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捣练图》唐代妇女劳作画面

63-63 《捣练图》唐代妇女劳作画面

一、知识点

1.夜行衣：

夜行衣，主要是在晚上行动时不易被发现。

用途很广，一般用来办隐秘的事，比如侦查、窃取等等。

2.冷色系：

冷暖色调指色彩心理上的冷热感觉。心理学上根据心理感觉，把颜色分为暖色调（红、橙、黄、棕）、冷色调（绿、青、蓝、紫）和中性色调（黑、灰、白）。在绘画、设计中，暖色调给人膨胀、迫近、温暖、柔和之感，冷色调给人收缩、开阔、凉爽、通透之感。 成分复杂的颜色要根据具体组成和外观来决定。

3.《挥扇仕女图》：

《挥扇仕女图》是中国唐朝画家周昉创作的一幅国画，绢本设色。此画由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

《挥扇仕女图》是一幅描写唐代宫廷妇女生活的作品。全卷所画人物共计十三人，分为五个自然段落。5个段落似离还合，从不同的侧面，刻画了人物在不同场景中的各种心理状态。在画中，作者通过对嫔妃的生活的描绘，表达出她们寂寞、沉闷、空虚、无聊、幽恨暗生的心情。画面结构井然，线条秀劲细丽，赋色柔丽多姿，艳而不俗。

二、金句/精华笔记

1、他忽然把戏剧的时间变成我们现在在看戏的时间，就是这种功能。所以在艺术里面，西方的现在的美学常常在探讨艺术里的这种手法。

2、同色系织出来那个花纹，那个非常难画，因为你必须一直做那个重叠的那个颜料堆叠的那种效果，做出来这种织的纹路出来。

3、其实完全在玩空间，因为在画里是平面，那西化当然用很多光影，所以做得很好。可是我们在这个以线条为主的绘画里，他完全要用线条去表达的时候，他就必须要用线的转折的空间。

三、全文逐字稿

你看他画那个大雁停在水边的那个，其实几笔，比如说这一笔，这一笔根本就是写字的两支毛笔的习惯，那这个东西在唐代基本上都还没有发展出来，画这个芦苇也有一点像文彤画竹子的那种写法，根本是书法，用书法入画了，所以这里面都已经晚到宋朝才会有的一些习惯，在这个扇面上很清楚的透露出来。

好，我们再看西部，所以非常好的一张宋画，典型的这个宋代宋画的风格，宋代很多这种小的扇面很喜欢表现秋天刚刚飘出雪的那样的夏霜的时候，他用弹粉弹了白粉上去，表现那个芦苇刚刚有一些霜或者是小雪的那种萧瑟的景象。所以他跟那个前面我们看到那些女性身上衣纹呐华丽的东西，其实是两种很不同的美学风格，这里面比较文人了，比较开始追求一种淡远空灵这种美学的东西。

好，我们看下面。嗯嗯，好。然后接下来我们就看到一个烧着木炭的铜的炉子出现，里面有灰，灰上有烧红的木炭，然后这边插了一根夹木炭的金属的筷子，筷子上有一个金属的链子，连在一起，就是我们今天家里有壁炉的人恐怕有这样的一个设备，那这里面都让我们看到后来在国画里慢慢被排斥掉的东西，在谈话里反而其实都在表现。

就像我教学生国画组的学生去画木炭，他们说国画怎么会画木炭，那这里当然是木炭，而且木炭放在灰上的那个灰的感觉都处理出来了，所以也许这是我为什么一直在提说回到唐代，也许会让我们的国画再有一次开阔的机会，而不只是一个画风，那个画风并没有错，可是如果遗漏了其他的优点可惜。因为过去在唐代的画家，他面对很多他视觉上看到的东西，他会想去表达，怎么去把这个感觉表达。

等一下你会看到这里的木炭跟下一段里面拿来烫衣服的木炭又不一样，因为烫衣服木炭要全部烧红，所以这里有一部分还是黑的，所以它的这个效果其实是画家非常讲究，也非常注意的，甚至那个筷子插在灰当中，那个灰的质感，他都要想办法如何把它传达出来。所以这种部分说明张轩的时代里面对于绘画这个东西有一个很全面的这种开展，那这是一个转场，从小孩子到炭炉，然后出现，唉，有一条裙子出来了，所以又到了第3段了，又到了第3段，所以第3段一揭晓，你就会发现小女孩的扇子跟这个木炭的探路都跟下面有了必然的关系，所以他把原来可能是第 2 段的东西又带到了第3段，所以中间那个我叫做转场的那个功能就非常非常的明显，好看一下那个怎么表现一个金属的铜的这个炉子的这种效果，这一这个金属的筷子这边上面的一个链子，细细的链子就是全是公里的用具。

好看一下木炭的画法，也许会慢慢把我们所说的谈话跟西方的油画做某一种的连接好，这是第三段，我们看到这里是扇子，这里是桐庐，然后出现了最后一段的画风，这个画面可能各位在很多外国介绍中国美术的书里都看到，萨利文、 James 开黑欧，他们介绍中国画，第一个想到就是这个画面，他们觉得简直是美得不得了。

可是注意一下，这个画面是张轩岛链图的一个局部而已，前面第一段、第二段、第三段加起来才是张轩的早恋图。可是西方的画家喜欢这一段是因为这一段刚好适合西方的构图学，因为它有很有趣的对称性，好这个对称，可是它又打破对称，加了一个小孩子在里面玩去打破这个对称，所以在他们很喜欢谈这一段的构图学，就在平衡对称里面如何去破那个结构，完全是西方在透视法里面玩的东西，可是他们不一定了解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人转场的功能，因为那个部分是很东方式的时间跟东方式的空间的转场。

所以我一直希望大家能够在张轩的捣练图里面一方了解他这幅画兼具着西化的构图学的好处，也同时有中国的美术史里面最擅长的长卷构图。而那个长卷构图是萨利文他们可能不太了解的，所以各位去翻萨利文的书，他永远只会用这一段来讲解，他没有办法讲整个延续下来的过程，因为他没有可能比较没有了解到，比如说从庄子从中国的时间概念里面这个长卷的意义是什么，因为西方的绘画没有视觉上的延长性，所以他们的构图通常都不会有延长性，你看卢浮宫里面很少这样的话，卢浮宫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规格，长三高二这样的规格就是我们现在画油画的规格，所以它不会有这样长卷的规格，所以那个是一个表现时间才会有的构图学，所以当然这一段非常精彩，这段在色彩在构图上都非常迷人，色彩非常丰富，几抹简单的色彩造成里面很有趣的互动。

而在构图上那个景深的关系，这两个人用身体去平衡拉出来的那个这个链刚才不是在倒吗？倒了以后很皱对不对？全部是皱纹，所以一定要用熨斗去把它烫平，那烫平时候一定要有两个胖胖的女人把它撑开，所以用身体的力量拉住那个东西，就把它撑平，然后这个人拿着熨斗来烫平，让这个小女孩帮忙撑住。

那这个小女孩是贵族的小女孩，她不是丫头，所以她可以在那边玩，大人在那边工作，他就在那边底下绕来绕去玩，所以它就变成很有趣的一个画面的戏剧性的张力，就是同时是很规格化的一个构图，可是这个小女孩一下破掉了那个规格，所以这里面都可以看到张轩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视构图学的一个画家，这构图真是迷人，他会玩这种东西。

而这个小女孩，等一下各位放大，各位看，他刚好在跟我们打招呼，是这张这个画卷里第二次出现一个人说，唉，你在看我，又变成了时间的交流，因为我们一直在画外面看东西，可艺术家常常希望能够打破艺术里的时间跟我们的时间，所以他会安排刚才第一段就有一个人停下来看我们，现在是更正式的直接跟我们打招呼了，构成一个正面打招呼的关系，使我们跟那个时间画家的时间中间产生了一个交流性，所以这是非常有趣。

在分析起来你会发现张轩真是很现代的一个画家，他可以玩这种构图学玩到这样的程度，所以我们现在整个的构图看完以后，我们再看这里面的局部，拉到这里又是一个背对我们的人物出现，然后慢慢拉过来，看到整个回又是一个回环的结构图的过程，背对我们的人物的某一种神秘性，跟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的第二个人物出现的可能。

好，我们看下面。要注意他的皮薄上的花纹，衣服上的花纹我们一不小心就漏过，可是在这幅画里所有的细密的地方都是画工一点点这样勾出来，可是原画张轩一定是这样画的，就是对每一个纺织品的细节、质感、色彩都没有放弃。好，我们看下面，所以我也把花纹放大给各位看一下，他是用白粉加胶打了底以后用金线勾那个花纹。好，各位感觉一下这条裙子，我刚才一直在讲质感，有没有感觉这个线跟刚才棉布完全不一样，也跟那个柯丝不一样，也跟那个段子不一样，我觉得它是一个非常轻的一条丝的裙子，好像是夏天很轻很薄的那个裙子，所以你忽然发现这里用了浅粉色的细线来勾，而不是黑色的墨线也不重，所以整个是飘的。

而且它更有趣的是它把整个裙子上的花纹变成往上飞的凤凰，所以整个的重量杆往下的重量杆全部往上拉，连这一条轻轻飘在那条粉红色的飘带都让你觉得非常的轻，整个质感大概在所有的女子身上最轻的是这一条裙子，所以你会觉得是一个非常薄，质料非常好的一条丝的裙子，所以它整个的那个质感全部变成很柔。

所以这里面大家已经感觉到说这个画家其实一直在玩线条，玩质感好，所以它并不只是画一个形式的东西，它其实一直在使它的画面里的线条发生节奏上的变化，从那种比较出众的线条到细的线条叫流动的线条，到这种根本不是墨线，是浅粉色的线构成的，那个飘在空中，就是那个风轻轻吹来的那个荡漾的感觉，在这里面全部表达出来了。

要注意这个批驳上的细花纹。我觉得我们的服装设计师都没有来偷这种东西，这个东西都可以开发出可能很现代的产品的。我好像跟各位讲过，那个日本最有名件在扬名国际的那个山宅医生米亚 k 到台湾来就一个礼拜泡在故宫，我相信他一定在偷很多的东西。我们看到 1 MLK 的材料，它东西卖到那么贵，你会发现它的材料真是非常东方，它其实东西很简单，可是你在巴黎的服装市场上，你一看到 ECMLK 东西，你就知道说它独树一帜，因为它开发的是东方式的材料的，感觉那个质感跟花纹。好，我们看下面，好看一下这个小女孩，我们刚刚提到在构图里面她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她把整个规格化的构图打破，然后变成一个很调皮地在大人脚下闹来闹去的一个小孩。我刚刚讲她不是丫头，他不必劳动，不必工作，他就贵族的小孩，所以他要在那边玩，他才有可能跟我们在打招呼说，唉，你在看我之类的，好，所以他这个动作非常的戏剧化，非常的顽皮，因为完全离开画面的行动而变成跟画面外的人进行一次沟通。

所以我刚才一直提到说，各位如果习惯看旧的戏剧，你会知道像这个斯郎泰姆到最后的那个国舅，那个小丑就转过来跟观众说，你看到这么晚了，都 9 点了，这个太后还在生气，你们都不能回家，他忽然把戏剧的时间变成我们现在在看戏的时间，就是这种功能。所以在艺术里面，西方的现在的美学常常在探讨艺术里的这种手法。所以我们惊讶的是说张轩当时竟然用过这样的一个手法，使画面跟我们的时间中间有交汇。你注意他的鞋子，这种绿色如何去压这个暖色的、粉红色的衣服。

好，我们看它的局部，你看这个部分非常好玩，是画家非常有意地在用很多的圆构成一个很有点漫画的感觉，非常非常漫画的感觉，你看到你就觉得简直是有趣极了，就是那种调皮的小孩的那种，那种逗逗趣的那种感觉。好，你再仔细看他画这件衣服上面还是有同色系织出来的花纹，非常讲究的一个小孩子的一件衣服的那个质料的这种感觉，轻轻的在那摇那个手说，hi，这样，所以整个画面的戏剧性的东西都出来了，全部被这个东西呼应出来。好，我们再看下面，好她，你看她这个裙子上的织出来的纹，非常细的那个织出来纹，所以它不只是说我们说是花纹，它其实是同色系织出来那个花纹，那个非常难画，因为你必须一直做那个重叠的那个颜料堆叠的那种效果，做出来这种织的纹路出来，然后去跟透出来里面她穿的这样的一个裙裤的花纹，然后底下这个绿色的鞋子，这个绿色跟这个的色彩关系。

当然我还是要提醒，就说你注意一下那个袍子被风吹开来，那个线可能是宋朝的，就是飘开来的那个感觉。如果是宋朝，如果是唐朝，可能比较重，比较出众的感觉。所以慢慢去分辨这张画来往于唐宋之间的某一种规格，它对我们来讲变成一个讲唐宋之间的人物化的转接的，也是有趣的例子，因为它刚好是唐代的画家，又被宋朝临摹的一个过程。跟这种转接过程第三段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人物是这个人物，这个人物的脸部特别唐风，特别的饱满的感觉，你忽然觉得早上我们看那种气吹得很满的那个脸又出现好，当然因为他在这个话里面的确是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因为整个链被拉开以后是由他来躺平的，所以他的确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身份，好像在主导整个岛链的工作的功力，身份比较高的一个，一个妇人，一个贵妇人，所以她的整个的发髻、头饰，她身上的这种用脚染出来的这种衣服，都有一点点不同，都有一点不同，那这种脚染的效果，现在在陕西各位如果有机会在民间有时候还会看到脚染跟膀染，就是说我不知道大家在陕西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有一种布，在染之前把它缝一下，用线绑一下，然后丢到染缸去染，染出来以后晒干以后就把它拆掉，线就会出现一块一块的那种渗透的那个效果。

有的时候是蝴蝶，有时候是花，他们有很特殊的绑染技巧，就一绑就变成一朵花，或者是一个蝴蝶的那个效果。那个现在民间很多女孩子还穿这样的衣服，这种染，那这个现在当然有人已经在探讨到跟唐代的膀染跟脚染的这种在民间流传的这种习惯，所以你可以看到很多的纺织史的东西都在这幅画里面表达出来了。好，我们看细节好吗？这种化妆法绝对来自印度的，所以唐代有很多的化妆法是受外来的影响，用外国的这种化妆品，用外国的化妆的这种概念贴宝石这一类的东西。好，我们看下面。好，下一个，好，他的手上拿了一个熨斗，这个熨斗我想在座很多人都没有看过了，我们现在都用电熨斗，可是其实没有多久以前在台湾还不普遍用电的时候，我们的熨斗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能各位如果有机会再卖一些台湾的名义品的古董店，你会看到什么叫做熨斗？就是一个斗，斗是两米用的对不对？一个铜的斗拿来装上木炭烫衣服就是一个熨斗，所以他最早其实这个斗就是一个凉东西的一个容器，然后装了红的烧红的木炭以后利用这个金属的导热的这个效果去把这个链烫平去烫平，所以很明显的导链的三过三段过程，最后落实在这个链完成，变成一个很平的，可以，可以变成拿来用的一个布披的这样的一个形式，从前面的倒到缝到最后躺平，这样的效果，这个手非常漂亮。

那大家可能会回忆起我们前面讲到唐代在敦煌的壁画里面的佛手的这个空间，所以宗教绘画影响到世俗绘画，那张大千里摸过很多这种敦煌的这种手可是在民俗绘画里面，民间绘画、宫廷绘画里也把宗教绘画里面手的姿势把它转运过来了。好，你看到这个木炭的画法跟刚才不太一样，对不对？刚才黑色比较多，现在都很红，烧的通红，那这些都是用胶材颜料慢慢堆叠出来的，事实上完全跟油画的画法是一致的。好，我们看下面。好，你注意这里面的刚才讲那个榜染跟脚染的漂亮，我觉得这一段非常好看。那个色彩，这你看到这种暖色系跟冷色系，他因为暖色系的这件衣服，所以他披了一个冷色系的披脖去压他，可她的裙子又是一个橘黄的，那这个橘黄里面又有挑丝的那个织出来的纹，所以构成非常有趣的那个贵族妇人身上的那个衣着的华丽，那个衣料上的那个华丽的感觉，其实我们现在在美工上常喜欢做的建成，就像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这个图像其实很像我们什么生物图那种感觉，它里面有一种很特殊的那个阴染的效果跟渐成的这种这种效果，所以这一段我觉得非常的漂亮，所以把它局部放大以后，大家可以看到单纯去欣赏那个图样跟装饰美术这张画都有非常多值得我们细细耐看的这些地方。

这是她胸部，就是她的束腰的地方，然后那个胸部的那个，这个衣服低胸的这个部分下来这个批驳，所以这一段你就可以看到在所谓的教材工笔的这个系统当中，它可以把任何一个纺织品做到这么真实的状况。那所以我说可惜就是到宋朝以后，因为文人化起来可能全部变成白描，如果白描这些东西都没有了，色彩也没有了，质感也没有了，所以我们需要在对唐代绘画做了解，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些东西是我们现在非常不了解的东西，它可能反而保留在比较日本这些地方的绘画。好，我们看下面，你看这个裙子，橘黄色的裙子，有没有发现里面全部有抽丝的团文，有发现吗？就是这条全部是同色系抽丝就是说他把那个经纬线抽掉一部分，抽出一个花纹的形式。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母亲姐姐他们都会做这种手工的，就是买一块布，然后抽丝抽出花纹来。可是你看到这个裙子抽丝要抽到很花功夫的，然后画家就要把这个东西画出来，所以你不注意的时候你会很容易忽略。

可在原作里很清楚，因为他有些地方颜料堆得很厚，有些地方薄，他就用那个堆颜料的方法去做出那个料子的那个感觉，然后在一个暖色系当中翻出来，里面是冷色系，这也是非常有趣的中国那个配色法，你看到那个林冲叶奔的细黑色的夜行衣，然后脚一踢，那个斗篷踢开里面是大红色的，就是他常常做这种颜色的配比关系，或者这样的一个云板的云头鞋底下一定有一个绿色去压这个红色，所以那个关系位置是非常有趣。

这里的线也很有趣，我一直觉得是天水画院的化工想要模仿唐风的那个那种力度，可是其实跟我们早上看到的唐风，真正唐风的线条还是有一点不同，还是有点胆怯了，那个感觉那唐代那个线非常的大胆，然后背对我们的一个小丫鬟，她帮忙把这个布拉住撑平，那因为她在烫这块布，那身上的那个细碎的小花纹的东西。

好，我们看下面，这是她的裙子垂下来里面露出来的那个裤子的花纹，好，我们看下面，好，然后我们看到这个画卷最后的一个人物，他用他的身体有点往后倾的这个力量去把手上拉住的那个链的棍子，把他往后拉，用他的身体的力量把那一块链拉平去撑平，所以你可以看到身体有一个动作，这个动作是头部比较在前面，身体肩膀的力量有点往后，所以他两个手在拉那块链撑平那块链，因为你不撑平的话，你要那个人没有办法烫，所以他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他的那个身体跟那个动作之间的关系。

好，我们看下面，头像的头饰，好，下面，好，我们看到他手反过来拉住那个棍子，这个棍子里面套住了那个这个链，然后一个石青的裙子，又是一个比较硬跟挺的缎子的料子，上面用金线钩花纹，然后有一个暖色系的不批驳去压住这个湿清的这个裙子，所以非常有趣的那个色彩配置关系，袖子也是暖色系去押注这一块事情。

好，我们看下面，这是最结尾的部分，可是很厉害，你看到所有的身体都没有表现，腿在哪里，膝盖在哪里，鞋子的都没有表现，全部用一文的线告诉你他身体的状况。有没有感觉这里的线跟刚才我们讲棉布的线不一样，有没有感觉这个线跟我们刚刚讲那个很轻的那条裙子不一样？因为它比较挺，它就是缎子的那种料子，所以你会发现它在线条的性格上都比较硬，比如这样的线下来，它在转折的地方都有一点硬硬的，就是你买那种很厚的缎子的料子做衣服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个皱折都是比较硬挺的感觉，所以你看到两个脚踩在这里，他的身体有点往后倾，所以所有的线条下来，有些地方比较重，这个地方比较重，对不对？这里比较重，这里比较重，所以它就有一个这样过来的空间，因为这些地方是暗影的所在，如果是细化它就会用影子，它没有，它完全用线条，像这个线到这里是中了一点点，也是一个转折空间，这边也有一点点，所以这个裙子就从后面转过来了。

其实完全在玩空间，因为在画里是平面，那西化当然用很多光影，所以做得很好。可是我们在这个以线条为主的绘画里，他完全要用线条去表达的时候，他就必须要用线的转折的空间。后来有一个形容词叫折卢苗法，有一种线条叫做折断的芦苇折芦苗法就是像芦苇折了一下那个感觉，因为它有一点点空间的变化，使这个裙子有一个这样过来的空间，所以身体已经不被表达，就表现异文。

所以你会发现后来到宋朝的确不喜欢唐代的绘画，这个颜色可以拿掉，我只要用线条就够，因为线条太精彩，所以就变成白描。可是当然我们今天会觉得很可惜，因为唐代的绘画有这么好的色彩感，这么厚实的那个对体积的处理的能力，所以也许在这一类的绘画，你同时可以看到体积的表现跟线条的表现，那到宋朝以后，在4月我们看到大概都是只有线条了，色彩东西慢慢都被拿掉，所以也许在这两天当中，我们会看到最后在中国美术史上一次色彩的强烈的表现，那么漂亮的黄金的金粉勾出来的细线，在石青的宝石色上构成的那个灿烂的这种视觉效果从此一去不复返。

好，我们看下面好吗？好，这是大伟的部分，这个卷子现在在波斯顿，我们可以看到后面很重要的收藏的印记这些东西，所以很希望大家有机会。如果在 11 月到波斯顿美术馆的时候可以看到这个原件，那我自己在看它的时候得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对中国美术史也有了一个很不同的看法，那我希望我们今天用它来总结对唐代张轩这个画家以及女性绘画的一个最高峰的了解，那明天我们就会过了张轩进入到更晚的中晚堂，大概李商隐时代、杜牧时代的周坊的簪花仕女图跟挥扇仕女图，然后用韩熙载夜宴图来做一个中国人物化的最后的一个总结。好，今天谈到这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