭了脚,一会儿就肿得老高,秋娘看到半山坡上有个山洞,对老汉说:“爹,我扶你去山洞里休息会儿。”
父女俩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山洞,却发现洞里有一个美丽女子,正在打坐,听到有人进来,睁开双眼问道:“何人竟敢私闯我的洞府?”
秋娘赶紧说道:“对不起,我爹受伤了,想进来休息一下,打扰了。”
“眼下天已经要黑了,你们为何不回家?”那女子问道。
“我们……”秋娘说着竟然哭出声来,就把自己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
那女子闻听,暗自笑道:“我正愁没机会呢,现在机会来了。”
于是对父女俩说:“你们不要逃了,终究会被他们抓住的,我有办法帮你们。”
然后凑到了秋娘耳边,轻轻地说:“如此这般……”
秋娘听了,破涕为笑,告别了那女子,带着爹爹回家了。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西门圣的花轿就来到了秋娘家门前,秋娘没有拒绝,换上了鲜红的嫁衣,盖上红盖头,就跟着花轿走了。
西门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拜过堂之后,将新娘送入了洞房,就在酒桌上和狐朋狗友们炫耀起来:“我的这个小娘子可嫩了,一掐都能出水。”
“那你晚上可得悠着点儿,要怜香惜玉吗!”众人哈哈大笑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来来来,喝酒……”西门圣得意忘形地说。
酒过三巡,西门圣打着饱嗝来到了洞房内,见那小娘子正端坐在床上,西门圣就急不可耐地掀了盖头。
只见新娘两颊发红,宛若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相公,我们来饮交杯酒吧!”秋娘站起来,倒了两杯酒说道。
“好,我喝我喝。”西门圣说着将那酒一口喝干,秋娘也随之一饮而尽。
西门圣熄了灯,拥着秋娘倒在了床上,这秋娘倒也不害羞,两人翻云覆雨了半宿,才渐渐睡去。
清早起来,西门圣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禁开怀大笑:“这秋娘虽小,可是够味儿,比其他几个女人都强。”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西门圣夜夜在秋娘这里过夜,秋娘每次都和他颠鸾倒凤,一直到深夜。
一个月下来以后,西门圣发现自己身体像一团棉花一样,软弱无力,于是来到街上,准备找个郎中开些补药。
刚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老道突然拦住了他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请问公子,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怪事?”
“怪事没有,喜事倒是有一桩,我新讨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娘子。”西门圣说道。
“你那小娘子恐怕不是人,你要大难临头而不知。”那道长对西门圣说。
“休的在此胡说八道,我娘子怎会不是人,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妖言惑众。”西门圣生气地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他抓完药刚回到家,秋娘就笑盈盈地对西门圣说:“夫君,去哪儿了,可想死我了。”
西门圣捏了一下秋娘的脸说:“我去抓了两副药,你这就等不及了。”说完,一下把秋娘扑到了床上。
就在此时,屋内忽然传来大喝声:“畜生,休的在此害人。”
西门圣赶紧抬头一看,道长不知何时来到了屋内,手里拿着一把宝剑,直接朝秋娘刺了过来。
只见秋娘一闪,竟然变成一个纸片人,紧接着,屋里现了一个红衣女子,原来这个秋娘,就是狐仙红玉用法术幻化而成的,真正的秋娘,早就躲起来了。
这一幕把个西门圣惊地目瞪口呆,急忙对红衣女子说道:“你是何人?我的秋娘呢?”
红玉也不理他,对道长说:“好你个牛鼻子老道,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大胆狐妖,不在山中修行,却跑到这里来害人,看我不收了你。”道长说罢,又拿着长剑挥了过去。
红玉用两个手掌把剑夹住,轻轻一弯,那剑竟然断了,道长大吃一惊。
“西门圣这狗贼无恶不做,我收拾他也是替天行道,你赶紧再回去修行几年,来日我们再战。”红玉说完,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了。
此时的西门圣已经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长,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道长说:“已经晚了,她借用纸人,几乎吸光了你的全部阳气,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看来天意难违啊!”道长说完,也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西门圣日渐消瘦,无论如何吃补药,再也无法恢复。
一个月之后,已经瘦得像一把干柴火,接着一命呜呼了,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正夫人李氏,让人买了一口棺材,将他埋葬,也算是对得起他。
顷刻间,西门圣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镇子,老百姓都拍手叫好,嘴里直骂他这是罪有应得。
西门圣的三房夫人,从此也搬出了西门家,不知去向,西门家所有的生意,在一夜之间全部没落。
秋娘父女两人,也不用再躲避,村里一个叫王运来的小伙子,喜欢上了秋娘,不顾家里人的劝阻,执意娶了秋娘,一年之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这秋娘是石女的谣言,不攻而破。
胡永顺夫妻俩也回到了葡萄园,来年,葡萄园的收成更好了,那一颗颗紫色的葡萄,宛如一颗颗硕大的宝石,在露水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春杏又做了好多坛葡萄酒,把它全部放在了柴房里,等着红玉上门来喝,可是红玉再却也没有出现过,留给他们夫妻俩的,只有深深的思念!
古代那些傻逼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