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02：亲近山水自然的园林空间

第17回02亲近山水自然的园林空间

一、知识点

1.怡红院：

怡红院，《红楼梦》中大观园的主景之一，男主角贾宝玉的住所。试才题对额时，宝玉题为“红香绿玉”，取意蕉棠两植。元宵省亲时，元春不喜“香玉”二字（因暗指黛玉），改为“怡红快绿”，赐名“怡红院”，宝玉因号“怡红公子”。

宝玉题诗云：“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凭栏垂绛袖，倚石护清烟。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绿蜡，宝玉原写作“绿玉”，宝钗恐拂元春心意，故改为绿蜡，典出唐诗“冷烛无烟绿蜡干”。西府红海棠又名“女儿棠”，“红若施脂，弱如扶病，近乎闺阁风度”，象征宝玉“意淫”；室内四壁窗槅雕镂“花团锦簇，玲珑剔透”，象征宝玉文思敏捷、才气过人。

2.入世：

佛家语，与“出世”(脱离俗世)相对,生于世上。

3.正房：

四合院里位置在正面的房子,通常坐北朝南，旧指大老婆。

4.偏房：

四合院中的厢房，意思是旧时称妾。

二、金句/精华笔记

1、那贾宝玉在那边待了一下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他来过这个地方好，这是很精彩的一个写法，就是其实大观园是真正盖完的园林，是真正写实的空间。

2、你本来就可以快快慢慢，弯弯曲曲，你自己找你自己的节奏，所以它是一个自我完成。

3、把十七回、十八回抽出来变成一个专题，就是中国建筑之美的专题，当成中国建筑之美的专题，那这个部分我觉得如果大家以后有机会去苏州看园林或扬州看园林，我觉得都是很好的一个范本。

三、全文逐字稿

红楼梦在 17 回出现了一个园林，这个园林其实要开始把林黛玉、薛宝钗所有的这些男男女女这些少男少女们放进大观园，因为大观园是他们的救赎，因为他们在爸爸面前永远是规规矩矩的，永远是要学着要去读书做官的一条唯一的一条路。所以大观园是为了贵妃回来省亲盖的一个省亲别墅，可它重要的它又是兼具园林的角色。

那么 17 回里面我们看到这个园林盖的差不多了，快好了，所以这个负责的这些人就来告诉这个贾政，就是贾真负责，基本上是贾真负责，贾真就来告诉贾政说园林快盖好了，那么要迎接娘娘回来住，那么要回来住。中国的建筑有一个很大的特征，就是要有对联，要有匾额，要提名提次，我想这个是中国建筑非常特殊的一点，我也顺便提一下，其实在台湾你可以感觉得到，就是你到台南这种老的建筑里去，不管是报恩堂或者是这个天后宫，或者是文庙武庙，你去看一下它的对联，文字跟扁放的位置都非常重要，因为其实文字是人的视觉焦点，就是你走进一个建筑群以后，你的眼睛立刻会被贬吸引，因为贬本身是一个，我称它为focus，它就是真的是焦点，所以你可以看到，比如说这个中正纪念堂，它不是一个很成功的建筑，可是你可以看到大中至正，它用文字来定位，让你进去以后，你立刻视觉上有一个集中的东西，因为你我们的视觉走到建筑里是散的，我们可以看这里，也可以看这里，可是只要有贬，你立刻集中了。

以后你就读对联，走到一个近的地方，你会读上联，再读下联，然后你发现你的身体就在中间，这样可以了解吗？最好的一个例子，如果大家有机会到日本，就在京都奈良之间有一个地名叫黄渤，那他有一个明朝的寺庙，叫万福寺，那个寺庙是我看过对联最多的，因为在宋以前，中国没有放对联的习惯，来自宋朝，就宋朝叫做桃符，就这种桃花木挂在门口表示辟邪的，因为大家都认古代相信桃花木是可以除鬼的，所以就把桃符挂在门口。

可是后来觉得挂一个桃花木怪怪的，挂那边也不好看，这么就开始把桃花木上刻字，就开始做对联，可对联最有趣的就是说一个门的两边都会有，因为两边都会有，所以你看上联跟看下联的时候，你自己夹在中间，你自己就会夹在中间。所以我觉得他其实在万福寺的时候，我走了好几次，我就会发现说其实它有规范你的身体的功能，就是一方面是看到匾额在正中央，你有了视觉的焦点，接着你读上联读下联，你的身体就走在中间。好，所以这些都是大概营造法师里面的一种方法，它来规范你身体跟建筑空间之间的某一种关系。因为我想中国的建筑，古代的营造法式的建筑跟西方很大的不同，比如说我常常喜欢比较在巴黎看到的凡尔赛宫，跟你在可能北京的紫禁城的经验就凡尔赛宫是一个量体，它是一个单独的量体，可是在紫禁城你会发现你一定要走，它是一个时间。所以我会觉得西方的建筑比较是一种空间的艺术，它会让你觉得空间的伟大。特别是到凡尔赛宫二楼那个路易十四住的那个房间，你一推开窗到阳台，你会发现花园在你底下，你就占有所有的空间，它是一个空间的伟大。

可是中国的建筑很奇怪，你觉得最感人的东西是你身体穿过一个很长的经验以后，它那个时间的延续，比如天坛也是，就是不断让你的身体去惊艳一个时间的感觉。因为西方觉得空间的战友是一种征服，是一种伟大。可在东方很奇怪，他觉得真正能够征服时间的人才是了不起的人，因为时间是什么？时间后面是死亡，所以你如果能够延续的，你才是真的了不起的。所以我们会发现东方的建筑大概都有延续性，很长的延续性特别表现在老庄的园林建筑。

所以刚才讲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又是说你觉得好像没有了，它又来一个新的东西了，那么这个就是时间，它让你觉得并没有结束，还在发展。可是在好像凡尔赛宫，你大概走进去，站在刚才讲的那个位置，你全部东西都看到了，它不会让你看不到。所以等一下大家可以看到红楼梦这个园林盖好了，所以贾珍就说，噢，我们要开始去提一些字，可这个字怎么提很难，因为这个园林的主人是谁？是贾元春对不对？就是嫁出去这个娘娘要回来了，所以主人是她，她要住。可是如果主人是贾元春，应该由贾元春来命名，可是贾元春是皇妃，他不能随便回家的，所以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说醒勤别墅已经完成，他要来验收一样来见爸爸妈妈。可是那个时候扁也没有字，对联也没有字，这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贾政就有一点为难，说怎么办？后来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就说用灯匾，所谓的灯匾就是用有点像纸糊的灯做出来的匾，上面把字贴在上面，然后等杨洋回来以后看觉得满意的就真正把它刻成木匾，然后上面上金上彩，让如果不满意的还有机会改。那么这样子意思说贾元春才是主人，所以要他做最后的定案，所以等于有一点像说我们先拟几个题目，那这几个拟一半，几个点，然后最后由他来裁决。所以这个时候贾政这一天觉得天气也很好，就带了一些门下的轻客，然后又带了宝玉，就开始游这个园，那这个园是还没有人住的，是刚刚完成的园。

然后在走的过程当中，贾政就要试试看贾宝玉读书读得怎么样了，等于是一个期末考，因为他很讨厌宝玉，对不对？他作为宝玉老不用功，不读四书五经，不读那个可以考试做官的东西。可是他又听老师讲，说这个宝玉就有点歪财，就是那种厌诗，写的极好，对联也很好。那他爸爸就想说，唉，那今天就试试看他会不会对联或者提扁这种字，所以这是宝玉第一次被他爸爸期末考啊，要试它怎么样去弄？那当然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宝玉的才情，就是你看到一个风景以后，你立刻可以出现一堆诗句，然后这个诗句可以点题，可以把它点出来，所以我今天也发给大家这个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那么这是古文，官职里面非常有名的古文，因为这今天这一回当中会讲到醉翁亭，因为贾政读过这篇文章，所以他就讲说，唉，醉翁亭里面有这个，说那个泉水养泉，泻于两峰之间，所以他就想用这个典故，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最终停机，也类似于一种园林的修建，是当时在这个滁州这个地方有一个和尚盖了一个亭子，那么盖了亭子以后就要命名，那命名通常都会找一些地位比较高，德高望重的人来命名，欧阳修当时是太守，有点像现在的省主席这样的地位，所以欧阳修就在那边命名。

那欧阳修又喝醉了，然后看到亭子盖好以后，天下太平，没有什么灾难，没有SARS，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大家都很开心，就喝了酒，然后都有点喝醉了，那么欧阳秀就说，唉，叫醉翁蛮好的，就醉翁亭，因为醉翁亭他会觉得人能够喝醉其实是一种快乐，就是如果你有疾病，有灾难，你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就是你可以喝到为熏，还很舒服，就他觉得醉翁是一个人生里面的一大享乐，所以他就把那个亭子命名为醉翁亭，那么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古代这种命名变成非常重要的事，因为命名变成有一点在测验自己的人文的修养，测验自己的人文修养，所以我们会发现古代的这个命名学，那么大概就整个保留在第 17 回。

那贾宝玉是一个 14 岁的男孩子，跟着爸爸战战兢兢的，爸爸要考他的试，可是你可以看到所有的文字的精彩，用文字用的这个精彩，然后这个园林他们走的方法，等一下大家可以对比一下发给你们的那个大观园的那个图。大观园的图他们基本上因为荣国府，宁国府是老建筑，中间有一个夹道，我不知道那个图大家能不能找到，有没有看到大观园正门？好，大观园正门进去它有一个小字在右边，叫以拆夹道，有没有看到夹道？好，这个以拆夹道就是说龙国府在，我们现在看到这张纸的右手边，宁国府在右手边，荣国府在左手边，就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那么这两家因为是兄弟，所以虽然分房了，可是中间留了一个夹道，因为都是亲戚，所以常常会有来往，就留了一个夹道，那么后来就把夹道拆掉，在这两个府的北边盖了大观园。所以我们现在看到他进来的地方就是这个大观园正门上面叫五间，正门五间，正门五间就是五个开间，所以注意一下间跟进的不同。间是横向的发展叫做肩，往后的发展叫做进，这样可以了解吗？所以我刚刚讲到说台湾雾风林家是十一开间，其实开间是很讲究的，古代你不同的官位，极品官可以几个开间，可是台湾是例外，为什么？因为皇帝永远不会来管，所以叫做天高皇帝远，所以其实台湾板桥的邻家花园跟雾风的邻家花园歌都不和。

清朝体制，因为反正远的地方他根本不管你，所以其实你有钱以后你要怎么盖就怎么盖，所以其实这是台湾建筑上的一个特色，因为它不太遵守那个所谓中央制定的法律，因为反正永远不会来，其实连嘉庆什么由台湾都是编出来的故事，所以他根本觉得我可以不遵守你的那个体制，所以这是台湾的好处，就是说他其实很自由，他可以自己去表现，所以像 11 开间这个绝对在古代它是违反体制的，可是悟风林家就用了 11 开间，因为悟风他是因为当时评定了一个台湾地乱世以后，清朝把所有台湾的唐的专卖权跟樟脑专卖权给了林家，给了雾风林家，所以他们后来变成台湾非常富有的家族，那么富有以后又没有官可以管，所以他就开始盖大房子，盖到根本跟体质不合。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午间大家也许会问说怎么一个娘娘回来才午间，那雾风林家反而十一开间，那我特别要解释，就说其实台湾的体制是自己定的，他根本不太管那个北京的那边，他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好，所以我们等一下会看到贾政进来的地方，就从五间正门进来以后绕青方艇，有没有看到青方艇，看到吗？那个小路上平坦宽阔，大路，有没有进到青芳亭？好，青芳亭以后他们大概左转就进了潇湘馆好，注意一些。这个时候还没有名字，还没有名字。潇湘馆是后来林黛玉住的地方，从潇湘馆的特色是竹子，全部是竹子。那他后来取名为潇湘馆，是因为潇湘代表湖南的这个竹子。香竹就是叫作香妃竹，因为上面有斑点，那么斑点传说是顺治的，两个妃子在顺治死了以后哭泣的泪珠掉在竹子上，留下来的班主，所以其实也就点出了林黛玉爱哭这件事情。所以他住的潇湘馆全部是竹子。

好，所以它的主题是竹子，然后往。嗯，下面走，经过那个邪主青山就到了很多田，对不对？你看画那个田，这个就是稻香村，就是他特别做出了一个地方完全像我们农家的田地的感觉。那么这个稻香村后来是谁住？就是李纨，就是丈夫去世以后带着孩子贾兰长大的这个女性叫李纨炷的稻香村，所以也有点配合他的身份，就是说因为守寡以后，他恨他过一个很清贫的日子，就用稻香村这个部分好，然后从稻香村再往后走，经过折带、珠兰板桥，进到柳荫，然后进到恒吴苑。

蘅芜苑的特色是什么？是草，它不种任何的花跟树，全部是草，就是兰草这一类，全部是香草类的东西，所以恒武都是在讲草类的东西。那么这个地方后来住的是薛宝钗，然后再从恒武院再转到廖峰轩这边，就是廖峰跟花絮是一个靠水边的，这个房子好，然后我们可以看到蘅芜苑。后来又进到正殿，他后面的一个正殿就大观楼，也就是这个娘娘省亲的大客厅。

那贾宝玉在那边待了一下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他来过这个地方好，这是很精彩的一个写法，就是其实大观园是真正盖完的园林，是真正写实的空间。可是贾宝玉到那边，他爸爸要考他的试，他忽然发呆，他说这个地方怎么我来过？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牌坊，这个牌坊是他第五回做梦时候梦到的太虚幻境，他忽然吓了一大跳，就是他做第五回做梦的时候，不是到太虚幻境吗？警幻仙姑然后讲他们家以后的事情，那个时候根本还没有大官员，可是现在他看到吓一跳，说，唉，怎么这个在梦里看见，那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读到，就是心理学上常常在讲我们到一个地方，比如我有时候到欧洲的某一个小城，然后我忽然觉得，唉，这个地方我来过，然后我知道那个转角后面是什么，然后我就整个心跳加快，然后一转过去，果然是我想知道的那个东西，就是有时候心理学上认为这是一种超惊艳的东西，就在生命里会出现，那红楼梦很奇怪，他就用到了这个东西，就是说贾宝玉在那边呆住了，他说，唉，这个地方怎么我来过？是他在第五回做梦的时候一定梦到的。

所以其实是说贾宝玉本来就是一个石头下凡到人间，那么所有经历的这个繁华跟幻灭，他其实都已经知道，他都已经预知了这些东西，所以他在那个地方呆了一下，然后从正殿再往下转回来，经过他就没有细说的一些 ToB 山庄，还有陇翠庵，陇翠庵是后来庙玉住的地方，它是一个庙，它是一个庙，就是尼姑庵，庙玉住在这里，然后再转出来。

最后一个重要的地方是怡红院，怡红院的主题是芭蕉跟海棠，就是红跟绿，然后这个贾宝玉后来住的就是怡红院，所以贾宝玉基本上喜欢的色彩是红色，他叫自己叫怡红公司，就是怡红院这个部分，然后从怡红院再出来，所以等一下大家可以看到它有一个行进的动线在这里面转，所以你可以看到如果大家把大观园平面图跟前面的房子比较，你有没有发现前面都是方方正正，有没有发现一进大观园全部是曲线，那么我的意思就是前面是儒家，后面是道家，就前面是你在现世里的人，所以你要方方正正，你要规规矩矩，可是后面是你自我，所以你可以曲曲折折，你可以遮遮掩掩，那是一个比较私密的自我，一个privacy，一个私密的自我世界。

所以我想这样子大家可以看到中国的园林，中国的建筑其实包含了两个哲学，就是儒家跟道家，儒家的道家的哲学，儒家鼓励你尽量的入世，在现实当中活成一个大家都认为合情合理的人，可是老庄鼓励你孤独的走出去，完成一个你自己曲径通忧的东西。好，曲径就说所有的路都不直，通幽就走到一个孤独的处处所离开人间的好。所以我想这样子大家就可以看到建筑里面其实表白了非常明显的哲学。我觉得在艺术里面最能够反映哲学的其实是建筑艺术这个东西。所以刚才也提到凡尔赛宫很明显就是西方的在霸权政治里面的哲学，所以它完全是征服的，对空间的征服。可是在中国的园林里，其实一直还没有人好好用哲学来谈，就是说它构成的两个不同的状况。我过去在财大的学报里面写过这个大观园十七会、十八会也就是用这样的观点。那我觉得其实幸好有原理，所以这个传统的社会，儒家的压抑有了一个疏解的部分，因为你走在一个永远水平垂直的路上，其实你是非常不一丝不苟的，你不敢有一点偏差的。可是你走在曲靖通幽里，你本来就可以快快慢慢，弯弯曲曲，你自己找你自己的节奏，所以它是一个自我完成。

所以我们看到宝玉第一次进到了大观园，也就是后来他跟这些姐姐妹妹们住的一个重要的地区，他要为这些地方命名，那我称呼他为一个好像人类还没有出现以前的洪荒，那宝玉是来命名的人，这个地方要叫什么，这个地方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后来潇湘馆住了林黛玉，他也不知道。后来恒吴苑里面住了薛宝钗，可是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这些地方好像开始要有人了，要有人进驻，所以我觉得红楼梦的精彩在于人还没有住进去以前，他们先游了一次缘，好像去浏览这个留给他们的预设好的一个空间。在贾园春这个贵妃娘娘省亲完了之后，他也不过就几天就走了，那么这个园子就被锁起来，那么以后娘娘下诏说开放让这些姐弟妹们住进去，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所谓的大观园，改名为大观园，本来叫性侵别墅，新型别墅，所以我想这个部分其实是红楼梦里面很重要的部分，也可以说是一个人逃回自我，找回自我的一个空间。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贾政在这个时候所试的这个贾宝玉，他怎么样在这里面，所以我有点希望我们可以在 17 回里面大家慢慢的看到他们这一天在原理里面走的感觉，那我也希望说我们读完 17 回或 18 回，大家可以试试看。现在板翘邻家花园已经整修出来了，那么大概也可以申请去游园，那么其实可以走一下很多的守法功法是一样的，就是营造法师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别，怎么样驾覆道？怎么开水池？怎么弄戏台？怎么样种竹子或种海棠，其实没有太大太大的差别，所以我觉得大家可以真正去经历一次游园这样的一个一个经验，可是它的空间不一定很大噢，就是说大家看大观园也不要误会说它一定很大很大，那上次我们讲说大概 3 公里见方这样的一个地方，那么事实上它做了很多的曲折迂回，做出很多的管，所以你会觉得在方正规矩的这个空间里面一眼就看到了，所以你不能有任何的隐藏跟掩盖。

可是到大观园里面，到园林当中，因为他永远不让你看清楚全部，所以你永远在看局部，所以你反而觉得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因为它可以慢慢的去游玩。可是在方正的空间里你是不能游玩的，你只能做好你自己的定位，正房、偏房你是不能够乱的，那个秩序是不能够乱，可是园林本身是要故意的去把它打乱掉啊，故意的打乱，所以我想这个部分大概是难得的一本谈东方建筑园林的书，我想你在建筑的书籍里面都找不到，所以后来像梁思成他们跟林徽因开始去找很多古建筑，中国古建筑做很多资料的整理，其实用了很多是文学的资料，因为在现实当中，这些原理很多都废掉，也没有办法存在，也没有办法考证，所以他们反而用了很多古文学里边的描述，那么里面像阿房公赋什么都拿出来做资料。

那我觉得红楼梦十七回、十八回其实是讲园林讲的最好的部分，那么所以大家可以对东方园林如果有一种熟悉，甚至把十七回、十八回抽出来变成一个专题，就是中国建筑之美的专题，当成中国建筑之美的专题，那这个部分我觉得如果大家以后有机会去苏州看园林或扬州看园林，我觉得都是很好的一个范本，你可以看到他所有的手法基本上没有太大的这个改变，一直到现在大概修园林也都还是用类似的方法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