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回02：攒金庆寿

第43回02攒金庆寿

一、知识点

1.客卿：

客卿，古代官名，是春秋战国时授予非本国人而在本国当高级官员的人。秦有客卿之官（爵为左庶长）。请其他诸侯国的人来秦国做官，其位为卿，而以客礼待之，故称。后亦泛指在本国做官的外国人。

秦有客卿之官。请其他诸侯国的人来秦国做官，其位为卿（爵为左庶长），而以客礼待之，故称。后亦泛指在本国做官的外国人。《商君书境内》故爵公士也，就为上造也；故爵上造，就为簪袅、就为不更；故爵为大夫，爵吏而为县尉，则赐虏六，加五千六百，爵大夫而为国治，就为（官）大夫；故爵（官）大夫，就为公大夫、就为公乘、就为五大夫，则税邑三百家；故爵五大夫，皆有赐邑三百家，有赐税三百家爵五大夫、有税邑六百家者，受客卿（左庶长），大将、御、参皆赐爵三级；故客卿相（左庶长），论盈，就正卿就为大庶长（右庶长）；故大庶长（右庶长），就为左更；故四更（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也，就为大良造（大上造）。《战国策·秦策三》：“ 秦昭王召见与语，大说之，拜为客卿。”此指燕人蔡泽。北魏 郦道元 《水经注·济水一》：“ 济水又东迳秦相魏冉冢南， 冉 ， 秦宣太后弟也，代客卿寿烛为相。”唐 皎然 《送潘秀才之舒州》诗：“东道思才子，西人望客卿。”《资治通鉴·周显王三十六年》：“ 仪得见秦王 。 秦王说之，以为客卿。” 胡三省注：“ 秦有客卿之官，以待自诸侯来者，其位为卿而以客礼待之也。”鲁迅 《准风月谈·华德焚书异同论》：“他收罗许多别国的客卿，并不专重‘ 秦的思想’，倒是博采各种的思想的。”

唐 代鸿胪卿的别称。宋 洪迈 《容斋四笔·官称别名》：“ 唐 人好以它名标榜官称，今漫疏於此……鸿胪为客卿、睡卿。”汉 扬雄 《〈长杨赋〉序》：“是时，农民不得收歛。雄 从至射熊馆，还，上《长杨赋》，聊因笔墨之成文章，故藉翰林以为主人， 子墨 为客卿以风。”后因以“客卿”为墨的典故。宋 王安石 《详定试卷》诗之二：“童子常夸作赋工，暮年羞悔有 扬雄 。当时赐帛倡优等，今日论才将相中。细甚客卿因笔墨，卑于《尔雅》注鱼虫。”宋 洪刍 《上墨工》诗：“ 子墨客卿 妙一世， 怀玉山 中五丈夫。”。

2.妯娌：

妯娌：拼音：zhóu li，已婚妇女称呼丈夫兄弟的老婆为妯娌。出自《尔雅·释亲》。弟兄的妻子之间，就是妯娌；所以妯娌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弟兄关系的一个延伸。

3.凑份子：

随礼也称随份子、凑份子。婚姻礼俗，馈赠风俗。送礼时，集体合伙，分摊钱财。是在男女结婚前，亲友们按约定的数额出钱，集中之后做贺礼，交付将要结婚的男女。旧时随礼只限于男家的亲友，现代女家的亲友也从此俗。

农村随份子习俗，最后在保留着最多传统结婚礼俗的农村地区，这里的送礼风就更有一番特色。村里的小伙娶亲了，可能邀请全村的每户都派一个代表来吃流水席，全村人借此机会热闹一下，按照城里的话来说，有点像个农村版的”Party”，所以很多人就谈不上给红包了，就算给，给20、50的不嫌少，给100也不算多，不过淳朴的乡亲们大多会送来一些自制的礼品，比如腊肉、自家酿的酒等，大家借新人的好事。同乐一番。。

二、金句/精华笔记

1、这完全是王熙凤的董事，就是他完全知道这个贾母的这种心思，所以他就做了这样的建议。

2、所以其实王熙凤有很多私下的私房钱，可他又在小东西上，他又非常的计较好。

3、所以这里面都在讲说贾母其实根本不在乎钱，可是这种开心就是你会觉得老太太很奇怪，就是说他箱子里面可能好几箱银子，可是他什么行酒令或者打酒牌，他赢一点点，他就开心得不得了，因为那个东西不是钱的问题。

三、全文逐字稿

那贾母就先说了，说我出 20 两银子，注意一下这里面有。过去古代家族的习惯是贾母辈分最高，他一说 20 两，别人不能比他多，我们现在大概比较没有这种习惯。可是过去我记得小时候常常看到那个什么捐款簿，什么，就是有一个地方上最有名的士绅有威望，他就先写他的名字，底下多少钱，后面大概都不会超过他，这样可以了解它其实是有一个冥冥中大家遵守的习惯，所以你会感觉到佳木就说 20 两，那意思说你们都大概都不会比我多了，就是 20 两。

那薛姨妈笑着说我随老太太也是 20 两。那薛姨妈觉得他的客卿的身份，他跟贾母对坐，所以他被尊重的状况，他也是 20 两。那当然薛姨妈没有问题，他们是皇商，就是替皇家做采办的，所以也拿得出钱来，都没有问题。说贾母 20 两，血姨妈 20 两，就已经有 40 两，就是作为基金这样来为她过生日，那接下来将就是王夫人邢夫人等于是再下来这一辈，那笑着说我们不敢跟老太太秉并肩，好，注意，我们现在常常觉得 a 捐款，那就多捐一点更好。他不是，他说我们不敢跟老太太一样并肩，就是我不敢跟他一样，所以我们自然矮一等，我们矮一等，我们少一点，所以每个人 16 两罢了。

然后理事由是理完再下来一辈的媳妇说我们自然也矮一等，每个人 12 两，每个人 12 辆，所以王熙凤也是这一辈对不对？可王熙凤因为生日，所以他不用出，所以他的妯娌就尤氏跟李纨好，贾母就讲话了，贾母就赶快跟李纨说，你寡妇失业的，哪里还拉得出这个钱好？所以李纨因为丈夫是贾诸，很早就死了，所以他们就觉得他没有收入，虽然贾家其实有他每个月的分利，可是会觉得寡妇失业的，你们没有收入，所以不要他出，我替你出了，就是贾母说我来替你出。所以王熙凤在这里就觉得，大概这样的语言，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觉其实是一个温暖啊？贾母觉得你是一个寡妇，那你不要出钱了，是一个温暖，可是也蛮难过的，就是这么热闹的场合讲出来。

所以凤姐其实很聪明，凤姐常常在这种大家忽然会静下来冷场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热闹的东西，他说老太太你别高兴，你算一算账在揽事，就说你现在帮人家又出了 12 辆，他说你老太太身上已有两份了，那这里什么意思？贾母一定会替两个人出，一个是宝玉，一个是黛玉，这两个人一定是贾母出的，所以他的意思说你现在又揽了一个人，那他就觉得说你且先别高兴，你知道你这一次做生日你要出多少钱啊？所以他说老太太身上已有两份，这伙子又替大嫂子出 22 两，说着高兴过火子，又心疼了，你现在蛮高兴的，那隔了几天，你大家又心疼，觉得我干吗替这么多人出钱过生日，然后之后你就会恨我，因为你是为给我过生日，过后又说是为了凤丫头花了钱，然后使个巧法子，就想办法哄着我拿出三四倍的来赔礼补上，这王熙凤当然在开玩笑，可是王熙凤我们好几次说到这个女孩子太聪明了，她知道贾母这样富贵人家的老太太根本不在意钱，其实你越用这种方法讲，她越开心，越高兴，说你看你到时候还要坑我，让我赔上三四倍的这个钱。所以他就做了一个建议，说得大家都笑了。

那贾母说意义怎么样呢？那凤姐说生日还没有到，这伙子已经折寿得不受用了。好，我们注意折寿的不重用了。这里有一个意思，就是说我们刚才讲过去的大户人家，小孩子是不能做生日的，是因为觉得折寿。这个折寿是说小孩子在成长的过程里面多一点困难，多一点简朴，其实是命会比较好，所以我们看到过去的大户人家，有时候小孩子叫的名字叫的很难听，或者说过生日不叫，过生日叫长尾巴，其实都有这个意思，就是说把它当小动物养，因为会觉得招天际，所以他现在讲的折寿都不受用了，说我这么年轻，你们给我过寿我已经都受不了了，就是说我承担不起，我承担不起的这个意思。他说我一个钱都不出，惊动了这么多人，实在不妥，他不如大嫂子，这份我替他出吧。就说理完这一份贾母不要出，我来出好了。那当然你可以看到凤姐在这里是讨贾母的喜欢，贾母觉得，唉，凤姐真懂事，就是了解到李纨的寡妇失业辛苦，所以他出这一份。

可是你慢慢看下去，凤姐最后这 12 两也没有出，因为其实这个钱够多了，他也知道怎么去弄这些钱的，所以他也没有出，可是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一定要做这一点，所以其实曹雪芹这个作者很有趣，他一直让我们看到人在大庭广众里面做出来的自我跟背后的自我是不一样的。

那个在斩金庆瘦的锦上添花里的那个，我跟错土为乡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知道的那个纪念是两个不同的自我，我也相信这两个自我我们身上都有，只是一个社会里面习惯会往哪边走的时候会鼓励出哪一种东西出来，所以我相信在这里大家可能可以感觉到王熙凤是一个在所有的排场里做事情做到最漂亮的人，所以大家一定会说，噢，这个王熙凤真了不起，你看他还想到人家寡妇失业，然后这一份他就出了，那我到那一天多吃些东西，就享了福了。

那邢夫人他们都听了，就说很是加木，也就答应了。然后凤姐还有一个建议，他又说，我还有句话，我想老祖宗自己出了 20 两，然后又要替林妹妹、宝兄弟出两份子，那姨妈自己出 20 两，又要替薛宝钗宝妹妹出一分子，这也公道。只是两位太太每位 16 两，自己又少，又不替别人出，这些不公道，好，他就觉得王夫人跟邢夫人只出 16 两，可是没有替别人出，所以他觉得不公平。他觉得贾母不要再替宝玉跟黛玉出钱，把这两份分给王夫人跟邢夫人，好，这是一个好的管理人，我不知道大家聊不聊，就王熙凤绝对有他的长处，他的长处是在管理上的公平，可是不是人情上的公平，他这些事情都做得漂亮不得了。而且他也知道他这样一做，不但贾母高兴，王夫人邢夫人也高兴，因为王夫人邢夫人没有机会讲要帮贾母出这一部分，因为他们是贾母的媳妇，可是孙媳妇隔了一层，他可以要求王夫人跟邢夫人说，唉，你们两个这么有钱，你们只出 16 两，你们各自认一个，就叫他们各自认一个，所以你可以看到他们下面讲说两位太太，每位 16 两，自己又少又不替人出，这有些不公道，老祖宗吃亏了，就是为贾母抱不平。

那贾母听了就很高兴，就笑着说，到底是我的凤丫头向着我说的很是，要不是你，我叫他们又哄了去了。好，所以这里面都在讲说贾母其实根本不在乎钱，可是这种开心就是你会觉得老太太很奇怪，就是说他箱子里面可能好几箱银子，可是他什么行酒令或者打酒牌，他赢一点点，他就开心得不得了，因为那个东西不是钱的问题，是他要开心，所以他现在少出了两个人，他觉得好开心，可是这完全是王熙凤的董事，就是他完全知道这个贾母的这种心思，所以他就做了这样的建议。

那贾母也很高兴，那凤姐就笑着说，老祖宗只把他姐两个交给二位太太，就是宝玉跟黛玉交给两位太太，一位点一个，派多派少，每位剃出一份就是了，就是不管是多少，就是宝玉跟黛玉有一定的凑份子的数目，那不管是多少，王夫人认一个，新夫人认一个，那么这样子贾母就不用说了，那贾母就说这很公道，就这样吧。

那赖大的妈妈又问，赖大就是这家的大管家，那他的妈妈过去做过奶妈的，也是辈分很高的，就说少奶奶出 12 两，我们自然也该矮一等了。就说李纨跟尤氏出 12 两，就是这一家的女性女眷的最后一辈出 12 两。那赖大的管家的妈妈就觉得我们是佣人，我们应该比主人矮一等，我们再矮一等，那可能出十两八两之类。

可贾母说这可使不得，你们虽然矮一等，就说你们辈分上虽然是佣人矮一等，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是财主，好，这个财主的意思是，我想大家知道，过去小时候做过这些公子的奶妈的，他们一生都会很被孝顺，所以那个孝顺不止在将自己的亲生母亲，同时也说那个奶妈他们也要孝顺，所以大概钱挣得不少。

所以贾母说，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是财主，也都拿得出来的，那份位虽低，你辈分虽然低，位置很低，可是钱却比他们的多，你们跟他们一立才是，就是你们不准少出，你们也出 12 辆，就跟尤氏跟李纨一样。所以几个妈妈们听了就连忙答应了。是啊，那贾母又说，姑娘们不过应个景，就是探春迎春，这些姑娘们每个月他们的月钱也不多，所以他们就应个景，就是每个人照一个月的月历就是了，一个月月历可能是二两，可能三两这样，那又回头叫鸳鸯，鸳鸯是丫头啊，说你们也凑几个人来商议商议。凑了来啊，就是这些小丫头们，随便你们高兴，拿一点钱来，就大家一起来参加。所以鸳鸯就答应了。

那不多久就带了平儿，袭人，彩霞，还有几个丫头来，有的是二两，也有一两的好，大家就凑从贾母的 20 两到最少的一两的，对不对？挨揍。贾母就问平儿，平儿是王熙凤的丫头对不对？说你难道不替你主子过生日，你还要入在里头说你也要凑份子吗？你不是应该单独给王熙凤过生日吗？因为他们的关系比较不同，那平儿就笑着说，我那个私自另外有了，这是关中的，就是我私下也会给王熙凤过生日，也会送礼，可是现在大家既然要凑份子，我也来参加，这个叫关中的，就是可能公款我也该出一份。

那贾母笑着说，这才是好孩子啊，那凤姐又说，上下都全了，还有二位姨奶奶，她们出不出好，我不知道。大家读到这一段会不会有一个感觉，就是作者真的非常非常细心，大家还记得吗？贾政除了郑太太王夫人以外，有两个姨太太，一个是周姨娘，一个是赵姨娘，就是最苦的那两个，然后其实是丫头扶正，所以在辈分上老是被人家踩着的，然后常常王熙凤会克扣他们的钱的之类的。

这样的两个姨奶奶，那王熙凤就常常会有一点在欺压这两个人，所以他这个时候就说，唉，这两个姨太太要不要叫他们也出？那如果不通知他们，好像有一点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不管怎么样算是这个家族里的一分子。一太太，那你要不要通知他们？那如果不通知，只当是小看了他们了，好像有点看不起他们。

贾母听了说，可是呢，怎么倒忘了？就是刚才找人来的时候，开会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他们？所以你大概也可以看到周姨娘、赵姨娘这一类的姨太太，在这种家族里其实是地位非常卑微的，非常卑微，就是贾环的妈妈，也是探春的妈妈，不要忘记探春都在这里，可是她妈妈没有来，因为是辈分很低的赵姨娘，所以有时候我常常讲想到说，如果我是探春，我那个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因为这是她亲生母亲，可是他不能认，他只能叫姨娘，她必须叫那个不是亲生的王夫人叫妈妈。

因为那是大太太，所以这是我们现在的辈分伦理里面有时候不太清楚的，所以请姑娘们来的时候，探春也来了，可是赵姨娘没有请，所以王熙凤这个时候提到说要不要通知他们，不通知，等一下又说我们小看了他们，那么可见平常大概那个关系也不是很好，贾母说怎么倒忘了，只怕他们不得闲，大概没有空，叫一个丫头去问问看，说着有一个丫头去了半天，回来说美味也是 2 两，所以基本上像丫头。

所以虽然是所谓的太太，是姨太太，可是事实上你看那个出的那个分子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可是大家也看到出份子就看到辈分了，那连赖大家的妈妈，那个奶妈都出到 12 两，可是这个姨太太只有出 2 两，所以注意一下这个臭分子的名单也在讲现实当中人的高低，就是人有一个东西可以用价格来算的，就是像价格一样，好像没有另外一个生命的价值，而是一种价格，就是贾母二十两多少？ 16 两，十二两，这样排下来，那赵姨娘跟周姨娘是二两好，贾母就很高兴，就是拿笔砚来那算明算一算，看到底有多少，那尤氏就偷偷地，尤氏就是王熙凤的妯娌，就是他们一个贾真的太太，一个贾琏的太太，所以是他们嫁给同一门兄弟，所以尤氏跟凤姐蛮亲的，就骂他说，我把你这个没足眼的小蹄子就是贪婪的，贪心的，不满足的小蹄子。这么多婆婆婶子来凑银子给你做生日，你还不足又拉上两个苦瓢子。这个有不同的版本，有的是苦葫子，有的是苦瓢子，就是那两个是个苦瓜。生活那么苦，你还要拉近这两个人来。所以尤氏有一点看不惯，就骂凤姐好。

所以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作者很小很小心地点出来，凤姐有时候在这种地方上是毫不留情的，可是她在排场上又做得漂亮得不得了，所以都在对比说，也许她凤姐这种聪明，如果再加上一点宽容，大概他的生命会更好一点，可是他就少掉了这个部分。所以尤氏就骂了他，说，你还不够吗？还不满足吗？那凤姐也就悄悄地回答他，你少胡说，你给我离了这里，他们两个为什么苦？有了钱也是白甜，送别人不如拿了来咱们乐。所以凤姐是毫不留情的，那他跟周姨娘赵姨娘也老是搞不好。那也可以看到，凤姐觉得贾母王夫人他们在一个诠释当中的时候，他是不断锦上添花的，可是多一点点东西要给这两个很比较苦的，地位低卑的人，他是绝不愿意的。所以作者当然在这里是有一种很委婉的讽刺，他曹雪芹的讽刺从来不强烈，可是都慢慢的让你看到，如果妙玉修行什么，王熙凤大概也应该修行什么了。一个妙玉是怕脏，那他就要修行那个章，那个东西，那王熙凤大概太计较了，所以他也要修行这个部分。那说着就算了，一算一共凑了 150 两一 150 多两的林子。

贾母就说一天戏酒用不了，就是请一个戏班子来演戏，喝酒吃饭，一天都用不完了。那尤氏就说既然不请客，酒席不多，两三天的用度都够了。所以你看这个生日大概不是过一天，他说两三天都够了，大概要连着过两三天的生日，那头等的戏不用钱，因为家里有戏班子，那省在这上头了。贾母说凤丫头说哪一班就传哪一班，就是家里虽然有戏班子，可是看看王熙凤吧。王熙凤这天给他过生日，他喜欢看斯皮贝尔电影，就请斯皮布尔来演戏，反正他就是他喜欢哪一般就传哪一般好，所以他就觉得不要省这个钱，那为了他过生日过得高兴一点，那凤姐说咱们家的班子都听熟了，他果然就觉得家里的戏班子戏都唱熟了，导师花几个钱叫一班来听听，叫外面的戏班子来唱戏给大家听。

那贾母说这件事我交给贞哥媳妇了，就交给尤氏，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谁办？应该是王熙凤，因为王熙凤是负责管家的，可是因为王熙凤是生日，贾母特别指派由尤氏来，就是为了让王熙凤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他可以看戏，他可以休息，所以率姓叫凤丫头，别操心，能够受用一日才是。

所以尤氏就答应着，然后他们就聊天，又说了一回话，然后直到贾母有点累了，因为贾母病也刚刚好，就渐渐的散了出来。那下面就看到这 150 两到底要怎么花？你看到尤氏在管钱的时候跟凤姐管钱的方法会有一点不一样，会有一点不同。刚才不是说王熙凤讲李纨家里寡妇失业，所以那 12 两他来出吗？等一下你就会发现王熙凤就没有出。然后尤氏就跟他要说，你不是在大家面前说你要出吗？他就说钱还不够，那么多钱还不够你花的，干嘛要出这一份？所以这里面完全是在对比，就是为什么王熙凤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立刻说，唉，这个钱我来出，也不要贾母出，那我来出。可是为什么私下他又不出这个钱？所以这里面都看到王熙凤其实大家也不缺这个钱，我们知道他老是把钱拿来做放高利贷转来转去的，就是有一次所有的丫头的钱就少了，然后袭人就问平儿说怎么这几天那个钱都没有发下来？那平儿就偷偷跟他说，你别跟别人讲，他去放高利贷，那个利息还没凑准，所以过两天就会发给你。我们才知道他把所有的这种公款一直在挪来挪去，那弄出很多钱。大家也知道，前面他伪造丈夫贾琏的印章，做伪造文书打官司，又拿了三千两。

所以其实王熙凤有很多私下的私房钱，可他又在小东西上，他又非常的计较好。所以下面就会特别讲到，尤氏在处理这个钱财的时候，就看到王熙凤的那个两面性忽然就会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