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回05：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第35回05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一、知识点

1.佛印：

释了元（1032—1098），北宋高僧、诗人，字觉老，号佛印，俗姓林，饶州浮梁（今江西景德镇市）人。幼年好佛，10多岁出家。历任江州承天寺，庐山开先、归宗二寺及润州金山、焦山二寺等寺上坐、住持。他天资优异，博通内外，工书能诗，尤善言辩。

2.松花：

松花，又叫松黄。就是松树马尾松的开花，马尾松，拉丁文名：Pinus massoniana Lamb. 松科、松属的马尾松开花期间采集的花粉叫松花粉。

3.消受：

消受，拼音是xiāo shòu，汉语词语，意思指享用、受用；禁受、忍受。出自《气英布》。

元·尚仲贤《气英布》第四折：“也则为荐贤人当上赏，消受的紫绶金章。”

《初刻拍案惊奇》卷十：“尽有贫苦的书生向富贵人家求婚，便笑他阴沟洞里思量天鹅肉吃。忽然青年高第，然后大家懊悔起来，不怨怅自己没有眼睛，便嗟叹女儿无福消受。”。

二、金句/精华笔记

1、这个莺儿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十几岁，可是他对色彩感已经非常清楚，红跟黑，他在这个刺绣或者在打摞子的过程当中，他学会了所有的生活的美学。

2、作者很多地方有一点在透露一些讯息，就是刚好要讲到宝钗的好处的时候，宝钗也就出来了，那宝玉就忙让做，宝钗就做了。

3、那我希望大家了解到红楼梦的分章回，其实慢慢大家可能感觉到是一个假象，就是它并没有绝对的章回在里面。

三、全文逐字稿

好，这一段就结束了，那下面就真正回到黄金英在打落子这件事，说袭人看到人走了，就带了莺儿过来，问宝玉说你要打什么落子？因为莺儿请来是拜托他帮宝玉打几个落子。那宝玉笑着跟莺儿说，刚才只顾说话，忘了你好，你注意一下宝玉的体贴，记不记得刚才莺儿跟玉川一起来的，记得吗？早上两个一起进来，然后他本来要跟莺儿讲话，看到莺儿也很高兴，可是忽然想到玉川姐姐死了，他觉得应该先跟玉川来往，所以就把所有人都知道开了，单独地去体贴，去开示玉川。

那么现在他跟莺儿道歉了，就说刚才就顾着跟别人说话，好意思说，有点冷落你了，麻烦你不为别的，就是替我打几个落子。那莺儿就问说要装什么？这个摞子是一有点像网贷的东西，用结打起来一个网袋装什么的摞子。宝玉见问就笑着说，不管装什么吧，你就每样打几个，因而就拍手笑着说，这还了得，要这样十年也打不完了，因为很多东西都可以用摞子来装嘛。那宝玉笑着说，好，姐姐你闲着也没事，都替我打了。那袭人就笑着说，哪里一时都打得完，那如今且简要紧的打两个就是你觉得什么最重要，你就先打。

那莺儿又问要什么颜色？宝玉说，大红的。那莺儿说，那大红的话需要黑骡子才好看，红跟黑， Prada 的颜色就是红跟黑来配，红色跟黑色配，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丫头在讲色彩学，所以我们一直觉得美这个东西其实不一定是特别在某一个上层阶级里面完成，这个莺儿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十几岁，可是他对色彩感已经非常清楚，红跟黑，他在这个刺绣或者在打摞子的过程当中，他学会了所有的生活的美学。

所以我们今天会发现生活美学这个东西，有时候社会也很重视，甚至由主管文化的最高的单位的副来推动生活美学大概也不是办法，因为你看到所有被规定出来的那个衣服盘子碗都没有人敢用，因为吓死了我，我也很愿意说接受一个生活美学，可是我看到最近展览出来的盘子碗，我就想，天哪，我怎么会去用这样的盘子碗，我宁可到地摊买那个很简单，速速摆摆的就好了，所以生活的美学其实是要在生活里一步一步慢慢去去体会的。

所以莺儿这个时候很直接说如果大红的话，要黑的摞子才好看，很清楚，因为大红的东西，黑的摞子，注意这个是线条性的东西，它就压住了跟那个红的配色，那或是石青的颜色，那宝玉就说如果是松花呢？松花色的要配什么？莺儿就说松花的话就要配桃红。好，我们注意松花桃红，大家如果看到这些年下上海滩很多的衣服的设计，松花的衣服翻出来就是桃红，袖口就是桃红，其实民间很多这样的颜色，就是在台湾的庙会里，有时候你会看到松花桃红的配色法，那就是张爱玲也常常讲桃红要配柳绿，红跟绿之间的一个搭配的这种关系，它就比较娇艳，颜色比较娇艳。

松花要配桃红，那宝玉说也罢，那就打一条桃红的，再打一条葱绿的，那莺儿说要什么样的花样呢？那宝玉说到底有几种花样？这个时候是讲打那个摞子的时候有不同的打法，有点像那个中国结的那个打法，因而就跟他讲说有一炷香就是一连串下来的，有朝天凳的，就是越来越大的形式，有点像一个三角形的，有象眼块，就是方形的，那也有方盛，方盛有点像我们在马路上有时候看到的砖块里面的两个菱形连接在一起的，叫丰盛。那么也有连环，连环是两个圆形，有一半是扣在一起的，叫连环。那或者梅花型的，或者柳絮型的，就是在打摞子的过程里面有各种不同的图案的打法。

那宝玉说，前天你替那个三姑娘探春打的花样是什么？应该说那个叫做崭新梅花，就是用五个圈圈在一起的，叫做崭新梅花。那宝玉说那样好，那就照那个样子来做的意思。那一面袭人刚拿了来，窗外婆子说姑娘的饭都有了。那宝玉说，你们吃饭去，快吃了，来吧。那袭人才笑着说，有客在这里，我们怎么好去呢？那意思说莺儿在这里有客人，那我们现在不能够去吃饭。那莺儿一面就在那边整理线，要准备打摞子，一面笑着说这个讲什么话啊？说这话打哪里说起，你赶快去吃饭吧，怎么把我当客人了？好，你可以看到丫头跟丫头之间也有他们的礼貌。

袭人觉得莺儿是从宝钗那边来，是客人，麻烦人家来做事，我把客人丢了，我自己去吃饭不太好。那莺儿说，哎呀，你怎么把我当客人，我在这边打骡子，你就赶快去吃饭。那袭人听说了以后才走了，留下两个小丫头听使唤。那宝玉就一面看莺儿打落子，一面说闲话，问他十几岁了？莺儿手里打着，一面答话说 16 岁了。那宝玉说，你本来姓什么那？因为他们都是叫名字，莺儿叫，所以不知道他姓什么。那莺儿说姓黄。宝玉说，这个名字倒好，果然是个黄莺儿，那就是有点俏皮的感觉。那莺儿笑着说，我的名字本来是两个字，叫做金鹰，黄金鹰。那姑娘觉得拗口，就是叫起来的时候，因为金跟鹰都有嗯的鹰在的鼻音，所以过去人取名字非常讲究，是因为念起来不会拗口，所以有时候你会读第一个人名字，三个字都嗯嗯嗯的，好像蜜蜂在飞一样这样，那黄金音其实很不好念，特别金音两个字本身都是齿前音，金音舌头都在下，牙齿都是齿前音，所以你要发这个音非常不容易念啊，有点拗口，所以就把它改了，就叫莺儿，就把它改成莺儿。

其实这里面有一点语言学的东西，就是有时候你常常会觉得现在点名的时候，忽然一个学生什么爸妈这么不负责任取了一个名字，简直是三个字都不好念的。就是因为有押韵的问题，有频测的问题，还有发音的唇前音、齿前音的问题，所以过去其实是在这种语言学上，懂得把名字取名字本身就让它有一个力量。吭，我们叫吭吭有声念起来，或者三个字如果都是一声，你就很难念。他可能会有一个平仄的这个问题在里面。他就讲说，原来叫做精英，那姑娘拗口，就是宝钗觉得拗口就单叫莺儿，那如今就叫开了。

那宝玉说，宝姐姐也算疼你了，明天宝姐姐出阁，就是结婚要出嫁了，少不得是你跟去过去的陪嫁的这个丫头。那莺儿就抿嘴一笑，就是女孩子对谈到这种事情都很不好意思，会害羞的。那宝玉就笑着说，我常常跟袭人说，明天不知哪一个有福的，就是有哪一个男孩子会有福气消受，你们组织奴才两个，就是说能够取到宝钗，那莺儿也可以过去这样，那莺儿笑着说，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就莺儿就赞美这个宝钗啊，说宝钗非常好，他模样还在其次，就是说大家都觉得她长得漂亮，其实长得漂亮还不是重点。

那宝玉见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就是宝玉每次看到那个少女的美，她就呆住了。其实我觉得宝玉在她在单恋一种青春，就是那个青春的美。所以我们看到他每次一看到一个女孩在讲话的时候，尤其在讲别人的好的时候，他觉得美得不得了，所以这一点很有趣。你会看到他觉得莺儿在形容宝钗的漂亮，宝钗的好，所以说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不胜其情了，就已经很感动，就是宝玉大概最喜欢的一种人士的表情，是赞美别人，欣赏别人的人士表情，他觉得是最美的。这个东西其实有点像禅宗的公案，大家都听过的一个公案就是苏东坡跟佛印河善参禅那啊？这个佛印说你看到什么？那苏东坡很坏，有点调皮，说我看到一坨粪这样，那佛印就笑，笑就算了。那苏东坡说那你看到我像什么？他像一尊佛这样。后来这个苏东坡回家以后就问他妹妹说你，你知道你输了，他说因为佛家讲的说你心中有什么，你就会看到什么，所以你看到一坨粪，你心中就是一坨粪，那佛印看到你是一尊佛，因为他心中有一尊佛，就是其实佛家一直在讲这个东西，就禅宗里面讲是说你其实重要的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个观点的那个状态。

所以宝玉其实在这里看到莺儿在赞叹宝钗的好的时候，他不胜其情，他觉得人是最美的，大概就是在其实在赞美跟欣赏的一个心情上，他又经不起提起宝钗来，就问他说，你觉得他好，好在哪里？那好姐姐你细细地告诉我听。那莺儿就笑着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他去啊，不可告诉别人。那宝玉就笑着说，这个自然地正说着，只听外头说怎么这么静悄悄的，两个人回头看，不是别人，正是宝钗。

宝钗很奇怪，宝钗常常在很奇怪的时候出现。我一直觉得很多人认为红楼梦里面宝钗是一个心机最深的女孩子，可是不一定要用这个角度去看，可是宝钗的确在意一些事情，所以宝钗的出现如果看久了你会觉得蛮怪，就是你会在想他是不是刚刚来，还是他其实呆了一阵子了啊？就是有时候你会忽然刹那之间会有这种感觉，因为等一下，再下一回你就看到宝钗，宝玉睡着了，宝钗就在那边绣花，然后绣的刚好就是一对鸳鸯，然后黛玉在外面看到了，所以这个也许是偶然，可是也许不是偶然。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觉得说在宝钗的个性当中，有一些东西是非常不着痕迹的，要强。我说不着痕迹的要强，有些人的要强很容易看到，就是他要争这个东西。可是宝钗的要强是完全不着痕迹的，你不太看得出来，可他事实上他要，所以很多人当然做考证里面已经越写越多了。就是宝钗一直在吃一种药。那我们觉得宝钗身体那么好干吗？吃药就是他先天从胎里带来一段热毒，就是要吃一个药，叫做冷香丸，还记得吗？我们前面有介绍大家怎么做冷香丸，大概要做 7 年才做出来的一种药。

那这个冷香丸是因为宝钗从胎里带了热毒，就是他太热衷很多事情，那相对于林黛玉刚好是冷淡的，就是人世间的东西他都觉得可有可无，可是宝钗是要的话，它是一定要的，所以那个叫做热衷。那当然这个很难解释，因为我觉得热也可以是好的，是热情。可是宝钗的热衷好像是另外一种，所以作者很多地方有一点在透露一些讯息，就是刚好要讲到宝钗的好处的时候，宝钗也就出来了，那宝玉就忙让做，宝钗就做了，然后就问莺儿，你在答什么？一面问一面向他手里瞧，那才打了半解。宝钗笑着说，这有什么趣，倒不如打个摞字，把玉摞上了好注意这一段。知不知道宝玉有一个生下来含在口中的玉，然后一直被传说，这个玉一定要找到一个有金的人来配，那么刚好宝钗有一个金锁，所以金锁的和尚也跟他说，你有这个金锁，将来一定要找一个有玉的人来结婚，所以叫做金玉良缘。那宝钗常常绕来绕去，最后就讲到那个玉的事情，就是那块玉好像变成他潜意识里面一直在意的一个东西，他就跟莺儿说，打这个干嘛？你干脆打一个落子，把宝玉的那个玉给落住好，不要忘记落子是什么，是网，是一个网要把那个玉给包住的，套住的落住。所以作者也许真的在透露什么讯息，可是讲得非常不着痕迹，就是这个宝钗只是关心那个玉，可是那个玉世上是一个象征，是一个婚姻的象征。所以他就说把玉落上。那一句话提醒了宝玉，宝玉就好高兴，拍手笑道，导师姐姐说的是，我就忘了只是配个什么颜色，他就想说这个玉要怎么配？玉要配颜色，很不容易配，就是非常不容易配，因为玉本身有一种它的光彩跟莹润在里面。那宝钗说若用杂色，断然使不得，就是说配几种颜色，这种杂色是不好看的，因为不会高贵，不会高贵，说不要用杂色，断然使不得。如果用大红又犯了色，因为大红本身是正色，所以玉的颜色会被红色压下去，就犯了正色。黄的又不起眼，黄岩是打这个又不起眼，黑的又过暗了，黑的就太暗，所以你可以看到这里是不是在讲色彩学，就是这一块宝玉的身上配的玉要打一个摞子，把它装起来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色彩的问题，什么颜色都想不到了，那最后都觉得不对，他就我来想想，我想个法，拿金线来，用金线配着黑色的珠子来穿，一根一根的粘上，打成摞子，这才好看。

好，所以我们看到黑色跟金色是最高贵的配色法，其实在很多西方的贵族的颜色也是黑根金，我们看到西班牙的皇室在 17 世纪的维拉斯格斯的画里，基本上都是黑根金色，所以他这里就用了黑根筋去把这个摞子给摞住。宝玉听了以后喜之不尽，然后一碟声就叫袭人去金线，说赶快拿金线来，那刚好袭人端了两碗菜，走进来告诉宝玉说今天奇怪，刚才太太打发人替我送了两碗菜来，就袭人觉得怪怪的，怎么会没事，就端了两盘菜来送他，叫他吃好。我们大家记不记得前面王夫人曾经希望把袭人变成宝玉的妾，可是又不希望明讲，所以就开始特别有一些对袭人的照顾的东西出来。所以这两盘菜只是一个开端，大家都不明白，可是等一下最有趣是宝钗马上就懂了，所以可能宝钗真的在想这个事情，就是宝钗一直在想宝玉的婚姻的这个问题。

好，我们就看到说袭人觉得奇怪，怎么太太打发人送两碗菜来，那宝玉笑着说，一定是今天菜送来给他们大家吃的些人说不是特别指明给我的啊，就是不是给大家吃的，特别指明给我的，而且说不要我过去磕头，这不是蛮奇怪？因为通常主人赏菜给底下吃，你要过去谢谢的，去谢恩，去磕头，他叫他不要过去磕头，真是奇怪。

好，你看到宝钗的反应，宝钗就笑着说，给你的就吃去，这有什么猜疑的？袭人就笑着说，因为从来没有的事，叫我怪不好意思的，就是说怎么太太忽然赏了两盘菜来给我吃好。宝钗抿嘴一笑，然后说，这样就不好意思了，明天还有比这个更叫你不好意思的。有没有读懂这句话，他完全在暗示，婚姻的事情，就是将来还有让你更不好意思的事。所以宝钗是有一点用心在这些事情上。从一个玉的落子忽然的出现，到讲这些话，他一直在用心在宝玉的婚姻上。所以也许慢慢大家就会感觉到那袭人听的这个话中有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他又素之宝钗不是亲嘴薄舌奚落人的这个人，就说他并不是那样的个性。想起王夫人的意思来，也就不再提。把菜给宝玉看了，说洗了手来拿线那说完以后就一直出去了那吃过饭，洗了手，进来拿金线给莺儿打落子。

这个时候宝钗早被薛攀派人请出去了，那宝玉正看着打落子，忽然看到邢夫人那边派了两个丫鬟送了两样果子来给他吃，问他可走得了，就是宝玉还在生病，就是打伤了以后，慢慢在复原的过程，就给他吃水果，然后问他说可不可以下床，可不可以走路了，如果走得动，叫宝玉明天过去散散心。那因为邢夫人是宁国府，不在荣国府，在另外一府，所以记挂着。那宝玉赶快就回答说如果走得动，一定过去请太太的安去，那现在疼比先好些了，就是没有以前那么疼了。那请太太放心吧，一面就叫他们两个坐下，一面又叫邱文来把刚才那个果子拿一半送给林姑娘去。你注意一下他所有的东西都想到林黛玉就是这是人家送来给他养伤的探病的，可是他立刻拿一半的果子给林姑娘，那邱文就答应了。刚要走的时候，只听黛玉在院里面说话，那宝玉忙叫快请啊，就赶快请黛玉进来。好，所以这一段 35 就结束了。

那我希望大家了解到红楼梦的分章回，其实慢慢大家可能感觉到是一个假象，就是它并没有绝对的章回在里面，虽然讲的是白玉川清肠连夜羹，黄金桥打梅花落，可是基本上里面在借这些东西在阐述人的很多情境的东西。所以转到第 36 回，我在想大家可以看到他会碰到更多有趣的东西，就是比如说我常常问朋友说今天一个比如说在家里面帮佣的人，他的薪水大概是多少？很多人他也不见得那么清楚跟知道，那么这些社会里面的一些事件，比如清朝的历史，我今天如果去查，我去查清朝的历史，说清朝当时一个有钱人家用了几个丫头，每个月多少薪水，你大概也查不到，你根本查不到。你如果是大关每个月的心想多少你查的到，可是丫头查不到。

可红楼梦这回忽然开始讲起丫头每个丫头多少钱，而且你才开始知道丫头原来有这么多的等级，有拿一两的，像玉川、金川他们都一两的丫头有拿一掉钱的或者 500 钱的，而且很清楚就是贾母房里的丫头拿的比王夫人房里的丫头，比宝玉房里的丫头多。因为伦理的辈分的关系，所以下面一回讲了很多，你会觉得，嗯，讲这个不是很琐碎吗？可是不是他又要再讲另外一些事情，就是为什么有些房里钱没有发出去好，所以他就开始用这个东西带出整个贾府当中人际关系的这种复杂，以及人跟人之间的这种纠缠的一些事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