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丽达与天鹅

一、知识点：

1、伯里克利：伯里克利（古希腊语：Περικλῆς；英语：Pericles，约公元前495年—前429年），雅典执政官。

他在希波战争后的废墟中重建雅典，扶植文化艺术，现存的很多古希腊建筑都是在他的时代所建。他还帮助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阶段击败了斯巴达人。尤为重要的是，他培育当时被看作非常激进的民主力量。他的时代也被称为伯里克利时代，是雅典最辉煌的时代，产生了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一批知名思想家。

2、宙斯：宙斯（古希腊语：Ζεύς、希腊语：Δίας、英语：Zeus），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第三代神王，统治世间万物至高无上的天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首。是希腊神话中最伟大的神。罗马神话中对应宙斯的神祇是朱庇特（Jupiter或Jove）。以雷电为武器，维持着天地间的秩序，公牛和鹰是他的标志；守护的星座是射手座。宙斯被称为“众神之王”或“奥林匹斯之王”，同时也是天空与雷电、乌云之神。当他心情好的时候，天上就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愤怒时，天空就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古希腊人及罗马人崇拜宙斯，在神话里将宙斯说成是自己的祖先，奥林匹斯的许多神祇和许多希腊英雄都是他和不同女子生下的子女。

3、丽达与天鹅：在西方美术史中,《丽达与天鹅》是表现最充分的题材之一。“丽达与天鹅”(LedaandtheSwan)的故事源于古希腊神话。关于这个题材，最早有文字记载是在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中,艺术资料显示古希腊时期的丽达与天鹅故事就被描绘在陶器、油灯、镶嵌画上,但这些造型艺术还是对这个神话故事的单纯图解,并没有对此赋予特别多的寓意。从文艺复兴开始,这一神话主题陆续出现在许多文艺作品中,从达芬奇到叶芝,几百年间,不同的诗人及画家纷纷作出不同的阐释,这一切都使其在学术研究上具有了比较文学研究的价值。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比如说这里的宙斯大家认不出来了，因为他是一头牛，宙斯变成了一头牛去抢劫一个美女叫欧罗巴，欧罗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一直对抗，她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来了一个性骚扰的人，然后她就一直对抗，后来她就从牛背上摔下去，摔死了，她死掉的身体的形状就是今天的欧洲，所以她是欧洲这个字的来源。

2、所以我觉得很有趣，宙斯的故事让我看到一个现象，就是这个男人在性的领域会有兽性出现，我不晓得他是不是也是很心理学的，我们常常会发现很有趣，他平常的那个人的部分忽然会消失，他会变成牛，他会变成天鹅，这个是丽达与天鹅。

3、我想大家都听过这个故事，所有的宙斯出现都会变成一个动物，而且是你无法想象，怎么会是这么美的一个天鹅，然后他要去追求丽达，最后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海伦，一个普利德斯，海伦就是后来引起特洛伊战争美得不得了的那个女人，所以她的爸爸是宙斯，她的妈妈是一个凡间的人，所以是神人杂交出来的一个美女，我们现在还觉得杂交特别好看。

三、全文逐字稿

所以我们试试看今天从维纳斯这一个主要的角色，可是在他之前也许有更重要的神应该认识，像宙斯，我们知道希腊神话认为神是住在奥林帕斯山上的，有一座奥林帕斯山，他们都在山上居住，而这些诸神里面有一个众神之神，他也不是我们讲的王，我们有时候会误会说宙斯是王，可是其实我们发现诸神也不见得都听他领导。

因为在希腊的社会很有趣，他们很早就发展出一种城邦的制度，城邦很小很小，这个城邦里面有时候像雅典奇胜时代，恐怕他的公民就是citizen有投票权的，大概只有五千人左右，五六千人，因为女人没有投票权，奴隶没有投票权。所以因此这五千人要聚在一起决定说，我们要选举了，我们要他们投票，他们投票就是拿石头写一个名字，然后算一算谁的石头最多，那个人就是伯里克利，然后投票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讲的圆形剧场，他们当时还没有发展出圆形，是半圆形，我们像现在讲的theater的字，其实是希腊文，就是在一个半圆的依照着山坡的斜度，大家坐在山坡的那些不同的高度，然后音响非常好。

我想有些朋友去过希腊这些剧场，那些导游很喜欢让你坐在最后一排，然后在前面的舞台上用钱币丢在地上，然后你会听到钱币好像在你的旁边掉下来。他们其实很早已经发展出所谓的剧场，可是不只是为了演戏，其实当时他们开会什么都在这个地方进行，希腊很多的戏剧演出，当然也在这种地方进行。

所以因此我们就会发现这些剧场，大概都在两千五、三千、三千五左右的人数，其实就是公民数字，公民的数字，所以他们进行投票。这个投票，刚才讲说用一个石头写了一个人的名字，他的名字最多的他就是伯里克利，可是他们同时也做一个，写一个名字是最讨厌的那个人，那个人石头最多的，他必须10天之内卷铺盖离开城邦，被放逐，10年不准回来。所以有时候我也蛮希望年底选举用这种方式也很好，有一个人10年不准回台湾。

我想我们现在讲的democracy有时候也很悲壮，可是我觉得你从希腊的原始的投票制度跟它的公民权利关系来讲，它也很有趣，可是我必须承认说因为它很小，它城邦很小，所以它不必太有压力，因为可以一直调整。可是当然希腊的文明到现在大家都觉得这么了不起，这么文明，从苏格拉底到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一直到亚历山大帝，它形成的文明高度是今天大家都叹为观止，它的诗歌，它的戏剧所达到对人性的了解的高度，可所有人都在问，这样的文明为什么被罗马帝国整个毁掉？

我们知道罗马帝国起来是从意大利的中部的echouscen的文化，非常野蛮的一个文化起来，可是希腊文明完全抵挡不住。好，所以如果你认为你很文明，不要自信到认为这个文明一定可以对抗野蛮，有时候刚刚好相反，那是历史上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为什么希腊文明完全对抗不住？可是我们在这里大概已经看到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说，像亚历山大帝，后来建立了人类最早跨亚洲、非洲、欧洲的一个大帝国。

好，当我用到一个词叫帝国的时候，大家发现它已经违反了原来希腊文明里小城邦的某一种优越性，因为小所以是非常精英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绝对是精英，连亚里士多德教出来的学生亚历山大帝都是一个精英，你在亚历山大帝看身上看到他的诗人气质，他的运动家的气质，他的政治家的气质，他的战士的气质，他几乎是完美的。

比如说常常跟朋友说，希腊文明大概让你最哀伤的是说这么完美，可是33岁就死掉，他是没有办法延长他的生命的，好像他们也希望生命可以在极限的青春里就结束。所以亚历山大的生命几乎像一个像一个流星一样，在夜晚让人家惊叹，可他就结束，他就结束了。我有时候也在想他留下来的帝国后来四分五裂，会不会也注定了希腊原有的核心价值，其实是一个小，是小城邦的那种精致性？当他跨越到这么大这么多不同种族跟语言的时候，它发生了它自己的矛盾。

所以希腊如果我们回到这个原点，我们看到奥林帕斯山上有诸神，而诸神里面大家认为其实最重要一个神是宙斯，所以我们还是给他一个众之神的名誉。有些朋友去过奥林匹亚，希腊的很多城邦最西边的一个城邦，那也就是今天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发源地，已经在遗址里挖出了运动场，这些东西它当时不是为了运动举办，它是为了祭祀宙斯，所以那个地方有很多像宙斯手上拿的是雷，雷电，就是人类原始的经验里很害怕恐惧雷电，觉得是天神发怒，可是他没有办法解释雷，打雷跟闪电的现象，所以最后就有一个神，他的手上是雷、火、雷电这样的一个符号。

宙斯其实很有趣，你如果你有机会上网去看一下宙斯的故事，我觉得宙斯最伟大的事就是不断的播种，他在不断的找女神或者女人，因为神跟人是不一样去繁衍，可是注意一下这个神话里面恐怕有一个有趣的东西就是说，繁衍生殖会不会是人类文明最初的一个重大的能力，一种能力。可有趣的是我们下面会看到宙斯每一次找一个女人，或者我们就讲说母性，去繁衍他的后代的时候去播种的这个时候，他的形象都会变，所以它并不见得一定是我们平常看到的形象，属于人的形象。

比如说这里的宙斯大家认不出来了，因为他是一头牛，宙斯变成了一头牛去抢劫一个美女叫欧罗巴，欧罗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一直对抗，她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来了一个性骚扰的人，然后她就一直对抗，后来她就从牛背上摔下去，摔死了，她死掉的身体的形状就是今天的欧洲，所以她是欧洲这个字的来源。

所以我们会看到我们今天所提到的希腊神话，它很有趣，它在神话的世界跟现实世界中间有一个连接，这个有一点像我们前面讲到中国神话里的白蛇传，它是一个从印度过来的神话故事，可是后来因为跟西湖结合，跟雷峰塔结合，跟金山寺结合，它就把神话跟现实的东西结合在一起，说故事的人一定要有这个能力，所以你的神话如果不能跟新竹的青草湖、城隍庙这些现实景象结合，它影响力不会很大。

因为神话很奇怪，神话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可是神话都有一个意图说你一定要相信它是真的，所以告诉你如何如何，所以我记得我们讲女娲时候也讲过，女娲补天你不相信吗？等一下你黄昏看一看西北边的天彩霞艳丽，那个是女娲用五色石头补出来的天，它每一天告诉你说女娲真的补过天，所以这是神话的一个特质，就是神话跟现实的某一个结合。

就是欧罗巴，Europe这个字，它是从摔下去死掉的女性身体变出来的，变成所谓的欧洲，大家知道爱琴海的agent也是，因为儿子出去对抗克里特岛上的一个妖怪，所以父亲担心说你回来的时候，你如果赢的回来，挂白矾，白色的风帆，如果失败了，你就让船上挂黑帆，我远远的看到。每天他就在面向南边的夹角上眺望，有没有船来，可是儿子赢了，杀死了妖怪米诺牛，回来的时候忘了把旗子换掉，父亲远远看到黑旗就跳海自杀。

所以你每次到爱琴海，你就看到那一片海域，带着一个等待着孩子回来的父亲的永远的哀伤。这是希腊神话有趣的东西，它把神话全部变成了一个大自然里的心事，某一种花是因为哪一个神的故事，山洞里的回声是某一个女神的哀伤，星空、海洋全部都是神话，因此我想那个是这个文明里面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它几乎遍布着神话的故事。

好，所以我们从欧罗巴，这个是希腊陶罐上画的非常漂亮的画，我们看到两三千年前他们已经把宙斯变成一头牛去抢劫，欧罗巴这个美女的故事画到这么美，画到这么美的一个形象出来，他不止变成牛，这一张也是欧罗巴，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色的牛，然后把欧罗巴带，这个是巴洛克时代的绘画。所以我常常跟朋友讲说，读一读希腊神话，因为有一天你去罗浮宫，去大英博物馆，你大概都知道那些雕塑跟绘画在讲什么，其实真的最重要是解读那个图像，这些图像你一看以后你就知道。

然后我们也看到这个是大家很容易认出的希腊符号，就是eros，eros他是维纳斯的儿子，我们现在叫做爱神，可是这个翻译其实不完全正确，我们知道爱神其实是Venus，他是爱情之神，可是eros是什么箭是爱情底下发展出的欲望之神，是性欲之神，因为他剑一射你就不知道为什么完蛋了，因为你一定要出去干事情，他是一个行动的神。

所以我们看到这个白色的牛，宙斯，他的性欲也是受eros控制，eros甚至有时候看到一个美女他很喜欢，他自己射自己一箭，然后他就跑去追了，他认为人类的行为里是有一个东西在主导的，这是我们刚刚讲的心理学，就是说你常常不克自制，情不自禁，那个东西就是希腊神话。它告诉你说人不完全只是受自己的理智控制，你所有的思维好像都布局好了，可是那个箭过来可以让你全盘皆输。

其实我们有另外一个自我，这是弗洛伊德在心理学上非常感兴趣的东西，说一个本我或者愿我那个东西，然后你理智的超我，有时候也压不住，压不住，所以我们就看到这里有这些小爱神，然后这个被射了一箭的、欲望缠身的白牛简直疯狂一样，就背起那个女人，所以欧罗巴就在挣扎，过一会她就会摔下去。

所以我觉得很有趣，宙斯的故事让我看到一个现象，就是这个男人在性的领域会有兽性出现，我不晓得他是不是也是很心理学的，我们常常会发现很有趣，他平常的那个人的部分忽然会消失，他会变成牛，他会变成天鹅，这个是丽达与天鹅。我想大家都听过这个故事，所有的宙斯出现都会变成一个动物，而且是你无法想象，怎么会是这么美的一个天鹅，然后他要去追求丽达，最后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海伦，一个普利德斯，海伦就是后来引起特洛伊战争美得不得了的那个女人，所以她的爸爸是宙斯，她的妈妈是一个凡间的人，所以是神人杂交出来的一个美女，我们现在还觉得杂交特别好看。

 Helen后来美到不行的，就是引发10年的大特洛伊战争的。达文西以前画这个东西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些蛋壳表示说，这两个小孩从蛋壳出来，因为是天鹅蛋。等一下大家看看这个符号在西方发生了演变，一直到今天都没有结束过，就是我们身上隐藏着一个有趣的东西，就是动物性跟人的奇怪的一个东西，就是我们现在很难在现实的理智世界去思考人与兽的性的关系。当然它还存在，有时候偶然你会看到某些消息出现人与兽的关系，可是在希腊神话里面，宙斯是不断转化成兽的形象去完成他的繁殖的，为什么？他要在性的行为上转化成动物性的符号，我想已经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好，米开朗基罗对这个故事发生非常大的兴趣，所以米开朗基罗画过丽达与天鹅，丽达与天鹅，你会感觉到丽达作为一个美女，在她的两跨之间的这个天鹅的追求，其实非常动人。这个不是米开朗基罗，是后来别人依据米开朗基罗素描，画出来的一张像，这边是天鹅的颈部，然后它整个的身体，尤其是下面尾羽的部分是整个贴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其实米开朗基罗当时用了非常大胆的方法处理，可是不要忘记米开朗基罗时代，梵蒂冈的教会力量还非常大，他是有可能被抓起来活活烧死的，因为这是异端。

所以我们看到其实当时他们是在做革命，达文西跟米开朗基罗的革命，所以革命不完全只是政治性的，有时候在一个人类观念上的革命，它的难度更高，就是你在基督教子这么严厉的宗教审判的时代，你画出了这样的一张画，你挑战了什么东西？其实是非常值得思维的东西，可是我要讲的说这个神话故事显然感动了米开朗基罗，他很想思考一个女性的肉体跟一个天鹅之间发生的，那个欲望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张画画得极好极好，我们也看到米开朗琪罗素描也都还在，只是他的原作没有保存下来，所以后来别的画家又依据他的素描，再创造了这样的一个符号。其实这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申请，很难理解的申请，可是我常常在想，我们好像还没有艺术家把许仙跟白蛇画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其实是完全可以同样处理的。

那条蛇跟那个人的爱的关系，爱欲的关系，我们还没有处理过，它在京剧昆曲的舞台上漂亮的不得了，可是两个都是人，可是我们没有看到蛇的身体跟那个人在一起，它会产生一个什么形象，所以我的意思说这四场我们谈完以后，我们会被期待在文创的广大领域里，东方神话其实是有很多东西可以做的，不管是动漫，不管是卡通，不管是任何电影或者绘画，其实可以重新再创造。像500年前米开朗琪罗创造的丽达与天鹅，就许仙与白蛇，它的身体关系，就是说白素贞不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而是一条蛇，这个时候他挑战了难度很高的某些东西。

好，我们再看这个符号怎么演变，在雕刻里面天鹅的追求，所以我希望大家注意的是符号学，就是同样是丽达与天鹅，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可是大家去看一下天鹅跟女性的关系，以及上一件，这个天鹅跟女性的关系其实不完全相同，所以我的意思说这个才叫做文创，我有一个故事的原点，可是我每一个人去发展我对这个故事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