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圆与方的造型有哪些含义？

美学启蒙60讲讲义

一、知识点：

1、柏拉图：（Plato，Πλατών， 公元前427年—公元前347年），是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也是整个西方文化中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

柏拉图和老师苏格拉底，学生亚里士多德并称为希腊三贤。他创造或发展的概念包括：柏拉图思想、柏拉图主义、柏拉图式爱情等。柏拉图的主要作品为对话录，其中绝大部分都有苏格拉底出场。但学术界普遍认为，其中的苏格拉底形象并不完全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苏格拉底。

除了荷马之外，柏拉图也受到许多在他之前的作家和思想家的影响，包括了毕达哥拉斯提出的“和谐”概念，以及阿那克萨戈拉将心灵或理性作为判断任何事情正确性的根据；巴门尼德提出的连结所有事物的理论也可能影响了柏拉图对于灵魂的概念。

2、金字塔：在埃及和美洲等地均有分布。因为这些巨大的陵墓外形形似汉字的“金”字，因此我们将其称之为“金字塔”。

二、金句/精华笔记

1、美其实存留在我们生活各个地方，美存留在我们生活当中。我们可以去看夕阳，看花的开放，我们可以去聆听下雨的时候雨滴打在河水上的声音，我们去感觉到月亮的光，我们去触摸沙地、海滩、沙子里面水分的这种饱满，这些遍布在我们嗅觉、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各个领域的一些感官世界。

2、我忽然觉得三角形在落日余晖里面变成一种永恒动的存在的表情，我们都知道三角形是一个最稳定的造型，因为它下面的地基最大，上面的点只有一小点，所以它是一个最不容易移动的造型，所以三角形在埃及变成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死亡，是一个等待着复活的死亡，所以他要安安静静的存在在那里，变成一个人无法推动，无法摇动自然的灾害，自然的地震水灾都无法动摇的一个力量。

3、特别是可能对于一个长期的农业民族，他发现春天的种子会发芽，到夏天会茁壮，到了秋天结了果实，你可以收获。到了冬天，一切生命看起来死灭，可是所有的生命都隐藏在大地的白雪之下，等待春天另外一次的复活。在这样的循环里，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他发现了循环才是永恒。

4、我们也可以重新去思考圆这个字对我们很不同的一些象征。也许有一次一个不同文化长大的西方的朋友问我说，为什么你们吃饭的时候总是在圆桌里面围绕着一个圆桌，为什么我们西方人总是长方形的桌子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个圆里面有多少愿望的意义在里面。因为对他来说，也许西方人认为方是一种秩序，方是一种规矩，可是对于另外一个民族来讲，缘是一种团圆，缘是一种循环，生命只要可以延长，它就有了打不败的意义。

三、全文逐字稿

在人类复杂的感官世界里，我们谈过了嗅觉，我们谈过了味觉，我们提到味觉是我们感官里非常重要的一个基本的存在，所以我们常常用到品味，品味最后已经不只是指味觉，如同在西方的文字里说taste也不只吃东西而已。

在东方讲品位，西方讲taste，都是在指一个人他的生活里面，对于感官的精致的程度，我们说这个人吃得很有品位，我们说这个人听的音乐很有品位，我们说这个人家里的摆设很有品位，这个品位都已经提高到变成一种感官精致的赞美。

甚至我们说诗品画品，在古代有一本书叫诗品，是把不同的诗作品位上的排列，有上品有中品、有下品。也有一本书叫做画品，把不同的绘画创作分为上品，中品，下品，意思是说有很多画家有很多人在画画，历史上有很多的话留下来，可是有些画是上品，有些画是下品，也许技巧很好的人并不见得是上品，也许技巧并不好的画家反而是上品。那么品就跟技术并没有关系，品说的是感受是它心灵上的美。有时候一个画家淡淡寥寥几笔，我们说品位极高，是因为他的心灵达到了一个状态，有些画家技巧非常好，反反复复画的跟照片一样，可是别人会说非常的匠气，品位太差了。

那么都是说美跟术并不是同一件事情，美术是通过术的学习，最后达到美的境界。美是一种境界，是一种生命的状态，空有技术其实是无法达到美的。所以我们重新去玩味品味这两个字，玩味西方所说的taste这个字，也许会发现我们的感觉世界不断在爬升，逐渐的提高，从物质提高到成为一种精神存在的状态，所以我们讲心境，讲意境，讲境界，都是在讲美的一种存留的状态。当然美非常不容易讲清楚，因为它是一种感受，可是我们一直希望在我们的生活周遭，除了理性的教育，我们也应该重视感觉的教育，一个理性特别发达而感觉的世界无法发展的人其实是不完全的。

有一天他无法整理自己的快乐或者不快乐，他快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样去把快乐扩大延长，去跟别人分享，他不快乐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样把这个不快乐能够去跟别人分担。如此理性的生命就会碰到一个牛角尖，所以我们常常看到在理性的世界里面，非常成功的人，可能在感性的世界里面会一塌糊涂，在生活面临到需要用感性去解决问题的时候，往往一筹莫展。

所以也许我们会觉得在许多先进的国家，对于美的重视，对于美学教育的重视，都是因为在经验里发现一个纯粹理智的世界，纯粹理性世界的不够，也发现纯粹理性世界造成的很多的弊病，跟人最终越来越不像人的这种痛苦，而试图用感性的世界把人重新救赎回来。所以也许重点并不在于听音乐、看画看电影、读小说、读诗，我觉得艺术只是美的一部分而已。

美其实存留在我们生活各个地方，美存留在我们生活当中。我们可以去看夕阳，看花的开放，我们可以去聆听下雨的时候雨滴打在河水上的声音，我们去感觉到月亮的光，我们去触摸沙地、海滩、沙子里面水分的这种饱满，这些遍布在我们嗅觉、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各个领域的一些感官世界。当它丰富起来以后，你会发现整个生命才有了一个被承担的基础，他才不会觉得只是理智世界的荒凉，所以我们在感觉的世界一直希望大家不只是用理性的方法来聆听来理解美不是通过理解的，美其实是一种感受，在所有的理解之后，如果不能够去感受一朵花的开放，我相信这样的美还是无法救赎一个不快乐的人。

在谈过了嗅觉，谈过了味觉，谈过了视觉之后，我们也会发现视觉除了色彩之外，其实还有一部分是非常重要的，就是视觉里的形状。我们发现我们的视觉会辨认形状，我们看到一块石头，我们会观察这块石头的形状，其实这个能力在很早存在在人类的历史当中，也许我们要追到100多万年前，也许大家都听过，人类历史上有一个时代叫做石器时代，那么这个石器时代是说明那个时候的人类还没有国家，还没有文字，甚至还没有很丰富的语言的时代，可是他会用他的刚刚进化的手去触摸一块石头。他在整个大地旷野里行走的时候，他会发现每一块石头有不同的重量，不同的形状，不同的质地，他去把玩这些石头，我们不要忘记这些石头陆续变成了工具，变成了他们用来打野兽，用来做各种砍伐树木的工具。这个时候我们称呼它为石器时代，而石器时代在人类的历史上是最漫长的一个阶段，人类在石器里会利用石头的形状做成各种不同的器物。也许大家到一些博物馆里面，或者特别是史前博物馆，我们所说的史前是说那个时候还没有文字，通常人类有文字以后才进入到历史的阶段。

那么人类历史的阶段其实很短，大概只有5000年，就是不管是埃及或者中国印度这些古老的文字，大概只有5000年的历史，可是我们不要忘记石器时代是可以追踪到100万年前的，因为太长，所以有时候我们把石器时代分成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甚至加入细石器时代，就是精细的石器时代。那么这样划分的原因是因为最早的旧石器时代，那块石头放在博物馆里，有时候我们走过去我们都不会注意到，因为我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把一块石头放在博物馆的橱窗柜子里面还打了一个光，为什么这块石头这么重要？

如果大家下一次在史前博物馆里面看到一块石头，你稍微注意一下，那块石头被保留在陈列柜里，是因为它上面留着，人类敲打过的痕迹，他看到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不是大自然的石头，他希望利用这块石头来做工具，所以他拿另外一块石头敲打这块石头，最后就打出一些形状出来。那么最简单的比如说我们叫做随时随时是一块有点像鹅卵石，如果我们拿一块鹅卵石，然后用另外一块比较硬的石头去打它，你会发现它的边缘会慢慢碎裂，它中间的部分我们叫石河，有点像一个果核一样，中间比较厚，然后它的4边是比较薄的，那四边比较薄，经过人的手用石头敲打以后打出了很多的裂痕。

我想大家如果有经验石头敲打以后裂开，它裂开的地方非常的锋利，有点像刀刃一样，所以古代的人就利用这块石头旁边四边比较薄，被打出来的一些锋利的部分，我们说风跟力都是刀刃的意思，他用它来切割打猎来的野兽的肉，其实也就是我们今天讲的斧头或者刀子。所以我们知道我们现在讲到斧头，刀子想到的是金属，可是在那个时代石器时代，人类所用的，斧头是石斧，石头的斧。那么所以如果大家下一次在博物馆里面看到这块石头，史前的石头，上面标记着可能是几万年前的一块石头，你会发现它的名字有时候叫首府，手斧的意思就是人类当时用手拿着的斧头，用它来杀野兽，甚至也用它来砍树。

所以我想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人类在通过石头的制作工具了解了形状，这个形状有后有薄厚跟薄是一种形状，我们家里的刀子厚的地方我们叫刀背，薄的地方我们叫刀刃，我们要切割东西的时候，我们一定利用刀刃的部分来切割，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反应，可是不要忘记这是人类在100万年前对于形状的非常缓慢的学习，甚至我们看到人类开始辨认出三角形，三角形，我们今天可能有一个武器叫做矛，比如说刺杀别人的毛或者刀子，它都是一边比较大，另外一边比较尖的，它利用尖的部分来戳刺，所以有野兽来跟他搏斗的时候，他可以用这个石头打成的一个尖状的东西来刺杀野兽，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最早的刀把石刀的石矛，你用各种不同的名称称呼它都没有关系，可是重要的是人类在这个行为里辨认了形状，就是尖可以刺杀。

所以我们逐渐提到说石器时代是人类最早对于造型的一种学习，我们会看到人类在石头上打出了各种不同的形状，石斧、石刀、石镰、镰刀，他会开始懂得用这样的一个有点弯月形的石头来割稻米或者是麦子这一类草状的东西，我们叫石镰，所以我想我们在很多的原始民族里都看到了这些工具的存在，那么这个存在是说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形状的记忆，他知道这样的形状可以做什么东西，所以他开始用他的手去完成了。所以在西方的哲学家像柏拉图，他一直认为人类跟动物很大的不同，是因为它有一个理念的世界，它叫做idea，就是你心里面希望的状态形状，那么最后你会用你的手去把一个物质做到你要的程度。那种东西出来，那么这叫做创造，这是一个创造。

今天人类的创造已经是不得了的，人类可以在一个高科技的世界里面去组合，非常繁复的一些记忆体，一些IC的东西，可是我们不要忘记人类最早的创造是石头，是在石头上打出他要的圆形，方形，三角形，他制作了这些工具，在100多万年前停留在人类的历史里面，变成人类跨出来的创造世界的第一步。所以如果有机会到博物馆去看到这些保留在陈列柜里的石头，也许应该用这样的方法去理解，创造第一步的艰难，而且这些形状的记忆变成一直在累积，慢慢的累积，他开始了解了形状的重要。

事实上我们当然知道形状的发生不只是在人类的世界存在着，在动物的世界，我们知道有时候我们在观察鸟类，鸟类会用它的嘴巴咬着一根可能比他身体长好几倍的一根稻草。如果你可以追踪这只鸟，你看他衔着这一根草飞到哪里去，它可能飞到屋檐底下，最后利用草去做一个草，他把很多能够找来的草树叶一层一层的编成一个非常完美的巢。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鸟巢，有没有看过一个蜜蜂做出来的，用泥土做出来的窝？有没有看过一只蜘蛛在树木之间结成的网？其实里面对于形状造型的能力，常常让我们人类叹为观止。我们相信即使在动物的世界这种创造的本能已经存在，只是人类是积累了更多动物的这种本能，最后他把本能变成了他的观念，它可以变成一个观念，然后去复制这个观念，去创造这个观念。所以当我们谈到形状感觉的时候，我们可能说形状是一个视觉，可是形状本身也最后会是一个观念的记忆，它在我们创造的历史当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今天的人类大概非常难重新回到古代，重新回到100万年前回到旷野当中，回到每一天都要跟野兽搏斗的艰难时刻。所以我们也很难理解在那个时代当中，最早的人类站在大地上，手上拿着一个石头去为自己的生存奋斗的时候，他所存留的伟大的记忆。

有时候看到人类最早对造型的记忆其实是非常单纯的，比如说三角形、圆形、方形。对于所有学美术的人都知道，这些造型三角、圆、方我们称为造型的模型，他们像母亲一样，以后千变万化的造型其实是从这些造型慢慢演变出来的。我们到埃及的时候会看到有一个伟大的三角是金字塔，它从底部最大的这样的一个地基慢慢往上越来越缩小，慢慢越来缩小，大概仰角在51度52度左右，最后向一个最高点集中，形成到历史上今天人类都叹为观止的一个伟大的造型。

我们知道这个造型其实是一个陵墓，当时埃及人相信人是死后可以复活的，所以活的人都住在尼罗河的东边，是太阳出来的地方，死去的尸体都经由船把它运到河流的西岸，埋葬在金字塔里，金字塔。一座一座的被盖起来，中间储存着法老王的尸体，储存着一个等待着复活的死亡。所以好几次面对着这样的三角形，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它在漫漫尘土里，它在黄沙的沙漠里变成一个永恒存在的感觉。我忽然觉得三角形在落日余晖里面变成一种永恒动的存在的表情，我们都知道三角形是一个最稳定的造型，因为它下面的地基最大，上面的点只有一小点，所以它是一个最不容易移动的造型，所以三角形在埃及变成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死亡，是一个等待着复活的死亡，所以他要安安静静的存在在那里，变成一个人无法推动，无法摇动自然的灾害，自然的地震水灾都无法动摇的一个力量。

所以几千年来，三角形还在它变成了古埃及文明留在大地上，一个非常大的愿望。有些民族也许觉得最伟大的永恒其实并不是三角，因为三角形可能是永恒是不动，有些民族可能透过他们对于生存的理解知道动循环才是真正的永恒。特别是可能对于一个长期的农业民族，他发现春天的种子会发芽，到夏天会茁壮，到了秋天结了果实，你可以收获。到了冬天，一切生命看起来死灭，可是所有的生命都隐藏在大地的白雪之下，等待春天另外一次的复活。在这样的循环里，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他发现了循环才是永恒。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太阳的日出日落式循环，他看到了月亮的盈亏是循环，他开始记录月亮从最细的像眉毛一样细的新月，慢慢变成圆满的月亮之后，再重新慢慢缩小这样的一个过程。他开始记录时间，他开始记录月亮的圆缺，最后他会觉得圆是一个最美的造型，他开始提出了圆，他开始觉得圆是圆满，他开始觉得圆是一个团圆，所有分散的都要相聚，叫做团圆，所有缺陷的最后可以完成，再一次完成叫做圆满。我们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思考在汉字里面元这个字变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符号，它已经不只是形状，它变成了一种祝福。

我们为什么要过一个中秋节？为什么在中秋的时候期待每一年最圆的月亮的夜晚，所有的亲人从很远很远要相聚聚，在一个圆形的桌子四周要做团圆，这个字当它翻译成西方的文字，它是无法翻译的，因为西方的语言并没有这个意思在里面，这个时候我们才开始思考到形状本身也并不只是一个视觉上的存在，形状也跟色彩一样，已经包含了非常复杂的文化的记忆，包含了历史上世世代代生存下来的一种心愿。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当我们读到苏东坡最有名的诗句的时候，他是在一个中秋节的夜晚写给他的弟弟的诗，他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么希望所有活着的人都能够共同享有婵娟，婵娟就是月亮。一个中秋节，晚上最圆的月亮。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圆这个造型在某一个民族，变成了记忆，变成了永恒，它跟埃及的三角形是不一样的符号。

所以这样的形状我们会发现，最后它并不纯粹是视觉上的一个造型而已，他跟画家手底下画出来的圆意义并不相同，他会把这个圆努力的用一个最美好的玉把它雕刻起来，外面是圆的，中间有一个孔也是圆的玉。你在博物馆常常看到它叫做玉璧，他是古代作为人类的领袖的天子，有一天要拿着这个圆去祭拜他的天上的父亲的，要感谢天的，因为里面代表了圆满。当我们提到了玉璧，许多朋友都会有蛮深刻的记忆。在古代的造型历史上，玉璧大概是存在的量最大的一种造型。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看起来很单纯，外面是圆的，中间一个圆的孔的玉璧，其实并没有很繁复的技巧，可是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作为一个帝王，拿着玉璧去祈求天带来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时候，心情上的一种庄严。所以也许一块一块躺在博物馆的陈列柜里的玉璧，其实还是会呼唤起我们对于古老的造型里面所隐含的深刻意义。

我们也可以重新去思考圆这个字对我们很不同的一些象征。也许有一次一个不同文化长大的西方的朋友问我说，为什么你们吃饭的时候总是在圆桌里面围绕着一个圆桌，为什么我们西方人总是长方形的桌子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个圆里面有多少愿望的意义在里面。因为对他来说，也许西方人认为方是一种秩序，方是一种规矩，可是对于另外一个民族来讲，缘是一种团圆，圆是一种循环，生命只要可以延长，它就有了打不败的意义。

我们说缘是因为在圆里面周而复始，大家知道周就是圆周，原型本身的每一点是开始也是结束，它是头尾相衔。大家再去思考一下，如果是一条直线，直线不管再长一定有开始有结束，只要有开始有结束，它最后就是一个悲剧。所以也许有一个民族聪明到他最后觉得原型里面的线才是永恒循环的，不会停止。它没有休止的那一天，因为它不断的循环，所以真正的圆的意义不只是人类上的团圆的意义，它有一个圆满。这个圆满是说希望生命是世世代代可以不断延续下去的。

因为直线一定有终点，它不会延续，可是圆它没有终点，它的每一个终点都是起点。我们说的周而复始重新又开始了，到了终点它会重新再开始，周而复始的意义才寄托在这个玉璧的圆当中，变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象征。所以也许我们会思考形状的时候，会在人类的视觉感官里面把这个形状的历史拿来做更多一点点的分析，也希望一般的朋友能够了解到形状不只是一个艺术造型的时候，它在文化学上所涵盖的一些意义。

我们知道古代很喜欢圆很多的女性在手上戴玉镯，甚至戴脚的镯子都是圆，所谓的环这个东西变成了很多圆形的象征，可是我想有些喜好古玉的朋友知道，古语里面有一种圆形，它是缺了一个口的，就是圆形的镯子如果打断中间的一段叫做玦，斜玉边，一个就是快乐的快这个字。把竖溪边改成斜玉边，那么这个玉叫做玦，那么觉是原型当中有缺陷的。我们知道古代有一段时期朋友跟朋友告别的时候，会把玦送给朋友，那么意思是说我们分离了，我们告别了，我们诀别了，它跟这个玦有同音字的意义在里面，所以这个圆是不圆满的。那么把这个东西送给朋友，其实当然也是一个愿望，是说有一天也许我们要重新团圆，能够去弥补这个遗憾。

所以很多造型的历史是跟人类的生存记忆有非常复杂的关系，那么单纯只是从造型上去做设计，也许没有办法这么感人。埃及人对金字塔的记忆或者东方对于圆形的记忆其实都变成了很重要的心灵遗产，那么他到今天还对我们发生非常大的作用。我们在比较晚的时候看到圆形的技艺会跟方结合，比如说在汉代的时候，曾经把天圆跟地方组合在一起，天圆地方是他相信天是圆的，所有时间都是圆形的循环，可是人所居住的空间是方的，方是一个空间，圆是一个时间，也就是我们现在在汉字里常常习惯用的语。

我们说宇宙好像是一个自然当中最大的一个存在，叫宇跟宙。在汉字里，如果大家去翻一下解释汉字的书，我们发现语这个字它是讲空间，上下四方之谓语，上下四方它是一个雨，所以用了四方的方。那么宙是什么？宙其实是时间，因为对宙的解释跟定义是说古往今来叫做宙。古往今来就是时间的意义，所以宇跟宙加在一起其实是讲两个东西，一个是空间，一个是时间。

所以古代的帝王当他登基做皇帝的时候，他会盖一个工部政令的房子叫做明堂，明天的明，厅堂的堂，这个明堂是方形的。可是它在外围一定会做一圈水来环绕这个名堂，这个水叫做辟雍，是墙壁的壁，去掉底下的土字边，那么雍是雍容华贵的雍，碧雍，辟雍是一圈水环绕在明堂四周，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古代帝王登基的时候，他就是站在天圆地方之中，代表了人的定位。

那么同时汉朝当时做出来的铜镜是圆的，中间有一个方，我想大家也知道汉武帝的时候铸造了一种钱叫五铢钱，外面是圆的，里面是方孔。汉朝习惯把圆跟方组合在一起，是因为他发现了圆跟方是宇宙的秩序，是时间跟空间的一个同时存在的状况，也才是人的定位。圆跟方是什么？如果大家还不理解，我们用最简单的一个方式来提醒大家，我们现在常常说规矩，规是圆规，它就是圆矩，就是画，矩，方形的一种直尺，一种三角尺，它是方形的直角的。所以我们看到规矩，我们常常说做人要有规矩，那么规矩基本上还保留了古代对圆跟方结合在一起的一个非常深刻的造型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