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山东一男子抛弃贤妻又对儿子下毒手,为何人性这么恶?

1996年,山东一男子抛弃贤妻又对儿子下毒手,为何人性这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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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9月的一天,临沂市某区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审理了这样一起故意杀人(未遂)案。

案件的被告人李柯,时年30岁。在两名司法警察的押解下,步履蹒跚地走上了被告席,法庭上人民检察官代表国家行使职权支持公诉,主持正义的审判长在严厉地指责李柯犯故意杀人(未遂)的犯罪事实。

整个审判庭,庄严而肃穆。

公诉人首先宣读了起诉书:被告人李柯手段之残忍,世所罕闻,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小虎,夜间骗至大桥,将其推至桥下河水中企图溺死。后来被一位看瓜的老人救出才幸免于死。被告人之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未遂)罪,依照有关法律规定,特交付审判,依法对李柯给予惩处。

这起案件的审理,影响面之广,竟吸引了百余名旁听群众。在旁听者中,有李柯已经分手的妻子和他的儿子;有李柯的弟弟和妹妹;也有和他一起工作过的工友们。人们嗡嗡地发出议论,愤慨之情溢于言表,虎毒尚且不食子,被告人李柯在骨肉之情面前,竟下得如此毒手,天理难容,难道就没有一点父子之情吗?

往事,一份美好的记忆。

年方20岁的李柯,从淮北投亲来到鲁南金城这个小镇。经过几番周折,在亲朋好友的介绍下,总算如愿在一家国营企业有了一份工作。初到工厂的李柯,显得格外的聪明懂事,手脚麻利,勤快能干,很有眼水头,深受师傅们的喜爱。因为是师傅们偏爱他的缘故,不管什么样的技术活儿,总想让他干,他也爱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李柯在辛勤的劳动中慢慢地成熟起来,他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工作岗位,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踏踏实实地走好人生的每一步,过好每一天。李柯没有辜负师傅们对他的期望,年终的光荣榜上,每一次都有李柯的名字,师傅们也都向他投去了满意的目光。他也从内心里感激这些好心的师傅们。

光阴如梭,转眼到了1989年,李柯已经是20多岁的小伙子了,也到了该说媳妇的年龄了。可他总是一个劲地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师傅们看到他对婚姻问题无动于衷,便心急地对他说:“李柯,你年龄不小了,该谈个对象了。”

“不忙,厂子任务重、工作紧,忙过这阵子再说吧,我的年龄还小呢。”

“若有合适的,我们给你张罗个咋样?”

“谢谢师傅的好意。”

一席话竟把李柯说得不好意思起来,羞答答地像大姑娘一样,两腮红到了耳根。师傅们看到这样的好小伙子,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设备科的丁师傅与李柯在一起工作了4年,对李柯特别熟悉了解,他深知李柯的为人,觉得这个小伙子有出息、能干,将来必定是块好材料,他从内心里萌发了要将自己的侄女丁茹介绍给李柯的想法。丁师傅便利用休班的时间,回老家把自己的想法说与胞兄,胞兄也非常同意这门亲事。

李柯深知师傅对他的一片深情厚谊,他觉着自己确实长大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1990年国庆节,在丁师傅和众多工友们的撮合下,李柯与丁师傅的侄女、在本厂工作的丁茹喜结良缘,组成了一个美满而幸福的家庭。

那一天,小城的酒店家家贴满大红的喜字,载着新娘的彩车一辆一辆缓缓驶过街头。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飘扬的彩屑、祝福的话语。在举国同欢的喜庆气氛里,也融进了为他们的婚礼而鸣响的鞭炮声、为他们的结合而举杯同祝的亲友的笑声。丁茹穿了一身大红的套裙,淡妆云鬓,李柯西装笔挺,连眼镜片上也落了彩屑,被兴高采烈的人们摆布着,拜天、拜地、拜父母高堂、拜亲朋好友,喝交杯酒,啃同一个苹果,花样迭出,不时引来一阵阵笑声。李柯远在淮北的父亲和丁茹的家人也都前来参加婚礼,人们与这小两口都沉浸在欢乐、喜庆和愉悦的氛围之中。

婚后一年,他们喜得一子,取名小虎。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小两口恩恩爱爱。不久,厂里分配给他们一套70平方米的单元,这可真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李柯心里头甜滋滋的,眉里眼里都在笑,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有精神。

师傅们很为这个幸福的家庭而高兴。闲谈起来,无不由衷地说:“李柯是个好青年,又找了个好媳妇,当然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李柯的母亲因病猝然逝去,不到一年,他的父亲又因一场车祸不幸撒手西归,撇下了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这一连串的灾难使李柯懵了,沉重的打击,击得李柯晕头转向,原本豪爽直快的李柯,变得沉默寡语起来,终日里像掉了魂似的,无精打采,抑郁不展,师傅们都很替他担心。

此时的丁茹最了解丈夫的心,她依偎着丈夫坐下来,动情地说:“困难不过是暂时的,咱们把老家的弟弟、妹妹接来吧,生活紧巴点怕什么,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在一起,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

李柯感激地说:“咱们也不富裕,这就难为你了。”

妻子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李柯很感动,他深情地望着妻子,两眼蓄满了欣慰的泪花,他为有这样善良、通达的好妻子而感到高兴。

从淮北来的弟弟、妹妹,使李柯的家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是一个宁静的小家庭,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家庭,家务活猛地多起来了,生活开支也急剧增长。妻子丁茹精打细算,勤俭持家,对弟弟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要让他们吃好穿好,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些日子。

时间长了,慢慢地这个家庭出现了裂痕和误解。

3个月后的一天,李柯的弟弟面带愁容地对他说:“哥哥,我要带妹妹回淮北老家,我们不想再拖累你们这个家庭了。”

李柯很是吃惊:“二弟,你这是说的啥,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嫂子对你不好吗?”

“不是,嫂子是个好嫂子。”

“既然你嫂子对你和妹妹都很好,这是咋得啦?”

弟弟低头跑出门外,在大路边的一棵树下放声哭了起来。

李柯觉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情急之下,他跑到厂里找到了正在上班的妻子丁茹,劈头质问道:“二弟为什么要带妹妹走,你是不是说他们了,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没有呀。”丁茹感到意外。

“没有?没有弟弟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丁茹很委屈,眼里泪花在打转:“我确实不知道因为什么。”

带着重重疑团的李柯回到家中,找到妹妹了解此事:“你和你二哥为啥要走?因为什么?是不是你嫂子欺负你了?”

妹妹急得直摇头,脸也红了,眼里泪花闪烁:“大哥,不要怪嫂子,什么事都不因为,俺二哥在外面找活干找不到,现如今企业都不景气,光靠你们我们于心不忍,何况你和嫂子的收入都很少。再说,前两天奶奶从淮北捎信来,也要求我们回去,她老人家想我们,需要我们照顾。”说完,妹妹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

李柯明白了弟弟、妹妹要走的原因,也难过地哭了起来。站在门外的弟弟听到哥哥与妹妹之间的那番对话,也悲从中来,一步迈进屋里,兄妹三人哭成一团。

“既然你们想走,我也不留你们,我和你嫂子工资确实不多,你们的侄子也还小,但我会每月挤出一部分钱来邮寄给你们。”李柯哽咽了一声说。

“大哥,你放心,我们回去好好种地,一定照顾好咱奶奶。”

“大哥,我们明天就走。”

“哪能这么急,过几天再走吧。”李柯再三要求着。

分别在即,手足情深,一奶同胞的兄妹三人,心中充满难言的愁苦与离情。

丁茹下班回来,再三挽留,甚至苦苦哀求弟弟妹妹,可他们去意已定,执意要走。

这一夜,满腹心事的李柯和妻子失眠了,他们听着墙上的挂钟当当地响了一下又一下,辗转不能入寐。妻子丁茹说:“弟弟、妹妹明天要走了。我们每个月得给他们汇多少钱?”

“咱们二人的工资也不宽裕,工厂的集资款至今还没交齐。小孩又得入托,把把都得用钱。”

“不管怎么样,咱们也得想法挤部分钱给他们,他们在农村生活也不易。”

“是呀。一个月就邮给他们200元吧”。

“行。日子紧巴点,慢慢地会好的。”

夜深人静,小两口小声商量着,感到了生活的艰辛。看到熟睡的儿子,想起早逝的父母,又回想起了好多往事,一阵阵心酸起来,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

李柯的弟弟、妹妹回到了淮北老家,但李柯就是平静不下来,他的心也随着他的弟弟、妹妹走了。

昔日家庭的欢乐,在李柯的家中也逐渐消失了。渐渐地,他变成了另一个人,郁郁寡欢,冷漠孤僻,不管妻子怎样的劝说、开导,他都冷言冷语,师傅们发现此时的李柯不是从前的李柯了,天天无精打采,工作也没劲头了,劝导之余不禁替他惋惜。厂领导找他促膝谈心,关切地问他:近期你的情绪不对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他闭口不谈,摇头不知。妻子知道他心里的苦处,怕他思想上想不开,多次温柔地好言相劝,试图用温暖的心、滚烫的情感化他,他却冷若冰人。妻子不明白丈夫怎么变成这样了,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

事到如今,一切关怀与温暖对迷失人生方向的李柯来说都无济于事了。

后来,李柯为了摆脱内心的烦恼和痛苦,索性连工作都不干了。整日里在家中闷头睡大觉,一心想要与人世隔绝。他对自己的人生已悲观失望,一个个错误的幻觉在他心目中产生。

李柯带着思想压力和沉重的包袱,妻子丁茹多么想帮丈夫解开这一思想疙瘩啊。本不富裕的家庭,由于李柯的变化,致使这个家庭更加困难起来了。从来没有吵闹过的小两口,在这种处境下发生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口舌之争。

这是一个美丽的傍晚,夕阳收敛起它最后的激情,隐遁在群星之后。晚饭后,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坐在电视机旁,享受温馨的家园之乐。而李柯与丁茹却因琐事争吵起来,李柯大发脾气:“你再唠叨,我就揍你。”

“你敢揍我。你揍吧,你要不揍我,你就不是人。”妻子丁茹伤心地哭泣。

“我非揍你不可。”小两口相互抓挠起来。吵闹声吓哭了他们的儿子虎子。

周围的邻居听到他们在吵架,都前来劝解,让他们别再闹了,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小两口何必大动干戈。

李柯说:“我们不能过了,我得跟她离婚。”

“离就离,这样的生活我早就过够了。”丁茹无限悲伤,心里头有着好多的委屈。

从此他们三天两头地闹,往日的温情消失殆尽。众人们的劝说和厂领导的调解,也未能挽救这一破碎的家庭。李柯和丁茹分手了。丁茹望着对方熟悉的身影无情地走远,想起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心里无限伤感。离婚后,儿子小虎跟随了丁茹,李柯每月付给儿子200元的抚养费。

李柯也就搬到了厂子里的集体宿舍居住。

与丈夫分手后的丁茹,没有被种种困难所吓倒,而是艰难地靠着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一个家庭,顽强地生活着。

丁茹虽然与李柯分手了,但对李柯在淮北老家的弟弟、妹妹,她从未忘记。她还是每月定时向他们汇款200元。李柯的弟弟、妹妹是不知道他哥李柯离婚这个事的,分手的事嫂子从没有对他们说过。

工厂的职工们都很同情丁茹的处境,纷纷伸出了关爱之手。从生活上关心她,从精神上开导她,厂领导免费让其儿子小虎入托。对李柯弃家离婚这一行为,人们众说纷纭,纷纷指责他,李柯的无情引起了厂内外人们的愤愤不平。他太不该了,抛弃了丁茹这样的好妻子,对家庭、妻子、儿子太无情。

孤独、孤僻的李柯,有着可怕的变态心理,变得相当绝情、冷酷。离婚后,他不听任何人的劝导,认为自己这样做就对了。心中从未回想过与妻子这几年的结发情,更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反而对妻子、儿子、家庭产生了复仇的预谋。人们的好言相劝,他认为都是对他的讥讽,是火上浇油;他听到人们议论丁茹带着孩子生活的不易,就好像是在控诉他的百般不是,是添油加醋。他认为人们对他的看法极不公平。

由于李柯平时工作消极,出勤率低,工资发得寥寥无几,连每月给小孩的200元抚养费,都承受不起。再加上同事们对他的不满,李柯情绪相当低沉,在他的脑海中便萌发了一个让人们难以想象的罪恶阴谋。

1996年5月的一天,星期六。李柯起得特别早,把自己的床铺打扫得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从没舍得穿的西服穿上了,并且把那辆从未擦过的自行车也擦得干干净净。同宿舍的工友们都感到李柯今天变得情绪反常,非常惊讶,工友们相互嘀咕着:“李柯他今天要干什么?莫非……”只有李柯本人知道他自己心里装了什么。他请了假,坐客车到了市里,围着他熟悉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上了药铺,买了一瓶安眠药装在衣兜里。这时他看了看手表,已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了,他连忙坐车回到了厂里,拥着自行车等在幼儿园门口。

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儿子虎子排在队伍中走出来,他迎上去说:“虎子,今天爸爸带你去你姥姥家好吗?”

“今天我不去,明天俺妈妈休班,要带我去俺姥姥家。俺妈妈叫我不理你。”虎子天真地说。

“你妈妈已经去了,她让我带着你去的。”

“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那好,咱们一块去。”

五月的天气,莺飞草长,柳暗花明,万里碧空如洗,青青大地生机盎然。李柯骑着车带着儿子虎子出了厂门,顺着公路朝北而去。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的光景,便到了集镇上,在一家饭店停下,父子俩要了饭菜吃起来。

李柯望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像一株春天的树苗,正在健康茁壮地成长,他幼小的心灵里充满了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稚气。李柯思绪万千,悲不能抑,一股股心酸涌向心间。他想,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一会儿就要和他共同走向另一个世界了,孩子是无辜的,我这样做对吗?他的心又软了下来。自己责问自己,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何下得了手呢?他的心在颤抖。无奈何,李柯就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半斤酒下肚后,天逐渐黑了下来,而天空中始终没有出现月亮,只有群星闪闪。

当儿子小虎吃饱饭后,便要求爸爸:咱们走吧。李柯此时的酒劲也上来了。他也顾不了那些了,骑上自行车带着虎子返回到他姥姥家的路途中。

就在李柯从托儿所接走小虎时,有好心的人告诉了丁茹,丁茹一下子慌了,心情顿时紧张起来,她预感到一场大难将要降临,因为她深知她那分了手的丈夫是什么样的傻事都能做出来的。她哭哑了嗓子,四处寻找儿子小虎,询问了好多知情人,但均不知下落。

当李柯带着儿子小虎行至一座桥上的时候,他有意识地放慢了速度。此时夜黑人静,四处静悄悄,只有桥下的河水在哗哗地流响,桥西头有一间小屋亮着微弱的灯光,那里住着一个看瓜老人。儿子小虎害怕了,悄声催促李柯说:“爸爸,你快点骑呀,怎么还不到俺姥姥家,我好害怕。”

“快了,这就到了,别害怕。”

“爸爸,咱们不到姥姥家了,我得回家找妈妈。”

李柯一听到儿子提到他妈妈,心中的怒火便腾地燃烧起来,妈妈,妈妈,儿子总是和妈妈近,长大了也不是个养爷的。于是,他心一狠,在桥中央的石栏边停了下来,把自行车一扎,指着桥下对儿子说:“虎子,你往桥下看看有个东西,真好玩。”

天真而幼稚的小虎,怎么也没想到死亡之神就在他的眼前,他边趴在桥栏杆上往下瞅,边问李柯:“爸爸,桥下哪有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见?”

此话没说完,狠心的李柯弯下腰抓起小虎的双脚,将可怜的小虎子掀进了奔腾的河水中。然后,李柯头也不回,骑车飞奔到厂子的集体宿舍里,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用凉水带药将其咽下肚子里,然后躺在了床上。

可怜的小虎子,被自己亲生父亲掀进河水中,他拼命挣扎,嚎啕大哭,他的哭声划破了夜空,惊醒了桥西头的看瓜老人。看瓜老人手拿铁锨奔到河边,将水中的小虎用铁锨搭救了上来。幸亏河水不深。

此时的小虎,浑身湿淋淋的,落汤鸡般哆嗦不止。他被看瓜老人心疼地抱至他的瓜屋里。看瓜老人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脱掉,让小虎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然后把他的衣服在炉子上慢慢地烘烤起来。他便问小虎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我叫小虎,家住建材厂家属院,俺妈妈叫丁茹。”这是小虎哭着回答的。

“深更半夜,你怎么掉水里去了?”

“是俺爸爸不要我了,他把我撂到桥下的。现在我和俺妈妈一块住。”

看瓜老人自言自语着:“唉!天底下竟有如此狠毒的父亲,怎么下得这般毒手,这可是作孽呀。”他对小虎说:“今晚你就睡在爷爷这里,明天爷爷带着你去找妈妈。”这位看瓜老人看着哭泣的孩子,自己也哭了起来,泪水顺着他那沧桑的老脸流了下来。

“我今晚就找妈妈,非找妈妈不可。”虎子哭哑了嗓子,一再要求看瓜老人立即带着他去找他妈妈。

孩子的哭声撕裂着看瓜老人的心,他擦干脸上的泪痕,将烤干的衣服给小虎轻轻地穿在身上,连夜将这可怜的孩子送到了他妈妈的身旁。

母子相见,抱头大哭,哭成一对泪人。丁茹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恐怕再被别人抢走似的,一下也不松手。一旁的看瓜老人心都酸了……

喝了大量安眠药的李柯,想自杀却没有死成。他苏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床前站着几名威严的公安干警,正怒视着他。李柯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感到空前的孤独,一个美好的人生,一个好端端的家庭,竟被自己罪恶的双手和肮脏的心灵给毁了,也毁了他自己的人生。

铁窗内,李柯开始悔悟,他思绪万千,往事历历在目。他想到了他那离婚的家庭,想到了与他分手的妻子丁茹,他也仿佛听到了儿子虎子的哭叫声。是他对不起他们呀,李柯的心在流血,他也对不起那些曾经关心他的好心人。而今悔恨已晚矣,他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落到这种可悲的下场,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他的心内疚了,然而这一切都太迟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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