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唐三彩：色彩的迸发

55-55 唐三彩色彩的迸发

一、知识点

1.唐三彩：

唐三彩（Tang Tri-Color Glazed Ceramics），中国古代陶瓷烧制工艺的珍品，全名唐代三彩釉陶器，是盛行于唐代的一种低温釉陶器，釉彩有黄、绿、白、褐、蓝、黑等色彩，而以黄、绿、白三色为主，所以人们习惯称之为“唐三彩”。因洛阳唐三彩最早、最多出土，亦有“洛阳唐三彩”之称。

1905年陇海铁路洛阳段修筑期间，在古都洛阳北邙山发现一批唐代墓葬，后来人们习惯地把这类陶器称为“唐三彩”，并且沿用，享誉中外。

2.抽象表现主义：

抽象表现主义（Abstract Expressionism）是美国的第一个现代艺术运动，如名称所指，这种艺术运动结合了抽象和表现主义这两种艺术流派的主要特征，也被称为纽约画派。它反对制造幻觉的具象绘画和传统艺术的美学逻辑，强调艺术中的自我表现和形式纯粹性，吸取了超现实主义和趋向于抽象的现代艺术学派，如立体主义、未来主义和包豪斯的风格特点。代表人物包括杰克逊·波洛克、威廉·德库宁、罗伯特·马瑟韦尔、马克·罗斯科和巴奈特·纽曼等。

3.兰陵王：

高长恭（？～573年），名肃，又名孝瓘，字长恭，渤海郡蓨县（今河北省景县）人。南北朝时期北齐宗室名将。神武帝高欢之孙，文襄帝高澄之子。中国古代四大美男之一。 [49] [50-51]

高长恭容貌美丽，骁勇善战。北齐建立后，高长恭受封兰陵王，累迁并州刺史。河清二年（563年），突厥入侵晋阳，高长恭率军奋力抗击，击败突厥大军。河清三年（564年），北周发兵包围洛阳，高长恭与斛律光率军驰援，于邙山之战率领五百骑兵突破北周包围，成功解围金墉城，威名大振，受到士兵讴歌赞颂，即《兰陵王入阵曲》，因战功加封尚书令。后因屡立战功为北齐后主高纬所忌，自此托疾家居。

武平四年（573年），高纬将高长恭鸩杀，追赠假黄钺、太师、太尉公、冀州刺史，谥号忠武。

二、金句/精华笔记

1、男士气本身很有趣，就是他就宿命上是那个角色，然后用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行。

2、原始体制被外来文化改换的过程。可这个改换其实不必要担忧，因为它变成反而变成你的了，你并没有丧失任何东西，你只是吸收了新的这种文化的体制。

3、唐朝的记录里面就有很多这一类的所谓的黑人俑。所以现在在作品上，我们看他的服装，这些肤色都很明显，他充满了一种表达意族的兴趣。

三、全文逐字稿

我后来常常用这个方法在看很多的文化，有些文化太拘谨，太保守，规矩建立了一大堆，可是不会释放。那有些文化什么规矩也没有建立，努力的讲释放跟自由，其实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大气的文化。可是大概重要的文化像文艺复兴，一方面是绝对的规矩，达·芬奇他们建立规矩，一方面概朗基罗做释放，他才会平衡。

所以李白跟杜甫相差 11 岁，我常常建议很多朋友，你要把它加在一起才是一个精彩的大千世界。就他们同时走过长安城，就像米格朗基罗跟达·芬奇同时走过佛罗伦斯城，这种就是了不起的时代，才会有这种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物，同是活着同时可以存在的这样的一个状态，所以希望这些背景能够帮助。

等一下我们在看唐朝大千世界的这个雍的造型，那我没有用，它叫做雕塑，我一直到现在都不太喜欢说它只是雕塑，我觉得是一个唐朝的整个文化表现出来的一种生命的状态，那个那种美，你看到以后你会觉得好羡慕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因为他有一种丰富，有一种文化上的丰富，而那种丰富是因为他回到了生命的本源去爱自己，回到生命的本源去爱自己。

我再形容一下今天在世界上，至少在东亚像日本文化里面这么爱的一个人物，唐明皇成为小说，成为绘画，成为电影里面不断被传述的一个人物。其实我们不要忘记他是一个皇帝，他是一个政治人物，他是一个执政治，可他留在这个历史上的东西并不是他的政治，而是他的一段爱情。而那个爱情你再仔细去分析一下，是非常非常不如家的，完全是一个乱轮的一个爱情。因为杨贵妃是他的儿子的太太，是他的儿媳妇寿王妃，他 16 岁见到他震惊，怎么有这么美的？然后他要他进道观，然后再进宫。

所以其实你从儒家的文化你完全不能够接受唐朝，所以我今天可能要让大家对那个长恨歌读到的故事有一点失望，可是我要讲的是说它其实是一个从很野的人的本性上重新去释放了那个原有的东西。那你如果从伦理你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唐朝，那这个唐玄宗是医生，功业彪炳，他也是政变拿到权利的。各位记得那个 80 岁的武则天在皇宫里忽然冲进来一个侄子，跟他说，姑母我带了军队来保护你，那这个姑母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退位了，所以他就变成了唐玄宗，其实也是玄武门政变，就带了军队进到逼他的姑姑下位的。所以唐朝的政权取得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状况。

那这种状况里面其实有一种意义，就是有点优胜劣败，有点达尔文的那个东西，野性的东西跑出来，那这个唐玄宗取得正地位之后其实很厉害。我们看到开元年间是唐朝的极盛时代，可是到某一段时间，一个人追求了权力抓到了，富贵、权力荣华全部都抓到了，开疆拓土也抓到了，感觉到一种好大的寂寞的东西，那个同学没有办法去解释的，然后他忽然在一个青春的一个少女身上看到他没有拥有的东西，所以在那一刹那，他中年的玄宗忽然在那一刹那完全自己崩溃，去做了一个这么不伦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儿媳妇抢来做妻子，然后好像他晚年要在那个东西里面去弥补他一生没有完成的东西。你们看他前半生根本在抓权力，在抓开疆拓土的，就是作为一个男性社会男子的那个工业的东西，可忽然他发现这些东西加起来恐怕比不上一个女子的美，然后这个时候他其实在颠覆他自己。

我又用到这样的一个字，就是我们会觉得其实从政治角度，唐玄宗后来这一笔是失败的，怎么一个政治人物，而且他做皇帝做得好好的，干吗去弄这样的东西？而且她要漂亮的女子，难道还不容易得到吗？所以其实这里面我们看到我要讲的颠覆，是一个对自己的某一个内在大家都认为不可的那个事情的一种非常奇怪的超越性，它就是要触碰这样的东西，然后他跟杨玉环的这样的一个恋爱变成大家都不可解。

我说不可解，它其实是非理性的一个东西。非理性东西，那爱情本来就非理性，大概如果用理性去计划的那个情感，大概都不叫爱情，其实它很疯狂，非常疯狂。所以在这样的一个阶段里面，我们看它变成了诗句，它变成了今天美学上的一个一个留下来的东西，好像这个帝王用江山换了一个那个美，短暂的，而且是灭亡性的，毁灭性的东西，所以其实他后来的行为我们非常不可解。

可是在诗人的诗句里面，白居易在 50 年后写他的故事的时候，完全是从美学在写他。我的意思说，其实唐明皇的故事可以写成完全不同的版本，你可以从政治角度去批判他，可以从伦理去批判他。可是有没有注意到你读长恨歌的时候，你读不到这部分，你只感觉到整个的诗句里面一直在讲一个字，就在讲生命的美。那个天生励志难自弃，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她就是漂亮，她要不做那个角色都不行。因为美本身扮演的那个角色，所以天生励志难自弃，男士气本身很有趣，就是他就宿命上是那个角色，然后用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行。

其实讲的全部在美这个词，我们很少看到中国有一个朝代给美这么奇特的地位，我用奇特，我不敢用高，因为我们大部分是不敢承认美的，我们其实承认是善，美善冲突的时候我们一定选择善，只有这个朝代认为美是重要的。为什么道家？因为道家没有把善，儒家的善作为第一规则。

美是什么？美其实是一个自己生命的释放，就像花在开，它是美的，那花开了以后引发的后面的问题是人间的伦理跟善的问题，那个东西他不讨论。美是生命释放的第一道德。所以这个 16 岁的杨玉环，他的美，如果我们从儒家的道德来讲说，你不应该这么美，你不要让自己这么美，就没有后面的祸事吗？儒家的伦理的理性讨论后来常常会变成这样子。可是我们看到在长恨歌里面其实没有这样讨论，这个美就是要惊动天下的，然后这个美变成某一种单奕，它用到芙蓉帐暖度春宵苦短日高起。

就在讲这个美，其实就是单奕这个皇帝本来是一个非常勤政的皇帝，现在他就是在单奕，因为他忽然不知道那个勤政跟他这个美的单一，在生命的意义上他怎么判断。其实我今天在刀锋上在讲这些东西，因为大家知道我们的文化根本不敢碰这个问题，就是说你为什么觉得他的开疆拓土，他的取得权利是生命的价值？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个人，他的生命，这一段爱情不是一个生命价值？我不知道大家懂不懂我的意思，那今天唐明皇到底是一个在历史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其实你可以从儒家看，你也可以从道家看。

那如果从政治上来看，开元天宝十四年以前，他是一个儒家所称赞的好皇帝，治国极好，权力抓得极稳，然后整个社会繁荣，开疆拓土。可是从后面一段看，他是一个失败的皇帝，可他可能是一个成功的男子。我不知道大家敢不敢接受这样的观点，就是当我们看到一个生命在最后极大的孤独里回忆他的爱情，说在天渊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听到中国的男子有过这样的爱情的声音出来，所以这个时候他留下的典范是另外一种典范，他感动了其实很多人，就是因为我们的男子根本不容许浪漫，因为他就是违反帝王的角色的，这个时候他颠覆了帝王的角色，他回来做了一个男子，就他君王掩面救不得，就是他把袖子盖起来。

因为那时候杨贵妃政变的时候，被杀的时候，他救不下他来，所以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皇帝，他就是一个无能的男子，他回来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男子，这个时候他的爱情忽然被颠覆掉。所以我觉得其实唐代非常奇特的一个时期，我们今天在很多的文化里面，等一下大家看到的唐朝的作品，我觉得这个部分不颠覆掉，你没有办法真正进到唐代世界，就是那个大唐世界，其实是一个让你眼睛忽然发亮，可是你又有一点害怕，因为他鼓励你把生命活到某一种极限，可这个极限是要颠覆你自己的，可能是颠覆你原有的那个扮演的那个角色的东西，所以这些部分一直到今天，其实我们在文化上不敢这么大胆地谈，白居易的诗歌留下来这些东西大家感动，可是还是不敢讲。

说一个皇帝到最后竟然夜半无人思雨时，在夜半无人的时候，你才摆脱了儒家给你的压力，你才不是皇帝，你才是一个男子，夜半无人，因为我们大部分活在人当中，你没有那个夜半无人私语的时刻，那个私语本身就是独自回来做自己的时刻，那独自回来做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唐朝给了很多人独自出来的机会，独自出来，所以他很孤独，在面对他自己，探讨他自己，然后他也会颠覆他原有的角色。

好，那这些部分我想恐怕是我跟大家在谈大千世界的时候最希望能够讲到的，因为其实等一下大家造型上你会很清楚地看到唐代的艺术家做出这么美的造型，可是这个背景如果不了解，其实很难进入看一些幻灯片好不好，因为像很多近代出土的东西，我很希望大家能够看一下。

我可能在幻灯片里面第一个让各位看的是湖人系统，因为刚才提到说唐代文化里面它的强烈的创造，里面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一个外来的血脂的进入汉族系统。因为很奇怪你会觉得一个体值长久，或者我们从生态来讲，一个长久的生态单一生态其实是不健康的生态。所以其实我们会发现整个魏晋南北朝的 300 多年是一个中国体制的改换，很多外来的学艺进来了，那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汉人，他的鼻子，他的络腮胡，他的这种大石的毡帽，他身上背着地毯，手上拿着这个机关壶，你都很清楚地看到他是阿拉伯人，那当时叫做大石，穿过了整个中亚西亚的草原来到了长安城。

那各位现在如果有机会到西安，你还会发现西安几乎有城里面有一半的人口，姓马的都在庆祝阿拉伯的什么伯都尔杰，有一次他们的节日，我去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长相根本就不是汉族，那这些人可能就后来在台，在长安就落地生根，也变成了移民，可是他们还保有他们自己回民的回教的这种习惯。

所以你可以看到当时的唐代的长安城这些外来者，他们其实是这个学艺体制改换里面非常重要的部分，因为它才冲乱了原有那个严格的农业社会跟农儒家系统，因为农业本身一定构成儒家。我想前面我们讲汉朝时候就讲过，说稳定的农业一定产生稳定的伦理，就是儒家的这个哲学跟道德。可是如果是在游牧民族当中，比如游牧民族都有强烈的母系社会的遗留，因为它本身伦理的关系是不固定的，农业社会才会固定，才会有固定的伦理观。游牧社会里面女性的地位都很高，因为它本身并没有固定的男性的中心的伦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里，我们看到这个外来者所带来的那个文化体制的改换，在这些雕塑里面看得非常清楚，而且这些雕塑做得非常好，你会感觉倒是流浪汉，是那种长途跋涉的移民，然后当时不像今天交通这么方便，真的是长年累月一步一步走来长安的，手上拿着很重要的东西，是水壶，单把的水壶，这些水壶各位在故宫博园可以看得到，通常上面有一个凤嘴的，我们叫凤嘴壶的就是唐三彩的那个壶，因为在路上都要喝水，都要取水，那身上他们通常带的可能是地毯，背着地毯来做生意，来长安谋一点生活糊口的，那很精彩的。

你看到那个雕塑之间的关系，一个很意志坚定的一定要走到长安去的。一个是好累了，有点问，说还有多久的路，要不要坐下来休息？我现在的形容是说你在唐朝的俑里看到表情，看到人跟人之间的非常奇怪的戏剧性的关系。那通常我们看到中国原有的雕塑都是单一存在的一个雕像，可在唐代你开始发生了生活之间的互动性，它的整个雕塑变成一群人、一组人，然后这些艺术家在观察刚刚到了长安城的这些外族，这些移民，然后他用泥土把它捏下来了，我觉得这里面就是一个对外来文化的好奇跟一种关心。

我们今天叫阿多阿噢，我们对外族文化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是当时他们大家知道这个没有名字留下来的这个雕塑家，我觉得是一个了不起的雕塑家，他用泥土捏就捏出了当时这么精彩的长安城地里面的这些外族，那这些外族陆续地丰富了大唐文化，他们带来的不同的语言，他们带来了不同的服装，不同的色彩，不同的造型的概念、不同的音乐。我们讲的琵琶都是外来的，都是他们带过来的，因为琵琶是中亚的乐器，被带进到中国来，那箜篌就是现在的竖琴都被带进来了。

所以你可以看到在整个文化上，这些人变成了丰富大唐文化最重要的贡献值，所以我希望从这些造型里面，大家先看一下胡人在整个唐代扮演的这些角色。好，我们看下一件，注意哪个造型上的精彩。我觉得雕塑到了唐代这一类的作品的时候，它里面有一种非常强的能力，可以把人的内心世界传达出来。它不只是一个外在的模拟跟像的问题，它其实有一个内在的心事。很奇怪。大家读杜甫的诗里面也形容到很多他看到的阿拉伯人，他们唐朝人喜欢用一个字去形容阿拉伯人叫愁虎，发愁的愁。这个酬胡很奇怪。当然有一部分你会觉得是异乡人，因为这不是他自己的故土，他流离失所到了长安城，大概有一点丑，还有一部分是形貌上，因为阿拉伯人的眉毛都长在一起，他跟汉族很不同，汉族的那个眉毛我们常常喜觉得说这个地方代表一种开朗，可是阿拉伯人的眉毛都接在一起，而且眼睛很凹进去，所以你会从汉族的形貌观点，你会觉得他好像很忧郁很忧愁的那个感觉，所以他用酬胡这个字在形容外族。

所以大家可以把杜甫诗里讲的酬胡跟在雕塑上的这些造型，把它连接在一起来做观察。好，我们特别注意这些，雍在当初都是有色彩的，那现在因为在墓葬里挖出来很多色彩都已经斑钵都掉了，所以我有时候我们看到是素桃的，等一下会看到有一些保存的比较好，你就可以看到唐代的色彩其实是很鲜艳，它就是做出诉陶以后再上彩绘，加上彩绘的。好，我们看下一件。那大部分的外族当时来到大唐的长安，有做生意的商人很重要，商人是打通思路的，非常重要的这个通道来做生意的。那其次有做马夫，因为他们比较懂野兽，比较懂狩猎或者游牧，所以管马、管牛这些替皇家管马，替贵族管马，所以这是一个马夫的造型，你可以看他手上拉了一个缰绳，正在驯马，那这个马的部分没有了，可是它的动作上你还可以看到一个马夫的这种训练。

所以在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传统的戏剧，比如昆曲、京剧里面，像昭君初赛里面，马夫都是用湖人的形貌出来的。那还有一类大概是外籍劳工，就是打杂的做这种杂役的工作，所以大概有几种不同的等级，也有人在唐代做到很大的大关的，都有很多不同的等级，遍布在唐代这个社会里面各个阶层。

好，我们看下一个。好，这里很明显看到湖人带着马跟骆驼的这种商旅的队伍，带着货物，大部分的货物都驮在骆驼的背上，然后长途跋涉，所以这条路就是我们现在有名的叫做丝路。这条思路走过整个中亚草原，穿过这个敦煌、张毅、酒泉、武威将进来进玉门关，然后到大唐长安。那现在可能很多朋友旅游也走过这个思路，重新现在又开打通的这条所谓的思路。

那各位可以看到这个湖人的装扮，可他的头发的这个书法已经学了汉族的书法，就是梳了一个法纪，外面用一个薄纱蒙起来叫菩头，是唐朝当时男子的一个装束。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不完全是汉族，有一部分也可能是胡族的某一种习惯，可他在整个的五官跟他的络腮胡的这个部分，很明显是表现的是一个外族的一个形貌，而不是汉族的形貌。

大家注意一下唐朝的俑，所有的人像的俑，他的身上是上右的。什么叫做釉？一种透明的矿物质料，形成一种在陶器上的保护膜，就是各位现在吃饭的那个碗外面有一层光滑透明的那个东西，我们叫做釉釉料，这个就是釉，这也是釉，这里有白釉釉料，可是脸部绝对不上釉，脸部是素桃，然后加彩绘，可是年代久了，这个彩绘掉了，所以大家注意一下，如果你在古董市场上买到一个唐朝的佣，脸上是有釉的，绝对是假的，唐朝的人将雍从来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件有釉料上去脸一定是彩绘，千万注意这一点。

那这一类的作品我们叫做唐三彩，那山采的意思是说他们大部分用这种黄色、褐色跟一种绿色，我说大部分因为其实也有其他颜色，可是以这三色为主，所以被称为唐三彩。唐三彩基本上集中在唐朝的开国这段时期，太宗到高宗、武则天，然后到玄宗这段时期，玄宗以后基本上唐才仔就没落了，所以它代表了唐朝极盛时代的色彩的观念。而且最有趣的它上釉的方法，各位看一下骆驼身上上釉的方法，是把釉倒上去，让它自己留下来的，有没有看到这留下来的感觉？所以我们现在，比如说我们做一个陶宛，我们要上釉的时候，我们可能用毛笔慢慢刷上去，可唐朝很奇怪，它就是泼上去。所以各位记不记得刚刚讲张延远的历代名画几记录了一个王恰把墨泼在纸上用吹的。

所以唐朝本身就有很多我讲的叛逆个性，就这种让他自由留下来的这种表达方法，其实是一种个性的解放，大部分如果很拘谨的话，他不敢这样表现的。所以唐朝的很多艺术作品里面有这种自的自由挥洒的这种个性的东西，而且很有趣，就是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这个这种艺术表达又没有了，他就是刚刚好在唐代开国这段时间表达出特别有生命力的骆驼马跟人的那个造型，那种孔武有力的这种造型，你看马身上的鼬也是留下来的，所以它很自由，有的地方没有，它不会去修改，它这边流动的痕迹非常的明显。

那我想上过西洋美术史的朋友都记得，在 20 世纪大战以后，美国纽约有一个流派叫做抽象表现主义。记不记得那个杰克森帕拉克把墨泼在，把很多颜料泼在油画布上的。那我觉得唐代其实在追求这种精神，一种自由的挥洒的这种精神。唐代的舞蹈基本上汉族全盘皆输，其实不止舞蹈，歌舞前盘全盘结束，汉族每一次歌舞不行的时候，带着他的生命力开始萎缩的时候，其实你也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体不太敢唱歌，不敢侃，跳舞的时候他的原始的生命体质其实就在降落。为什么？因为他受到的教育跟礼教的东西多了，他会比较文雅了，可是他就是野性不够了。

你看看原著名的歌跟舞，它就是原始体质的东西，所以歌舞是检查一个民族的原始体质健不健康最好的东西。大部分到某一个朝代时候，歌舞的东西慢慢就降低，那唐朝的汉族文化就大量引进的歌跟舞都是外族的。有一种舞叫胡玄舞，旋转的旋，描述说在一个地毯上，一个一公尺见方的地毯上做剧烈强烈的海浪坡涛的动作，可是脚不离开这个地毯就叫胡玄武。我们不晓得这个男的跳的是不是胡玄武，可是我觉得简直像一个 disco 里面的东西，他的动作，他的表情，你看他的眼睛跟嘴巴，他很明显在跟另外一个人在挑战，说你还可别跳下去，已经跳到可能满身都是汗了，你看他的发型也够 biang 的，哈哈哈。所以唐代很奇怪，他可能有一些我一直要讲那个原始生命体质的东西，你看他手部的这个跟腰的关系，跟这个腿的关系，其实你可以把这是一个雕塑，是一个静态的东西，可是你可以感觉他身体当时怎么动的，你可以感觉出来现在大陆很多的歌舞蹈研究所慢慢在用这些唐雍恢复唐代舞蹈，那事实上这里面非常有生命力，它很可能像我们今天看到的俄罗斯那种达旦的舞蹈，那种踢踏舞那种东西，脚步和节奏很快速很强烈的这种舞蹈，所以舞蹈跟音乐在唐代的时候全部是外来的东西。

那大家一定知道唐代开国以后就开始开会，原来打天下，打打打，唉，成功了，成功了以后忽然也要国歌，要开国的打典什么中常会要有音乐什么之类的，然后就不晓得怎么办，所以当时就开了很久的会，吵架什么。当然也有人认为说你是姓李的，你是汉族，你该用汉族的音乐，可是汉族音乐已经都没落到，没有人知道什么叫汉族音乐。记不记得在隋唐统一之前，北齐的颜值推写的颜氏家训，就是说当时的社会都所有的世代夫阶层都要他的孩子弹琵琶以服饰，公卿都不谈中国古老的乐器，都在谈外来乐器，我们今天何尝不是呢？不是小孩子送去都学小提琴，学钢琴吗？所以其实我们会发现是一个对外来文化很感兴趣的一个时代，这样的现象好像表示汉族的文化已经没落，可是今天我们会发现结果唐朝开会开到最后决定说以十三部胡乐定为国乐，就叫做雅乐。十三部胡乐就说用十三个西域国家的外族音乐定为唐代的国家大典的音乐，现在保留在日本的兰陵王破阵音乐。

这一类东西其实就是所谓的雅乐，唐朝的雅乐传统事实上全部是外国音乐，所以唐代的国家音乐以外族音乐作为，就像我们今天如果好，我们开国，我们用贝多芬的第九江去做国歌，大家可能觉得大逆不道，可是唐朝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因为有一天这个东西就变成你的音乐了。

因为今天我们不知道兰陵王、破镇乐或者这些音乐其实是当时的外族音乐，我们认为是唐朝音乐，它的确是唐朝音乐，因为唐朝把它定为国家的典礼典礼音乐，然后他设立了国家的乐团，叫做梨园，梨园有 1000 人的编制，然后里面大部分的乐器其实是湖人乐器。我们今天叫胡琴的，大家当然知道是胡人乐器，不是汉族乐器。

可是有没有发现我们胡奇现在放在国乐团，因为有更新的胡悦来了，所以你那个胡悦就变成国悦了，所以它其实是一个文化的包容过程，就它不断包容，有一天你就觉得琵琶、胡锦都是国悦，所以这样在这个人的舞蹈的动作身体里，你看到一个非常有趣的原始体制被外来文化改换的过程。可这个改换其实不必要担忧，因为它变成反而变成你的了，你并没有丧失任何东西，你只是吸收了新的这种文化的体制。

我觉得这个雕塑家真是非常精彩，即使放在今天的雕塑里，它都是一个活泼的雕塑，因为它对于人的动作、动态、节奏感，尤其脸部的那个表情，抓到准确到惊人的地步。我特别喜欢那个嘴巴的部分，因为其实你跟人家去比赛的时候就是那种样子，我们现在很多那个青少年都是这种脸。好，我们看下一个。

好，我们看到湖人，看到牛车，看到驮着货物的商旅的队伍，大量的一对一对的来到长安城，所以这一类的作品多得不得了，你把它整个集中在一起，你就会发现唐朝是一个这样子经济繁荣跟外来贸易这么频繁的一个社会。大家知道下一次我们四月讲到宋朝，宋朝就是这条路切断了，所以它的整个文化就变成退居在一个比较封闭的中原。唐朝这个东西是开通了整个思路的打通对于唐朝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好，我们看下面，日本人最爱唐朝了，因为我想日本的文化大化革新，整个受唐朝的影响，所以我在日本的这个出光美术馆，他们在。各位如果去东京的话，有一个石油公司叫出光，他们收藏了一些唐代很有名的雕塑的东西，这是白桃，可是属于唐三彩系统，就跟唐三彩同一个时期。那我特别把放出来，是因为各位可以看到这里是非常典型的一个中亚或者西部亚洲的湖人。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我们上西洋美术史上的希腊时期，有一个 l 尼亚的系统，奥尼亚系统里面的那个人的头发就是这样子，所以他跟希腊当时表现的就是今天土耳其这一代的人，他的那个人种的形态是几乎一样。

然后他手上抱的这个东西也完全是外来，因为它是一个金属的口，底下是一个皮革的囊，装酒的，各位可能去西班牙旅游还看他们装酒的那个皮囊，所以这次都游牧民族才会用的。农业社会基本上一定用陶罐，用陶瓷罐装酒装水，可是游牧民族因为他在马上不方便，他就用皮革的囊，所以这里面很明显的看到又出现了一个湖人，所以我现在先把湖人的形貌全部集中，让大家去做一个了解，好下一个。黑人俑医现在已经出土了，有蛮多的这个量，所以大家已经对唐代的黑人俑进行了考证跟研究。那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有人认为唐代的灵这个船只的足迹的确已经到了今天的非洲地带，好望角这一带，那也发现了唐朝的钱币，可是确不确定当时非洲的黑人已经进到长安，还没有完全确定，因为大部分有些学者认为这些黑人不是非洲的，可能是婆罗州，就是今天的东南亚这一带的这些土著的民族。

那他们当时在唐朝的宫廷当中有很多欢养的记录，就是觉得他们人种奇特，就把他们养在宫里面，那有的是朝贡来的，后来就被留在皇宫里面，就当成一种活的人类学博物馆一样。其实蛮奇特，就是唐朝的记录里面就有很多这一类的所谓的黑人俑。所以现在在作品上，我们看他的服装，这些肤色都很明显，他充满了一种表达意族的兴趣。

你忽然发现，唉，为什么宋朝以后都没有做这样的东西了？因为宋朝开始恨这些人，因为宋朝觉得外族都是侵略他的，可以了解吗？那个心理状况很奇怪，所以宋朝出现的人，伟大的人物都是闻天祥，这些就是对抗外除的，所以外族在他的艺术里面就变成了坏人。可是在唐朝不觉得外族是坏人，因为他对外族来讲他是主人，唐太宗是天可汉，这些人都是来朝贡的，所以他在心理上、在美学上，他都包容这些人。所以我觉得宋朝以后因为受伤了，所以他对外族的形貌就开始不表现，所以在美术史上很有趣。你会发现唐代有这么多外族的形貌出现，可宋朝以后都基本上都不见了。

好，我们看下一个。好，我们会下面会看到随着一个外来文化的进入，我们看到有一个草原文化的基础被唐代雕举成为美学里面的主体，就是马，马这样的东西历朝历代都做马，可是没有一个朝代的马像唐马这么美。唐马事实上是一种人的精神里面有一种叛逆，你看这个马是不是叛逆的？他被装上了龙头，装上了马鞍，然后有人拉着他，可是他整个在抗拒，我想这个精神其实是一个马对于人要加注于他身上的东西的一种对抗。所以这个工匠非常精彩的把雕塑整个的重点落在他后面的两只脚，他用后腿往后蹲的力量去对抗前面拉的这个力量，他并没有做这个缰绳，可是你可以看到他前提这个其实在拉力，然后最精彩是脖子这条线条，整个是一个力量在抗拒，人在拉他的那个力量，人并没有出现，对不对？可是就是马的身体本身在说明他的那个力量，你可以看到这个臀部往后做的这个力量，还有这一只腿往前撑下来的这个力量，那这个腿有一点要去对抗前面，那这个颈部被拉住的那个不服气，一个嘶叫的那个嘴巴的感觉，然后甚至身上披的这个马鞍上的蝉，这个布也用这种非常锐利的斜切角线去帮助往下的这个线。

我们看到这个线条是这样下来的，然后最后他底下做了一个板，这个板它也做成工状，弯下来的所谓的弓状就是有力度的，有力度。所以你在这里看到整个雕塑里的线条都是紧张的，非常像李白诗里的那个那种线就是拉紧的，它不是松弛的。我们看到宋以后，中国的美术里的线条慢慢松弛了，在唐朝的线是紧张，都是绷紧的线，包括他在绘画里的那个吴道子的那个线。我们叫无代当风，说无道子画出来的人的衣带好像被风飘动一样，其实在讲它衣带非常有力量，那种顿挫的那种张力，所以用无代当风来形容这个唐代的线条。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唐代的基本的力量是一种张力，是一种紧张的这种张力的东西，可是它同时可以在动跟静之间做强烈的对比。所以我想我们就看一下唐代的两匹马，一批这一批下一批，这两批马现在都不在中国，在杰克在布拉格的美术馆已经藏在外国了。那大家可以看到这两匹马的这两匹唐马所构成的唐代那个一动一静的精神，下一个好，大家可以感觉一下这匹马跟前一匹马的精神完全不同，非常的宁静，好像经过一个长途跋涉，经过一个疲倦的战争之后，有一个片刻的休息，弯下颈致去吃草的感觉。我们看到这个弧线变成非常优美的弧线，因为雕塑家利用这个马中去做分割线，变成一个旋律，好像一个音乐上的节奏，慢慢弯下来的感觉，然后用这样轻轻提起来的这个角好，我们看到这里都是一种很柔软的曲线去表达这个安静下来的，所以动跟静全部变成了唐代都可以使收容的两个力量，所以李白有很豁达很外放的将近 9 的精神，可是不要忘记李白有非常缠绵的思想长相思在长安这种诗句非常温柔的这个部分，所以又是我们刚刚讲说没有规矩，其实不懂叛逆，那同样我要讲没有温柔，那个豪放就是撒野，其实它是两个力量在互动。

所以我用两匹糖马，大家可以看到这里面精神，你看到这匹马底下的板就是平的，如果这里做成弓状，整个线条都会不对，所以这两匹马刚好可以看到唐代的两种不同的精神，一个是非常野的，非常叛逆的，一个是非常规矩、非常温柔的，给它同时并存于出盛唐的这个时期，那么构成一种平衡，也构成一种生命上的一种平衡的力量。所以马变成唐代美学里面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当然大家知道唐朝人的爱马是简直出了名的。

好，我们再看一些马的作品，唐朝的男子女子都跟马发生不可分割的生活的关系，男子常常骑了马，手上架着老鹰就出去打猎。大家都记得王维的诗里面草枯鹰眼疾，对不对？那就是走过秋天的枯掉的草原，手上要架着老鹰，因为你打到猎以后你找不到，因为老鹰可以找得到。我们现在叫做海冬青的那种老鹰，它可以帮你把猎物找回来，所以草枯鹰眼疾，鹰的眼睛很锐利，草枯鹰眼疾，所以王维的早期的诗里面还有很多这种赤诚在草原上的这种马匹的这种感觉。你看他这里表现的那个马中的飞起跟简短的马中，就跟刚才那个下垂的马中又不一样，他对马的表现形式非常多，光是马的马中这种发型的设计就简已经不得了，比我们现在人的发型设计都复杂。所以你会看到唐马的那种塑造的那个能力，我觉得他们把很多人的某一种彪悍的精神跟马混合在一起。

当然我们了解到，因为他的现实生活当中，他的鲜卑的学艺，他的突厥的学艺，都使他本身是一个尚武精神，是有游牧的血统的，所以它不是那么农业的社会，基本上不那么会去表现这种文化好，下一个好男子女子都在马上，所以经常马变成了他们最重要的一个工具。篇作金鞍笤白语纷纷射杀武残语王维写的诗句，或者是说这个李白的诗里面这种少年游当中都是银岸白马渡春风，一到春天就要骑了白马出去逛街的，所以马变成他们生活里面绝对不可或缺的部分，而唐马非常的饱满跟浑厚，你可以看到颈部其实被夸张了，马的颈部其实很少这么宽的，可他把马头缩小，然后把身体变成一个比较圆形跟饱满，其实跟人的做法一样，因为唐朝喜欢饱满的东西，所以我们讲的唐朝喜欢肥胖的女性其实是不准确，因为其实唐朝的人都是饱满的状态，男子也是一样，你看他用了很多原型去做，他的身体就是那个饱满，他喜欢像吹满了气的气球那种感觉，因为有弹性，他不太喜欢那个里面空空的那种身体，所以这里面它的造型的能力上有一点有点用夸张的这种手法来做。

好，我们看下一面，这是怡德太子墓，唐太宗的儿子怡德太子的墓里面出土的一个角胎的人人物雍，我们看到这个人物骑在马上在射箭，你可以看到整个的那个游牧的精神在这里表现。我特别要讲的是陶瓷器上这件作品非常特别，我们叫做脚胎，脚胎是用不同的胎土混合黑色跟白色的胎土，把它揉面一样，揉成像木纹这样的东西出来，所以也是在盛唐时候出现的一种非常特殊做陶瓷器的一种风气，后来就没有了，不一定好看，可是他很有实验精神，唐朝是一个非常有实验精神的一个时代，他觉得我可以试试看把不同颜色的胎土揉成脚胎的这样的一种做法出来。你注意那个人的脸都是素素的，都是彩绘，而没有加釉料，绝对不到脸上。

好，我们看下一个。那宫廷里面唐马是非常富贵的象征，那唐朝的宫廷当中，皇室当中马是有阶级的，有薪水的、会生等的，它有不同的等级，就是说比如他用什么样的草料，用什么样的暗蚕，那马尾用什么样的装饰，怎么样的，这个马棕的形式，绞齿是用银的还是金的，都有阶级跟等地。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唐书里面记录到的马其实是被当成是一个官位的一部分在看待。

那当然我们说马不一定知道，可是它本身有一个对马的荣耀在里面，就是好像马也会得勋章的，马也会生等的，就是少将的马跟中将的马不一样之类的，他会给他一个等级，那管马的这个官以及他所得到的这个食物或者它的配件的享受也都不同。好，所以这里面有一个很强烈的对马的歌颂。因为唐代在开疆拓土的过程当中，马变成很重要的一个一种先锋部队，所以唐太宗最有名就是他的招灵六郡，六匹明马是封城最高的官位的。然后唐太宗殉葬的时候，陪葬的时候，六批招灵六郡是最重要的浮雕，在他的墓葬里是最重要的浮雕。所以这些地方都说明唐马整个出现的造型有非常多属于当时的政治跟社会的意义在里面。

各位记不记得汉朝的马？我们讲中国美术史讲的汉朝的时候，汉朝的马踏飞燕，记不记得那个马的身上没有一点点人为的东西，可是唐朝的马是人所宠爱的马，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人加上去的马这个尾巴自己不会长成这样子的，都是人去编他的。可唐汉朝的马强调一个自然的马，唐朝的马强调的是人所爱的马，人要把马变成一个很漂亮的形式，变成宫廷里面权力跟富贵的一个象征。有点像英国伦敦，你今天去旅游的时候，那个皇室的马的一队表演，那当时唐朝也有非常多的马的一队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