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回02：地主与佃农的关系

第53回02地主与佃农的关系

一、知识点

1.大锅饭：

大锅饭（mess together）是对分配方面存在的平均主义现象的一种形象比喻，大锅饭的概念，最早可追溯到1958年人民公社的出现，同样是与大跃进加速工业积累密切相关的。

大锅饭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企业吃国家的大锅饭，即企业不论经营好坏，盈利还是亏损，工资照发，企业工资总额与经营效果脱节，二是职工吃企业的大锅饭，即在企业内部，职工无论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不会影响个人工资分配，工资分配存在严重的平均主义。

2.黄鱼：

黄花鱼，是鲈形目石首鱼科黄鱼属的鱼类统称。黄花鱼分为大黄花鱼和小黄花鱼，其形态相近，习性相似。这类鱼体侧扁延长，呈金黄色。大黄花鱼尾柄细长，鳞片较小，小黄花鱼尾柄较短，鳞片较大；小黄花鱼体长短于大黄花鱼；大黄花鱼的下唇长于上唇，口闭时较圆，小黄花鱼上、下唇等长，口闭时较尖。黄花鱼因其鱼头中有两颗坚硬的石头，又名石首鱼。

黄花鱼分布在中国的黄海、东海、南海、渤海海域，朝鲜西海岸也有分布。大黄花鱼是暖水性近海鱼类，生活在浅海区域的中下水层，并有结群洄游的特征。厌强光，喜浊流水域，黎明、黄昏或大潮时多上浮，白昼和小潮时下沉。小黄花鱼适温幅度广，黄昏时上升，黎明时下降。白天在水的底层或近底层，产卵时浮至中层，有结群越冬、产卵洄游的习性。大黄花鱼主食各种小型鱼类、虾类、虾蛄和蟹。小黄花鱼主食毛虾、小鱼和桡足类。大黄花鱼4-6月产卵，小黄花鱼3-6月间产卵。

黄花鱼的肉可入药，味甘、性平，具有益气健脾，补肾，明目，止痢的功效 。黄花鱼食用做法很多，鱼肉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微量元素和维生素，对人体有很好的补益作用，对体质虚弱和中老年人有很好的食疗效果。黄花鱼是中国主要经济鱼类之一，为四大海洋渔业品种。过度捕捞致使该品种已濒临灭绝，野生黄花鱼更是凤毛麟角、十分稀少。市场上出售的黄花鱼多为人工养殖，其品质、口味远不如野生黄花鱼。

3.鹅肝：

鹅肝为鸭科动物鹅的肝脏。因其丰富的营养和特殊功效，使得鹅肝成为补血养生的理想食品。鹅肝的出名还因为法国著名的料理鹅肝（法文：Foie gras，直译为：肥肝）。

欧洲人将鹅肝与鱼子酱、松露并列为“世界三大珍馐”。

二、金句/精华笔记

1、袭人做人做事非常的稳重，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2、们在我们现在在谈红楼梦的时候，我尽量避开考证的原因，因为考证的书你读红楼梦，你很难不想去读考证，因为每个人都想读一读红楼梦到底真是在讲什么。

3、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就是说你看到有些家里面做丧事的时候，那个孝子捧着一个牌位，可是那个牌位他是慎慎重重，他是觉得入就这就一个木牌，可是不是因为他觉得那个精神上已经附着在这里，所以这个叫做请请神主。

三、全文逐字稿

那么下面才带到 53 回的正题，那么最近大观园里面的姐姐妹妹都在房中吃饭，还记得这件事吗？因为天气冷了，所以王熙凤就说不要让他们吃大锅饭了。吃大锅饭什么意思？就是说林黛玉、薛宝钗都要每一顿饭千里迢迢跑到贾母的房里去吃，所以觉得路上很容易受寒。所以王熙凤说这个天气要不要就是各房在自己家里开小灶，所以不要劳动他们跑来跑去。所以贾母也曾经称赞王熙凤说，你真是很疼爱这些妹妹们，所以想到他们的为难，真的，我们现在有时候想想看，说你吃一顿饭，你一定要跑到好远去吃饭，那其实耗很多神思那，所以他就说个人都在自己房中吃饭吹串饮食比较方便，所以宝玉智能变法，药汤药羹调停。这里面有一个隐藏的话没有讲，就是说晴雯是一个丫头，生病第一个是赶快迁出去的，因为怕感染给主人，所以记不记得前面他们在隐瞒，告诉李纨说不要让晴雯搬出去，其实已经违法，以贾府来讲，佣人生病立刻就是隔离，可是晴雯是养在里面，可是晴雯养在里面要调养的话，你没有理由，因为如果吃大锅饭的话，那个饭的奋力，菜的奋力都是一样的。

那现在宝玉因为是各房各自开饭，所以他要什么汤，要什么样的羹，特别为晴雯来要比较方便，大家不知道他就说他要吃就是了，这样可以理解吗？所以等于说有一个特别的机会可以调养这个亲吻让它可以药汤药羹调停，不必细说。好，然后袭人回来了，记得吗？袭人母亲生病，然后回家去探母亲，然后母亲后来病死了，所以暂时没有回来，要等母亲下葬了以后才回来。那中间曾经发生过一段事情对不对？就是那个坠儿偷了那个平儿的金须镯，那个金的镯子，这个事发了，所以这个坠儿的事情本来是要等袭人回来处理的。就晴雯是一个火爆性子，火爆靓女那种个性，所以晴雯就火起来，就把坠儿给赶走了。所以现在袭人回来就要禀告袭人，因为毕竟这些事情是由袭人来管理，就是宝玉房里的丫头以袭人为尊。因为袭人是贾母赏赐的，所以他的地位是最高的，他的奋力，每个月的心想也是最高的，那大事小事也必须由他拿捏，所以大家就跟他回报。

那麝月就把平儿所说宋妈妈发现赘儿偷了金须卓的事情告诉了这个袭人，然后晴雯已经处理了，就把坠儿赶出去了，那也回报过宝玉，所以你看到过去的丫头是非常有规矩的，它不会在好。如果袭人是这个房里的经理的话，他不会在经理请假时候的事情他不回报。等到这个经理回来，还会告诉你哪些事情我们怎么处理了，那你觉得怎么样？那袭人就听了，没有别话，袭人只是说太性急了些好，所以这是表现袭人的个性。袭人做人做事非常的稳重，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所以我们看到在贾府里面受到贾母最看重的丫头像袭人绝对有一个性，就是说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能担当重任，小事化大事化更大的绝对不是假腐药的人，就是人事管理上就是大事化小事化无，让他不要太张扬，让他不要太张扬。

所以袭人说太性急了些，说虽然要处理这个人也要 fail 掉，不能再用，可是不要用这种声张的方法，所以袭人就只淡淡地带一调，可是因为已经处理了，他也不会去再大闹，说这是应该我管的，怎么你管又吵架也不可能啊。袭人的个性就是所有事情就化到没有的感觉。好，下面我们就看到作者用了一个很有趣的方法，代长篇小说，就是因为李纨生病，李纨也感冒了。那邢夫人害火眼啊，有点上火，眼睛上大概长钉眼了。那迎春跟岫烟就过去朝系试药，就去帮忙他，照顾他。那李婶婶，他的弟弟又接了李文、李琦他们去住了几天，宝玉看到袭人常常思母含悲，因为正在受伤，其间妈妈过世，所以心情不好。那晴雯生病还没有完全的痊愈，所以施舍的就是搁了几天。

好，这是写大小说的方法，就是大小说它有一个代的方法，因为它要转了，它要转，它要从刚才晴雯生病这一段转到下面过年，他必须有一个交代，他就用几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人感冒了，什么人害火眼了，然后谁又出去了，谁又如何了？将带一下。好。所以长篇小说的写法跟短篇很不一样，如果以短篇小说来讲，这几句话就是赘余，就是多余的。可是长篇小说一定要这样的一个过场，慢慢过渡，下一段的过年才会过来，不然会有一点突兀，你会觉得袭人回来，唉，就过年了，好像有点怪怪的，他有点像时间，我也觉得有点像，我小时候看电影常常有一个方法，就是事件高潮过了以后，它就春天的花，然后夏天的这个荷花，然后又秋天什么样子，叶子掉，然后冬天下雪，然后就说几年过去了，其实就是这个方法，就是用了几个坠雨的东西把事件带过，要不然就是一个镜头阅历翻，然后说 7 年后如何如何好，所以这个就是时间，其实在讲时间怎么带过去，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一个写法，所以今天我想红楼梦其实是一个最好的作文范本，就是对于年轻一代，如果他要去写文章的结构的话，他知道怎么铺排好。

我们看到这样子，当下已是腊月到了，当下就是回来讲本文了，到了现在已是腊月，离年日近。腊月刚才讲过就是 12 月，就是过去农业社会里最忙的，忙着要过年这个月，那离年日近，王夫人跟凤姐就开始忙着办年事，那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去做官了。

贾雨村捕授了大司马、协理军机，要注意，这些名称都是曹雪芹杜撰，其实清朝并没有大司马这个官，这是汉代的官名，那么他把拿来用，可是协理军机是等于宰相，以清朝来讲等于是宰相，所以这里面当然我们说真事隐去，有很多东西并不是真实的，有点像在写戏剧的感觉，所以很多的红血考证非常的辛苦，因为他们忽略了真事隐去，所以在这里面我们看到所有的红学考证最后都是掉在大海里面去，所以这是为什么？我们在我们现在在谈红楼梦的时候，我尽量避开考证的原因，因为考证的书你读红楼梦，你很难不想去读考证，因为每个人都想读一读红楼梦到底真是在讲什么？可是只要一读考证，你就掉在大海里，你再也出不来，最后就降在里面，你没有办法去面对文本，因为红楼梦其实用的是传统戏剧的写法，就是你看到传统戏剧里舞台上演宋朝的是可以穿清朝的衣服，他从来没有真的他其实是一个他自己的组合方式，就是对于舞台的传统，中国舞台的艺术来讲，宋元明清的服装可以同台在舞台上出现，而且它所有的家具不仅它也不讲究，它并没有一个真实写实性，它是象征的。

所以这里讲到的大司马、协理军机，你如果用考证的方法去做，你就完了，因为它是错误的，因为大司马是汉代官民，可是协理军机又是清朝的宰相，所谓的军机处在军机处，协理军机，所以就它是把不同时代东西拉在一起来谈。其实讲的更简单，就是贾雨村升官了，贾雨村越来越得意的意思，因为大司马协理军机都是讲升官的这个意义，那参战朝政不提，且说好，下面就真正到了文本，贾真开了宗祠，因为要过年，要祭祖，所以这个宗祠平常是不开的，所以他们就开了宗祠，然后看人打扫，就是说平常不开，所以里面可能有蜘蛛网，里面很多的灰尘，可是过年要祭祖，要光鲜亮丽，所以宗祠要打开重新整理。

开宗祠，看人打扫，收拾、供气，因为祭祖的时候，所有的供品的这些容器、蜡烛台全部要擦过，全部要整理过，所以就清理共器请神主，神主就是排位请神主，所以这里用一个请这个动词，因为这个神主会认为它并不只是一个木头做的一个物质，它里面附着了祖宗的灵魂在里面，所以称为神主，所以要请。

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就是说你看到有些家里面做丧事的时候，那个孝子捧着一个牌位，可是那个牌位他是慎慎重重，他是觉得入就这就一个木牌，可是不是因为他觉得那个精神上已经附着在这里，所以这个叫做请请神主，就是把排位请出来，然后打扫上房，以备玄供。遗针影像，遗针影像就是所谓的画像，可是今天很容易误解我们，通常现在如果祖父母过世了，家里会有照片，我们可以叫遗针，也可以叫影像，因为它是一个真的照片，过去没有照相，可是中国有没有真正写实的画像呢？其实我们看到明代，现在在南京这一带发现了很多写真的东西出来，就是说其实蛮写实的，可是我们看到大部分的疑帧跟影像，可能大家在古董店会看到它是一个男人的头，一个女人的头，然后穿的是一品官的潮服，那你可以知道你家里不管是什么样贩夫走卒，只要人一死以后，一帧影像都是一品官，一品官服。

因为我们知道对于葬礼来讲是不计较他生前做了什么，死后的时候他都可以甚至封神的，它的位置是可以重新改变的，所以这个时候移针影像有很高的象征性。我基本上觉得这些像，我看过大部分的像，就是刚才讲到说南京已经发现有非常写实的肖像，可是我相信那个绝对是某一类的家庭，它有它特殊的要求。然后那个时候西方的传教士已经到了南京，所以有这种比较写实性，就是画得很像的这种像出来现在已经发现，可是我自己看到大部分的疑帧影像，其实画的是不像的，就是一个方头大链，两耳垂肩，那这个时候你会觉得它是一个象征，就是不管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就是说你要拜祭祖的时候挂的那个像其实是一个象征，列祖列宗，那甚至年代很久远以后，那个列主列中最早的列主列中长得什么样子你根本不知道。

那我们今天有时候前连长大概根本相貌长什么样，你根本不会有记忆，所以凭着一个记忆去画的那个感觉，它就是象征性，它跟那个真正用相片的写实是不同的，所以这里叫做疑真影像，就是把这个东西悬挂出来，最后大家来祭祀。那么也许大家看过古代也有所谓的历代帝王的图，也是列祖列宗，那么因为皇宫里面也要祭祖的，所以比如说清朝到后来时候，继努尔哈赤，即清高宗乾隆，他也有像，可这些像乾隆的像现在留下来多半都是很真实的。因为他有一个画家郎世宁是西方来的，帮他留了，非常写实。可是有些皇帝的相也大概就是我刚刚提到猜测大概是什么样子。那努尔哈赤清太祖跟大家觉得他很威武，就画出威武的样子，那个写实性其实是可以大打折扣的，大打折扣，所以特别注意疑针影像其实就是列祖列宗的象征，那它介于部分的写实跟部分的这个象征之间。

那当然，因为贾府第一代这个荣国公、宁国公，他们都是公爵，所以他们的服装应该是写实的，就不像我刚刚提到说贩妇走足，什么人都穿起一品官的潮服。哪那么对于贾家来讲，这些部分应该是讲究，所以这个疑真影像就把它挂起来了。那荣宁二府内外上下都在忙着过年的事情，忙忙碌碌的，所以宁府尤氏就是贾珍的太太，起来跟贾荣之妻就他儿子的太太打点送贾母这边的针线礼物。你看到第一个是贾母，因为过年的时候贾母需要很多要送人的东西，所以你做媳妇的必须先替她准备好。尤氏是贾母的孙媳妇辈，所以他就跟曾孙媳妇贾荣的太太一起准备很多针线的礼物给贾母送过去。

刚好碰到丫头捧了一个茶盘，茶盘里放了压岁的磕子进来，这就是刚才提到压岁，压岁钱可能是给晚辈，这个晚辈包括你家里面的儿子孙子，其实也包括佣人都要给压岁的东西，就是有一点祝福岁月安稳的意思。那他们就说归回说因心儿回奶奶，前天那一包碎金子一共是 150 三两， 6 钱七分。好，我们注意一下，它有一些碎金子，古代的金子很好玩，就是有时候他会用剪刀去剪的，就是一块，所以大小不一，然后分量也不一，所以就拿出去叫馨儿到莹楼去撑撑，看到底有多少，结果是 153 两 6 千七分，好不少，我们看到这个 100 多两的黄金就是拿来做压岁钱的，拿来做压岁钱，所以心儿就报告，连 7 分都要报告这么仔细，好，所以这个用人不敢有一点点的偷鸡摸狗，当然我们知道如果这个主人抓的不严，他就偷鸡摸狗了，因为可能是 163 辆，它就变成 152 辆了，那很容易作弊，可是这个主人可以先撑过再考验你，如果是王熙凤，他一定先撑一撑，然后再让你去报告，他不会告诉你多少两，可是要你回报。

153 两， 6000 七分里头成色不等。好，这个很重要，因为精致的程度不一样，有时候是九九九，有时候不一定是这么高的纯度，我们知道金属里面都可以有掺其他的合金，所以纯度很高的金子跟纯度很低的金子，它是不一样，所以成分不等，所以总共请了 220 个科字，这个请这个字我们现在不太容易懂，就是道的意思，因为如果你有一个模子，你要做那个科子，你要有一个模子，然后你把黄金熔化以后倒进去叫请，其实就是铸造了，这样可以了解吗？铸造了多少个壳子？ 220 个科子。

说着就递了上去，那尤氏等看了一看，只见也有梅花式的，就是做成梅花式样的，也有海棠花的样子的，也有彼定如意的，就是一个彼一个元宝，叫做彼定如意，其实就是谐音必定如意的意思。彼定如意的也有八宝连春的各种不同的图案做出来，就是银楼帮他们做出来，所以他们就可以装在红风袋里面拿来做压岁钱。注意 220 个就是贾珍这一家里面，他要发出去，他要准备 220 个压岁的，这个壳子好，由时就命令人收起来，叫他把银子这个科子快快的交进来，那丫鬟就答应去了。

贾珍进来吃饭，贾荣之妻就回避了。好，这里面有一点就是，这是公公，贾珍是公公，贾荣是贾珍的儿子，对不对？所以贾公公来了媳妇，儿媳妇就避开了。可是记不记得贾荣第一个太太秦可钦是被一般都认为是贾真逼肩而死，所以这里面我们看到古代的礼教，最后变得很有趣，就是我们现在觉得公公来干嘛？儿媳妇要躲，要回避，可是过去这种男女之防到这么严的地步，可是也没防什么啊。最后那个迎上天香楼，大概也是因为回避太多了，回避太多就有很多的邪念，有时候反而有很多的诱惑在里面，所以注意一下，我们现在都不太懂说为什么贾戎之妻要回避，那贾珍就跟尤氏说，噢，我们春季的恩赏领了没有？就是过去的世袭的官有春季恩赏，就是皇宫里面皇帝赏赐的钱。那由是说今天我打发蓉儿去观去了。

观这个词我们今天还在用，我们叫观想，因为过去一定要到公库国家的某一个机构去领这个钱，所以它里面有一个机关在管这个东西，甚至要盖印来领这个钱，所以用到关这个词。那我知道现在有些公务员还叫观想。观想，可是慢慢有些人就不太用，一般企业可能就不用关这个字。那这个关当然跟机关有关，就是国家的某些政府单位是有固定管这个钱的人，所以公务员都要去观想，去观这个想。

那贾珍说，咱们家虽然不等这几两银子，多少是皇恩好，所以这个意思说我们家不靠这个东西过日子，可是皇帝赏的不一样，因为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荣耀，就像今天很多的丧礼，婚礼总要挂一个总统的题字，那个不见得是值钱的问题，而是说他有身份的问题在里面。所以皇帝赐不赐你恩赏代表你这个家族某一种地位跟身份，所以他觉得这个是重要，多少是皇恩那关了来就领来了，给那边老太太看过，办了祖宗的供，就是说给祖宗上供最好的东西就是皇帝赏赐的东西，那表示你家住还在荣耀，这样可以理解吗？所以那个钱不多，可是这个口袋重要，这个装这个钱的口袋上面会有皇帝的印的，所以那个东西要给祖宗看，表示说我们后代子孙没有没有这个败家，所以还是受到皇帝的。

所以上领皇恩，下托祖宗的福，咱们哪怕用一万银子供祖宗，到底不如这个体面啊。这里讲得很清楚，就是过去做官，人家对于皇恩浩荡这件事情，非常的讲究。那他说又是詹恩赐福的，就是皇恩来赐福的。咱们这样一两家之外，就是我们家其实蛮有钱，不太靠这个。可是有些世袭的穷官，就他们没有钱，没有什么主业的。那这些世袭穷官，若不仗着这个银子，拿什么上供过年？真正皇恩浩荡，想得周到。那尤氏就说，正是这些话。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人回哥回来了，就是荣哥回来，他们的儿子回来，贾真就叫他进来，贾荣捧着一个小黄布口袋，稍微有经验的一看到黄布口袋就知道是皇宫里来的东西，因为过去杏黄色只有皇宫可以用，普通人用这个颜色是要杀头的，所以它颜色本身代表了一个皇宫的一个备份，所以大内里面来的东西就惶布口袋。

贾珍说怎么去了这么一日，有没有发现很好玩？爸爸跟儿子讲话永远都是这种口气，我现在才想起来，小时候不管我去 5 分钟，爸爸说怎么去了这么久，就是爸爸的那个语言跟口气，怎么去了这么久这样，那贾荣就陪笑回说，今天不在礼部关啊，就是说公家发这个钱过去都在礼部过去的里部就是我们，等于有点像我们今天的管官吏的，有点像我们的内政部、人事行政局之类的这样的机构，吏部过去都在，吏部在领这个钱，那今天分在光麓市的这个库上。

光路寺又是曹雪芹杜撰的一个名称，因为在清朝时候其实并没有这个光路寺，是过去古代有这个，就是管皇宫里面内务的这个关，那他们管公款、公关、仓库、库房，所以光路寺的库上，所以又到了光路寺去才领了下来。那光路寺的官们都说问父亲好多日不见了，着实想念啊，就说你爸爸好不好，很久没看到你爸爸了，非常想他。那贾珍笑着说，他们哪里是想我，因为快过年了，不是想我的东西，就是想我的戏跟酒。你可以看到官场的语言，就是说这些人传话来了，其实这些光路寺里面有很多是太监，管库房的太监，那太监其实薪水没多少，可是太监常常有很多的油水，因为这些大官想要见见人，想要皇帝对他们好一点，都跟太监有关，所以他们想我的东西了，就是这些大官也必须打点好过年的时候这些太监的礼物，他们想我的东西，也想看戏吃酒，过年的时候我请他们看戏吃酒了。

一面说一面，就瞧那个黄布口袋，上面有一个印，这个印章黄恩永袭习，跟次是同一个字，就是赐福的意思，永远可以得到皇帝的这个恩宠跟福气。那旁边有礼不词，祭时祭司的印记就是主管的这个印章在上面又写着一行小字，是宁国公贾演，龙国公贾法恩赐永远春季赏，看起来像日文，可是日文是从汉字来的春季上，所以我们看到贾演跟贾法，大家好久又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对不对？我们再重新整理一下。贾演的儿子是贾代化，贾代化的儿子是贾静，贾静的儿子就是贾真，贾真的儿子贾荣，这是宁国府，宁国府、荣国府第一代是贾法法律的法，贾法的儿子是贾代善，就是贾母的丈夫，然后他们生了两个儿子，贾舍、贾政，然后再下来就是贾宝玉，再下来是贾兰。所以我们看到荣国府、宁国府第一代就是贾演跟贾法，他们永远被皇帝 n 赐。过年的时候有一种赏赐，共赏二份，那净辄银若干两。

某年月日龙净卫候补侍卫贾荣当堂领器好，所以这里面银货两气的意思就是贾荣是一个官民，荣敬卫是秦可卿死的时候，他父亲为他捐的一个官，大家还记得就找了那个太监戴权捐的一个官，那龙敬卫候补侍卫，贾荣当堂灵妻，还记得吗？我们过去讲过后补的意思就是说因为你是捐官，我捐了一个什么总统府侍卫的官民，我，可是我不是真的去当差，所以叫候补，因为真的叫他去做这个龙敬卫侍卫，贾荣盖根本不行，因为他也不会武功，所以他等于是一个官民有这个官缺，可是他并不是实战这个缺的，所以叫后补候补侍卫，那当堂领器就领了这个钱值年四成，某人就是哪一年四成就是在讲太监管这个工库的人某一个人发的，所以下面都有诸笔花牙，就是要签字的，所以这里面有一种公家钱财来往收支的一种谨慎在里面。所以回过贾母，王夫人又到这边来，回过贾舍跟邢夫人才回家去。

拿出银子，然后把布袋向宗磁火炉内粉了。注意那个黄布口袋，你不能随便乱丢的，你要丢到热色桶，那不得了，会杀头的，因为大不尽，因为这是皇帝赐的东西的，外面的包装你都不能乱丢的，所以要拿来在祖宗的宗祠的火炉里面粉，当然也有祭告祖先的意思，说皇帝对我们很好，所以因为这是 n 次假演跟假法的这个银子，所以就把这个布袋烧了，然后又命令贾荣你顺便去问问你连二婶子，就是王熙凤正月里要请客，这种家族大概大大小小每天都要请中饭、请晚饭，那这个日子拟好了没有？如果拟定了，叫书房里明天开个单子来，咱们再请时就不能重犯了。

好，这次非常讲究。我们今天大概不太注意这个，因为过去这种大家族，他们的应酬，比如说你也要请内政部长，他也要请内政部长，可是这个内政部长这个晚饭只能吃一家，所以他们要错开的，所以他们自己先来开出一个单子，说好，十三号你请内政部长，那我十四号请内政部长，我们就错开。

所以你看到这角色官场，而且这个官一定做得很大，才需要这个单子，因为平常我们打电话讲讲也就好了，可是他必须移出那个单子来。说好，我们不要重了，他说重了以后被人家会说话，因为认为说你们是不是故意放在同一天，所以我就不能来，那你就省了钱了，所以这里面等于是失礼的这个意思，所以这个就是过去官场的这种讲究，他说去年不留神重了几家，比如说有几家的做官的人是同一天请人家的，就后来弄得很不好意思，他说人家不说，我们不留心，好像两宅商议定了送虚情怕费事一样，就会被人家讲话。

因为荣国府要请客，宁国府也要请客，所以梁府自己兄弟先把名单开出来，就是你们哪一天请客我们就不请，那我们就请别人可以错开来的意思，那贾荣就赶快答应了，就过去跟王熙凤交代这件事，所以就拿了请人吃年酒的日期的单子来了，贾真看了就交给赖生去看，那赖大就是他们家的家人，就是大管家，说好好把这个单子看一看，不要重了这上头的日子。

意思说这个单子是荣国府要请客的单子，那我们宁国府要请客，我们不要用这几天了，我们就错开来，这样可以理解吗？就交给他的管家来处理这个事情，好，他就没事，就在客厅上看着小厮们抬围屏，擦抹积岸，把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擦干净。我们其实过年还有一个习惯，就打扫，把家里整个打扫干净，把屏风什么都抬出来，还有金银的供气也都拿出来。只见小厮手里拿着一个饼铁，还有一篇账目。

好，这个时候就是佃农来了，有一个丙帖，就是来拜见的，帖子下面有一个账目，说黑山村屋庄头来了，庄头就是农家里面电农的最大的，这个投资叫做庄投，就是管所有的电农的人，因为这些大户人家土地很大，那找了上千个店农，可他不会去管店农，他会找一个人做头，那这个人姓乌，叫乌进孝，所以就称他为乌装头。

说黑山村的乌装头来了，那贾珍说这个老砍头的今天才来。哈，你看到这个语言就说这个老砍头是该死的，其实就该死的意思，说今天才来，因为他们要过年，所有的野味这些东西都要靠佃户来交租的，所以今天才赶来，就觉得太晚了。那贾荣就接过柄，铁帐幕展开，捧着，你看到儿子跟父亲的关系，儿子拿着笔账目打开，父亲背着两个手，有没有看到贾真他自己不会接过来看的，那我想今天儿子来，更不离你摔在地上去吃麦当劳去了。那这个时候就看到很清楚那个伦理，就是这个父亲背着两个手，他自己手都不拿的，就是贾荣就拿着这个单子背着手向贾荣手内看那个红帖，上面写着，门下装头乌进孝扣这是拜帖，请爷爷奶奶万福金安并公子小姐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关进入万事如意很精彩。你看到那个农民的语言就说，反正多讲两句好话没错，所以就噼里啪啦一大串的。我们再读一下这个门下装头乌进孝，叩叩，请爷爷爷奶奶万福静安并公子小姐静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关进禄，万事如意。所以贾珍就笑了，说庄稼人真有些意思，那当然也有一点嘲讽，就说那个文字有一点避俗，不是那么文雅的东西。那贾荣就为他解释说，别看文法了你，我们又不是中文系的，我们干嘛去讲究这些东西，只取个吉利罢了。就是，这些话都是好话，加官进入荣贵平安都是好话，只取个吉利罢了。

一面就展开单子看好，下面就是一般清朝的社会史上，最喜欢引用的就是整个佃户的胶珠，我们看看，上面写着，大陆 30 支章子， 50 只彪子， 50 只彪是一种小鹿，去年大家有朋友跟我在高雄吃到彪肉这样，彪子 50 只现珠暹罗， 20 只汤羊， 20 个龙珠， 20 个野猪， 20 个加辣猪 20 个，野羊 20 个，清羊 20 个，加汤羊 20 个，风干羊 20 个。

好，这里面其实有些大概就是羊，可是因为它是不同的做法，有一些可能是准备来吃涮锅子的，有一些可能是腌过的，做辣味的，他所以这样子分，所以不同的品种，不同的做法的各种的东西。你看到这个单子蛮惊人的，就大概让我们觉得大概是一个大饭店要用到的那些材料。鲟鱼、黄鱼二十尾，各色炸鱼二百尾，活鸡鸭鹅各二百只，就是鸡二百只，鸭二百只，鹅 200 只。风鸡鸭鹅好，看得出来就是风鸡鸭鹅就是已经风干的，已经做成辣味的风鸡鸭鹅各 200 只，野鸡、兔子各 200 对，熊掌 20 对，鹿金 20 斤，海参 20 斤，鹿蛇 50 条，牛舌 50 条。

所以你看到这个名单价一路下去的时候真是很惊人，你可以看到过去的店农一年交租的时候是这样子，可是这个就是贾家过年要用的东西，当然他们也会分出去，分到他们的那些贵族的家里面去，八分，这里面大家注意一下里面我们会觉得这个乌进孝从哪里来我们不清楚，跟他讲黑山村，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有一点是北方的野味像标这种东西像法国的森林里面，他们贵族冬天就打猎就是标，所以法国的菜里面有很重要的一道菜，就是标包肉，夹一点鹅肝酱的那个标肉，那这种东西有可能都是猎户在森林当中的，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有可能是因为曹雪芹他们家族是奇人，正这个正白起的起人褒义，所以他们在东北大概还有他们的老家的土地，所以这个地点会不会再比较东北区？因为你会感觉到熊掌这个东西大概也不是南方的熊掌，所以很多的野味的东西都让你感觉到有一点是跟北方有关。

然后陈干 20 斤，榛子、杏子、桃松仁就松子这些干果各二口袋二，每一个都是两个大口袋，大对虾 50 对好，所以虾并不多，我觉得如果在台湾的话，可能虾会多一点，会觉得这种大对虾、海虾它并不多，所以感觉起来它好像是山村里的东西。干虾 200 斤，上等，选用银霜碳 1000 斤，中等 2000 斤，柴碳3万斤。就是碳也分等级的，有一些炭，银霜炭是比较没有烟的，那有一些炭是粗用的，那玉田胭脂米，两弹碧糯米的不同种类，下面大概都是讲到杂粮类的，五谷杂粮类的白糯米 50 斤，粉糠有一点像蓬莱米，比较软的一种米，那杂股各 50 斤，下用长米 1000 袋，各色的干果一车外卖粮食牲口各项直营共折银二千五百两。

外门下桩头，孝敬哥姐，玩意儿好，刚才讲的都是实用的，下面说我们庄子里面孝敬哥哥姐姐们，就是宝玉这些人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活路四肢，活黑兔 4 对，好玩的东西不能是死的对不对？就是让这些少爷小姐在花园可以玩的这些东西。宝玉类动物，活黑兔 4 队，白兔 4 队，活锦鸡两队，羊鸭两队，那今天就会加上熊猫一只，这样好，我们看到这里面很好玩，就是装头来佃农来浇租了，那这个浇租里面有很多的人世上的周到，就是除了浇租以外，也要打点，让小姐哥这些宝玉少爷他们可以有一些玩的东西，那心里开心以后因为那个账单没有一定的，就说到底要交多少。我们今天说房租多少都很清楚。

古代的时候常常是以物易物的，所以浇多少米，多少得多少粮，而且也看你的收成，所以你收成的多少，那么远的地方走路要走一个多月的地方，主人也管不到，所以最后就变成有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们就看到贾珍说你儿子也大了，你该教他走走，就说你干嘛自己跑来，身体还好吗？你儿子也瞒大了，以后教租就教他来就好了，那勿进孝就说不瞒爷说，小的们走惯了，不来也闷得慌啊。就是乡下人说我习惯了劳动，叫我不来，在家里也闷得慌。那这些儿子们，他们都愿意来见见天子脚下的世面，他们到底年轻，怕路上有闪失，那再过几年就可以放心了。就是有一点客套应酬的话，那贾真就说你走了几日，这一趟走了几天？

说回爷的话，今年雪大，外头都是四五尺深的雪好，所以感觉到大概是北方非常冷，那个路上不好走，前天忽然一放暖一化雪化了以后路上最难走的很，耽搁了几日，走了一个月零两天。所以你看看那个土地是在那么远的地方，所以这种大家族不只在京城做官，他们的乡下是有非常大的土地的，走了一个月零两天才走到的，这个地方有他们的土地。他说因为日子有限，又怕爷心焦，怕你们着急，可不赶着来了。

贾真就说，我说怎么今天才来，我刚才看那个单子上，今年你这个老货又来打擂台了。好，这里讲到正款了，就是你这个老家伙，你又来敷衍我了啊。打擂台意思说我不满意你这个单子上东西太少。东西太少的意思，那勿进校，就赶快进前两步回说回爷说今年程实在不好，从3月下雨接连连，直到8月竟没有一连晴过 5 天。9月里一场碗大的包子下冰雹，方进达了 1300 里地，连人带屋子、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这样。

小的并不敢说谎。那我们也不晓是不是说谎，可是我想佃户跟他的主顾一定有他们自己去制衡的方法，我尽量少一点，那对方就尽量多要一点，就在那边拉扯。那贾真就皱着眉头说，我算定了，你至少也有 5000 两银子来的，那你现在给我这么一点点，这够做什么的？如今你们一共只剩下八九个庄子了。好，你看到这个土地里面有八九个庄子属于贾家的，今年倒有两个报了旱涝，就是有旱灾跟淹水，所以不交租的意思。那你又来打了一台，真正是叫别过年了。好，所以这些就是我们刚刚提到说清朝的社会十家认为非常重要的资料，因为它保留了一个我们现在不了解的当时的大贵族大地主跟他店农之间的某一种牵连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