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回02：凤姐似笑非笑的威严

第23回02凤姐似笑非笑的威严

一、知识点

1.银子（银本位）：

银本位制是指以白银为本位货币的一种货币制度。其特点是： (1) 国家规定白银为货币金属，并要求铸成一定形状、重量和成色的银币。(2) 银币可自由铸造或持生银到国家铸币局请求代铸。(3)银行券可以自由兑换银币或白银。(4) 银币或白银可自由输出或输入，以保证外汇市场的稳定。在货币史上，银比金更早地充当商品的价值尺度，在中世纪，不少国家就把白银作为本位货币了。

2.闺房：

闺房，顾名思义，就是只属于女孩子的家居空间。传统的闺房，多属于有女儿的家庭，是家居中的一个特别的空间。但随着当下都市单身白领女性人数的日渐庞大，闺房已经不再局限于一间房。越来越多的闺房，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居。形形色色、五彩斑斓的闺房，形式上可以千变万化，但在室内设计上始终有两个稳固的基本要求，一是私密，要有高隐蔽性，二是感性，具有极强的装饰性。

3.秦始皇：

秦始皇嬴政（前259年—前210年） ，嬴姓，赵氏 ，名政（一说名“正”），又称赵政、祖龙，也有吕政一说（详见“人物争议-姓名之争”目录）。 秦庄襄王和赵姬之子。中国古代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改革家，首次完成中国大一统的政治人物，也是中国第一个称皇帝的君主。

嬴政出生于赵国都城邯郸，后回到秦国，十三岁时继承王位。前238年，平定长信侯嫪毐的叛乱，之后又除掉权臣吕不韦，开始独揽大政。重用李斯、王翦等人，自前230年至前221年，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完成了统一中国大业，建立起一个中央集权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秦朝。

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之后，秦王嬴政认为自己“德兼三皇，功过五帝”，遂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所以自称“始皇帝”。同时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管理国家大事；地方上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同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水系。但是到了晚年，秦始皇求仙梦想长生，苛政虐民，动摇了秦朝统治的根基。前210年，秦始皇东巡途中驾崩于邢台沙丘。

秦始皇奠定中国两千余年政治制度基本格局，被明代思想家李贽誉为“千古一帝。

二、金句/精华笔记

1、红楼梦常常不经意就会透露这个东西，透露出我们还在那边读那个青春王国还有很美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说这种很人间式的东西就开始出来。

2、你很难体会什么叫似笑非笑，就他的威严，他的狠都在那个时候透露出来。

3、可是作者的那个文笔啊，真的就是点到为止就是刚刚好，点到你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事，就是闺房中间的这种私密的事情，他就轻轻的点到那。

三、全文逐字稿

然后你就会发现很有趣，就是有个叫贾芹的，草字头芹，一个贾芹，还有一个草字头芸，贾芸这都是草字辈了，就是比较年轻。然后他们希望在贾家里面受到重视，可以为这个家族管一点什么事，每个月就有薪水。然后还有更重要可能是油水，不见得是薪水，就是因为你管。比如说后来贾芹就特别管和尚跟道士，记得吗？那个皇后回来要拜庙的，所以他们自己在大观园里就搞了一个玉皇庙，又搞了一个达摩庵，有道士 12 个小道士，有 12 个小和尚养在那里面，那么这些人养在那里，皇后也不来了，要干吗？那本来贾政说，唉，就把他们打发出去，就分到各个庙或者是道观里面去住。

后来他们说万一有一天皇帝忽然心血来潮说，唉，娘娘又可以省亲的话，你到哪里找回这些人？因为娘娘回来省亲的话，一定有很多仪式，就是他要上香，要拜佛的，所以这些和尚道士还不能遣散，还必须养在那个地方。那么最后来就说那交给贾芹去管，那贾芹就管了。所以这些人的薪水，还有吃饭呐，菜菜钱，饭钱就由贾芹管好，一下就支领三个月的钱，就是两三百两银子。所以贾青就带了他妈妈周氏就来跟王熙凤道谢。什么什么我讲的官说就这个东西，就说这个贾家随便你，只要包揽一点点的工程，他就不得了。所以您就会发现这种官说很好玩。

就是有一天在吃饭的时候，王熙凤的丈夫贾琏贾政说，唉，找贾琏来，那贾琏就要放下筷子要走，因为知道有事情了。那王熙凤说，哎，你慢点走，如果他要讲的是这件事情，就管十二个道士， 12 个和尚的事情，我已经有人手了，那就是给家清。那贾琏就很生气，说你什么意思？我那个有个叫贾云的跟我讲了很久，说了很久，说这个事情要给他管，这样，那你现在就把陆家又就揽过去了，你看王熙凤的厉害，筷子一放，然后脸就板起来了，贾琏就吓坏了，那当然王熙凤也要给他面子，那就是说贾琏基本上是软弱，在王熙凤面前他其实没有办法做主。

可是王熙凤立刻就说，你放心，那个娘娘说后花园还要种一些松柏，那个松柏的事情我就交给贾云，所以你看到这里面就是官说，就是你看到红楼梦里面这种管事的人底下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这些事情，其实整个是一个管理学的问题，可是全部都是官说，就是连夫妻之间贾琏跟王熙凤他们都有各自的官说，那最后王熙凤是赢的。

所以这里面其实是红楼梦常常不经意就会透露这个东西，透露出我们还在那边读那个青春王国还有很美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说这种很人间式的东西就开始出来。所以我念这一段大家可以看一下，就是那个娘娘就叫探春，依次抄录妥协，就把那天他们做的诗词都编出来，然后他自己编刺，就编了一个目录，然后续其优劣，就是哪一首特别好，哪一点什么地方还可以改善一下，续其优劣。然后又命在大观园乐时，就乐时这个乐这个字就是科乐食。所以我们现在也不太用乐食了。就是秦始皇犹幸他的疆域的时候，就立时就是乐时，磕一山杯，泰山杯为千古风流崖式。所以贾政就命人各处选拔精工名将这些科工最好的书法家。大观园磨石捐字。捐这个字我们现在也不太用，捐是科的意思，也就是捐科。其实捐这个字是金字边的，原来是在铜的鼎上面铸字，叫做捐，可是后来就把它连成捐科，就是凡是把字坐在铜器上，坐在石头上，都叫做绢科磨石捐字。然后贾珍就率领贾荣、贾平来监工，注意贾兰、贾平这些人。

贾荣他们的名字都草字头了，已经到了再下一辈，然后就命令贾强，贾强记得吗？贾强曾经还说过，以后就拿到一个肥差事，这个差事就到江南去选拔 12 个唱戏的女孩子的，这是肥差，因为路费一沿路的这个报账就是不得了的，所以他就买了 12 个女孩子来，这是贾蔷的，这个部分贾蔷管理着文官等， 12 个女戏就是女性演戏的少女。

那记不记得上次我们讲到有两个唱小丑跟小旦的，一个 11 岁，一个 9 岁，我们上一回才讲过的，就是他们年龄大概都 11 岁 9 岁，所以贾母才特别心疼，觉得就是穷人家的小孩很多是孤儿，就卖到戏班去，那其实也是打骂很苦的样子。所以上一回大家记得那个装小旦的很漂亮，那旁边人就说，哎，你们看她活像一个人，那结果史湘云就是那种大剌剌的女孩，就说像林黛玉就发脾气了，拿我比戏子就是就发脾气，我们今天你要我比什么人？我高兴死了，这就是表演艺术的，那以前没有这个字啊，就是真的是戏子。

所以我们大概可以看到贾强手下就管了这么 9 岁 11 岁左右的这 12 个女戏子，还有行头这些东西，就是服装头饰这些东西，那他也没有办法再管别的事，不大得变，所以贾珍就叫贾昌、贾玲来监工，又是草字头的下一辈。那一日汤辣定珠就是刚刚讲的汤辣用白蜡烫在这个石碑上，然后用朱砂的这个字开始去磕这个朱砂的字，动起手来，这也不在话下，且说那个玉皇庙、达摩安两处，就是说不止有 12 个女戏子，还有玉皇庙里面有 12 个道士，达摩安里面有 12 个小沙弥小和尚，那这 12 个小沙弥小道士他们怎么办？如今挪出大观园来，那贾政正想说发到各庙去居住，你家里养这么多 24 个出家人也怪怪的，那不想后街上住的？贾芹好，你看到下一代的人都在那边找工作，这些失业人口都在找工作，然后就拜托妈妈周氏说盘算着要到贾政这边谋一个大小的事，跟儿子管管，所以也好弄些银钱使用。就是当然有薪水，可是其实真的薪水不多，就是说过去这种大概主要就是它中间可以抠一些东西。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贾芹的妈妈就来找了这个王熙凤，他坐了轿子来见凤姐，凤姐因见他素日不大，拿班做事的，这个很重要，你平常做人成功，然后也不会大呼小叫的，也不会把什么乱七八糟事情在外面乱讲，就觉得，唉，这个人还可以用，就是觉得贾芹的这个妈妈周氏平常是稳重的，所以不拿班做事的就抑郁了，就答应她。

可是有没有发现王熙凤每一次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这是他了不起的地方。前面有没有我们看到那个李妈妈的两个儿子，也是李妈妈跟他讲说他有两个儿子怎么样，不太成才，老是找不到工作。王熙凤不答应则应，一答应以后回过身来就跟贾琏说，你要给我两件事情，这两个人去，然后就问说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那个李妈妈带人里面还不知道讲的是他儿子，那王熙凤在某一部分的成功，就是他一答应，以后他一定做到，所以我们看到他这里，下面就是他为贾芹要做事情了，好意允了。

那么想了几句话就回王夫人说这些小和尚倒是不可以打发好，你看他答应了这个周氏之后，那如果小小和尚或者小道士要打发的话，就没有差事可言了。所以他先去打通王夫人，他跟王夫人讲说这些小和尚小刀是不可以打发出去，一时娘娘出来，如果要成印，倘或散了火，再用的时候又费事了。

所以我的注意不如将他们送到咱们家庙的铁槛寺去，记得吗？就是秦可卿死的时候，他的灵是记在铁槛寺，这个铁槛寺是贾家自己的庙，在郊外的，然后他说把这个 24 个和尚跟道士就放在那个地方，每个月反正也就是给他们一些菜钳，什么东西养在那个地方，那么随时要用的时候还可以用，因为你打发掉了以后，你以后再着急就很难了，所以就跟王夫人讲了这个话，好，王夫人就答应了，所以王夫人就跟伤之于贾政，就跟她丈夫商量，王夫人就跑去跟丈夫商量，然后我们看到这个贾政就笑了，说，哎，导师提醒了我，那这样子导师比较好，所以他就叫贾连来。好，所以你在第二页看到及时换贾连来。

那当下贾琏正同凤姐吃饭，一闻呼唤，只要听到贾政要叫人，不知何事，不知道什么事，放下饭便走，所以你看到这个也是大家族的规矩，就是伦理里面，因为贾政是一个长辈，那么贾琏放下筷子就要走，凤姐一把托住，就跟他笑着说，一切站住，听我说话，如果是别的事我不管，如果是为了小和尚们的事，好歹依我这么着，大家知道什么，就是因为他已经答应周氏了，就是他要把这个工作给贾青，他说别的事我不管，如果他现在叫你去是为了小和尚跟小沙弥的事，这个事情一定要给贾芹管，这是凤姐的特色，就是我觉得他作为一个成功的一个所谓的管理人来讲，他在这些地方其实是很小的小事，可是他很精心，管到这个事他真的会管到，不然以后你在人家拜托你，你就没有那个权威了，所以凤姐的那个微微的感觉其实也都建立在这里。

好，就教了贾琏一套话，贾琏刚开始有一点不愿意，贾琏就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有本事，你说去，那凤姐听了把头一梗啊，那这个蛮吓人的，就是本来可能还蛮和气的脖子一梗，那这个曹雪芹用字用得很有趣，就是就有点脖子挺住了，说你，你什么意思？就有点严肃的那个感觉，脖子一梗，把筷子一放，你看他只有两句话，凤姐的样子就出来了，就是好的文学家就是这样，就是那个凤姐摆脸色给这个，因为她其实还是一个女人，所以对丈夫其实很尊敬，可是到必要的时候，贾琏是绝对斗不过凤姐的，就脖子一梗，筷子一放好，你就看到腮像嘶笑不笑那厉害就在这里，又像笑，可是又好像没有笑，那个贾琏就吓坏了，所以我觉得红楼梦很难拍，就是说你常常碰到那个导演，你很难体会什么叫似笑非笑，就他的威严，他的狠都在那个时候透露出来，可是他又因为你真正狠的人不会装出那种大呼小叫的，就是他其实微微很重，所以好像还淡淡地跟你笑，可能已经吓坏了啊，那个其实都很难拿捏。

所以为什么我们读红楼梦读了以后看电影时不满足就在这里，就是因为没有办法这么像作者在文字上的那个精准啊，就是脖子一梗，筷子一放，脸上似笑非笑的，然后瞅着贾琏说，你当真的还是玩话，你看根本没有说别的，就你是真的，你讲真的吗？还是开玩笑？贾琏就笑着说。

贾琏又有点委屈，他说你看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贾云儿来了两三遍，老是跟我拜托说有一个事情管管，我也答应他了，那叫他等着，好容易出来这个事，你又夺了去，有没有发现这个贾琏也很委屈，如果这个是一个董事长，那个是一个总经理的话，这两个人本身在冲突，那贾琏觉得说你看人家来了两三次，那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我怎么办？那我也要有个脸嘛，就是你答应了别人，所以这是两种观说。

可是贾芹的妈妈比较聪明啊，他知道哪个人比较有用，哈哈。又找了王熙凤，没有找贾琏，但那个贾云整天去缠那个贾琏没有用，他管不了事情，那你又夺了去啊？你看凤姐这个时候的转换很重要。凤姐就笑了，他知道他已经不敢了，所以他就笑了。他说你放心，园子里东北角上娘娘说还要多多的种松博树，那楼底下还要种些花草，这件事情出来我保管，叫云儿管这件事，这是了不起的事情，你不能让贾连一点面子都没有，那他也要做人。所以你刚才讲说，你现在先依了我的，我还是首当其冲，我的事情比较重要，那你那个贾云的事我也包管你那以后给他种树的这一件这件事情，所以后来贾云就进去种树了。哦，所以你看到红楼梦里面，其实这些地方是我们读小说常常会漏过的，就是透露出大家族的小事情，那种官说，然后官说的处理的复杂，其实都有门道，就是如果我们没有经历这些事，我们碰到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可以看到那个夫妻两个人，那当然我觉得这个小说写的真是好玩，就是说官说里面又夹杂一点夫妻之间的情感上的东西，所以下面这段写的极好。

啊，大家看一下，就是他就跟贾琏安抚了一下，贾琏说你不要急，以后云儿这个事情还有事情做，所以贾琏就很舒服了。贾琏就说，果然这样也罢了，好，那就没事。可是贾琏讲了一个事情，大概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会讲啊。你看到这就是小说写得好的地方，就是他们毕竟是夫妻，他昨天晚上我不过要改个样，我不过改一个动作，你就右手右脚的，别人都听不懂，当然凤姐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这个就是夫妻间的话，所以我们会好看到红楼梦很有趣，就是它其实在禁书跟不禁书的边缘，可是他当然不会像金瓶梅写到这么火辣辣的，可是这种就是夫妻中间又有一点亲的感觉，然后那凤姐的反应当然很好恨好恨好笑啊，就是凤姐就听了以后嗤的一声笑了然，然后就向贾琏啐了一口，就跟他呸了一下，吐他一下，然后低下头便吃饭，因为还是不好意思觉得怎么谈这种事情。

可是作者的那个文笔啊，真的就是点到为止就是刚刚好，点到你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事，就是闺房中间的这种私密的事情，他就轻轻的点到那，我觉得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他们如果只谈官说少了这一段少了什么？就是其实还是夫妻，那个夫妻的亲啊，那种夫妻之间别人不能取代的那个东西，也都好商量。

所以凤姐怎么摆脸色给贾琏看，怎么样说这个事情一定要依我，她不是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所以我们有时候会觉得戏台上弄错了，就那个凤姐怎么会那么可恨，绝对不是，她绝对有可爱的部分，又甜，然后又懂得把你心服的那个舒舒舒服服贾琏后，他后来跟贾琏讲的话都舒舒服服的好。所以这个里面有文学上的难处，就是只有一个配置。

你看讲到这一段事情，两个人的关系全部出来了，全部讲到，所以有时候我们很难讲什么叫好文学，什么叫坏文学，好文学周到就是人性的周到，人性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这里只谈这个官说，你就觉得绝对不会是好文学，他必然要有后面有这么几句，两句话就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诗，怎么会忽然讲到这里？所以我也很佩服曹雪芹，怎么写着写着忽然讲句，昨天晚上什么事情出来，可是不写这个东西真的就不是夫妻，他就是把夫妻的那种很私密的那个情感忽然在这里透露出来。

所以这个是看好文学的时候，你觉得过瘾的地方，就是这么细腻这么细致的东西，我相信我们跟谁也不会谈这种事吗？真的就是夫妻两个会谈一谈，然后男性跟女性的反应也不一样，男性比较还真当个事情谈，那凤姐就觉得你干嘛要吐呸她一下，然后就低着头吃饭，不要再谈了，因为不好意思，那这个反应都是对的。所以好的小说其实我觉得是那个人性的真实，把那个人性的真实整个抓出来了。

好，我们看到这个过了之后，他贾琏就到了前面去见了贾政，果然是为了小和尚一事，你看到王熙凤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算准，他都知道说要把贾琏叫去干嘛，所以全部都是，然后贾琏便依了凤姐的主意。那说到如今看来青儿已经大大的有出席了，你看到刚才他还跟凤姐争，他到了外面，他跟完全帮凤姐的，他就跟贾政说啊，我们下一辈有个叫贾芹的，那么已经长成了，做事也做得很好，大大有了出席，那么这个事情可以交给他，所以你可以看到这个大家族的灌输真的变得蛮重要，因为这么大的家族，其实上一辈也不知道下一辈孙子辈，因为这个草字头都是村孙子辈了，根本不认识了，那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要交给谁，那么完全靠育子辈这个儿子辈、侄子辈的这一辈来讲话。

所以贾琏就跟他讲说晴儿不错，最近大大有出席，那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他去管办，那横竖在里头有这个本来的这个规矩，每月交情而知领就是了。好，贾政员不大理论这些事，你可以看到贾政他就管大事的，这些小事物他才不会管，他哪里会管到说连种树谁种，然后这些月钱谁发放，他不会管到这么小的事，所以他根本不理论这些事，就听贾琏如此说，就如此一了。可是不要忘记贾政是总经理，贾琏是某一个部门的经理，他还是要报告的，虽然他不理论，他让你自己全权处理，可是你还是要报告的。所以这里面大概可以看到红楼梦里面的这个家族里面的规矩，管事的这种规矩。所以贾琏就回到房中告诉凤姐，那凤姐就叫人去告诉周氏官说成功，贾青就过来见了贾琏，夫妻两个感谢不尽，那凤姐又做请央，贾琏就说再更进一步，帮他说先支三个月，先给他三个月的薪水，还有他要花的钱，叫他写了这个领字，就是收据。然后贾琏批票，就开了支票出去画了押，签了字，然后当时发了对牌，我们前面有讲过，就是去领钱的这个假腐用的这个证明书发了对牌，银库上暗数发给三个月的供给，就给他三个月这个供给这两个字里面包括他自己的薪水，包括所有的这些和尚跟沙米，还有小道士他们需要用的菜钱、饭钱全部在里面，零用钱可大家都在里面白花花二三百两，贾芹随手捏了一块料与涨平的人，这个涨平就是当时发放前的这会计或者收支。

所以你看到这些就是贾府公子就是拿到一个事情以后你也要，大家可以分的，你不能说你这么小气，两三百两就拿走了，你下次也没事情了。所以我们看到其实很多的文化在历史看不到，是在小说里看到，就是我们读清朝历史根本读不到这些部分，那这些部分完全在小说里，可是它很真实，就它真正让你看到那样的一个社会当中，一层一层的关系，那个钱财的来往，这些管理的关系全部都在这里，就随手拿了一块银子，就给涨停的人，叫他们吃茶去，吃茶就是一个赏钱，然后命小厮拿回家与母亲商议，当时雇了大脚驴自己骑上，又雇了几辆车子来到这个荣国府的角门，然后换出 24 个人，就是 12 个小和尚， 12 个道士，坐上车，一进往城外铁杆四去，当下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