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回05：柳湘莲的疑惑

第66回05柳湘莲的疑惑

一、知识点

1.石狮：

中华传统文化中常见的辟邪物品。以石材为原材料而雕塑成狮子的具有艺术价值和观赏价值的雕塑品。大门外一般都有一对石狮或铜狮，一般用来与建筑物搭配作为辟邪或装饰用。现存最早的石狮是东汉时高颐墓前的石狮。

狮子被誉为“百兽之王”。不过狮子的原籍不在中国。东汉时，西域安息国王向中国献上了第一头狮子。从此，狮子便出现在中国的土地上了。也在这时，狮子开始被人们认识，也由此被人们雕刻成威武的建筑装饰品。

安息国，居和椟城，去洛阳二万五千里。北与康居接，南与乌弋山离接。地方数千里，小城数百，户口胜兵最为殷盛。其东界木鹿城，号为小安息，去洛阳二万里。章帝章和元年，遣使献师子、符拔。符拔形似麟而无角。和帝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度，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遇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十三年，安息王满屈复献师子及条支大鸟，时谓之安息雀。

2.贞洁：

贞洁是一个汉语词汇，拼音是zhēn jié，指人在节操上、心理上纯真、纯正、纯洁、纯净，没有污点，相对于女子的道德观念。。

3.作揖：

作揖，是汉民族见面礼的一种，行礼时，双手合于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内。

拱手礼，作揖的另一种形式，一般右手握拳在内，左手在外；若为丧事行拱手礼，则正好相反。

抱拳礼，也是作揖的另一种形式，古人以左为敬，通常用左手在外；另因在攻击别人时，一般用右手，所以以左手示人，表示真诚与尊敬。

二、金句/精华笔记

1、种人的个性其实是有的，就是你在朋友里面，你后来慢慢发现是有柳湘莲这样的个性，就是很亮极性的。

2、那么这其实是一个成熟的社会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阻碍进步的最大的问题，因为它没有个别性，所以我想在西方的启蒙运动一直希望启蒙是针对个人。

3、们看到西方在启蒙运动当中始终在谈男性对女性的贞洁的观点，可是从来没有谈女性对男性的症结。观点就是我们总是要求女性对男性的征集，可是女性何曾要求过男性对女性的征集好。

三、全文逐字稿

可是下面就发生了一个枝节，就是柳香莲第二天就来看宝玉，因为他不太见其他人的。我们提到柳香莲，因为自视甚高，普通人他根本不见，可是他看得起宝玉，所以他见了宝玉，两个人相会如鱼得水相连，就问说你知不知道贾琏偷偷娶了一个尤二姐，外面金屋藏娇的事？宝玉说我知道，我听说了，可是也不敢多问，因为宝玉也是一个不喜欢八卦的人，那么也觉得这种是非脚在里面越搅越麻烦，所以都不愿意提。

那柳湘林就笑着提这件事，然后又说那贾琏在路上不止他自己偷偷取了，他现在要帮我说没啊，就帮我订了一门亲事，那就讲说是尤三姐，就告诉宝玉，那宝玉就很高兴，就说大喜，他说难得这个标致的人果然是个角色，可以跟你匹配。因为宝玉觉得他身边的男性朋友当中，柳香莲是一个这种出类拔萃的人，在女性当中，他觉得尤三姐是出类拔萃的人，所以他觉得好高兴，他觉得你们两个配成一对真太好了，因为尤三姐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她配你柳香莲刚好是一对。所以柳香莲就开始有一点犹疑。我们看到下面他的哈姆雷特个性出来了，他就问宝玉说她这么漂亮，条件这么好，她哪里不缺人追她，他怎么会看上我？而且我根本不记得他，五年来他怎么就一直记得我？好，你注意那个哈姆雷特的个性，刚才提到说这里面有一种犹豫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有相连，将来我很想说，如果有机会用一个不同的角度去论述这个人，其实他非常的值得去写，就他的冷面冷心跟他的有情有义之矛盾，可他同时那种冲动一下就把传家宝都拿来做定理，跟他忽然又开始怀疑，也是两难，也是矛盾。

可是这种人的个性其实是有的，就是你在朋友里面，你后来慢慢发现是有柳湘莲这样的个性，就是很两极性的，好像他身上有两个星座，那这两个东西好像在冲突，有的时候是非常多情，有时候非常非常冷，所以等一下你看到这尤三姐自杀的时候，他趴在身上哭得一塌糊涂，可是过一会他就断法就走了。

出家做和尚其实也是两面，就是柳湘莲一直让你感觉到是一个个性上非常两极，就冷跟热非常两极的一个人物好，他就问宝玉说她既然这么漂亮，条件这么好，哪里少了人物，为什么单想到我？况且我又素日不大跟她相厚，我跟她根本不太熟，那也关切不至此啊，怎么会五年来关切我到这样的程度？所以这个时候你看到尤三姐的爱其实真的是他自己，那个对方其实不理解，也觉得怪怪的，说哪里到这个程度，就说怎么会这样子的？偷偷地眷恋了 5 年，那我跟他好像没有这样的缘分跟关系。

好，所以这个时候你可以看到柳香莲在这里询问了很多的事情，那他说而且忙的就再三要定理这个当然讲的不是尤三姐，而是贾琏，就说怎么那么急啊？为什么一定要我立刻就定了这件事情，难道女家反感着男家不成？好，这个时候你看到柳香莲的世俗个性并没有完全干净，他就觉得女方这么主动好像不太好吧？前面他并没有觉得，可现在他觉得了。所以因为人毕竟活在世俗当中，所以那个绝对着一个自我，纯粹的自我毕竟会受到外在的干扰。

所以可能一路上柳湘莲已经听到风风雨雨，就觉得有点疑惑起来，所以他现在就开始问了这些东西，他说我现在后悔不该留下这个贱来做定，所以后来想起你来，我可以细细的问个底细才好。宝玉你是认识他的，你要不要告诉我？好，不问则已，一问就不得了。我们看到宝玉，就因为宝玉天真，宝玉非常高兴，说你们两个真是一对，而且宝玉从来没有这种是非八卦的看法，别人对有二姐有三姐看法，他没有，他觉得这两个人就是自己品性是他们自己做主的，他没有世俗的这种角度，这个非常难。我一直提到说其实我们活在社会上，我们看到任何一个社会新闻，我们都容易受到波及，然后我们的看法大概也是那些媒体渲染的看法，其实我们很难有自己的主张，这宝玉是非常没有的，他很少受别人的是非这些东西的干扰，所以大家都觉得有二姐有三姐，有一点行为不检点。

可在宝玉的口中他没有这种感觉，他说他们真是一对尤物，那尤物当然意思说漂亮，而且他们又姓尤，这个宝玉就跟他说，他们偏偏又姓尤，长得又这么漂亮，真是一对尤物。那说他们因为丧礼的关系就来了一两个月，所以我在里面跟他们混得也很熟。那宝玉就是出口没有谨慎，也用了混这个字。那相连就觉得不对了，相连说，你们家所有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们贾府除了那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大概没什么人是干净的。好，你可以看到柳香莲脱口而出，那宝玉就脸红了。

宝玉说，你既然知道，那你干吗问我啊？就是说你讲到我们家除了石狮子以外都不干净， 300 个人都不干净，那我应该也是不干净的，那你何必问我？那柳香莲就觉得自悔失言，就觉得很后悔，讲话讲错了就跟他道歉，所以你可以看到这一段当中柳湘莲开始觉得贾府是一个肮脏之地，就是这些人整天乱七八糟的，大概没有什么干净的事情，那刚好贾真的事情是特别让大家侧目而视，因为我们前面提到说贾真是一个行为上最混乱的一个人，那甚至我们知道红楼梦第 13 回秦可卿的死是因为这个公公比肩儿媳妇就做公公的，逼儿媳妇跟他上床，最后秦可卿上吊死掉的。

所以一提到是贾真的太太尤氏的妹妹，这个柳香莲真的吓坏了，就想说，我怎么会搅到这个是非里面去。所以我们看到红楼梦里面其实有一个对尤二姐、尤三姐的同情跟悲悯，是说他们干干净净的一表人物，可是因为你牵连在这个家族当中，你要干净也很难。干净就是我们今天在社会上我们也会发现某一个家族的事情被报道，这个家族即使有一个非常善良纯粹的人，单纯的人你大概最后也很难不受世俗影响。

所以我觉得红楼梦一直可能提醒我们说如何回到对个人的一种真正的关照。因为我们总是讲团体，而且一个不成熟的社会就是说这一群人不好，这一个族群的人不好，其实常常是这种东西，而不是个人，因为个人才是他真正应该负责的部分，因为其实很笼统，所以我想这里面是我们特别讲到说红楼梦里面提到的个人，其实也是如此，就是说真正的对个人的关心必须还原到这个人的处境上去，所以柳湘莲都犯了这个错误，觉得你们贾家只有石狮子干净，所以一竿子打倒了，就是我们叫做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那么因此这个成语里面其实是告诫我们说，我们如果没有对生命个别的尊重的时候，我们其实大部分都是做粗暴的事情，所以常常你在社会里面听到的意见都是如此，可是很难有检查跟反省，甚至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未必能够有这样的反省的能力，因为它就是二分法了，所以跟我站在一边是对的，跟我不站在一边都是错的。那么因此这个社会你大概可以预料到它接下来的悲剧是怎么样去发生。

可这里面特别提到说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柳湘莲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在这里受到的影响，是说你们贾家只有 14 只干净，可这句话是很可怕的，因为我们常常在用这种语言，自己不知道啊，就是说你们哪里有好人那，所以因此他在社会里面形成的对立，跟帮或者会或者派系的对立，或者是群体的对立，都是从这里开，因为这个观念本身会形成，他讲完以后当然自己也觉得不对，因为把宝玉也骂进去了，所以宝玉说那你不要问我啊，如果我也不干净的话，你干吗问我？可是这个时候柳香莲就觉得不对，他就一定要去退这个亲了，所以我们接下来就看到柳湘莲就借故就到了这个尤二姐这边来，那这段写的其实蛮蛮痛心的，就是其实尤三姐在房子里面一开始好高兴柳香莲来了，这个送她见的人来了，可接下来听到柳香莲称她的妈妈叫老伯母，她就知道不对了，因为如果是已经订过亲，她应该叫妈妈或丈母娘，她叫老伯母，表示我跟你的女儿没有关系。

好，所以特别注意尤三姐在房子里面，其实她聪明绝顶，他马上就感觉到不对，他就要安排他自己生命最后的一个结局，所以我们看一下他在这里的描绘。那我下面我还是希望跟大家一起读一下柳香莲讲的话的应该被阅读者所反省的部分。他说你们东府，你们贾家的宁国府，东府除了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狗都不干净，你注意这句话，我刚才特别讲到说这句话是常常被引用的，可是我觉得最有趣是我们赫然发现自己常常有时候用这种话，可是自己不自觉，就是我们对待一个事件时候，不是针对一个人，我们就是把他身边的人一起拉进来了，就是你们这个学校或者你们这一帮人。

那么这其实是一个成熟的社会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阻碍进步的最大的问题，因为它没有个别性，所以我想在西方的启蒙运动一直希望启蒙是针对个人一个 individual 的自觉。所以我读过一个最重要的一个报道，这个报道是有一个在爱和华州修博士的一个学生，他修博士的时候因为压力太大，后来他就爆发了精神病，那么所以爆发精神病以后，那个晚上他就枪杀了十几个教授。那个代是爱尔华最大的事件，因为爱尔华是大家知道只有一个 man 水一个大街，就没什么小街的那种，就是一个城大概4万人都是大学生，所以是非常单纯的。可是发生这样的大事件以后，整个城市里面的那种慌张跟混乱。那当时有一个报道，我看到就是他访问了所有，因为这个枪杀这个学生是中国人，华人，然后所以他就访问他所有华人的朋友，所有华人朋友都说我早就知道他会做这个事，他多坏，又举好多好多例子，然后很有趣，你看到这个报道文学完全没有作结论，就对比另外一个部分，就是他访问他的外国室友美国人，他们说，唉，我真的没想到他平常很好，非常 nice 的一个人，那有时候还会拿帮我们买东西给我们吃，那个看完你立刻知道文化的观念不同可以发生这么大的影响，就在某一个社会里面是把人扩大的，就是这个人不好，这一群人都是不对的。然后他一个事情不好，他全部的事情都是不好的。

可是在西方经过启蒙运动之后，他针对的就是这一件事情，所以他们觉得说，唉，我很意外，因为他平常很好很温和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大家可不理解，就是说那个报道文学大对我发生非常大的影响以后，自己常常在检查自己，在语言当中不小心漏出来，因为其实我们很容易讲出柳香莲的话，就是你们家里面除了两个石狮子干净，连猫跟狗都不干净。可是这是很，你再仔细思考一下，在逻辑上是不通的，就是怎么脏，连猫跟狗都脏了。

好，所以这里面就是情绪了，可是这个情绪是我们非常不容易检查的一件事，所以你常常会觉得在一个以家族或者社区作为它的一个构架基础的社会，他最后很少有个人的探讨或者事件个别性的探讨，他总是夸张跟渲染整体的东西。好，所以我觉得柳湘莲的这一段的悲剧其实也可以作为现代的另外一个诠释，就是柳湘莲怎么会在这个事件当中说了这样的话。那我刚才特别提到说，从逻辑上你也讲说你们家人常常去赌场去，也不至于到时候你们家的狗跟猫都不好，当然是说不通的，当然说不通的话，可是因此我们会发现很多的检查跟反省，会重新去探讨说对事件的一个理性态度的问题，所以宝玉就没有讲话了。然后这个柳湘林又讲了一句话，我觉得也可以探讨，说我不做这个盛夏的王八。我们知道过去一个男性认为他的女人跟别人偷情，他就做了王八了，就是一个骂人的话。那他意思说这有二姐有三姐，跟别人都偷过情了，那我今天又娶她，我不是剩下的王八吗？可是你看到柳香莲，你真遗憾说这样一个帅哥，最后有这样的世俗的捆绑啊。

可是世俗的捆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自觉的，不是那么容易自觉，所以我特别会希望说，我们看到西方在启蒙运动当中始终在谈男性对女性的贞洁的观点，可是从来没有谈女性对男性的症结。观点就是我们总是要求女性对男性的征集，可是女性何曾要求过男性对女性的征集好？所以我想这里面当然也让你感觉到柳香莲这个话也掉在一个世俗的框架里，所以宝玉听了以后就脸红了。那相连当然是有自觉的人，所以他马上就觉得惭愧，自己讲错话了，就赶快作揖说我该死，我胡说，这还是相连了不起的地方。

我们今天常常看到一个人说错话，绝对变本加厉，更凶恶，可是相连就觉得不对了，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所以这个大概是人性上自觉的一个开始就毕竟相连还是宝玉的朋友，他不是那种粗暴的人，说错了话，一路不认错的那种，他说我做错了，我胡说，该死。那你好歹告诉我他品性如何？他还是在问那个尤三姐到底怎么样？那做人如何？所以我们看到记不记得尤三姐，别人在他面前谈宝玉不好的时候，他说姐姐你不要相信我们亲眼看过这个人，我们自己难道不能判断？可是柳香莲现在没有办法自己做判断，他还是用别人的语言在判断他身边的人。

那如果从启蒙运动来讲，就是你这个柳香莲干嘛不去认识一下他？你亲自可以判断的生命里面，为什么总是从别人的判断去判断一个人，甚至判断自己，所以我想柳香莲这里其实有很多让你觉得促成悲剧的一个男性的限制，所以他其实是比不上游三姐的。就在这一段戏当中，游三姐是最动人的生命，其实不是柳香莲。所以红楼梦里面最高贵的生命不是男性生命，其实是女性生命，就是那个由三姐的，纯粹由三姐的自我完成的部分。刘香莲其实比不上，因为刘香莲中间有杂志，也有她在社会被污染的那个部分好，所以我们看到宝玉非常了不起，宝玉就笑了一下，别人骂到你了，骂到你们一家人了。宝玉就笑了一笑，说，你既然知道，那你会不会来问我，那连我也未必干净啊？你不是说我们家连狗跟猫都不干净吗？那连我也未必干净，那从我这个不干净人的口中讲述的判断，大概也没什么意义吧。那你干嘛还问我呢？好，所以这个宝玉的了不起是，其实点出了人是这么没有自信的，风吹草动，外面一点点的事情，他就受到了这个影响。所以相连就作揖告辞，出来去找薛蟠，一则薛蟠卧病，那他又浮躁，那不如去索回定理。他本来想找薛蟠，后来就跑去尤二姐家，就来找贾琏。

贾琏正在新房中，听见相连来了，喜之不尽啊，高兴的不得了，觉得，唉，柳香莲来了，那拿了定礼给这个游三姐，那现在柳香莲真的来见面了，那只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大悲剧。我们看到这里，柳湘莲进来就让到内室跟有老娘相见相连作揖，称老伯母，自称晚生好。所以敏感的读者立刻就知道事情已经有了变故了，因为他应该自称小婿，他是女婿，可是现在他称晚生，称这个老太太叫做老伯母，马上把关系隔离开来了，隔离开来，所以这是其实是一个很惨的一件事。

我特别要谈到说这个时候听到这些对话的是由三姐，是在里面听到，看到帐子上挂着那个每天在看的那把剑，听到外面这个男子已经改变了他的主意，他大概知道他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要画据点的时候了。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写到这里其实很不好写，因为通常小说里面这种高潮迭起的业务戏剧化情节容易变成感情泛滥，好的作者在这种时候是加倍冷静的，反而加倍冷静，所以相连作揖，称老伯母，自称晚生。贾琏听了就很诧异，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称丈母娘？为什么不自称小婿，不称女婿？所以他们就吃茶，在吃茶的时候相连，就说我课中偶然忙促，就说我因为在路途当中，贾琏帮我做媒，我太匆忙了，所以就做了这个定理。那没有想到姑母在4月间已经帮我定了一个亲，因为我到处平中浪迹，通知不了我，也没办法寄信，也没有办法 Email 打电话，所以我不知道那意思，说我已经定亲了，4月姑妈就帮她定亲，那姑妈是从小把她养大的人，那也觉得知感恩不能够违反姑妈的意思，所以姑妈定亲在先，那贾琏跟他要这个剑来做定理是在后，所以很不好意思，只好要把定力要回去，当然是推脱之辞，可是幽三姐冰雪聪明，所以他在房子里面当然完全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我一再提到说我觉得游三姐其实是一个自我完成的生命形态，所以自我完成的生命形态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生命大概要最后画据点的时候，只是为自己画这个据点，也觉得跟这个男人也从此情缘已了。就是这些牵连都是过去的因果，那可是现在要把它了，要必须做一个最后的决定，那么作者就一步一步推到一个高潮的这个出现，他就说姑母在4月间定了地，赋定了我的太太。弟父就是对贾琏说的，因为他称贾琏为二哥，所以贾琏我是弟弟，所以我娶了一个太太，所以第无言可回，说我对我姑妈没有方法可以回驳这个事，那一方面姑妈把我养大，一方面他在4月就定了，那么所以我没有办法推掉这件事，那如果遵从了贾琏，遵从了老兄背了古母私非合理，这样有一点不孝，他就在讲这件事。

那现在就最麻烦的是说如果是系金箔之定，就是如果我给的是几万块钱，或者是啊礼物，物质的礼物其实就算了，我也不要了，可是这把剑因为是传家之宝，所以我不得不要回来，所以觉得很难堪了，不好意思就更加下了聘礼，现在要回去。可是因为是一把传家之宝的剑，所以作者在这里的安排非常惊人，就这把剑刚才讲说已经有了非常高的暗示性，像一个预言一样。可这把剑一直挂在游三姐的床边，现在也是他最后拿来了结他自己的一个部分。好像这把剑在柳家传了好几代，最后是要完成。这件事情我们一直在谈，这里面是曹雪芹相信的某一种因果，就这个东西到最后是要帮助游三姐去了结他生命的最后的一个形式，也帮助柳香莲用这把剑去斩断琴丝，去把她头发全部切断的一个很象征的东西。所以他说如果是金箔之物，不敢索取，我不会来要，但此件系祖父，所以是祖先所留下来非常重要的东西，那请仍赐回为信，希望你还给我。希望赐回为信，所以贾琏听了就不自在，他就说定者定也，什么叫做定理定，我们讲定婚定理，那么就是定了定者定也，那你既然翻悔，那你当初何必要定啊？就有一点不高兴了，那你也注意一下贾琏，因为自己是那种豪门子弟，所以他也有一点不爽，觉得怎么他帮忙做的一个婚事竟然做不成，而这个柳相恋竟然不听他的这个安排，而且你明明已经交了这个剑这个定理过来，你现在又要讨回，所以他说因为怕翻悔，所以为定，其有婚姻之事，出入随矣，还要斟酌。

所以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因为他大概也知道这个事情会闹大乱词，因为尤二姐一再告诉他说我这个妹妹个性非常的强，那如果出什么事情等不到，他宁可剃了头发去做尼姑，那他是不会让步的，所以他大概就也有点觉得这个事情不妙了，会出事就请刘湘莲在斟酌。那刘湘莲就笑着说，虽然如此，说帝愿领责，罚就你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可是此事断不敢从命。就是刘相恋已经觉得他自己生命的自视甚高，受到太多外面是是非非八卦的这些语言，他已经觉得他绝对不能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了。所以他就说此事断不敢从命。那贾琏还要饶舌，就是贾琏还在那边牵挂卦受尤三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