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贵公子画家常玉

119 贵公子画家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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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19 贵公子画家常玉


一、知识点


1.常玉:


常玉(1900年10月14日~1966年8月12日),本名常有书,1900年10月14日生于四川顺庆(今南充市),1966年在巴黎因煤气泄漏去世,近现代著名画家。


少时家境殷实。1919年常玉以留法勤工俭学的方式前往巴黎,与徐悲鸿、林风眠熟稔,常玉的艺术观点却与他们不同,他不进美术学院进修,常在咖啡馆里一边看《红楼梦》或拉着小提琴一边绘画。常玉在艺术上坚持我行我素,追求精神自由,他经历大起大落,一生默默无闻、不被赏识;而今,西方公认他为世界级的绘画大家,被誉为“中国式的莫迪利阿尼”。




2.软式网球:


软式网球(soft-ball tennis)是一项诞生于日本的体育项目,使用需要充气并对气压有一定要求的橡胶球,球拍比网球拍小,材料和网球拍差不多,使用的大多是钛合金,场地与网球场地相同,有沙地和沥青涂塑地等。


软网的记分规则与网球也不太一样,同时软网比赛时间较短,要求队员能够很快进入状态,对队员心理承受能力要求较高。


1990年第11届北京亚运会上成为表演项目,1994年第12届广岛亚运会上成为正式比赛项目。


3.磁州窑:


磁州窑是中国传统制瓷工艺的珍品,中国古代北方最大的民窑体系,也是著名的民间瓷窑,有“南有景德,北有彭城”之说。磁州窑创烧于北宋中期,并达到鼎盛,南宋、元明清仍有延续。窑址在今河北省邯郸市峰峰矿区的彭城镇和磁县的观台镇一带,磁县宋代叫磁州,故名。


磁州窑的匠师们吸收了传统的水墨画和书法艺术的技法,创造了具有水墨画风的白底黑绘装饰艺术,开启了中国瓷器彩绘装饰的先河。


磁州窑品种诸多,以白地黑花(铁锈花)、刻划花、窑变黑釉最为著名。它的装饰技法突破了当时流行的五大名(官)窑(汝、官、钧、哥、定)的单色釉局限,运用了数十种丰富多彩的装饰技法。1998年3月,元代的磁州窑黑釉剔花玉壶春瓶从英国追回。


二、金句/精华笔记


1、他在某一个程度,当他经济还没有发生危机的时候,他根本其实没有在专心画画,他是在专心生活,可是专心生活当然在除去他将来绘画的一个东西,就是他那个在生活里面狂热的一种追求。


2、你会觉得前面是好像宝石一样在放光的感觉,可能再想一下哪里有植物有这种颜色的叶子,所以他也根本不是写实的问题,他只是他自己内心的情感所传达出来的一个色彩的东西。


3、因为远看出你常常觉得那个身体就是一种颜色,可你很近看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好的画家内在的肌理的丰富性,所以它其实是好几层的颜色,跟笔触中间发生的那个变化关系。


三、全文逐字稿


然后我们进入常遇的世界,刚才提到说常遇在这几个人当中家里是最富有的,四川非常非常有钱的一个家庭,他的大哥经营一个大的纺织厂,那在当时非常的发达,所以他很小就被送到日本去留学玩一玩。我刚才一直讲说他的留学其实对他来讲真的是吃喝玩乐一样,然后后来又跑到法国去,那他一直有一种公子哥的那种玩世不恭,因为对他来讲经济从来不是问题,所以他可以挥洒自如,所以我们也可以看到他从来在任何一个事情上都没有那么具体的认真过,不像徐悲鸿那样子认真,甚至也不像潘玉良那样子面对他自己的困境,因为他有本钱可以玩。




我们说常玉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欧洲人编的这个名人大词典,而他进这个名人大词典时候还年轻,是因为他发明了一种新的软式网球。那我们就觉得好奇怪,当时中国人打网球已经这么少,他还可以发明一种新的软式网球,你就可以看他玩这种能玩得多厉害。就他在休闲文化里面是一个真的懂得玩的这样的一个人。




然后他因为这样的个性产生了一个对很多很严格的学院的主流的嘲讽,不是说他不喜欢或喜欢,就是他根本就是那个调调,我们用调调这两个字形容他,就说他觉得人干吗活得那么严肃,那么紧张,因为他没有这些压力,所以我们就会看到在这样的一个状况里面,常玉在早期其实他的作品没有给我们很深的印象,因为他并没有面对他的艺术创作有很大的专注跟某一种认证,它大概很重要的一个关键在于 1949 年以后,他的家庭忽然钱全部断掉了,所以他从一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我们看到,那个时候留学生都在讲说最喜欢去长御驾,因为大吃大喝,每天跟着他这样子花,这个挥挥霍无度的状况忽然变成完全没有来源,然后他也不知道怎么谋生,所以这样的一个状况就有点像曹雪芹了,就是进到一个繁华的家族,居言一下子没落以后那种荒凉。所以这个时候他开始画出这种很小的盆子,里面非常华丽的花。




很多人都在讲说这么小的盆子怎么长出这么华丽的花,那我们又感觉到说那个贫穷,那种窘困,那种拘束,在一个小盆子里面的那么一点点土壤里的生命,竟然要求着这么巨大的灿烂的生命的开放,其实中间产生另外一种矛盾,而这个是徐悲鸿没有,也是潘玉良没有的,就是从繁华到幻灭的这个生命的一个状态。




所以常遇的话,最后给我很大的感动,是我觉得在程度上他的自我完成是这三个人中最高的,因为他没有把艺术当成他最后的目的,他就是玩。就像曹雪芹从来没想要写红楼梦,她是因为整个家族败亡之后,用最后的十年在死亡前完成了这个东常玉几乎也是他才玩到了四五十岁最后的十年回来画画了。




严格讲起来也不是回来画画,我看到很多他在历史博物馆的一批画,大概规格比这张画还要长一点点,比较窄一点点,它其实是中国茶几的那个规格。因为后来我自己到巴黎读书的时候,我身边有一些画画的朋友,因为在那边生活很辛苦,所以必须打工。那法国打工的机会也不多,那大部分画画的朋友都去打一种零工,这种零工就是把巴黎人仿古,巴黎人很喜欢中国家具,那当然没有这么多古董家具让他们买,所以就特别做假的古董家具仿仿宋代的茶几,然后把宋代的这种花卉画在茶几上。很多的学生就在制作这个东西,然后赚一点钱。




我们看到常玉当时画了这一类的东西,所以他在历史博物馆的一批画其实有很多,仔细看你发现不是油画颜料,因为他当时连油画颜料都买不起了,他用油漆画的,所以那批画寄到台湾,当时后来打开时候很多是撕开来的,因为两张他这个人就是草率,很多面对面就粘在一起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在意艺术性的这个部分,他就是要生活下去,要糊口,从一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忽然变成贫穷之后,可是他在很奇怪,当他在面对花这样的主题的时候,好像忽然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生命里面曾经有过的最繁华跟华丽的部分,跟今天忽然感觉到那个生命的渊源都已经断绝。




那么小的一点土壤,我们也可以说它在,如果这是一个母体文化的话,这个母体文化也非常少,可是上面竟然开出最灿烂的花,因为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觉常遇这一类的作品,你不管它是油画或者是水墨,它就是一个非常中国式的一个风景,就是这里面有一个非常东方的意境在里面,绝对跟西方的绘画不同,它很明显受野兽派的影响,他也不管三度景深,他要画一个桌面,他就这样啪拉过来,然后后面的背景就完全平涂,跟我们的留白一样的意义。然后那个树枝的长法也这么奇怪,完全平面的长法,那可是很像书法里面的空间跟规格,所以在这些意境当中,我觉得大家可以慢慢感觉到常利润最后的十年去堆砌出他自己生命里面最华贵同时又最哀伤的一个意境跟主题。也许他没有把它当艺术,反而完成了一个最高的状态。




最有趣的是,常遇跟台湾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他根本没有来过台湾,他大概也从来不知道他跟台湾会有这样大的关系。很意外的我们看到当时是在 60 年代,已经到了常遇快要去世前,有一个台湾的教育部长叫做黄继路,我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这个人,那黄记录是四川人,那教育部长他就要宣魏侨胞什么,就跑到世界各地去,然后就到了巴黎。




那到了巴黎以后,就部长就会请很多留学生,因为那时候留学生没有那么多,留法的学生请这些留学生吃饭,而且有些留学生是从大陆去的,那台湾又要跟中共争取,这些留学生就会有一点像外交一样,就会有参会。那常遇去了,常遇那时候你大概也可以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吃到蛮好吃的菜,然后又免费,他大概就去了,所以他就去了。




以后他又跟黄记录是四川人,两个就讲相应就很开心那,但黄记录也马上就感觉到蛮落魄,蛮穷困的一个画家。现在没办法,黄记录也觉得有点想提习后进,又想帮助一个自己同乡的这个落魄的画家,就跟他讲说,唉,你到台湾来开画展吗?各位知道历史博物馆是属于教育部的,所以就让他到历史博物馆来展览,那就叫他的这个单位就拨了一笔钱给常玉,然后就常遇来开画展,所以常遇就把他最后的一批大概四十几张画包了寄回台湾历史博物馆,然后他自己就带了那个钱,带了女友就跑到埃及去度假去玩,然后钱就花光了,所以他也没有回台湾,然后大家都忘掉这件事了,台湾也不知道常遇是何许人,反正这批画就丢在历史博物馆的仓库,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真的就是油漆这样撕开来的。




那现在常玉在台湾这么知名度这么高,它的画匠吵到惊人的这个地步,那也把全世界各地收藏的长玉都买回来,因为我们才发现长玉当时并不是一个被遗忘的画家,梵高的侄子,一个有名的音乐家,大量收藏的场域,非常喜欢藏域中间还有通信美国的一位法兰克的那个范,这个摄影家大量收藏场域这批画都在这几年被苏复比买回台湾,然后都变成台湾收藏家的收藏,那变成台湾这几年最被画家炒到最高,也最受欢迎的一个画家。




我想这里面是一个很奇怪的机缘,就是一个没有来过台湾的画家竟然跟台湾发生了最密切的关系,可是我想是因为常遇的确在最后的绘画里有一种很符号性的令人感动的东西,就是他的那种富贵,跟某一种苍凉产生了类似红楼梦的美学的那种美,跟感伤之间的关系,那其实很容易引起人对这样的一个内在,是内心世界的一个感动,所以他几乎大部分的后期的画作都是黄,可是那个花就在好像在画处理他自己的生命的状态一样,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在这里慢慢看到常遇。




他为什么可以有些部分超越徐悲鸿或潘玉良?因为他有一个绝对的那个程度,那到他钱又花光了,回到巴黎后来去世,那到现在其实是一个谜,就因为瓦斯是开着的,那有人说是瓦氏中毒,有人说是自杀,那就结束了他六十几岁的这个生命。他有一批话还在潘玉良的话当中,所以潘玉良的话运回到安徽的时候,中间又发现了一些常遇的话。所以这两块玉我觉得大概是近代美术史上最值得重视的,就是他们的作品里面的某一种个人生命的程度。




因为刚才提到说徐悲鸿其实是倍感扰过的,对外在的世界干扰过,可这两个是绝对的纯粹的,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完整的把他自己生命的状态变成了艺术,可是他们有一部分真的也是不自觉,叫常玉,大概没想到他在艺术史上将有这样的地位,将是这么重要的一个状态。他收藏了一些早期的这种中国民间木科的东西,所以我把这个东西的举例带出来给大家看一下。




就是说常遇有很多东西是从民间,中国民间的那种美学形态出来的。那刚才我们也讲述他因为要谋生,所以最后就画那种仿古家具,在仿古家具里面有一类的花卉的做法,荷花这种做法就是用这样的工艺的方法做出来,结果对常玉发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所以常玉是有一个中国的根的,那这个中国的根是民间美术,也是民间美术,可它发展到跟齐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因为它是用油画,它也根本没有画水墨,它一路到底就是用油画来处理,可它可以把油画这样的一个西方的材料完全处理成一个中国式的美学,包括色彩,包括线条,包括结构上的空间,全部转化成中国的素材。




好,我们看下面,你看这样的一个作品,一个桌子桌面,然后非常简单的一个青花的陶盆,然后生长出这种好像黄金一样的树枝,跟这么艳的白色的花朵那种,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觉这里面有一种华丽,这种华丽跟这个盆子的小形成巨大的对比,跟那个树干的枯干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就是这里是华丽,可这边是荒凉,非常的荒凉。




你如果不看上面,你只看底下,你会觉得好荒凉的感觉,可是看上面这么华丽,所以他就把华丽跟荒凉摆在一起。你忽然发现红楼梦这本小说就是华丽跟荒凉,极其的繁华,可是同时极其的荒凉。那是因为常遇面对他自己生命里面最特殊的这个生命经验,他看到了这两者之间的一个互动的关系。所以通常很奇怪,艺术里最感人的东西是经过繁华以后幻灭的那个状态,可当然这个东西无法预期。你不能说我为了要完成一个好画家,我就给他 50 年的繁华,最后十年让他穷困。你没有办法设计,或者说你自己真的在那个有钱富有的状况,富贵的状况,你也不舍不得荒凉,那这个东西常常真的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历史的意外就是曹雪芹最后十年常遇的最后十年是因为前面繁华过以后,进入到一个个人生命的绝对孤独的品味,最后这个华丽会出来,会产生出这么强度的美学出来。那这里面其实它用的是油画颜料的黄,可是因为它配制到其他的色彩,你会产生感觉到产生一种黄金的金色的感觉,那就会有中国民间工艺的一种很特殊的质感,因为等一下我会穿插进一个民间工艺美术的传统的东西,让大家来比较,做一点点比较好,我们看下面,看这样的作品,完全油画,你会不会觉得完全中国的风格,不只是题材上说是荷花莲叶,想有没有想到刚收藏的那个拓片里的荷花那种感觉?还有他收藏的这一个中国的花瓶本身里面的一些花纹,然后他用这样的黑跟这样的粉红去做配置,也是非常奇怪的一种,因为中国的女性的刺绣的衣服上常常会有这么艳的粉红跟黑的这种材料会用在一起,那西方的色彩学里其实没有这样的东西。




那我其实觉得各位仔细看一下,你会觉得好,比如说你从这里切下来,你只看上面这一部分,这个花都是白的,对不对?背景是黑的,你把它用像洗照片的方法把它洗,底片的话把它洗一次,你看看这个叶子黑的,这个是就是白的,其实就是 8 到 3 人,就是用留白的方法里面画墨液跟墨的干,它只是把反过来了,可是反过来以后产生了另外一个跟中国美术不同的感觉,可是又非常非常的中国美术的这种意境。




所以这里面我还是要提到说他的那种很特殊的一种个人的品位,是画面里面产生了一个非常纯度极高的一种美学形式,你如果把这个粉红去掉,你会发现这个画面上少掉很多东西,它就是在这么暗的单色系当中,忽然加了这么视觉上彩度跟明度这么高的粉红色,而让这个整个画面忽然亮过来,就是下面的这个粉红,几个笔触过去,整个画面就亮起来了,放大了一些部分,让大家看他的笔触,他用油画颜料的方法也非常非常像写毛笔刺,其实我们看到这种树枝的转折,哪有树这样长的?其实非常像楷书里面的转折,我们叫折拆痕那种东西,所以它就用油画笔的方法,就像写字一样,这样拉过去的那个线要注意这里面的黑色、黄色、白色,很少的几种颜色,可是错落出很丰富的视觉意象出来,因为这个白跟黑的互动,会使这个黄变成金色,变成金的感觉。




所以等一下也许大家会看到我用民间的工艺去对比它的时候,你看他的画的局部里面产生的一个色彩跟质感的情感,它就会跟民间的工艺的某一种螺田香香的东西的感觉会结在一起,慢慢你可以看到它最后的这一批作品都形成它的一种规格化的感觉,都是小小的盆子,然后长出这样的一种灿烂艳丽的花,其实完全不对称的,这样小的土怎么可能长出这么大朵的花出来?让他用这样的蓝,这个底色当中有蓝有黑,然后这种蓝加又被这个粉红色一衬。




以后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中国的民俗颜色里用的最多就这种宝蓝跟粉红,非常强的这种颜色,你到故宫去看一下那个清朝的皇后头上戴的点翠的帽子,就是这两种颜色,以这两种做主色来对比,所以常遇有很多,因为他家里很有钱,他们有很多这种富贵人家有的这种刺绣什么这种东西,所以这个东西反而变成了他最大的灵感跟情感,然后产生了绝对的华丽性,我们看到这个色彩绝对不是西方的,它是一个中很中国式的配色法,可是又让你觉得完全野兽派这种配置的关系。然后在那个小小的花盆上基笔轻轻松松一点,就是一种文人似的笔触,像协议的这种笔触一样,你看到这个东西就像留白,完全像留白的一个盆子出来,里面很空灵的去把那个花衬托出来很奇怪的线条,那种往上生长的那种力量,以及那种拉扯的力量,它所有的转折都是这样子,好怪的。




那种转折里面当然可以看到他那种从小一富贵过的某一种孤傲的东西,就是到这个这种荒凉的程度,还有一种傲慢里面因为富贵国的那种力量,转折的力量,这么简单的一个花瓶,我们看到如果是中国的像齐白石化,他就是用毛笔的墨线去勾,对不对?旁边是留白,可是他反过来,他后面涂满背景,然后用白色去留白这个瓶子,所以就反过来做,然后他桌上铺了一块黄色的丝,上面有瘦字跟符字,还有那个双前那种符号,所以跟潘玉良很像。




潘玉良是那件衣服永远拿不掉,那常玉的话里常常会出现这种绣花的符号,一个中国的符号又在它的画面里出现,很不起眼的隐藏在画面,可是变成它承载那个花的底座的部分,就是他们身上好像总是有一个忘不掉的乡愁在他们的身上。那徐悲鸿是回去了,被那个乡愁搞得一塌糊涂,那这两个人就继续保有他的乡愁,也继续在那个没有失去了土跟养分的文化里,继续把那个文化开出最灿烂的花。我很喜欢它的色彩,它的色彩就跟潘月良不一样,潘月良比较直接,潘月良的色彩是非常直接的情欲的色彩。我觉得常遇其实真的就是玩过的人,所以里边有一种淡淡的感伤的感觉,他的话是非常苍凉的一种话,富贵繁华过以后,那种淡淡的感伤在里面。这个就是民间的工艺,我们看到民间工艺在黑色的漆漆的木板上,用不同的发亮的贝壳的螺田去镶一条龙,那这里面的颜色的感觉,我有点想用它来解释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白黄黑,记不记得那个花产生的那种视觉上的一种色彩的效果,所以下面也许会有些东西是穿插在民间公益跟长玉之间的作品的关系,它用色的方法,所以它会产生一个很强烈的中国感,是因为对我们来讲,这个中国管中国的感觉,其实是在不知不觉我们的家具也好,或者是工艺品里面随时都在接受的,随时都感觉到,可是常遇很敏感的把这些东西提炼出来,可是你有时候你联想不在一起,然后他每一个花都用黑色去镶边,黑色的线条去框好,那这也是中国文人化原来处理的一些方式,可以这样去掌握。




一个行在野兽派里面,对于花观察了之后变成一种记忆里的花,不再是像徐悲鸿那个写实的花,也不是潘玉良那种很野兽派的那种主观的话,它变成了某一种象征跟意境,变成一个更隐约的一个内心世界,那个花变成一种他心里面的语言的符号。这是在故宫我们看到的一个清朝的皇后的皇冠,那我们看到这里的蓝,这种叫做点翠的,这种蓝其实跟刚才我们看到常遇的话里用到的某一种色彩非常接近,所以这种蓝跟红之间的配置关系,在中国的民间公益当中其实是常常看到的,常常会看到,所以他很懂得怎么把这种色彩跟他自己绘画里的西方油画颜料的色彩开始去努力的找到一种搭配的关系。




因为这种蓝的明度非常的高,好像有一种光在里面的那种感觉,那他就把这样的东西发展成他的背景,或者他画面里的某一些部分,所以再回到他绘画的时候,各位可能会比较容易了解我所说的像这种色彩从哪里跑出来的,很多人都尽量的从野兽派去讲常遇,我觉得是不够的,因为常遇如果只从野兽派去讲,你没有办法解释他画面里面的非常强烈的东方,东方的情感,所以它这里面有一个东西是跟中国民间公益,反而是应该也需要街头在一起来看。




各位知道在192030,据说当时法国很多人都看好常遇,那当时觉得法国的艺术界应该有一个东方来的画家的代表,所以一个画廊也愿意投资他可长玉米是拿了几,拿了一些钱就跑去大吃大喝大玩,也话也交不出来,所以大家这样很头痛,所以就去捧了。另外一个东方画家就是藤田慈至福吉塔,日本画家。那藤田慈智现在就作为巴黎画派里最重要一个东方的代表,其实现在很多资料都在讲,当时找第一个找的是常玉,那常玉这种就是玩世不恭,他从来不在乎什么叫做十大画家,什么就觉得无聊的要死,他自己还宁可去打网球去。




所以他在某一个程度,当他经济还没有发生危机的时候,他根本其实没有在专心画画,他是在专心生活,可是专心生活当然在除去他将来绘画的一个东西,就是他那个在生活里面狂热的一种追求,美的那种华丽的追求,终于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幻灭感,常常会觉得油画里面有很水墨画的感觉,那种笔触上的流动这种情感,所以它并不是一个我们感觉到油画的那种绝对的平途,它里面好多的肌理跟抵触,也包括这个粉红里面都有很多书法性的这种空间在里面。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要了解场域,我比较希望回到古代的,像青花也好,池州尧的桃坪也好,从那里面去感觉场域,那也许大家会觉得不是一个绝对直接的联想,可是我觉得我每次看场域我都会想到这种图案,这种把花重新排列过的一种图案的形式,所以他已经抽象化了,把花的某一种线条或者是姿态全部抽象化,有点往图案过渡,可是又不是图案是介于两者之间的这种关系,这是磁周遥的瓶子,元朝发展出磁周爻,在那个陶平拉好以后,在竖胚上用比较硬的金属性的东西来画花,然后再染墨色,所以就变成一个很文人的这种绘画的一个习惯。




那么这一类绘画的方法我们就可以看到,常遇常常会把这种东西转成他绘画里的某一种某一种效果,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找到两者之间的某一种关联性。所以我慢慢把刚才各位看过的画的局部拿出来了,我们去观察是不是这里面有那个头上的凤冠的颜色,那种蓝,那种粉红,那个文人中间的一些小笔触的东西,所以它是更精彩的把它拆散了。所以其实这三个人都在找中国用了三个不同的方法,那常遇也许更为本质,因为它是不太容易发现的一种中国的元素的改换,那徐沛鸿觉得一定要用寓公移山,它才是中国了,或者一定要用毛笔水墨才是中国。可是对常玉来讲,也许中国更是一个精神存在的状态,是以它内在的生命经验的一个品质的这种东西,而而不是外在形象,所以它反而解脱了,所以这个时候它的整个中国形势的东西也最自由,它也根本完全用西方颜料,它就可以画出中国的感觉出来,所以大家可以在这里面感觉一下这里面的色彩空间跟刚才前面那张画之间的某一种关联性,因为它有它自己的配色系统,那这个配色系统西方人其实是无法理解的,无法懂的很冷的颜色,这种白跟这种蓝都非常非常冷,可是这么冷又这么华丽是非常难得的,因为他把背景压暗了,所以这个蓝就有了一个特别高的明度的效果出来,所以你会觉得前面是好像宝石一样在放光的感觉,可能再想一下哪里有植物有这种颜色的叶子,所以他也根本不是写实的问题,他只是他自己内心的情感所传达出来的一个色彩的东西。




像这里面这种菊花的这种红跟这种绿,也是西方绘画里几乎很少用到的配色的方法。又是一个小小的盆子,那么一点点土,长出这么覆丽的花,这么繁复的话,所以它里面的感伤其实让你常常会感觉到他的话里面那个复利的不可长久,就是你都知道说这样的盆子跟这样的土,你花开的再灿烂,再丰富、再华丽都不可能长久了,所以这个构成它画面里面的荒凉性的一个主要的一个调子。




好,这是中国年画里的色彩,感觉一下这个粉红是不是他刚刚用过?这种绿跟这种红的配置是不是刚刚他用过?所以这里面就希望大家了解到民间的一种很特殊的色彩感,在常遇绘画里面发生的某些作用,可是最有趣是它非常难发现,因为它改换的太好了,所以你常常如果不是特别细心去看,你不太发现常遇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中国感,那其实他把这些元素重新重新都处理过,你像不像刚刚年画里的色彩,这种绿跟这种红的感觉,所以也许慢慢可以在常遇的世界里面找到更为基因的一种,就是文化,也可能是一个基因,所以我们过去觉得都是一个行的挪移,可是现在可能是基因的挪移,基因的挪移是更本实的,在形象上反而不太容易辨认的出来。




瓷州窑的罐子就尝试把很多的民间公益的东西拿来对比它的花,看看里面产生的那个共同情感。有的时候他是把这个底色变黑,把这边变白,就变成常玉的花了。好,再提一次,各位试试看把,还是把它当底片看,你冲出来的照片这边就是白的对不对?这个线条就变黑的好,你只要一反过来,他就是八大山人的感觉,完全是八大的那个线条拉起来的那种线,可是八大这边是留白没有,可是如果把一个背景全部用黑,这样涂满他也是等于留白,等于就是留白的效果,所以这种技法长于非常了不起,就是很聪明的去转换了一个旧有的符号,可是又产生了一个绝对新鲜的感觉,它这样的用法都很少,两边的垂帘平常就是很这个,这张画优雅了一点,忽然出现两个垂的帘幕,可是像不像磁州遥的东西?你再看这个荷花,它非常像我们今天台湾庙里面那个木头雕出来那种供佛的那个花。




它其实不像真的花,所以它比较像工艺美术,反而接近工艺美术的那种,那种形式大概常遇现在这样的一张, 20 号、 30 号左右大概都到五六百万一张一件作品,台湾那个炒他的画家已经炒到惊人的地步,所以很不可思议,这个一个画家跟台湾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竟然在台湾变成收藏量最丰富,那包括历史博物馆,根本从天上掉下来一批东西,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命这么好,掉下来一批最好的长玉,而且是晚年最好的东西,就当初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时候说这种什么话丢在那里的,大家都不知道,就现在都当成宝了,大概今年又会找机会,应该历史博观也会重新展出来。




好,我们看下面,这是他画的,大家可以比较一下常遇的跟潘月良的,潘岳阳,刚刚我提到是自己,所以它里面有很多的情欲的东西,自己对于身体的不可解答的那个欲望,那常遇的其实还是从外面的一个男性对女性身体的欣赏,所以非常的从容,非常的自在,然后非常的柔软,用马 的那个线很快速这样勾出来,有没有发现那块布又出来了,大概是他非常得意的一块丝,上面绣满了中国的符号,那然后一只猫,所以里面有一种很悠游自得的那种美的感觉,那种舒服跟自在的这种感觉,所以的确会感觉起来。




在三个人当中,常遇跑得最快,跑到了最前卫的那个部分,因为它整个的那个形式上都自由的不得了,这个部分画得非常好,那个猫跟人的身体之间的一个关系,注意一下后面的背景,这些符号好像它的乡愁还是无所不在的。你比较近的去看,你可以看到里面的机理跟变化细腻,因为远看出你常常觉得那个身体就是一种颜色,可你很近看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好的画家内在的肌理的丰富性,所以它其实是好几层的颜色,跟笔触中间发生的那个变化关系,你看这个地方也是那个笔触过去的那个关系,一层一层去染的,所以它这个边缘有一点点像阴影一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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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不喜春风

    没有图片……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