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回04：贾家下人复杂的派系

第45回04贾家下人复杂的派系

一、知识点

1.皇陵：

皇陵是皇帝或皇室成员的陵墓，包括了陵墓及其附属建筑，合称为陵寝。

2.官品：

品级，即官品，是区分官员地位高低的等级。魏、晋分官员等级为九品，自一品至九品。北魏每品各分正、从，共十八品，四品以下各品又各分上、下阶，共三十阶。唐、宋文职同北魏，武职三品起分上、下阶。

3.灵柩：

死者已经入殓的棺材。

二、金句/精华笔记

1、这种书其实曹雪芹就是手抄的，每一次手抄修改，每一次手抄是十次更改。那个工作真是不得了，因为是 100 多万字。

2、近代也是如此，所有的家权力家族，他就是在巩固权力上，这些家族中间一直在联姻，一直在联婚的。

3、青春的美其实也在那么多的规矩的限制里面特别珍贵，因为在这么多的限制当中，你还要活出你想去看一朵花的开放，去看满天的繁星的那个快乐，它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三、全文逐字稿

小孩子要开诗社，然后找王熙凤去做社团的一个等于负责人，这样的事件那么带出了这个李纨对王熙凤的批评，那我特别希望大家可以了解，就是在这种很微妙的教养里面，王熙凤被李纨批评当然是用非常巧妙的一种开玩笑的口气，可是不要忘记好的文学作品真的是在非常细微处才透露出很多的批判，所以这种批判里面有一种委婉，也就是人不是天生有好有坏的，而是说在后天的不同的环境里可能造就了不同的个性。

那么所以刚才提到说王熙凤可能有很多的毒辣，很多的科博，很多的残酷，可是大概也有作者的悲悯，就是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长大，最后所变成的那个事故就是他基本上你会觉得那个好像那个心都僵硬掉了，所以我们刚刚看到这一段争吵之后，王熙凤就讲了震惊的话，他说哎呀，我忙得不得了，说大嫂子我这边还要再正在跟家算米钱呢，然后马上要过年的时候，这些所有家里面人的衣服，那裁缝这边我还正在商量，就说我们看到王熙凤是非常忙的，就负责一个大企业的所有的总管，那所有人的吃，所有人的穿，都是他在负责，所以他忙得不得了，说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所以反正我已经答应了，我就放下 50 两，那这个社长，不，社长我也不管了，反正你们有钱花了，大概也不要理我了，就也用这样的方法就打发过去。

那别人也跟他讲说这个，那贾宝玉第一次开设，他就缺了席怎么办？那王熙凤就说，好吧，就罚他们到你们每个人家里扫一次地好了，就用这种方法就把事情给弄过去。接下来我们就看到 45 回出来了一个插曲，就是说它其实在整个回目当中并没有列进去，那么这个插曲很特别，也许大家看红楼梦时候常常会遗漏的一些人像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林之孝家的、赖大家的、周瑞家的，就是有几个名字，大家可以看一下。林之孝、赖大周瑞都是贾府的老家人，那我们今天不太懂什么叫老家人，因为你现在用外佣好像只能用一年或者两年，所以他永远不会老，不会变老家人。以前古代的这种富豪人家，那个家人常常有时候是买来的，然后他们就在这一家里面一代到第二代到第三代叫做家生子。就是说他们因为卖身了，所以他的孩子继续在这个家里面当差，就变成一代两代 3 代，所以叫做老家人。那么这种老家人因为有了长久的默契以及信心的关系，所以这些家人也都特别被重视。

所以赖大的太太叫赖大家的，林之孝的太太叫林之孝家的，周瑞的太太叫周瑞家的，这样可以了解吗？就是说那个家的现在我们不太用了，其实就是他们的太太那丈夫在外面做电农啊，做比较劳力的事情，太太就在家里面做老管家，那其实是有一个很大的身份，我们就看到来了一个叫赖妈妈，这个赖妈妈就是赖大的妈妈，所以赖大现在是总管，是整个贾府的总管。

赖大的妈妈就来了，来找王熙凤干什么？他说我们也没想到我们家从奴做奴才出生，现在竟然孙子做了官了。好，这里面我们就看到赖大的儿子做了官了，所以这个老太太就很高兴，就跑来跟王熙凤讲，说我们是奴才出身，就是卖身到贾家来做奴才的。可是因为做奴才，所以第二代也就读一点书，那就是赖大第三代从小可能就跟主人一起读书了，然后也考试，也做官，然后你注意一下贾家也变成一个政治上的大的派系。因为刚才讲说康熙作为一个皇帝，他需要很多的亲信，贾府也需要很多的情形，所以他就把他自己的身边的人也安排在比较有利的位置，因为我们知道官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你一个单一的力量，你根本不可能在官场混下去。最后他一定是派跟系，自古以来一定是如此，就是他不是你要不要你最后就会变成派跟系，所以贾家也在安排他的人，所以这个赖大的儿子当然也是非常敬衷于它的主人。所以贾府贾真在做官，贾政在做官，贾家有好几个做官的人，连贾蓉都捐了一个官出来，所以最后他们也就帮助赖大的儿子，也就弄到了一个州县的小官去做，那么其实就是在培养他自己将来的这个政治上的护卫的这个势力。所以这个赖妈妈就很高兴，就说我们一个做奴才的人从来没想到说做菲佣、印佣，有一天做到孙子可以做内政部长了，这样也有一个身份了，所以他就很高兴，他说我们要请三天的课，那第一天不敢请别人，就是请主人，就是请贾母王夫人，所有主人家，因为他就是很客气，说我们奴才永远是奴才，那他也知道说他这个孙子做不做官跟这个主人太有关系了，因为看要主人要不要赏你这个官做，所以他说我们第一天谢的就是谢主人，就是谢贾家给他们这个奴才这么好的照顾，不但照顾他们第一代做佣人，第二代做总管，第三代竟然还做了官了，所以这里面其实在透露出官场的那种延续的关系。

作为这个赖妈妈就跑来请王熙凤说第一天我们在自己的花园里，你看到这个赖大总管有他自己的私人的宅院，而且有私人的花园，而且在之后大家会看到那一天所有的宝玉探春都跑去做客了。做完客以后，探春就回来说，唉，你看他们那个花园比我们小很多，可是我问了一下，他们花园里面每一朵花，每一个果子都拿到市场去卖的，所以那个家族是有收入的。他说，你看我们这些花就被林黛玉全部去买了，黛玉葬花了。好，这里面当然在对比出贾家是不得了的富豪，哪里在乎这一点钱？可是因为赖大家的，他们是从用人出身的，所以虽然现在富有了，可是管理上是发达的家庭，那个是没落的家庭，你就看到这个差别，所以探春后来回来就仿照他们的做法，把大观园的果子花分给院子里的佣人管，然后每个月筹钱，就是用了另外一个方法。

可这里面讲到赖大家已经是有私人宅院，而且有私人花园，就是等于今天的花园别墅了，已经住这样，他就在花园搭戏台演戏给贾母、王夫人这些主人们看，第二天才敢请亲友，自己家里面的亲友，第三天请所有的这些一起做用人的这些人就请三天的戏，为了要送这个孙子去做官。

所以这里面这个插曲其实也很有趣，就是我们看到贾府里面这种老管家的某一种体面，就是它用人做久了以后，它是最后可以有一个讲话的分量的。因为接下来就出现了一个事，就是他不单是邀请，说王熙凤你赏不赏脸呢？说那天你会不会来，那王熙凤当然说我一定去，可是我不送礼哦，这样，所以王熙凤也很好玩，就是他知道这种人家已经发达了，不缺钱，缺的是体面。就是有时候你看到婚礼丧礼有一个什么总统题匾，其实不见得他是缺钱，他就是要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体面，他在社区里面会有一个体面出来，所以他的儿子要去做官了，那在家里请客的时候，是贾家的老太太来了，那不得了，就是有那种体面性在这里，所以就问王熙凤，王熙凤说我一定到场，那可是我不送礼哦，这样有点在开玩笑。

可是王熙凤真聪明啊，就是说我们去给你多大的面子，因为爸爸酒省统制边说啊，酒省统制的女儿都来了，那其实对赖大家的也是一个政治上的支持，就是说这个关虽然芝麻小关，可是后面是有后台的，后面是有大关支撑着的，所以红楼梦一直在透露这种讯号。所以王熙凤讲完以后，接着就有一个周瑞家的，也是管家，那周瑞是在外面做劳力工作，他太太周瑞家的，他是谁？他是王夫人从王家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陪房丫头，有点像平儿，是王熙凤带过来的。大家知道王夫人跟王熙凤都是王家，就是九省统治家族，就是在红楼梦里面的四大家族。薛宝钗的薛家是黄商，等于今天的中央银行总裁。那个贾家就是荣国公跟宁国公家族两个公爵家族，还有就是史家，史家就是贾母、史湘云家族，还有一个就是王家，王熙凤、王夫人这些家族一直在联姻，他们绝对不会跟别人乱结婚的，就他们一直在四大家族当中在结婚。所以你看到近代也是如此，所有的家权力家族，他就是在巩固权力上，这些家族中间一直在联姻，一直在联婚的。

所以我们就可以看到周瑞家的就是王夫人的陪访，那陪过来以后做管家，那这一天王熙凤要处罚他的儿子，所以把他赶出去了，好，赶出去就失业了。而且我们前面讲过，贾家的佣人一旦失业，他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工作，因为贾家势力太大，没有人家里敢用这个人，所以这个是事情很大的。

周瑞家的就来了，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件很微妙的东西，就是说，唉，赖妈妈来说我儿子要做官了，我来请大家看戏吃酒，好像是一件小事啊，好玩了。可是周瑞家的刚好这个时候也来了，以后就跟王熙凤跪下来磕头说求求少奶奶就饶了他什么，那赖妈妈在旁边是一个老太太，他很有身份，他就说，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那我们不晓得是真的意外偶然碰到，还是其实有可能安排，就这个周瑞家可能拜托了赖妈妈，因为赖妈妈讲话有分量。

王熙凤就说，我过生日那天别人都还没喝酒，他先喝了烂醉，然后送了礼进来，两盒礼，然后别人那盒拿得好好的，他那一盒整个垮在地上，然后撒了一地都是馒头，他说你说这种人我还能用它赶出去这样子。那个赖妈妈说，唉，我当什么大事，他这点小事不要闹得这么大。他说不是，他可不可以处罚你处罚他无所谓，他就提醒王熙凤说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访，是你的姑妈的陪访，那你现在把他赶出去，你姑妈都没面子，这样可以了解吗？就是说你一个朋友到你家带了一个菲佣，然后你在那边一直骂菲佣，你那个朋友很难过，就觉得好像他很没教养，都没把佣人教好。他是意思说这个佣人该骂，可是你要看那个主人。

所以赖妈妈就跟王熙凤说，我跟他求个情，所以我一直觉得这里面是有安排的，就是说连底下的佣人其实也有派系，就是这个佣人要处罚了，要赶出去，要 fail 掉了，可是赖妈妈会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然后说，唉，我听听，评评理，然后因为他孙子这要做官了，所以他又希望王熙凤赏脸，那王熙凤这个时候心情也比较不同。

好，王熙凤听完了以后就觉得这是对的，就说好，那不敢出去打他 40 大板，叫他以后不准再喝酒，所以那个处罚就轻很多，这样可以了解吗？因为 40 大板怎么打其实无所谓，你知道那个常常可以作弊的，有的人那个板子打来打去，那个人大叫其实都没有打到身上，古代那种手法多得不得了，其实可以作弊，所以大家就很高兴，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所以我们看到红楼梦里面，其实他把一个大的长篇小说里面一段一段切入，就是刚才在讲习春要画画，需要颜料，那诗舍海棠诗诗需要钱来办事情。然后王熙凤打了平儿如何如何，就是我就要编织。短篇小说有时候只有一个单一的线，长篇小说是好多线在走，这些线必须编织在一起，编织成一个漂亮的织锦出来。那我们常常编织不好，那个线简直乱作一团，可是它一根一根的线平。而这条线讲完，探春这条线讲完，理完，这一条线讲完，现在是赖妈妈这条线。赖妈妈这条线讲了一半，忽然出了出现周瑞家的这条线，然后周瑞家的儿子犯错，这条线一条线在讲。所以长篇小说的难写在于它的线索多的时候，它不能纠缠，不能乱掉，或者有些作者写忘掉了，那个线忽然不见了，可是他在编织上的圣秘，当然这里面跟修改有关。

我们知道红楼梦我们都说写了十年，其实是修改了十年，目前发现的手抄本就好几个不同年代的版本，所以它是每一次手抄，因为古代没有印刷，不是说完全没有印刷，其实有木刻版印刷，可是红楼梦刚开始谁会想印这本书吗？就觉得你写你家子家里的事情，谁要出版啊？这种出版一定卖不出去的，我们现在的出版商也会有衡量说它会不会是畅销书。

所以这种书其实曹雪芹就是手抄的，每一次手抄修改，每一次手抄是十次更改。那个工作真是不得了，因为是 100 多万字， 100 多万字的工作，所以我们看到今天电脑上我们修改东西都容易很多，可是过去全部在手抄一次，每一次把这个手抄到另外一本的时候，他就要去做修改，所以修改当中它就可以把线索联系的更紧密，有些东西删掉，有些东西再增补，然后去修改出这么伟大的一部小说出来。

所以在 45 回当中，我们特别注意它的那个线索的复杂性，就是因为我有点怕大家可能会有一点乱，所以注意一下。刚才一开始王熙凤正在安慰平儿，然后探春进来，然后说希望办两件事，一个是为习春画画要颜料，一个是为施舍要钱。接着王熙凤就跟李纨吵嘴，就是为了平儿的事情，那李纨就说你真是不配做主人，你还是做丫头，让平儿来做主人，开了一顿玩笑好。接着凤姐就讲说我忙得不得了，我正在跟人家算全家的米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 300 口人的米钱，然后过年时候要穿的衣服的钱啊。所以这些东西。他说，大嫂子，你别跟我闹了，那我答应了，放 50 两做社长，那你们去安排就好了。那这个时候赖妈妈进来说，我儿子孙子要去做官了，那我们要在家里请三天的戏，请少奶奶赏光，能不能来？所以又谈了一下，刚好周瑞家的进来说儿子犯了错，原谅他，别处罚的这么重，赶他出去他怎么办？将来失业。那赖妈妈就说，唉，怎么会碰到这个事？你们到底在讲什么？你要说给我听听，假装他不知道。我觉得他其实是知道的，就这些老管家他们也有他们的关系在里面，所以这个赖妈妈，我们也看到管家坐久了以后，他是有一个身份，他而且他在那边教训宝玉，他当场就说宝玉你要知道你们爷爷当年是怎么被打的，那打的往死打，那个管教之言，他说哪里像你今天这样子，一个像砸窝子，就是说整天在那边捅鸟窝那样子的一个无法无天的人。

好，这就是老管家，因为老管家动不动搬出来就是你爸爸，你爷爷因为他看到他们怎么长大好，所以家里有老佣人蛮麻烦的，因为他所有的事都知道，他就开始教训宝玉，那宝玉就要垂首恭听，所以你看到这种家庭他的教养很严，就是宝玉虽然是主人，可是老管家讲话他是恭恭敬敬听的，而且是不敢有任何的分辨，而且这个赖妈妈她也一定知道，说我今天为某一个人求情，她不会随便讲话的，她知道她求情一定会得到主人的允许，这样可以了解。

因为这个脸面卖不卖跟他以后继续在这个家族有没有地位有关，所以他也不敢随便讲，他大概没有十分八九的把握，他不敢做这件事，所以他假装说，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听。他们就跟他讲了，说这个周瑞家的喝了酒，生日的时候不礼貌，客人都来了，他还把馒头都撒在地上，这个是很难堪的事情。那王熙凤说要赶出去，以后永不录用，他就讲话了，讲话。所以这个时候你看到老管家的某一种身份，那么接下来大家会看到，因为皇家有一个老太妃过世，过去的葬礼是可以办好几个月的，就是要把官究埋葬到陵墓里面去，要走很久，所以贾母王夫人这种有官品的夫人都要跟着老太妃的这个灵柩一起去，所以家里就没有主人了。

那贾政又是学差，就是当时等于教育部派出去的一个督学一样，做了学差的官，所以也不在家，这个时候你看到林知校家就变成管家，然后常常晚上会来检查，刚好宝玉过生日，那宝玉过生日就把门关起来，偷偷在里面喝酒，跟她的丫头们就在那边赌博玩喝酒，那林芝孝家就来查房，就有点像社奸，你会觉得很好玩，青春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社奸的，就是我们躲在宿舍里面去，这时候教官就会来，然后说你们要注意这个灯火，都要小心，等一下几点要熄灯，然后不准在这个宿舍里面吃火锅，很危险，什么然后你都说是，然后他一走了以后大家就开始弄火锅了，我们大家在宿舍里就觉得很奇怪，就是每次都有这样的一个关系，他很快乐，而那个快乐比现在去吃火锅快乐的多，因为是偷偷的，所以就是有一个管理的人，可是你又在那个管理当中有一个愉悦规矩的那种快乐出来，所以那个也叫做青春，所以你就会看到这些管家都是代替主人，滴滴嘟嘟，滴滴嘟嘟，老是在那边管宝玉，而他们一不在的时候，宝玉立刻就关了院门，然后就跟他的丫头们是都是十几岁的就开始玩的天翻地覆，所以他也在对比这种东西。

可是当然我们看到作者的写作的方法，是说每个人在他的社会里面是有不同角色的，所以他从来没有为了要去写宝玉的好，黛玉的好，刻意的去贬损赖大家的，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就像如果我今天要写一个小说，我们当时青春年少多么美，然后就把那个射箭教官写得很坏，那么这样的书不会是一个好的小说，是说每个人有他的角色，这个角色林志笑家的也不见得不知道，宝玉晚上他走了以后还在那边喝酒赌博，可他真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是话讲到了，说，你们不可以几点以后不睡觉？你们不可以喝酒赌博，好，他走了，走了以后他们他还照做，可至少心里面有分寸，有一个分寸，所以这个时候作者就在写两种不同的关系。

那我觉得红楼梦最难的是这个，就是你读到最后你会发现他对每一个人的角色放的位置都非常的对。那我们如果有一天发现你自己在一个社会里的角色的时候，你会有一种快乐，那个快乐是说好像我们总觉得如果我办这个事情更顺利一点多好，这个人反正什么都批，然后钱也都给我，让我用多好。

可是都不是如此的，他都有签字在里面，而这些签字本来就是红楼梦的大小说的一种签字，就是刚才讲到编织就是红楼梦会让我们看到人活在人世间有各种不同的平衡，而那个青春的美其实也在那么多的规矩的限制里面特别珍贵，因为在这么多的限制当中，你还要活出你想去看一朵花的开放，去看满天的繁星的那个快乐，它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就是你从来没有看过一次夏天晚上的繁星这么美，因为那次是爬墙出去的。好奇怪，我现在都记得哈，那个时候紧张得不得了，然后爬墙出去，上面都是铁丝网，然后你就觉得那个晚上的星星真是漂亮极了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那个青春其实里面有一种限制，那如果你很容易得到，你反而没有记忆，所以它是两个层次的东西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