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秦为何能一统六国？

27-27 秦为何能一统六国

一、知识点

1.荆轲：

荆轲（？-前227年），姜姓，庆氏（古时“荆”、“庆”音近），字次非，也称庆卿、荆卿、庆轲。战国末期卫国人，春秋时期齐国大夫庆封的后代，战国时期刺客。

荆轲喜好读书击剑，为人慷慨侠义。后游历到燕国，随之由田光推荐给太子丹。秦国灭赵后，兵锋直指燕国南界，太子丹震惧，决定派荆轲入秦行刺秦王。荆轲献计太子丹，拟以秦国叛将樊於期之头及燕督亢地图进献秦王，相机行刺。太子丹不忍杀樊於期，荆轲只好私见樊於期，告以实情，樊於期为成全荆轲而自刎。前227年，荆轲带燕督亢地图和樊於期首级，前往秦国刺杀秦王。临行前，燕太子丹、高渐离等许多人在易水边为荆轲送行，场面十分悲壮。“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荆轲在告别时所吟唱的诗句。荆轲与秦舞阳入秦后，秦王在咸阳宫隆重召见了他，在交验樊於期头颅，献督亢（今河北涿县、易县、固安一带）之地图，图穷匕首见，荆轲刺秦王不中，被秦王拔剑击成重伤后为秦侍卫所杀。

荆轲刺秦王一事在当时乃至对后世都影响很大。《汉书·艺文志》杂家类有《荆轲论》五篇，是司马相如等论荆轲的作品。汉代画像石中也往往可见到以此事为题材的雕刻。晋陶渊明《咏荆轲》对他颇多赞扬。

2.司马迁：

司马迁（前145或前135年—？），字子长，西汉史学家、文学家，左冯翊夏阳（今陕西韩城南）人。少年时随父司马谈读书，并从董仲舒受学《春秋》，向孔安国问疑《尚书》。二十岁出游，历经长江、湘江、沅江、淮水、泗水、黄河等流域，沿途考察名胜古迹，访问历史遗事，调查社会风俗。后为郎中，曾随汉武帝出巡西北诸郡县。元鼎六年(前111)，奉命出使西南。元封元年（前110年）父死，遗嘱继志著史。三年，任太史令，阅读皇室所藏典籍，开始搜集史料。太初元年（前104年），倡议并主持改革历法工作，与太中大夫公孙卿、壶遂、典星射姓、治历邓平、方士唐都、落下闳等数十人，共同制订了以正月为岁首的新历，名为“太初历”。此后即着手著史。天汉三年（前98年），因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辩解，触怒武帝，获罪入狱，处以腐刑。太始元年（前96年）出狱，任中书令。受刑之后，忍辱发愤，艰苦撰述，根据《尚书》《春秋》《左传》《国语》《世本》《战国策》等史书及诸子百家的著作、官府所藏的典籍档案以及亲身考察访问得来的资料，终于写成“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记》（原名《太史公书》），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影响极为深远。他死后，《史记》藏于家，至汉宣帝时，始由其外孙杨恽公布于世。除《史记》外，其著作存于今者尚有《报任安书》、《素王妙论》、《悲士不遇赋》。

3.项羽：

项羽（公元前232年 [95]―公元前202年），男，唐宋典籍记载为周王族诸侯国项国后代，姬姓，项氏，名籍，字羽，泗水郡下相县（今江苏省宿迁市）人。秦朝末年政治家、军事家，楚国名将项燕的孙子。

项羽少时学书、剑皆无所成，然胸怀反秦大志。秦二世元年（前209年）九月，随项梁起兵会稽（治今江苏苏州），响应陈胜、吴广起义。陈胜死后，又领导反秦武装主力，拥立楚怀王之孙熊心为王。秦将章邯击赵时，奉怀王之命，以次将随上将军宋义率军救赵，因宋义行至安阳后按兵不动，遂于帐中斩之，然后亲自领兵救巨鹿，破釜沉舟，大败秦军主力。随后招降章邯，坑杀秦卒二十万，进军关中。时刘邦已先据咸阳，谋臣范增力劝项羽在鸿门宴上杀死刘邦，未能实现，与刘邦暂时达成和解，遂屠咸阳，杀秦王子婴，烧秦宫室，掳掠货宝。公元前206年二月，分封诸侯，以刘邦为汉王，自立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今江苏徐州）。不久，田荣、陈余于齐、赵等地举兵反楚，刘邦趁机平定三秦，进逼西楚，楚汉之争随之爆发。项羽虽于战争前期取得胜利，但因分封诸侯，内部矛盾重重，加以战略决策失宜，军事形势日益不利，终被围困垓下，夜闻楚歌四起，以为汉军已得楚地，遂突围至乌江，自刎而死。

作为中国军事思想“兵形势”（兵家四势：兵形势、兵权谋、兵阴阳、兵技巧） 的代表人物，项羽是一位以武力出众而闻名的武将。李晚芳评价“羽之神勇，千古无二”。

二、金句/精华笔记

1、秦始皇说我是始皇，我是开始的一个黄，所以他说以后就不要再定什么朝代了，就是二世、三世、四世传下去，他还是在做一个观念，这个观念是说以后是一个这个长城内部的朝代的观念。

2、汉朝应该 100% 的感谢秦，他所有的规模跟基础都是秦继承下来的。

3、所以历史里面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宿命，反而在美术史上你看到了，你看到那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情。

三、全文逐字稿

二千年当中他把这个观念构成了一个大家不敢对抗的东西。因为我刚刚提到说以这个历史来看，其实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国分裂的时间是多过统一的时间的。可是为什么大家会觉得分裂的时间是不正常，统一的时间才是正常。好，这样的一个观念为什么会这么牢固？这个时候你开始思考秦始皇这个角色，就这个角色非常好玩。其实我有时候喜欢读小说，我觉得罗贯中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其实他碰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有点想颠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颠覆，因为毕竟我们没有把三国当成是一个正常的状态，我们还是觉得汉唐才是正常状况。那这个时候汉其实继承了秦给他的帝国的观念，一个大的帝国的观念，因为我们看到秦始皇有趣的一件事情是说他连接长城绝对是件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我想大家可以读一下黄仁宇的书。黄仁宇说长城这条线不是一个人为的线，是雨量分布线，长城以北雨量非常少，长城以南雨量非常多，所以长城以南一定是农业民族，长城以北一定是游牧民族，所以这条线本身就是一个自然里面的分界线，所以雨量少的民族一定游牧，然后到秋天一定没有猎物可以吃，所以他一定南下木马，一定侵略，这个是历史宿命，就是说你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说他活不下去，他只好往南走，只好往南走。

所以你骂蒙古族也好，你骂匈奴、骂胡人，他是没有办法，因为他的生态就是这个样子，凡是秋天草一黄，他没有东西，打猎没有吃的他就来。所以黄仁玉讲的大历史，其实说这个是等雨线这个长城，可是这个等雨线这个长城过去大家都做。可秦始皇第一个说我要决定把这个线拉起来以后，这个国家观念完成了，因为他们要共同对抗外面这个东西。所以你原来这些国家打来打去，可是都不必说那个才是真正的敌人，他把敌人转到长城以外去以后，内部开始统一了。

所以其实在历史上很少人检讨这个问题，说他为什么可以统一六国？他统一六国不只是他军事刚才讲很强，他可以削平六国，更重要他给了一个观念，这个观念其实当时大家都深受其苦，就是说所有的秦也好，眼罩也好，寒魏也好，齐鲁也好，每年秋天北方的湖人就下来就抢一次，然后女人也抢走，小孩也抢走所有的这个粮食。因为农业民族秋天是最富有的，因为秋收刚好是农业收割以后，所以他们就木马南下就抢走。

所以这个时候你会发现秦始皇很有趣，他的成功有一部分是他把这条线拉成，拉完这条线一拉起来以后，内部一定形成统一的关系，就是一直对抗外面，所以几千年来它形成了一个长城对抗长城外面的这个观念，所以意思要到敌人不从那边来，从海边来说他完了，他忽然转不过来，因为他一直觉得敌人一直在那边，那他转不过来，因为敌人从海边海洋县来了。

好，所以我们看到这里面很有趣，其实历史是一个有趣的规则，所以这些部分会使我今天在秦始皇墓，我坐在那边一整天这样看那些庸的时候，我在想的是这些问题，就是这个脸上的表情，跟如果我要在美术史上解答这个给我的震撼力，其实跟这个背后的东西有关。然后秦始皇开始，各位大概知道他做皇帝了。好，这个时候他开始给了一个朝代的观念，其实夏商周的朝代都不完整，那个朝代是一个家族里面延续的朝代的观念。秦始皇说我是始皇，我是开始的一个黄，所以他说以后就不要再定什么朝代了，就是二世、三世、四世传下去，他还是在做一个观念，这个观念是说以后是一个这个长城内部的朝代的观念。我不知道这样讲我清不清楚，因为其实夏跟山跟州都是地区性的，都没有向秦构成它的领域性。

好，我现在在提领域性。各位知道秦始皇做了一个什么事情？他当时在登基之后，他到了最北边、最西边、最东边跟最南边去立碑。各位知道泰山碑、意山碑，现在写书法的朋友可能还会临摹的这四块碑是他领域的四个疆域的极致。各位打开地图看一下，大概就是我们今天所谓中国的观念。好，这个时候你会发现它真的非常厉害，它其实在整个的概念上完成了我们现在政治体系的那个大概的一个结构。所以我的意思说，如果我们今天要对抗这个东西，其实要从秦始皇一直开始对抗起，就是他这个观念的东西。

你非你觉得非常强，后来的历来的这个政治的人物大概都在遵循它这个规则，一直其实到毛泽东还在遵循这个规则。基本上其实你反而会发现说孔子的概念当中没有这个正式孔子认为说华夏夷狄的分法是一种文化的分法，它比较没有这个政治的概念。可是秦始皇其实是一个非常政治的概念，就给你一个国家这样的一个东西，一个概念，我们叫 nation 这样的一个概念出来了。所以夏商周以前其实只是一个家族的朝代，到秦始皇以后这个概念我现在不讨论他成不成功，虽然大家说他二世就完了，可是他的观念完成了，他的观念完成。

我的意思说，其实一直到清代的宣统皇帝都是这个三室、四室、五室排下来，因为观念上是这个继承者，是这个领域的继承者，他在四边所设立这个东西，然后他同时因为这样子以后，他认为这个内部必须把它统一起来，在政治上、在经济上、在文化上，所以他统一货币，统一书文字的书写好。

我们看到我们什么叫做书同文？秦始皇之前每个国家用的文字是不一样的。好，各位有没有感觉真的像英国、法国、德国，它文字根本不一样，语言也不同。可是他把书统、文字书写要统一好，这个东西统影响非常大，因为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文字，根本没有中国好，我们今天会发现我们的语言差别这么大，很多地方的方言差别这么大，可是这个汉字系统是它统一起来的，那这个汉字也影响强烈的不得了，你今天要去对抗它时候，也变成非常非常困难。然后数车同轨，原来的车子的宽度都不一样，它要必须把它全部统一下。还有度量衡的统一。度量衡是说我们今天买菜买米称金论量，我们今天还不是有什么公金、台金吗？弄得大家很难去了解他的那个意志的那个状况，甚至公里跟华里的不同，因理跟公理的不同。可是他在观念上他说这个东西要统一，所以他统一的东西是一个在影响生活最巨大的一个基础点的东西，他去把你全部统一起来，所以这样子它就真正打散了原来从春秋到战国这么几百年的一个地方所发生出来的文化的力量，然后把它强制地压制在一起。

而事实上我们后来发现汉朝根本是在继承这个东西，所以在某一个部分你觉得很好玩，就是汉朝一直骂秦，其实汉朝应该 100% 的感谢秦，他所有的规模跟基础都是秦继承下来的。因为我常常这样讲，就是说要结束一个长期分裂式的朝代，都是很短命的。春秋战国这么长几百年，最后结束的就是秦。

第二次的时候我们看到魏晋南北朝又有 400 年结束，他是谁？你看到凡是结束这朝代的一个朝代都很短，可是下一个一定是盛世，因为这个结束的这个朝代，他要尽力的去把一个分裂的状况变成一统性的状况，他一定遭很大的民怨跟愤恨，然后最后他就变成一个牺牲品，然后继承他的那个朝代，可以去骂他，可是他同时享有他所有留下来的这个已经完成的这个一统性的这个部分。

所以我们看到非常有趣，就是唐其实应该感谢谁的那汉应该感谢秦，我想这事其实是我们历史当中的两大规则，就是两次两坡的一个完成的这个形态。所以我有点希望大家能够在这里理解在历史规则上的这个部分，然后他什么样子一步一步地感染到美术品出现的那个精神的那个状态。

所以刚才提到的秦雍的制作，秦雍的土，秦雍出现的这个整个的规模跟他的人像艺术的这个部分成为我们在中国美术史里面第一个时代，我们可以去研究人的以人为对象的东西。可这个研究人的这个角度，我希望我们还是跟希腊不同，而不是立刻，因为现在很麻烦。是我们西洋美术史蛮强，我们对西洋美术史的了解甚至有时候比中国美术史要强，所以我们会用它来解释，就是我刚刚讲说我犯的错误，我在西武美术馆跟西雅图看到那边做的笔记，那个时候我是用希腊的东西在看秦雍，所以等到有一天 1988 年到了现场，我才有机会反省跟检讨。

我这个观点其实是错的，因为它跟希腊不一样，它其实还是一个群体的东西，所以这个部分我特别希望大家了解。因为很多朋友我们上过一年的西洋美术，所以有时候我们会拿西洋美术来做比较，可是比较的过程当中我们不要去牵强，就是用这个东西附会在希腊的那个部分，因为我觉得它还是不同。

我觉得始终在这个文化概念一直到现在中国大陆，我觉得他个人的部分并没有完成，就是个人的那个美的部分不能完成，因为他还是基本上他的整个思考的逻辑的推，整个基础点绝对是群体，它是从群体思考的，所以在这个群体思考里，它可以认为个体不是那么重要，甚至个体可以牺牲，当然有绝对有他的条件，我也特别要提醒说，我们并不见得认为这个一定不对，并不一定不对，你看到长江泛滥的时候， 250 万人手拉手站在那个河边的时候，其实你会被震动，可是那里面绝对没有个人，就是你可以看到说一整年或一整团的人这样被洪水冲走死掉，可是在历史上是不被讨论的，因为他就是用这个方法生存下来。

那这种生存我们有时候不太容易理解，就是在比较可以发展出个人的悠闲跟个人的富裕的这个环境，我们也不太容易理解。所以今天我们要去谈谈论中国美术的时候，这个美术是跟它的政治伦理结构，跟它的生态有非常大的关系，所以我自己也比较大历史的角度去看美学，因为他不太可能突然跑进一个，就是如果今天在秦始皇墓里忽然发现一个白白的一个大理石雕的一个裸体的女人，你反而放不进去了，对不对？又怎么可能？那个文化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东西？因为我们不是城邦制度产生那个希腊，各位记不记得是城邦制度，是 CD state，非常小的城邦，然后连1万人口都没有，然后非常的悠闲，有 Demo class c 这种选举制度，然后他们有运动，他们非常热，常常裸体，再运动好，你就会发现跟黄河岸边的那个黄土地里面人的辛苦寒冷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怎么可能会产生一个希腊的雕像出来。

所以在美术史上，也许最后给我们一个很奇怪的平常心，觉得只有在美的世界里，你最后不太想去谈论价值的好坏优劣，因为没有这个问题，因为你不可能要求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当中最后产生希腊雕像。同时同样的你也不可能在希腊的城邦制度里最后要求他有秦雍的伟大的群体性，他也是不可能的。

我想这里面我们就看这是我们今天特别希望了解到说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会产生什么样的一个时代美术的问题，那个时代的精神跟他的记录痕迹是完全不能够造假的部分。那刚才我们提到秦在二世以后，他从一个迅速的一个巨大的帝国灭亡了，然后陈胜完、吴广揭竿而起，然后进入到所谓的楚汉相争，就是项羽跟刘邦的这个争夺，我们会发现很有趣的项羽跟刘邦都是楚国的人，所以其实在战国的所谓的这个七雄当中，最后对立的一个力量是楚跟秦，秦非常的穷，秦的资源是最坏的，然后秦是整个严厉的法家政治，没有个人的处刚好相反，处是南方，处是最富有的，处是自然资源最好的，然后处是最自由的。大概有好莱坞那种地方，就是讲究休闲享乐，你看到处的文化里面都是享乐主义的东西。

好，这两个部分在初期，在战国后期，很多人都看好楚，因为楚每一个人都有钱，每个人都自由，每个人都浪漫。可是楚怀王会被骗到情绪回不来，你都觉得好奇怪，怎么一个皇帝这么傻？可是楚国之后越来，你越来越发现他天真，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存，那个楚怀望真的是那个屈原是被气死，因为屈原是比较聪明，就意思告诉他你不要去，不要去，邱怀王就去，然后就被救死在秦了。所以你会发现很有趣，这两个对立的关系。

可等到秦真正成功了之后，处的力量慢慢再起来，好像开始思考他原有的力量。因为我们说处虽三户亡，秦必楚，处还是大地厚实的经济实力，而且处的整个生命理想的东西有它非常长久的这个稳定的基础。所以最后楚国出来的项羽跟刘邦还是在秦的末期能够领导大家一起对抗，因为各位知道那个时候每一个地方都出来了，对不对？韩国也把太子找到了，又要重新复国，每个人都要复国，可是其实复国复不起来，因为秦已经把这个复国的观念全部打消了。就是刚刚讲长城一旦拉成内部的这个东西不太可能独立了，已经不可能独立好，这个时候出来的反而是楚国替代的这个力量，楚国出来的替代的力量，所以我们看到非常有趣，在项羽跟刘邦的这个争夺的这个过程，其实都是处它，并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对立，是私人权力的关系，以文化跟体制上来讲，他们都是处处的东西。

刚才讲说它有南方的浪漫，它有一种天真跟它的理想主义的这个部分，所以等到汉开国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有一点跟秦不同，它最大的不同是南方本来就比较悠闲，所以等一下我很希望大家比较汉的人像艺术里面最大的一个改变，就是说线条从紧张开始缓和，开始放松，好像那个绷得很紧的那个线放松掉了。

那这个当然跟我们说汉代在立国一项就用黄老自述，各位一定听过这个名称，对不对？在历史上说这个从汉高祖刘邦到经过吕后，然后经过文帝景帝都用黄老字数萧归潮水，所以萧萧何定下来的那些规矩，那后面的这个宰相就继续照着做，也不要有太多的改变。其实这里面都是在讲说一种缓和性的做法，不要再去动员了，不要再去让老百姓紧张起来了，那经过这么长久的分裂战争已经辛苦的不得了，所以就让他放松好了。而且各位有没有发现你经过秦的那种有过路条，有过身份证，有过国民 IC 卡的那样的管理的国民，你稍微放松一点，他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因为他已经管理过了，所以我现在还是要讲，其实汉非常非常有福气，因为钱已经比他替他管理好，所以去管理的那个人很倒霉，因为大家很恨他。可是到汉的时候，他说你们，我们现在不用录条了，就大家自己可能还会录，哎，你要不要看一看？或者你去住那个旅馆时候还要一个身份证给他，给人家看一看。

所以其实我们看到汉初年说与民休息，是因为管理过了吗？你何必再休息？所以会说文景之志说讲 40 年，说监狱是空的，监狱里面没有人可以关了，那这里面很好玩，为什么监狱里面没有人可以关了？以前抓不胜抓的，那这里面当然是说因为秦的时候他一直在管理，那么到一个时候他变成身体习惯，或者变成肢体语言，所以他开始反而是放松。

所以历史里面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宿命，反而在美术史上你看到了，你看到那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情，然后发现，唉，汉代初年人开始笑起来，所以等一下我们看到汉景帝的杨凌的这个墓非常惊讶，因为这个墓各位在美德城市里面没有看到，因为他是开咸阳机场才碰到的，所以是最近 5 年当中的资料，就西安的机场。

各位如果最近 5 年去的话，你下飞机的地方就咸阳是新机场，以前是西安，是一个有一个旧机场，就西安事变还用到的那个旧机厂，很小很小，那西安现在当然因为变成世界最有名的观光城市了，它几乎代表一个古文名的，最重要的尤其是日本人大批区，所以那个机场不够用，所以就在咸阳开心机场一挖下去，就挖到了汉景帝的杨林，那景帝大家了解一下这种汉高祖，然后接下来文帝景帝，当然其实中间有一个惠帝，可是惠帝我们常常都不算，有点像华国锋一样，好像都没有人把它算在内，然后就到了文景文帝跟景帝，然后接下来就是汉武帝，汉武帝时候是开过 70 年的时候，所以文帝景帝的时候大概是开过 50 年左右，所以我们想做从秦雍到汉景帝的杨凌，大概是半世纪，就是 50 年，其实时间不是很长，可是等一下，各位就看看秦雍怎么变成杨凌，人怎么样子柔和起来，怎么开始笑，连梳头发的方法都不一样，原来梳法梳的一丝不苟，紧紧的头发开始有一点波浪，觉得真是有趣，就是美术的东西，我找到这套资料我非常高兴，因为很多年我一直想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其实也一直想证明，就是亚里斯多德说美比历史还要真实这句话，我希望在美术史上去印证一下。

我们会发现艺术的创造没有办法离开他的周遭的大环境，所以在秦的时代，你要去做出笑容都很假，看起来都蛮恐怖的，所以他也没有笑容得到汗的时候，你让他紧张也不可能了，因为他已经开始缓和了，他心情开始舒畅跟柔和了。所以其实那个是楚文化，是楚的文化，那我觉得汉的开国是一个有趣的一个状态，我自己，我想在很多地方也可能。各位看到一直很推荐的一本书是史记，而且史记是对这个美术史里面个性影响最大的一本书。因为史记很奇怪，各位会发现它是我们历史的最早的一部书，对不对？可是你会感觉到史记其实对民间的影响，反而是人的典范性。我我我觉得最讶异的是我们后来的小说戏剧里面重要的人物大概都来自于史记，没有史记，绝对没有今天的霸王别姬的故事。

戏剧在电影都在讲霸王别姬，因为你看完史记项羽本季以后，你就爱上这个人，这么可爱的一个人，照战争打败了，然后四面楚歌，然后他还会去跟他最爱的这个女子告别，然后把他的平常打仗的马牵过来，在误将自刎之前，我们忽然觉得这个人的浪漫深情的那个部分，所以他变成一个失败者，可是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失败者。然后每个人都在霸王别姬的故事里，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在世界的那个对浪漫的某一种追求，或者深情的某一个追求，其实他比刘邦可爱的多，可是在现实里我们绝对不希望我们是失败者，可是在艺术里我们非常觉喜欢，我们有霸王的部分，除霸王的部分因为可爱，那我们就会发现这个人天真烂漫，在鸿门宴上可以杀刘邦，他就是不杀，那不杀是因为觉得何必呢？逼人太甚嘛？就是逼人太甚，可是政治上不逼人太甚的，最后就惨了。

所以所有的史记里面描写这个项羽其实都我们就大概可以对比鸿门宴项羽对刘邦的态度，跟刘邦后来对项羽的四面楚歌的包围是多么不同的两种态度的状况。所以司马迁作为一个好的史家，他其实要写的是一个美学。我特别提这本书，我觉得这本书根本不是历史，它是一个美学，它为活着的生命树立了几个美学的典范。

我们觉得项羽是美的，我们觉得荆轲是美的，没有实际，绝对没有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他写出那个当天到场的人全部穿了丧服，白色的丧服，然后唱风萧萧易水寒，就说知道你送别这一次就是死亡，那荆轲坐在那个地方饮酒自若，你忽然看到一个人可以为了一个知己，为了验太子丹这样的一个知己，我就是去死亡了。

所以其实司马迁让我们看到了一场戏，那个戏是说那天的告别全是束缚告别，这个我们选举还没用到，我觉得蛮漂亮的，就是全部穿上浮出来这样子告别的。那司马迁的描写，那个荆轲的那个出发，到现在你都会觉得在舞台上出现的那个美，或者后来在诗句里面不断被阐述的这个部分。还有屈原，谁都没有看过屈原自杀，可是屈原死的时候忽然渔父来了，然后渔父就跟他对话，然后他就说天下都不洗澡，我怎么办？然后天下人都喝醉了，我怎么办？问了一大堆的问题，那渔夫就说沧浪之水清，这个水很清，你就洗洗你的帽子吧，这个水很脏，你就洗洗脚好了，你看要洗帽子还洗脚，你自己应该有一个分寸的拿捏。

那屈原就跳跳江自杀，我不知道谁看到这个场面，可是在史记里面写下来了，司马迁其实塑造了几个人，几个为他的生命自我完成方面方式的人，最后变成了我们美学上的符号跟形态。各位会发现以后的电影、戏剧、绘画大量还是会以这些人为主，因为它变成这个文化里面最美的对象。他用这个东西对抗了现实当中的人的狡猾、人的心机、人的斗争这些东西，然后去歌颂天真、浪漫、光明，一种因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种生命的坚持，他变成了这样的一本书，甚至他后来描写到欲让吞探那种东西。

我们看到最感动的是刺客列传，那个刺客列传其实是一些小人物，连荆轲这种人物都不到，只是为了因为有人对他好过，他要报恩，所以他就去刺杀那个人，因为他的这个恩人被杀了，所以他叫刺杀这个人，那刺杀了以后被抓了，被抓了以后就是应该要处死。可是听说，唉，今天还有人这个时代了，还有人会为那个已经死掉的主人去报仇的，那这个人说算了，放他算是议事，实际一直在歌颂这个东西，那这个欲望就被放了以后他就吞炭，吞木炭，然后用刀子把面皮整个削掉，吞炭毁容，让他认不出来，再去刺杀他。那最后这个人说，那你这样对我，只好把你杀了。可是这样子我完成你的心愿，就把衣服拿出来，你对着我衣服刺三刀，让你完成你的心愿。你读到史记的时候，你真的非常震惊，因为你在现实里你觉得简直不像一个故事，因为你不太相信你今天活着的时代，人有这个节操，有这样的一种人对人的尊重，那里面那个尊重很难讲是什么，就是彼此是对立的。可以他尊重你要完成你的部分，我也要完成我的部分，那个生命的那个个体性其实反而是在史记里面出来。

所以史记是汉武帝的书的话，他应该是开过 70 年的作品，等一下我们看到汉景帝杨凌是比他早 20 年的作品，我们会发现人的价值慢慢被彰显。所以我自己觉得在中国的美术史上第一次彰显人的价值反而是在汉代的初年。汉代初年这个个人因为司马迁，各位不要忘记他是一个失败者，他为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叫李琳去上朝觐见，说皇帝不可以这样子去处理这个事情，因为李琳带领 5000 人是最坏的装备，深入湖底这么久，杀了多少的湖人，为国家进了这么大的功，那你最后你还把它判处在变成一个叛国的这样一个角色。

所以这个时候司马迁的进这个进谏也触怒了汉武帝，然后受公刑关在监狱当中，这个是他写史记，所以他其实是一个失败者，可他要为失败者留下一个尊严，那个尊严是说每个人有他自己生活的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这个部分。书史上开始有个人的美开始出现，荆轲的美，屈原的美，还有那个私奔的卓文君的美好。在我们的那样的一个文化的过程当中，卓文君不是心寡吗？丈夫刚刚去世，然后爸爸卓王孙就请来一个才子，司马相如看到卓文君很忧伤，在这个刚刚丈夫去世的这个新寡的这个忧伤，然后就安慰他，然后就做了一首诗，叫凤求凰弹那个琴，然后周文君就把她的那个整个丈夫去世的哀伤忽然转成了一个新的爱情希望的可能，然后就跟要跟司马相如在一起，当然在那个时代里面的道德的各方面的这种压力非常的大，所以周王孙绝对不让她嫁给这个司马相如，一方面是现实考虑，司马相如穷的要死，所以一直在阻止，可是因为这个阻止，卓文君反而坚持了他自己的爱情，所以就跟他父亲决裂，父亲说你只要嫁给这个人，我一点经济上的援助都不给你。

那周文君说好，没有关系，我就当如卖酒，所以他就在他爸爸家的这个豪门的门口摆了一个酒摊卖酒，然后就跟司马懿和相路住在一起。我们读史记读到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完成，非常有趣，就是每一个人都在挑战一般人不敢挑战的东西，权威、富贵、权力才是这个东西。荆轲、屈原、霸楚霸王、项羽、卓文君，你看到每一个人挑战的都是权威，对，他就是觉得为什么一定是要去抓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可以回来完成自己把自己完成那个生命有另外一个意义跟追求。我想这里面当然跟司马周、司马迁自己后来的那个生命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可这本书的确后来变成影响最大的一本书。

那我提出年代就说他跟等下我们看汉景帝的杨凌是几乎同一个时间，所以我也不往用说明为什么汉景帝的杨凌会出现人内在的一个真正生命的领悟，生命活着的意义跟价值是什么？它有现实上很多的追求，财富、权利，当然追求，可是在追求的过程里面还有一个更高的，比这个还要高的，人的某一种东西是不是完全都没有了？还是说这个时候反而更彰显出人有一个更高的价值上的这个意义？所以我们在看司马迁在监狱里面写的那个报，任少卿书里面写得非常的动人，就是他跟李林根本其实不认识。

如果以今天的政治的关系来讲，你觉得这个人真是神经病了，那你干嘛去惹这趟浑水？可是他就觉得说，因为每次上朝的时候，他觉得很少在朝中看到一个这么正直之事，所以他这个时候他觉得总要讲几句话，他就出来讲几句话，没想到这下场这么惨。好，所以在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说史记变成了一个汉代所标取出来的一个生命的这个理想性的这个状态。所以当他再去写汉代的初年，尤其秦汉之间的历史，那史记里面写的最好的是秦汉之间的历史，就是我们今天讲的这个阶段，它可以有了一个不同的角度，他是属于汉朝的史官，照理讲他应该把刘邦写得很好，可是你去看看那个汉高祖本纪，你越看越觉得真倒胃口，就是好多心机在里面，就是一个政治的成功人物，这么的这么多的心机狡诈的这个东西，然后他就竟然把项羽写到这么可爱的一个人，那所以也有人怀疑说会不会是因为他的个人的受伤，他也部分有了主观的投射，我想这个部分当然也可以去做一点点考虑。

还有一点我们看到很清楚，就是司马迁定出了历史当中最明显的规格就是皇帝才能够列本纪诸侯，释迦属于释迦传，然后一般的人是列传，比如刺客就是放在列传当中，卓文君他们都放在列传当中讨论，可是项羽本身并没有做到皇帝，项羽是做诸侯，可是他把他列为项羽本纪，所以他是破格的。司马迁在这里主观了，就是他认为项羽足以放在本纪。

还有孔子也是一个破格的人，他特别喜欢孔子，他觉得孔子应该是放在列传当中，他放到世家，孔子世家因为他也破了一格，就是他觉得这个人在观念上的影响也是最，所以大家可以在这里面用这一部书来观察。等一下我们看到人物的个体性的彰显，那我想人物个体的彰显，有趣的是说他不再像秦，把每一个人放在一个社会结构里，变成一个像螺丝钉这样子的一个很规格化的东西。就像我们看秦庸的时候，你觉得每一个人都是模子造出来，最后放在一个规格化的状况里面。在汉代的时候，你开始觉得每一个生命开始有一点点他自己的生命不同的意义跟价值，它的价值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比如说我常常觉得很好玩，汉高祖刘邦刚刚讲说心机很多，他其实蛮狡诈的一个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后来这么成功。你看他后来他最容易失败的时候是他是第一个进了这个咸阳的，所以当时因为他跟楚相、楚霸王都约好说谁进先进咸阳，谁为天下共主，那他先进去，可他马上就退出来了，然后就跑到四川，跑到四川以后就把陕西通到四川的栈道就是唯一的一条，那条木头做出来的路全部用火烧掉，表示说我再也不出来，我只要安心在四川做蜀地的王就好。

所以项羽说你看这个人多好，可是这是一个大计谋啊，就是说你让敌人安心是最大的计谋，所以楚相楚霸王就是很安心，说你，你们不要再讲他坏话，你看他都已经把栈道都烧了，就不会再出来，他也没有想到栈道还可以再修，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所以很好玩。在这样的一个故事当中，你会发现这些人物开始有了人的面貌，就人性的面貌，然后我自己比较喜欢刘邦的部分，我觉得他有一点像流氓，其实这两个人都有点像流氓，一个流氓比较有一点义气，一个流氓比较的狡猾一点。我说流氓就是说你，你读史记读到最好玩就流氓。其实可爱的地方是他没事要唱卡拉OK，那样他连做了皇帝的时候，我们说他是好楚尧，没要唱那个最出俗的流行歌，然后大臣都拿他没办法那种人物。然后我们讲说他打天下的隐居迈江者，流那拉车的，那我们现在的混讲就是他的这个打天下的高手，还有卖豆浆的这一群人。

所以其实刘邦是跟这一群人打听他说他的生命利益里面有一种可爱的东西，就是很民间，是的确很民间的东西，那这种民间东西不能不承认，说他跟秦从那个法家政治下来的严苛性不一样，因为它活泼，民间有一种很活泼的力量，然后比较的乱七八糟，就是你觉得他开国开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国，然后上朝也不知道怎么上朝，然后衣服也不晓得怎么穿，常常乱七八糟。

就是那个典章文物都还没有制定，可是在这个时候你反而觉得看到它的某一种活力，那这个部分也大概看到因为情已经太严格了，这个时候他反而出现了他的某一种可爱性的东西。所以这个部分大家可以看到跟我们讲的美术史里面，为什么人像会慢慢有一种身体上的自由度的东西，我相信有很大的关系。等一下各位会看到旱的人的身体开始可以转动手，开始可以举起来去跳舞，琴几乎都没有，所以他的那个身体本身的那个肢体语言的表达非常明显，慢慢在，在过度在发生了一个比较不同的这种影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