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切

这也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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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切 舒婷


        不是一切大树,
  都被暴风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梦想,
  都甘愿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火焰,
  都只燃烧自己
  而不把别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
  都仅指示黑暗
  而不报告曙光;
  不是一切歌声,
  都掠过耳旁
  而不留在心上。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响;
  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
  不是一切灭亡都覆盖在弱者头上;
  不是一切心灵
  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不是一切后果
  都是眼泪血印,而不展现欢容。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它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如何面对生活中的困难甚至灾难,首先要学会承受,然后奋起。正如著名教育家魏书生说:“埋怨环境,天昏地暗;改造自我,天高地阔。”

舒婷在《这也是一切》中表现出她特有的温情、浪漫和理想主义色彩。舒婷在《这也是一切》中希望在这片荒原上耸立起一座未来希望的高峰,让四周的原野和群山都聚拢而来。舒婷将此诗谨献给读者,希望能重新焕发他们对未来的希望。

这是对北岛的批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从诗歌技巧、诗歌方法、诗和读者的关系上提出问题的。就是批评北岛诗(也不仅是北岛)的晦涩,难懂。这涉及现代诗兴起后的美学问题。这种批评有长远的历史。国外的象征派等诗歌流派出现之后,对它的批评重要一项就是说它晦涩难懂。在中国也一样,李金发戴望舒的诗,卞之琳的诗,直到“朦胧诗”,都在这一点上受到批评。对北岛诗的另一方面的批评,是说他的诗感情颓废,不健康,绝望,悲观主义,虚无主义。“悲观”在现在也许还是不好,但已经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在五六十年代和文革那个时期,悲观可是严重的问题;不管是对自己的生活,还是对社会历史,都绝对的要不得。文革后一个时期,“悲观”仍是一个政治伦理性质的问题。记得当时有一篇文章批评北岛的诗表现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情绪,发出了绝望的嚎叫。这篇文章主要引用北岛的《一切》这首诗: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在“朦胧诗”时期,这是一些诗人,特别是北岛所喜欢使用的判断意味的句式。那时候,他们有一些重要的话,一些有关人的生活,有关社会历史的“真理”性质的发现急迫需要表达。“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谁期待,谁就是罪人”;“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 我只想做一个人”;“我要到对岸去”;“其实难于相像的 / 并不是黑暗,而是早晨 / 灯光将怎样延续下去”;…… 一连串的判断句,一种宣言色彩的表述方式。现在,诗人一般很少采取这种方式来写作。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严重的东西要“宣告”。在北岛那时的眼睛里,世界是黑白分明的,而我们可能看到的,更多是界限不清的灰色。套用一个说法,就是一代人的诗情,无法原封不动复制。总之,这首诗在当时,被一些批评家当作“虚无”、“悲观主义”的例证。可能是舒婷当时也觉得北岛有些不够全面,所以,舒婷写了《这也是一切》来呼应。舒婷的这首诗有一个副标题,“答一位青年朋友的《一切》。

批评北岛的便引用舒婷的这首诗,来进一步反证北岛的不是。这种评论方式让舒婷不安,她赶紧在文章里申明说:有的批家把我的诗跟北岛的《一切》进行比较,并给他冠上虚无主义的美称,我认为这起码是不符合实际的。舒婷说,我笨拙地想补充他,结果就思想和艺术都不如他的深刻、响亮和有力。我想,舒婷的这个说明,是必要的,也是真实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比较的“全面”,比较的不“悲观”,并不能说就是比较的好诗。

注:朦胧诗产生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改新诗“明白如话”的特点,内容含蕴隽永。它强调诗人的自我意识,往往借助象征、比喻、错觉、幻觉等手法,变诗的单一形象为多层次的意象迭加,给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给人以独特的审美感受。代表诗人有舒婷、北岛、顾城等。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 某年某月123

    刀哥喜马拉雅第一美声,听了十多天章鱼实在不想听了读得没感情,只好炒冷饭把拔刀的所有作品再听一次。

    刀锋凉凉 回复 @某年某月123: 吓得我赶紧也听了一遍

  • 萧萧暮雨子规啼_zl

    以为只讲恐怖故事,诗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