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希腊人像艺术：平衡精神与肉体

23-23 希腊人像艺术平衡精神与肉体

一、知识点

1.维纳斯：

维纳斯（拉丁语：Vĕnus；英语：Venus），是罗马神话中美的女神，罗马十二主神之一。对应希腊神话中的阿佛洛狄忒。

最初她可能是一种果园的精灵。她的别名是穆耳忒亚，可能是拉丁语中的“山桃”之意。后期因为被与希腊神话的阿佛罗狄忒（Aphrodite）对应，维纳斯也成了美与爱的女神，小爱神丘比特（Cupid）是她的儿子。拉丁语的“金星”和“星期五”等词都来源于此。维纳斯也出现在诸多历代文学作品和西方油画里。影响力最大的艺术品是1820年在爱琴海米洛斯岛的山洞中发现的维纳斯雕像。

2.潘神：

潘（Pan, 古希腊语：Πάν），是希腊神话里的牧神，掌管牧羊、自然、山林乡野，伴随潘的是自然宁芙。牧神潘是赫尔墨斯的儿子，Πάν的意思就是“一切”。他有着人一样的头和身躯，山羊的腿、角和耳朵。潘的外表后来被欧洲中世纪时期天主教妖魔化成为恶魔的原形。潘喜欢吹排箫，他吹的排箫具有催眠的力量。潘生性极其好色，经常藏匿在树丛之中，等待自然宁芙们经过，然后上前求爱。在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羊的潘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性爱的象征，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潘同时也是摩羯座的守护神。

3.波塞冬：

波塞冬（希腊语：Ποσειδῶν、英语：Poseidon），是希腊神话中的海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同时也是掌管马匹的神，传说他给予了人类第一匹马，他的坐骑是白马驾驶的黄金战车，他是宙斯和哈迪斯的兄弟。

波塞冬愤怒时海中就会出现海怪，当他挥动三叉戟时，不但能轻易掀起滔天巨浪，引发风暴和海啸来使大陆沉没、天地崩裂，还能将万物打得粉碎，甚至引发大地震。当他驾驶战车在大海上奔驰时，波浪会变的平静，并且周围有海豚跟随。因此爱琴海附近的希腊海员和渔民对他极为的崇拜。

罗马人在帝国后期以罗马神与希腊神对应。与波塞冬对应的罗马神为海神尼普顿（Neptune），海王星的拉丁名便起源于他。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有些人认为人是一种肉体的存在，是一个物质的存在，那有人认为人是一种精神的存在。

2、如果你的身体本身是一个堕落的现象，那么那个精神的美其实是有一点问题，有一点落空，他反而是希望在一个身体肉体上的这个运动当中去完成一种干净。

3、这大概已经到了柏拉图哲学发展的那个阶段，追求人的身体的某一种少年的那个美感的那个经验慢慢再出来。

三、全文逐字稿

其实不是很容易面对，我跟很多朋友讲过，说最早我在卢浮宫做学生导览的时候，台湾最早出去的一些朋友，你跟他讲维纳斯是希腊的女神，然后她是一个爱的女神，她从海洋当中诞生，各位上司上去年上西洋美术史都上过，他是什么样子产生的？然后他的生命经验有很多关于维纳斯的故事，然后他今天只是以一个这样的单纯的身体站立在那个地方，以纯白的大理石雕出来，给予我们一种对于希腊所树立起来的人的价值的一种向往的感觉。

那当时我们比如说跟台湾区的这些上了年纪的朋友做很多希腊神话的讲解，非常不容易，因为我们会发现生命的价值这么不同，所以你讲维纳斯，他不知道谁是维纳斯，他不知道维纳斯的故事，你要必须跟他一直讲。然后最后他很困惑地有一个老太太问我说接下浪微博，哈哈哈，我当时很大的一个对我的影响，其实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很想解开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我相信，比如说像我母亲那一代，她看到一个女性如果是裸体，她一定有一种错愕跟惊讶，因为在她的生命跟价值里，这是不可以的。

好，接下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谁的太太，因为这个伦理的归属性在我们的文化里非常非常的重要，所以他的问话不是偶然的，其实背后是有一套文化在使他问这句话就是这是谁的太太，因为他很关心的一个女性的归属性跟他的伦理的这个部分，可是希腊不是，希腊的每一个省是一个独立的一个个体，它并不归属于谁。

你真正被问到这样话，你还真的很难回答到底维纳斯的丈夫是谁，你一下还想不起来，因为他每天都有外遇，所以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就是说这是两个很不同的两种文化。因为在希腊的文化里面，每一个生命是自己的个体，它并不归属于谁，它属于它自己的个体，它不断在这个个体当中去把生命活出一个最完美的一个状态。所以当它被放到我们的价值体系里去看的时候，我们会觉得不能接受，因为我们可能会觉得是不道德，甚至我们觉得那是一个败德的一件事情，因为它跟我们伦理的价值刚好相反，所以我在这里不断的这样提示，希望说这个身体到今天我们接受了西洋文化，接受了这么久，可是我们未必一定能够有这样的一种自再去面对，不是维纳斯的身体，是自己的身体，然后我们在社会里面所渲染出来的那个对肉体的那种好奇跟偷窥性其实还是蛮强，而不是回到对自己身体的一种陶醉跟自在。我觉得希腊的身体给我的美的感动是因为他回到了自己身体的这个陶醉跟自在。

所以这几年我想台湾很多在艺术工作上的朋友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其实我们这一代要做身体上的释放非常难，因为我们从小的教育其实跟刚才那位老太太问我的话没有太大的差别，我们也是在那个传统文化长大的，我最近刚刚看完像云门他们跳的那个水月，大概过一阵子会来高雄，我有很大的感动是因为忽然发现那个舞者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是漂亮的不得了，大概也是云门少有的一支舞。

不再讲故事，就是回到动作，就是让你看到身体在舞台上一直动一直动，那个身体不断地去挑战难度，然后它就是美的身体不断的挑战难度。我们最容易理解就是在运动会里你会觉得运动员的身体非常漂亮，因为运动员的身体在挑战难度。好，这个时候我们就立刻了解希腊人的身体就是挑战难度的身体，因为全世界的试运会都是起源于希腊这个奥林匹克试运会。事实上这个山是希腊神话里诸神所居住的山，他们居住在这个山上，它不属于人世间的伦理跟道德，它有一个属于神的道德，就是怎样把自己的身体变成最完美的状态，变成它的第一，第一个对于人的价值的思考。

可是我们看到他跟埃及很不同，因为埃及毕竟是在面对死亡这个事件，而希腊人好像比较能够有生的喜悦，所以你会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比较柔软，然后比较里面有呼吸跟体温的感觉，而不是像埃及那么冰冷。我想这些部分大家都可以在希腊的作品里面看得很清楚，各位可能发现刚才埃及的人头发都包起来对不对？都有一个头巾，可是希腊人觉得这么美的部分，为什么不让它可以飘扬起来？我们看到希腊的雕刻家用很多方法去玩这种曲线去表现那个头发的轻盈跟柔软。可是埃及人相反，要把头发包起来，因为他不喜欢紊乱的东西，他喜欢一个体积的几何形的东西，所以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文化的不同的生命价值，最后会产生不同的人的这个形貌出来。当然我想在讲希腊艺术的时候，上过西洋美术的史的朋友都记得这些雕像原来是上彩色的，跟我们今天看到的情况并不一样，那它基本上保留保持出一种崇高的美，非常非常精神性的肉体跟精神非常平衡。那我想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中国的人像艺术不发达？其实不知道各位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个问题，就是说我觉得我们比较轻肉体而重精神，所以我们不作孔子的像，而写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牌位是因为那个字文字是比较精神象征的，我们一直觉得精神才是生命里面最重要的部分。那当然这是一个可以争议的问题。

好，我们说什么叫做人？人的价值是什么？我想你在座每一个人如果用这个来做一个作文，结果都不太一样。有些人认为人是一种肉体的存在，是一个物质的存在，那有人认为人是一种精神的存在。可是也许两部分都说对了一半，那人刚好有物质的部分，又有精神的部分，只是看他在文化里强调什么。比如说希腊比较重视肉体的存在之外有一个精神的向往，所以他们的运动很发达，因为他觉得那个不运动的身体本身是没有肉体的存在感的，所以他的身体要跑、要跳，去追求那个很多难度的极限，让那个身体本身变成很美的东西。那个镁是属于肉体的镁，所以希腊人的身体非常漂亮，那我们好像追求的是一个精神性的镁，我们觉得肉体的镁不重要，甚至我们觉得肉体根本就是罪恶跟丑恶，所以它就分开来了，就变成两个不同的一个形式。所以我想在这里大家都可以看到希腊，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今天全世界的美术画素描都常常从希腊的石膏像开始，因为它大概是世界上最早一个把肉体的美跟精神的美能够平均的，能够比较平衡处理的一个民族。我们看过维纳斯，我们看到一个男体，一个男子的身体没有头部，没有手，可是我们光看这个肌肉的部分，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身体是经过运动的，我们没有经过运动，我们不敢有这样的肌肉，所以这里面很明显希腊它重视一个在物理现象里面物质性的肉体完成的美。我刚才一直讲这个东西，因为很少民族会让你看到这个部分，比如说在我们的文化里，我们即使画人像也是被衣服包裹起来的，不太有这个部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说它对物质性的肉体的这个存在的美它是重视的，他认为这个东西是重要，甚至他认为说你不能空洞地去谈精神的美。

如果你的身体本身是一个堕落的现象，那么那个精神的美其实是有一点问题，有一点落空，他反而是希望在一个身体肉体上的这个运动当中去完成一种干净，一种纯净。好比如说我常常在运动会里面看到一个运动员一直在试他自己跳水，一撑竿跳，最后那个身体会干净，你会觉得其实运动员在最好的状况是没有杂念的，没有欲望，没有杂念，他就是单纯说我要把我的肌肉的弹性弄到我去突破这个难度。

比如说我们在赛跑的时候，那个身体的那个冲撞性这个部分我们非常少，我想再比如说在儒家的训练学生的过程当中，也很少说从身体本身的锻炼里面可以找到一个哲学的价值，一种美观，所以它的确变成希腊人像里面的某一种很特殊的特征，而也变成今天在世界上几乎少有的一个人像艺术最高的一个巅峰的一个发展。

所以这一类的像，我想在希腊的这个公元前 5 世纪到公元一世纪左右，就是相当于我们的春秋战国时代大量的出现非常完美的身体。那基本上它的它跟埃及最大的不同是它比例不会特别高，它大概都是真人大小，埃及是超过真人好几倍那么大，那希腊没有，希腊就是强调跟真人大小差不多。

然后另外一点，各位看到他的两边的手的动作都不一样，他的重心落在这个角，这个角在休息弯起来，然后产生这样的一个曲过来的曲线，所以他的身体是在运动当中找到了一个平衡，而他每一块骨骼跟肌肉都是在运动当中达到了一个绝对完美的状态。绝对完美状态。我想大家都记得我们在讲希腊艺术的时候，曾经讲过，科罗斯就 18 岁到 20 岁的身体，叫科罗斯，就是 18 岁到 20 岁经过最好的运动的锻炼以后，会产生一个连神都嫉妒的完美的身体，所以运动员在运动会里面得到冠军，得到桂冠，他就会被做雕像，而那个雕像是拿到神庙里去祭拜神的，所以这样各位懂吗？就是完美的身体是神的祝福，这跟我们的解释就完全相反，因为我们刚刚讲说我们做人像是从囚犯做起的，我们甚至认为身体是一种罪恶跟惩罚，它不是一种神的赏赐跟祝福，所以刚好这两个意念开始相反，我们只承认一种精神上的磨炼，高度的精神磨炼。

文天祥的正七哥，岳飞的满江红都在讲精神上的一个巨大的挑战，而不是肉体上的，不是身体上的，所以他的文化会走到两个很不同的形象上去。大家可以从刚才我们分析的身体姿势里面去认识希腊，也可以从脸上的表情认识希腊，也可以从那些卷的头发上认识希腊。就是你会发现一个好的艺术制品，它的每一个局部都会展现那个文化里面的某一种精华，就它跟 it 就是不一样的，它没有那么几何形，没有那么对称，那么没有那么绝对，没有那么数学的公式化。然后这里面有一种真正的人的内心里面的向往出来，你从他的眉眼之间，鼻梁到嘴唇的部分，你会感觉到一个真正人的那个崇高的精神的渴望。

那个美就是希腊出希腊留下来的一个对人的价值的一个思考。那同一个时间，亚里士多德勃拉图、苏格拉底在思考人的价值，所以同一个时间我们的孔子、孟子也在思考人的价值，可思考出来的结果是一个精神，希腊思考结果是一个肉体跟精神的平衡。这是在奥林匹亚这个地方的一个，现在还在那个博物馆，我到现场去看过那个酒神喝 miss 跟酒神就是婴儿状态的酒神，然后内瑟斯跟这个赫梅斯，那个天信拆之神就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信拆之神之间的一个关系，就把他刚刚诞生的戴奥内瑟斯这个酒神救出来，然后送到森林当中去的那一段故事。

这又是维纳斯了，我们看到维纳斯拿了一个凉鞋起来要打那个潘神，潘神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羊，一个半人半兽，因为是半人半兽，所以特别有动物的情欲，所以他老是要去追美女。那魏纳斯就生气了，说你竟然敢调戏我，就拿了凉鞋去打他，然后那个小爱神也在那边嘲笑这个潘，因为潘神长得很丑，它就是一个比较情欲之神的一个代表，所以你会发现希腊的雕像非常有趣，它全部在讲人性。好像在我们的文化里，我们不能够想象我们画家会去画这个题材，关于的情欲的这种，关于调戏或性骚扰这样的题材，可是希腊的雕像里就处理了这个题材，而这个题材你会发现说它就是人性题材。所以希腊的神话事实上是一个人的故事，他讲爱神维纳斯，讲这个情欲之神潘其实都在讲整个人的世界，人的领域，然后神也会生气，也会拿东西打另外一个人，那这个也会挑逗，所以我们就会发现很有趣。这里面我不知道各位了不了解，就是说在这一系列的这个幻灯片里，我希望大家感觉到，就说到底人性价值是什么？如果不碰到人性价值，人像艺术真的就不会出来，他就绝对不可能出来，因为很可能我们会觉得这样的人性我根本不要去面对，所以人像里面就不可能会表达这一类的东西出来。

这是在希腊艺术里面，大概到而公元一世纪才出来的，它比较晚一点点。好，你可以看到希腊罗马时代最有名的东西都是在运动，整个身体，整个在找自己的难度。要把铁饼丢出去，需要在一个钟摆式的摆档当中多少次，然后找到一个什么样的角度这个东西丢出去，他在力量的抛物线上是可以丢得最远的。这里面是对身体的了解，那我刚才特别讲这个身体不是精神，这个身体是一个肉体存在，就是一个物理现象，肌肉骨骼的身体，他对这个部分非常非常了解。我在卢浮宫的这一件作品，我想更明显地看到一个手上原来拿着圆形的盾牌，另外一个手拿了一把剑的一个战士，他的身体我们看到这里面有一个大动作在里面，整个身体在这个动作里面，你看到他拉出来的肌肉的感觉，他的胸前的额骨跟背部的肌肉的拉动，以及往前的这个大腿、脚上的肌肉，腹部的肌肉以及那些青暴起的血管跟青筋。

好，这些东西全部是属于肉体的部分。我现在一直用这个字，因为这个字我们根本不太敢用，在我们的文化里根本就不太敢用，我们想到肉体，立刻想到的其实是很情绪性的跟罪恶性的等同次，那肉体就是肉体，肉体就是说肌肉跟骨骼构成的那个物质性的存在，就是我们要洗澡时要洗的那个身体好。可是为什么我们会觉得肉体本身跟精神性是对立的，可是其实它有可能它其实是合在一起的一个东西。

所以当我们看希腊这些人像时候，我们马上就开始懂得我们的人体的艺术大量不出现，其实刚好是我们文化里面对人的解释的某一个偏执，这个偏执就是太往精神发展，太往道德性跟精神性发展，就是人的存在里面除了道德性、精神性以外，它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面对这个属于肉体物质存在的这个部分，这样子它所造成的某些问题比埃及还要少，比希腊也还要少，所以希腊大概在这里是达到一个最平衡的状态，在相对讲起来它是比较健康，所以你可以看到它的身体当中，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意义来讲，我们说这个身体没有我们道德的负担，没有我们道德的包袱，他身上没有衣服，可是我们站在他的面前，我们觉得自己的肉体是肮脏的，他反而是干净的，因为他没有邪念，他反而是没有邪念的好。

这时候我们会再一次回到人像艺术的这个巨大的这个主题性的这个问题，就是我们为什么避开了这一系列的这个客体，这个身体的这个描述性的这个部分。当然我们从很多客观的方法方向我们去看到，就是说气候的不同其实是影响蛮大的。希腊是一个比较热的地方，它的海洋、地中海的、爱琴海的文化，然后他的身体的赤裸性是蛮常态的。那如果以比较老的文化的发源的这些地区，像甘肃、陕西、河南、黄河流域，它比较寒冷，比较寒冷，它比较寒冷的状况，它的衣服包裹的情况比较严重，然后他的肉体被视觉上看到的机会是比较少，当他长期不被看到以后，那个身体就变成了部分的好奇跟某一种偷窥性的东西，而不是一个正常的展露性的东西。比如说我们会发现蓝宇的亚美竹的身体是比我们健康的。一般讲起来因为他们在阳光跟大自然当中，他们的身体的暴露性比较大，所以他们反而很自在，所以我想这里面我们当然也了解到人人像艺术的发展，以人为主题的，艺术的发展的确跟它的生态，跟他客观的这些条件会有很多密切的关联。

所以我们会发现说，比如说我们在台湾这么热的地方，可是我们很习惯把自己包的蛮紧的，从政治人物一直到民间的这种对身体的解释的方式其实都有趣，就是如果从服装史上来看的话，它反而跟这个地方真正生长出来的原住民，他对身体的解释其实是不同的，是不一样，等于说我们强加了一个比较可能汉族的儒家的思想给这个地方的原住民，因为他们与他们原来的身体并不是这样处理的一个方式。

所以我们会发现说在希腊的艺术当中，人的身体的那个动作里面带动的肌肉跟个骨骼的变化产生了非常惊人的细节。比如说这一块腰部的肌肉，拉下来的腰部的肌肉跟这个臀部的肌肉的关系，因为他这个手往上提以后，这个肌肉发生了变化。就是我们在美术系现在要画模特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要研究说怎么样让模特做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可以让学生观察到哪一部分的骨骼跟肌肉发生了变化。那在台湾因为这个制度不是很好，因为在欧洲的话模特是要有 license 的，你要有执照的，你要受过上过课、受过训练，你的肌肉本身知道哪你什么动作会动哪一块肌肉，你经过考试你才能够做模特，台湾当然能够找到一个模特已经不错了，根本大概我刚做习主任时候根本找不到处去，拜托，根本找不到，然后你每次拜托人家就觉得你有问题，因为那个事件根本被当成是一个不正常的状况，所以非常辛苦。

可是找来的模特他本身对肌肉也不了解，那教的教课的老师就必须可能要很辛苦的告诉他说你用什么样的动作，然后哪些肌肉会动到，那这是算是好老师了。可是有时候因为你没有运动过那个肌肉，怎么你怎么样做那个肌肉出不来，其实是看不到的。比如说我们都知道像腹肌的某些锻炼没有做过，你根本就没有腹肌。

所以学生在这个素描的过程里面其实有很多部分非常难，非常困难，他看到希腊的雕像的图片，他又看到石膏像，他回头来看一个真正的人的身体，其实他找不到那个东西，所以这里面发生的问题都是我，我希望今天一起跟大家讨论，就是说人体艺术，今天我们要去面对，比如说在我们的中国美术史里面去观察人体艺术的问题，它牵连到的复杂性非常非常多，原来我会觉得这个东西很容易解答，后来发现其实不是那么容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很希望大家可以看到说希腊他对于身体的那个解释，比如说他这个腿部的那个肌肉拉下来那个膝盖的那个部分，它每一个细节都有，像这里 low 骨很清楚肌肉底下的那个额骨的那个表现的东西，它全部在里面，那这没有解剖学的时代，可是它对于人体已经高度的了解，所以它其实通过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我们刚刚讲的运动，而且连雕刻家自己本身也是很懂运动的人，所以他对肌肉跟动作的掌握大概是全世界考第一名的。

当然在希腊的人的身体的表现上，它也有它的不同的时代性，他到比较后期的时候，他的身体比较的纤弱，早期比较的雄强，我想这个在希腊艺术时候，很多上汽央美术史的朋友大概都读过。记不记得我们有一个那个丢标枪的那个海神 波塞顿，那个就是公元前 5 世纪的，公元前 470 年的作品，它就很雄强，很巨大，那到比较后期的时候，它会变成比较像少年的身体，好像刚刚发育的身体，然后很柔软，然后非常强调那个曲线的优美。比如这个重心在这个脚很明显是休息的状态，对不对？轻轻地提起来的那个脚跟休息的状况所产生那个身体微微的弯曲，构成的那个很优美的一个身体姿势的一个感觉。这大概已经到了柏拉图哲学发展的那个阶段，追求人的身体的某一种少年的那个美感的那个经验慢慢再出来，所以也注意它的这个阶段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