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委拉斯开兹：宫廷画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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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识点

1.哥特式：

哥特式（Goth）最早是文艺复兴时期被用来区分中世纪时期（公元5-15世纪）的艺术风格，以恐怖、超自然、死亡、颓废、巫术、古堡、深渊、荆棘、黑夜、诅咒、吸血鬼等为标志性元素。哥特式风格用黑暗、恐惧、孤独、绝望的艺术主题，来往于内心世界神圣与邪恶的边缘，描绘在爱与绝望之间的挣扎，嘶叫的痛苦和清醒。

哥特，是英语词Goth的音译，Gothic一词（意为“哥特式”）即源自该词，原指代哥特人。另有一说称Gothic源于德语Gotik ，词源是Gott音译“哥特”（意为“上帝”），因此哥特式也可以理解为“接近上帝的”的意思，“哥特式”只是德语词的音译，平时所说的一切“哥特式”都可以理解为“形式上或感觉上给人一种接近上帝的感觉”，比如建筑艺术，文学，音乐等哥特式。

哥特式被广泛地运用在建筑、雕塑、绘画、文学、音乐、字体等各个艺术领域，艺术是夸张的、不对称的、奇特的、轻盈的、复杂的和多装饰的，以频繁使用纵向延伸的线条为其一大特征，主要代表元素包括蝙蝠、玫瑰、古堡、乌鸦、十字架、鲜血、黑猫、教堂墓园等等。

2.罗马式：

罗马式指（Romanesque）正好在哥特式（Gothic style）艺术发展之前，欧洲艺术的一个阶段。尽管有些人士将11世纪定为罗马式艺术的起点，某些权威人士却将早在7世纪产生的艺术称为罗马式。“罗马式”艺术风格，主要体现在建筑、雕刻、绘画及工艺美术等方面。“罗马式”(Romanesque)一词意指“罗马的影子”，最初由19世纪法国历史学家德热维尔从语言学角度用来指使用罗马语(即拉丁语)系的各国，如用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的西南欧各国，但自1824年起被法国艺术史学家德科蒙用作表达一种受到古罗马文化影响的欧洲中世纪早期艺术风格。

罗马式艺术在1075-1125年间达到高潮。1200年左右，罗马式为哥特式所取代。

罗马式艺术主要出现在教堂艺术中，在许多地区风格之中亦见到。主要地保存在彩饰手抄本（illuminatedmanuscripts）中而留传的罗马式绘画，具有线性装饰性质，并显示出受到拜占庭（Byzantine）艺术风格的影响。湿壁画和镶嵌画也很流行。这一阶段以纪念性石雕的复兴为标志，虽然大型人物雕像很少出现在神龛。

3.巴洛克式：

“巴洛克”是1600年至1750年间在欧洲盛行的一种艺术风格。它产生在反宗教改革时期的意大利，发展于欧洲信奉天主教的大部分地区，以后随着天主教的传播，其影响远及拉美和亚洲国家。巴洛克作为一种在时间、空间上影响都颇为深远的艺术风格，其兴起与当时的宗教有着紧密的联系。

不仅在绘画方面，巴洛克艺术代表整个艺术领域，包括音乐、建筑、装饰艺术等，内涵也极为复杂。但最基本的特点是打破文艺复兴时期的严肃、含蓄和均衡，崇尚豪华和气派，注重强烈情感的表现，气氛热烈紧张，具有刺人耳目、动人心魄的艺术效果。

二、金句/精华笔记

1、当时西班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国家，我想大家了解到，今天也许在世界上，大家觉得西班牙并不算特别强势，并不像一个特别大的强国或者大国。

2、我们看到维拉斯盖茨一生最重要的画作全部围绕着菲利普、二世、菲利普四世这些国王，还有皇后，还有玛格瑞塔公主以及王子卡罗斯王子，所以全部就是以皇室作为他一生的描绘对象。

3、我们在普拉多美术馆看到维拉斯盖茨画的君王像都是非常英姿焕发的，可是许多人都讲马不可能前立起来，人还不掉下来，因为这个姿势其实是不合理的。

三、全文逐字稿

我们在西洋美术的系列里谈到巴洛克运动，也希望大家了解我们所说的巴洛克这个字，它其实涵盖了不同地区的一些艺术风格，所以这一点也许喜爱西洋美术的朋友要特别注意，因为在巴洛克运动之前，当我们讲到哥特式，当我们讲到罗马式，基本上大概讲的是欧洲的某一种共同风格，可到巴洛克运动的时候，很明显的地方风格开始出现。

所谓的地方风格就是意大利有意大利的巴洛克，西班牙有西班牙的巴洛克，法国、荷兰都有他们自己独特的巴洛克运动，甚至连奥地利新起来的一个地区，也都有奥地利的巴洛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好，我们大致可以说在巴洛克运动之前，欧洲基本上大概是在一个以基督教为主的统治底下，所以梵蒂冈也就是意大利，那么代表了一个欧洲主要风格，那么各地虽然有它地区性的某些发展，可是基本上是有一个主流在运作的。

可是到巴洛克运动的时候，我们看到差不多17世纪以后，欧洲每一个地方的王权开始崛起，所谓的地方王权可能在奥地利有奥地利的自己的皇族出现，西班牙有西班牙的皇族，法国有法国的皇族慢慢出来，那么没有多久荷兰从西班牙独立出来了，所以也就是我们近代所说的欧洲的国家，这些国家的名称开始陆续出现，我们知道是17世纪以前没有荷兰这个名字，也没有比利时这个名字，所以欧洲还在一个比较笼统的状态。

所以因此我们在介绍巴洛克运动的时候，介绍过了意大利的巴洛克，我们就特别希望大家能够多了解一下欧洲其他地区的巴洛克的发展的状态，特别是西班牙，所以我们今天要谈一下西班牙的巴洛克，我们也希望大家能够了解到巴洛克这个字，巴洛克它最早是从西班牙的语言出来的，它指的是一种变形的这种珍珠。

当时西班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国家，我想大家了解到，今天也许在世界上，大家觉得西班牙并不算特别强势，并不像一个特别大的强国或者大国。

可是我们如果回到17世纪，可能大家了解到那个时候西班牙因为海权的关系，因为西班牙最早发展出了海洋的一种权利，像哥伦布他发现了新大陆，甚至大家可以从一点印证一下，现在我们去美洲，我们会发现美洲大部分的地区，尤其在中南美洲，语言很重要是西班牙语，因为广大的地区在17世纪以后基本上已经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了，我们不要忘记西班牙当时也到了亚洲，所以像菲律宾也曾经被西班牙统治过，甚至我们知道西班牙也短期占领过台湾，所以这些例证大概说明西班牙当时因为海权的强大，所以他们拥有地球上很大的一个版图，一般人认为说在西班牙的国王菲利普二世跟菲利普四世所统治的时期，西班牙的领土到亚洲，到了菲律宾，南美洲到了秘鲁，这片土地是非常惊人，可能比西班牙的本土要大好几倍。

所以当时以无敌舰队来控制整个它的海洋王国的西班牙，包括欧洲北边，我们接下来要提到的荷兰，比利时都是它的殖民地，所以当时荷兰这个名称还没有出来，是因为它根本是西班牙的一部分。所以在这样的状况里，我们知道西班牙的巴洛克运动，巴洛克艺术就变成非常重要。我们提到说巴洛克运动，巴洛克美学是跟皇室跟贵族有关的，他基本上是因为各地的王权兴起之后，这些国王贵族们要盖很豪华的宫殿，然后他们很希望夸耀他们的财富，甚至要夸耀他们的服装身上的珠宝，一种装饰品或者他们的衣服上的讲究，所以就发展出一种所谓的巴洛克美学出来。

所以我们今天要介绍的一位西班牙很重要的巴洛克运动里的大师级的人物，就是 villous Greece aaah维拉兹盖茨。也许大家对这个名称不熟，它翻译成汉语以后也不是很容易记忆，可是我希望大家了解到，它应该算是17世纪巴洛克美学里最受重视的一位大画家。韦拉斯盖斯是西班牙人，那么他活动的地区也就在17世纪的马德里的皇宫，他基本上是一个御用画家。我不太清楚，当我提到御用画家对大家对这个名称有什么样的一个认识，所谓的御用画家就是说宫廷有一个皇室，国王、皇后、王子公主，然后有贵族，然后这一群人他们意识到他们自己拥有权力，拥有财富，所以他们养了一批画家，他们要这批画家画他们的肖像，表现他们的权力跟财富的一种威仪。

那么这一类被供养的画家，我们就叫做御用画家。

所以在之前我们大概看到在巴洛克运动之前，西方的御用画家还没有出来，大部分的画家是为宗教服务的，所以我们大概印象里会觉得文艺复兴以前许多画家画画的题材还是宗教，可是到了维拉斯盖茨以后，我们看到维拉斯盖茨一生最重要的画作全部围绕着菲利普、二世、菲利普四世这些国王，还有皇后，还有玛格瑞塔公主以及王子卡罗斯王子，所以全部就是以皇室作为他一生的描绘对象。

那么这些贵族的肖像画也就成为巴洛克美学里面最重要的主流风格了。我们介绍到了西班牙在巴洛克时代一个重要的画家维拉斯盖茨，那么也提出了御用画家这样的一个名称。

我们知道维拉斯凯兹从年轻到他去世，他一生都在西班牙的皇宫里画画，我们知道御用画家，因为他是每个月拿薪水的，所以基本上他的对象以及画画的目的都非常清楚，他就是画国王、画皇后、画公主、画王子，那么他偶尔有机会可能画一点他自己喜欢的画，可是不要忘记他作为御用画家，一个职业性的御用画家，他是有一定的工作的，就是可能国王跟他讲说我最近打胜仗了，你就帮我画一幅凯旋图，所以他就要把国王战胜，然后敌人投降的样子画成一幅画。

所以这里面我们就可以看到画家他在创作上是有一定的主题的，就是而这个主题不是他自己选择，是由国王来选择，国王告诉他说你要画一个战胜图，我就画一个战胜图。

所以这样的角色我想是我们今天一般人不容易理解的，就是什么叫御用画家，什么叫做宫廷的职业画家，那可是我们也不必因为他是一个御用画家而有偏见，因为很多朋友会认为说如果他是御用画家，他画画的内容主题都是受皇帝决定，那么好像他自己并没有很大的创意，我想这不一定，因为我想皇帝给你一个题目说，你现在帮我画一个战胜图，可这个图怎么画还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

我想我们每一个人脑海里对于战争的胜利这件事情的解读并不完全相同，所以这个画家怎么去把国王骑在马上的样子，能够画到英姿焕发，让皇帝满意，觉得真的是一个凯旋战胜的感觉，其实并不容易做到好。

这里面我们就看到巴洛克运动并不完全是写实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维拉斯盖斯常常被任命说你帮我画一张像国王骑在马上的像，我们知道国王有时候长得并不好看，也并不见得有威严，我们今天大概你可以了解一个领袖的人物，未必都像我们想象的高头大马或者英姿焕发，可是过去你要替一个国王画画，其实蛮惨的，因为你如果画了一张画，把它很卑微的样子，很丑陋的样子，甚至很萎缩的样子画出来。

你可以想象这个国王当然不高兴，而且甚至他身边的检查这个画的大臣也不会满意，所以我觉得巴洛克运动有一部分是有一点替贵族跟君王来美化的，所以很多人就用维拉斯盖斯画的菲利普国王的像来解读当时的西班牙的哈布斯堡王朝，所以皇室他们有一些特征，相貌上的特征，因为我们知道那个时候皇室都是近亲结婚，他们会觉得他们的学艺是跟平民学艺不一样的，所以其实欧洲到现在都有这个习惯，某些皇室的后裔他们一定是娶皇室或者嫁给皇室，表示保有血液贵族血缘的某一种单纯性。

可也因为这样子，所以我们大概知道他们的基因以及近亲结婚里面产生了很多基因的问题。所以严格讲起来，很多人从历史学上来探讨，就是说西班牙皇室的国王、皇后、公主长相其实并不好看，他们有几个特征是非常容易认出来，第一个是他们是鲸鱼眼，就眼睛是有点抱起来凸出来的。

第二个特征就是他们有一个很长的下巴，西方常叫好像可以挂灯笼的下巴一样，我们叫厚道，这种相貌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英俊的或者是很漂亮的这种相貌，可是我们看到维拉斯盖茨在画这些国王的时候，常常要经过一点他的美化，你觉得画得很像，一眼就看出这是国王，还是有一点眼睛有一点凸，下巴有一点长，可是稍微美化一点点，就是在像跟美之间，他稍微做了一点点综合，所以很多人都用这样的画像来对比真正的国王的长相，来解释御用画家的辛苦，就是御用画家。

我想也许有一点像我们今天的新婚的摄影沙龙家，你常常觉得新娘会抱怨说怎么把我拍得这么丑，这样事实上有时候我们也觉得摄影师也很为难，因为摄影本身总要传达某一部分你的真实，可是太真实了。通常有时候我们自己又并不喜欢我们真实的样子，我们希望我们自己在梦想里，我们总觉得自己是比真实更完美一点的好。

所以在这样的状况里，我们看到维拉斯盖茨所谓的巴洛克美学就是经由一种装饰性的美化，把贵族的某一种美把它凸显出来，这是表现他在画君王的身上，那么君王跟王子这些男性角色常常要代表权力，所以我们看到维拉斯盖茨就创造了一个历史上后来影响非常大的画面，就是国王骑在马上马前提是立起来的，我们说如果马站在那边动都不动，你感觉不到英姿焕发，我们觉得马的漂亮是马前蹄立起来，然后用后脚站立，然后马中都飞扬起来。

好，国王就骑在马上那国王骑在马上如果觉得马好像要把它弄掉下来的话也不好看，所以要让国王坐在上面非常优雅，而且不是两只手拉缰绳，是一个手左手单手拉将右手拿权杖指着前方。我们很多朋友到欧洲博物馆都会看到，尤其是在西班牙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好，我们在普拉多美术馆看到维拉斯盖茨画的君王像都是非常英姿焕发的，可是许多人都讲马不可能前立起来，人还不掉下来，因为这个姿势其实是不合理的。

可是在绘画上，我们的确看到维拉斯盖茨创造了一个君王非常满意的肖像画，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才够威严，所以画像的方法后来一直影响到现代，包括后来的拿破仑，他的像都是骑在马上马前蹄立起来，甚至到更晚的什么一二战的英雄，在骑马雕像上都是模仿维拉斯盖茨，所以这是维拉斯盖茨被称为西班牙巴洛克大师的原因，因为他创造了一个后来300年大家都学习他的一个范本。

我们介绍到西班牙的宫廷画家维拉斯盖茨，我们也可以了解到当时他以国王的像王子的像来作为对象留下来的许许多多作品，这些作品非常完整。我们大概到西班牙的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一进去以后，你会发现全部都在那里。

当然大家了解到，因为你当时替国王画像，国王的像不可能去卖的，所以它不会流传出去，因为这些画像基本上是国王的一种就是挂在他宫殿里面，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伟大的地位或者权力的一种标榜，或者在招待所有的外宾的大厅悬挂的。

所以我想这个特征我们一定要了解，就是维拉斯盖茨跟我们今天画家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用担心卖画的问题，还有就是他的画也不能因为就是国王，所以这里面就产生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就是说大家觉得他一生都在画，国王这个题材没有改变，应该很单调，也很无聊。

可是另外一点我们看起来维拉斯盖茨。很特别的一点是他一幅画他的一生可以一次修改，比如他画了国王20岁的一张像，这个国王25岁的时候他可以再修改，国王30岁的时候他还可以修改，因为这个画永远不卖掉，永远在皇宫里，所以他可以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看，马的脚再高一点会怎么样？马鬃毛再飞起来一点会怎么样？所以我们今天透过x光来看，他的画是一层一层的，他一直修改修到最完美的状况。今天一般的画家如果开一个画展画卖掉了，就属于别人，你就不能改了。

可是在过去这是维纳斯盖茨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有一个职业画家御用画家的特权，就是他一生在宫廷里可以修改这些画。

当然除了这一类话以外，维拉斯盖茨还有一类的话不在西班牙，比如说我去奥地利，我去维也纳的皇宫的时候，赫然发现维拉斯盖茨的画在维也纳的皇宫，为什么会在维也纳的皇宫？我们刚才不是说他画的国王像不会外流吗？可是我们看到有一类的话会到外国去，因为当时西班牙的公主要嫁给维也纳的王子，或者维也纳的公主，要嫁给西班牙的王子，他们大概从小三岁开始，他们就相亲了，可是过去的路途非常的遥远，也不可能真人去最后是什么相亲，绘画的相亲。

好，我再解释的更清楚，就是说当时西班牙宫廷里的玛格瑞塔公主，她要嫁给维也纳的皇室，因为当时奥匈帝国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国家，那西班牙的国王会觉得，如果我的女儿嫁给了奥地利奥匈帝国的将来的国王，这两个大国家作政治上的连接就会变成更强大，所以他就把马克瑞塔的画叫维拉斯盖茨画起来，然后把这张相就送到维也纳皇宫去，所以我们看到3岁的玛格瑞塔，6岁的玛格瑞塔，9岁的玛格瑞塔的像都在维也纳皇宫，所以我当时在那边看的时候觉得很好玩，就一个小女孩已经决定将来他要做奥匈帝国的皇后，所以画家就不断地画他的像，我想大家一定也猜测得到，这样的画像也一定是经过美化的，你也不可能把小公主因为三岁基本上大概什么也不懂，傻里呱唧的一个小女孩，如果你把它画得又流着鼻涕脏兮兮的样子，大概绝对不像一个相亲的话，所以我们看到这些话的时候觉得很好玩，才3岁6岁，玛格瑞塔公主有一种气度非凡的感觉，他穿得非常华丽的衣服，就西班牙当时宫廷的服装是把腰勒得很细，然后裙子蓬得很蓬，所以一个小公主裙子就占了好大的一个面积，这里也是巴洛克的美学，就是说夸张，服装都很夸张，然后头发也梳得非常的华丽，上面有很漂亮的丝绒的木曼下来，所以这些话就被送到了奥匈帝国作为相亲的一个参考。

因此我们就可以看到维纳斯盖茨御用画家，他的工作大概不只是美化了国王跟王子的这种男性的威仪，同时他也必须把女性的美化到让对方接受，因为你如果画得很丑，这个王子显然说我不要娶公主，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子幻想觉得这公主好美好美。所以因此我想这都是说明巴洛克运动背后很重要的一些基础。

可是我往往提到这里都担心大家对巴洛克运动会有一些误解，会总觉得巴洛克运动像维纳斯盖茨这些画家会不会太过修饰绘画，伪装绘画，最后变成很刻板或者公式化而缺乏了它的生命力。那我因此要跟大家介绍，作为一个好的画家，他的客观条件并不见得会限制他的发展。比如说维拉斯盖茨虽然是御用画家，他其实只要永远画国王王后、王子公主，他每个月拿薪水他就会有他的荣华富贵，而且我们知道因为他画贵族画得很好，最后他来往的就是贵族。

所以最后到他晚年的时候，国王曾经颁给他一个圣地亚哥红十字勋章，等于是代表西班牙皇室的最高勋章，他就常常挂着这个勋章在身上表示自己地位很高，因为我们知道本来画家是一个工匠，在社会里并没有地位，可是因为他封为爵士了，有圣地亚哥红十字勋章，他地位就变得很高。

这个时候维他斯盖茨也会思考说，我将来在历史上留名，只是因为我画国王王后、王子公主吗？还是我作为一个大画家，我应该有我自己的思想，我应该怎么样画出我作为维拉斯盖茨的某些特征出来。

好，因此我们就可以看到维拉斯盖茨真正传世的一部杰作，其实并不是为皇室画的，而是为他自己作为画家在历史上留名所创作的，就是现在在马德里的国家画廊，普拉多国家画廊的拉斯梅尼纳斯，我们有人翻译成仕女图，宫廷宫女图这幅画。我们谈到了西班牙画派的维拉斯盖茨，介绍了他在一生当中创作最伟大的一件作品叫做拉斯美尼娜斯，我们翻译成仕女图或宫女图。

这幅画很大，我们看到这幅画最有趣的是过去大家都认为这张画在画玛格瑞塔公主，你会看到大概一个6岁的小公主，在画面的中央旁边有一群服侍他的宫女围绕在旁边，那么前面还有一只狗趴在地上，可这幅画很有趣，如果我现在到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我面对这幅画的时候，公主也面对我，公主也面对我，可是同时我也看到维拉斯盖茨画家也在画里，他在做什么？

他正在画画，所以你看到有一张画布是背对我们的，我们看到的不是画的正面看到的，画是背面，我不知道我这样讲空间大家清不清楚，就是说维拉斯盖茨正在画画，然后他就头就从画移出来一点，然后身上带着我们提过的圣地亚哥红十字勋章，表示他是一个宫廷里面最受重视的画家。

好，这幅画如果他是在画玛格丽塔，6岁的公主像它会不合理，为什么？我们看到画家跟公主是在同一个平面上，比如说我举例，我今天是一个画家，我如果要画模特，这个模特不可能在我的左边或右边，而是在我的前方，我不知道我讲得清不清楚，就是说他一定跟我面对面。可是我们现在看到这幅画就是维塔斯盖茨正在画画，然后他头移出来公主是站在他旁边的，这个时候他看的并不是公主，所以表示他画的也不是公主。

而公主在看维拉斯盖茨在画画画里面的人物是谁我们不知道，因为这幅画背对我们，所以这幅画充满了悬疑，充满了悬疑。

可是我们现在看到，如果大家有机会到马德里去注意这幅画的时候非常有趣，我们看到画第一层看到是小公主，然后宫女，然后远远地方有一个侍卫正在把门打开，然后接下来我们看到最远的墙上如果一幅画是平面的话，他用透视法做出了一个所谓的端景，就是墙上挂了一面镜子，然后我们在镜子里看到有两个人物，这两个人物是菲利普二世跟他的皇后，就是当时的国王跟皇后也是玛格瑞塔的爸爸妈妈。

所以其实维拉斯盖茨在画的是国王跟皇后，公主进来看画家在画他的爸爸妈妈，所以在画里我们并没有看到国王跟皇后直接出现，可是我们在镜子里看到反照出国王跟皇后所站的位置，国王王后站在什么位置，其实就站在我们今天每一个画家在看这幅画的位置，等于画的外面，我相信现在我在讲这些部分，很多朋友一定不容易懂，因为绘画有两个空间，绘画有一个空间是我们看进去的画里的空间，可绘画里面还有一个画家在画里面看到外面的空间，所以他就把空间从画面的外面到里面整个连接起来，所以这幅画是西洋美术史里面不得了的一幅名作，这幅名作是因为他最早对于空间玩了最多的游戏，他把一面镜子放在画里面，就仿造出了画面外面的人物。

好，所以我想这幅画如果大家有机会看到，大概也可以了解，为什么我一再提到这张拉斯梅尼娜，是因为它等于西方名画当中最被重视的一件作品。那么一直到20世纪，我们知道毕卡索这个大画家曾经把维拉斯盖茨的这张画分解成三十几张画来画，因为他太佩服维拉斯盖茨的空间感了。

好，所以因此我们看到有时候一幅名画在历史上的影响力是不得了的，所以我们因此可以做一个结论，就是维拉斯盖茨并不只是一般大家认为的非常单纯的御用画家，他有他自己创作的思考，有他自己作为画家留在历史上伟大的创意，甚至他跟西班牙的许许多多画家一样，他们充满了对平民生活的兴趣，他有时候会偷偷地溜出皇宫，画街边的乞丐画在一个陶锅里面，用橄榄油在煎蛋的穷困的老妇人。

那么这个时候他画老妇人的那种卑微穷困，然后蛋正在油里面，刚刚蛋黄要变硬的过程，完全像煎荷包蛋的，感觉这些都是维拉斯盖茨最了不起的地方，因为他如果在皇宫里作为御用画家，他其实可以养尊处优，可是很奇怪，他常常会偷偷溜出皇宫，他会去把街边的人作为他自己绘画的很大的兴趣，这个并不是他职业里需要做的，也不是皇帝命令他做的，可是他跟西班牙很多的画家，像穆里罗像李贝拉一样，他们有一种对民间最大的关怀。

所以这一点是我觉得我们谈到西班牙的巴洛克特别要注意的就是西班牙的巴洛克运动跟意大利跟法国最大的不同在于它里面有一种对于平民美学的关怀。

所以我们在很多像穆里罗的画里出现那种路边乞丐的小孩子或者残障的小孩脚跛着，可是他们很自信地作为一个小贩，在路上靠他们自己做生意来谋得营生，所以这是我觉得西班牙巴洛克里面最动人的一些画面。

所以也许西班牙的画面巴洛克运动提供了我们两个很不同的故事内容，一个是宫廷里面辉煌灿烂，养尊处优的贵族，还有一个是在街边流落街头的沦落为乞丐的穷人，他们在他绘画里永远关心这两种人，他们的生命背景如此不同，可他们都构成了生命里的某一种美好。因此我想在西班牙的巴洛克运动里，希望大家能够给他多一个不同的角度来观察，而不是用一般狭窄的角度认为御用画家就一定没有创造力。

相反的维拉斯盖茨、穆里罗、里贝拉这西班牙画家都是非常优秀的关怀民间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