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法身寂灭后谁来享受涅槃真乐

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是什么意思呢？真的当你了脱了这个生生灭灭之后，到西方极乐世界才能获得真乐吗？志道和尚读经数十载尚有疑惑，六祖对此是怎么解的？什么乐能够常乐，是在贪嗔之外的吗？让我们期待张讲师的精彩讲解吧！

僧志道，广州南海人也。请益曰：“学人自出家，览涅槃经十载有余，未明大意；愿和尚垂诲！”师曰：“汝何处未明？”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于此疑惑。”师曰：“汝作么生疑？”曰：“一切众生皆有二身，谓色身、法身也。色身无常，有生有灭；法身有常，无知无觉。经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者，不审何身寂灭？何身受乐？若色身者，色身灭时，四大分散，全然是苦，苦不可言乐。若法身寂灭，即同草木瓦石，谁当受乐？又法性是生灭之体，五蕴是生灭之用；一体五用，生灭是常；生则从体起用，灭则摄用归体，若听更生，即有情之类不断不灭；若不听更生，则永归寂灭，同于无情之物。如是，则一切诸法被涅槃之所禁伏，尚不得生，何乐之有？”

师曰：“汝是释子，何习外道断常邪见而议最上乘法？据汝所说，即色身外别有法身，离生灭求于寂灭，又推涅槃常乐，言有身受用。斯乃执吝生死，耽著世乐。汝今当知！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好生恶死，念念迁流，不知梦幻虚假，枉受轮回；以常乐涅槃，翻为苦相，终日驰求。佛愍此故，乃示涅槃真乐，刹那无有生相，刹那无有灭相，更无生灭可灭，是则寂灭现前；当现前时，亦无现前之量，乃谓常乐。此乐无有受者，亦无不受者。岂有一体五用之名？何况更言涅槃禁伏诸法令永不生？斯乃谤佛毁法！

再看下一个案例，僧志道，有一个和尚叫志道，广州南海人也。在这个地方出生。请谥曰：请问六祖说。学人自出家，览涅槃经十载有余，我从出家看《涅槃经》已经十余年了。未明大意；愿和尚垂诲！还不了解它的大意，连大意都不了解，不要说细节了，希望六祖为我解释解释。

各位，你有没有发现这样的案例，在《六祖坛经》里面常常出现，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念《法华经》几遍啦？三千遍！还有，刚刚还有一个念什么《楞伽经》几遍啦？很多遍！这个念《涅槃经》呢？都是这一号人物啦，他们是碰到六祖。各位，我们现在试想，他们还没碰到六祖之前，碰到其他同修怎么样？或者其他后辈？那个老前辈姿态已经拿出来了不过现在知道有个高人呐，能够卑屈的下来，愿和尚垂诲。

师曰：汝何处未明？你哪里不了解？曰：诸行无常，所有的外在一切发生，内在一切发生，都非我的性真，不能永久的，叫无常。是生灭法；都是生生灭灭的，起起伏伏的。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当生灭都灭了的时候呢，达到寂灭，寂灭是最乐的。于此有惑。我在这里有疑惑。

我刚刚这样的解法是一般人的解法，诸行无常，你所看到的都是无常的，都是会生会灭的，当你了脱了这个生生灭灭的时候，到西天了，极乐世界的时候，寂灭为乐，那才能获得真乐。这是一般人的解法。

不过我必须要给你解释一下，正当的解法。诸行无常，内内外外的一切发生没有一定的形态，守住非真经，没有一定形态，是生灭法，它总是生生灭灭，用生生灭灭来显示，那个道自在起伏跟它的动态。生灭灭已，最重要就是这一句！生灭灭已，不是把生灭干掉，永远都不再生灭，不是！而是生灭，不断的生灭，道是活的嘛，对不对？不断的生灭，而我了无挂碍。我已经在生灭中了无挂碍，外面的生灭也无挂碍，里面的生灭也无挂碍，我因此呢而得到寂灭之真乐。所谓这个寂灭是在生灭中的，而不是没感觉没思想。这个和尚志道他的问题所在，是因为解错了。他之所以解错是因为这个文字有一个一般的人所解的文字相在内，所以于此疑惑。

那他到底有什么疑惑呢？我们继续看。我们先谈什么是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我们看《永嘉大师》里面这样说：我们用这个话再证明一下。“放四大。”四大是什么？水火风土，也就是你现在身上现在所摸到感受到的这一些。水就是流动的感觉，火就是热量的感觉，土是重浊的感觉，把四大的所有感受，放它去，不要抓它。“莫把捉，”不要捉它，不想控制它，不要想经营它，只是一任其天真。“寂灭性中随饮啄，”放开它，不要捉它。当你都不捉它的时候，就是所谓的寂灭。它得以自在，而你得以安然，你跟它无挂怀，在这个中间过程随你行住坐卧，叫随饮啄。“诸行无常一切空，”就是前面所说放四大莫把捉，就是所谓无常一切空。任何的生灭起伏，生生灭灭统统放它去，叫做无常一切空。无常本是道的一部分，对不对？不过它会不会对你挂碍呢？你不挂碍它就行，放开它。这就是如来大圆觉，这是我们告诉你，什么是生灭灭已？就是放四大，莫把抓，放它去。放它去就是让他活了，就可以感受它的生机，而不是消灭它，捉住它。掐死它。你有没有发现你在行这条路：今天晚上打坐的时候脚开始麻，你就捉住它，掐死它，对吧？你这一招我很了解，就是这一招了。他说不是，放四大，莫把捉。当你看到它的畅然跟你毫无挂碍叫做生灭灭已，而那个无挂碍产生的时候，内在的法喜寂灭为乐。

六祖就问他：汝作么生疑？你有什么疑问？你说吧，你刚才讲那段话都对呀，到底你有什么疑问呢？你不说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曰：一切众生都有二身，众生都有两个身，谓色身、法身也。两个身是什么身？一个就是色身，一个是法身。色身无常，色身不是永久的，常常会坏嘛，叫无常。有生有灭；你看出生了，然后死掉了。法身有常，法身是永恒的，永远不死的嘛。无知无觉。

各位这句话对不对？他不说，我们不知道他把经文误解成什么样子，扭曲到不成样子。他说法身有常的意思是法身有一定的形态，永远都那个形态，这句话本身也是错的，为什么？因为组成法身是由气机组成的，能量啊。各位，能量有什么固定形态？能量没有固定形态，能量只是不灭。能量是不停在流转的，哪里会有什么固定形态。所以法身有常，第一个，这是错的。无知无觉，那更是大错。因为他认为死了之后就没感觉，我告诉你这是错的，死了之后那堆土是没有感觉，化成土的东西是没感觉，但是那个性真还在。当了鬼还有中阴身，看到仇人也还知道要报仇，想到以前的事还会恨，对吧？当了佛，还有慈悲，怎么会没感觉，所以这个话都是错的。

经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那色身死了就没了，法身死了也没感觉，那说生灭灭已，寂灭为乐，那我就有疑问了，不审何身即灭？到底他说的是色身即灭，还是法身即灭？何身受乐？到底那个乐，给谁受？其实他这样问也都是错的。因为受，那个乐不乐的问题，不讲身，是心的问题，总在一心。若色身者，色身灭时，四大分散，全然是苦，苦不可言乐。如果你讲色身寂灭，色身得乐，那色身分散的时候，全然是苦啊，这也不对，色身分散的时候纯然是没有感觉，苦不可言乐，这是他的看法。

若法身者。如果是法身寂灭，若法身寂灭，即同草木瓦石，谁当受乐？他说法身寂灭，跟草木瓦石一样无情，他只是一个能量没有感觉。他错了，你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个能量本俱的功能，他说谁当来受乐呢？又法性是生灭之体，五蕴是生灭之用；这个生生灭灭是由这个法性来延伸的。五蕴是这个法性在的时候，喜怒哀乐，色受想行识叫五蕴。五蕴是生灭之用。人生在世的时候的整个觉受。

一体五用，生灭是常；一体就讲我们有这个法性，然后当我们生的时候有肉体配合，然后五蕴，色受想行识在身上用着。生灭是常，那这样来说生灭是一个常态。生的时候就有一个体，两个身合在一起有五蕴可以用。死的时候，法身就毫无知觉，色身就分散了，然后呢，再碰到因缘成熟又投胎当了人，这是一个常态叫做生灭是常。生则从体起用，从法性然后配合上五蕴，有了知见，又有了感受。灭则摄用归体，死的时候又无知无觉，无知无觉任命运安排，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苦，也没有乐，这是他的看法。

若听更生，那他问题就很多了，如果任其这样不断的自由的轮回。即有情之类不断不灭；那就是有情的呢，它永远也都不会灭啊，永远都在情识之间，五蕴之间轮转啦，永远也不会成就啊。如果我现在还有情的存在，我有感受存在，我有心情存在，这样叫做无成的时候，那我活着永远不可能成，那我等死才能成。可是我等死的时候又不对，等死的时候又无知无觉，那无知无觉谁享乐呢？也没有谁可以享乐。谁知道寂灭呢？也没有谁知道可以寂灭。等因缘成熟了，又已经贪嗔痴爱滚满一身。那永远千秋万载我也不可能成的。好，这是一个假设。

另外一个若不听更生，如果死了就不用再出来了，则永远寂灭，那就一了百了。同于无情之物。跟草木无情一样，那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心情，也不可能再有感觉，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慈悲，那个乐谁受啊？搞了半天乐也没有人享受到，我凭什么啊？好多问题在这里。各位，这样听得懂我意思吗？他的问题本来就很复杂。比讲经文还要难，因为你要体会那个迷茫者的心境太困难，解经文比较简单，因为经文就是一定正确的，你往正确方向解比较简单。像这一段真的有够乱。

如是，则一切诸法被涅槃之所禁伏，这样说来的话，投胎就永在生灭的轮回中痛苦中，不投胎就永远没有感觉，投不投胎统统不得真乐，反正是《涅槃经》这一句经文一下来，已经锁死了，我们再怎么样都求不到真乐了。尚不得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此寂灭之后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谁也得不到，就是继续轮回，他也得不到，得不到寂灭真乐。因为他从来没有修成，就是你所谓已经修成那些也都没感觉了，谁还享受得到？骗谁啊！何乐之有？这个人头脑算是很不错的，搞得我们很难翻译，真的，我一再斟酌他的迷茫，很难翻译。

师曰：汝是释子，你这个佛家徒啊。何习外道断常邪见，怎么学那些外道的断常邪见呢？什么叫断常邪见？外道以色身死为一断永断，一了百了。或以世世轮回不止，永远都在轮回，那叫做常。断跟常，这两者的邪见叫断常邪见。死不是一了百了，生也不一定要世世轮回，你还有一条解脱的道路。

说：何习外道断常邪见而议最上乘法？你用这样的知见，你不跳脱这个框框，你怎么能够体会到最上乘法？最上乘法，它的断常，不是讲生命的生或死，而是说我们的心能不能远离生灭的挂碍，远离一切的所有变化的挂碍。心的永不挂碍叫断，心的随知随见叫做常。那是大乘者的断常，凡夫的断常，一了百了叫做断，永远无法解脱叫做常。或者是法身只要一证得了，千秋万载永远都不会动，有没有？以那个叫做常。各位，大家是不是认为这样？你为什么拼西方极乐世界啊？因为一去不用再来，对不对？因为去到那里，然后永远都那个样子，然后踏着是黄金地板，住的是黄金屋，对不对？有一天说不定你去到那里，结果体会到孔子说：饭疏食而饮水，曲肱而枕之。啊哈，竟然在这里也是这样，也不一定啊。无所谓呀，那个真乐在心中，这比较重要。

据汝所说，六祖开始要解释了，据你的说法，即色身外别有法身，哎，各位这句话有问题吗？色身外别有法身有问题吗？色身死了，不就是剩一个法身吗？这有什么问题？对呀，色身外别有法身，没错啊，不过现在所谈的不是这个，他所要影射的意思是说，据你所说那就是等待色身死了之后才现出法身，然后那时候才所谓修成，才所谓寂灭，才所谓得到快乐吗？那你的快乐，是要等死之后才能得，你的成，是要死之后才能有，你生的时候，什么都不能有了？他说哦，原来你认为这个色身死了之后，别有那个法身才行，这是错的，为什么错的？因为寂灭是当下的事，解脱是现在这一刻的事，见性是现在这一刻的事，就不等下一秒钟的。

离生灭求于寂灭，哦，原来你是要离开生灭才能够求到寂灭，你是要离开人世的所有一切生活得寂灭，离开一切的感受得寂灭，离开一切奔波得寂灭。他是错以永不轮回为寂灭，对吧？而不是以离开现在的挂碍为寂灭，而不是以在颠沛造次中竟然能如此逍遥不挂碍为寂灭。对吧？他是以死了不用再来了为寂灭。

又推涅槃常乐，言有身受用。而且你第三个错误是说：你的涅槃常乐，要色身来受用，还是法身来受用？都不对，为什么？因为涅槃常乐是一种无挂碍的心境，固然心是在法身中，是没有错，但是真正感受乐与不乐却是心，对不对？斯乃执令生死，耽着世乐。耽着贪嗔痴爱的乐，贪着情识的乐，贪着对待的乐，而不是寂灭真乐。寂灭真乐是在贪嗔以外的，在寂灭真乐下是不贪的，就是那么乐还不贪，还不被乐所挂碍，所以叫做寂灭真乐。你有没有发现，你很乐的时候你很挂碍，你贪爱得不得了。在最乐的当下竟是如此的不挂碍，连这个乐都不挂碍，叫寂灭真乐。

汝今当知！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说：你要知道，佛为什么讲刚才那段“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是说一切迷人，众生啊，这么的迷，执迷，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认为色受想行识所集合起来的这一些贪嗔痴爱，以这个为我的生命。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一切境缘都投以好恶分别的那种狭隘分别心境，叫做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

好生恶死，在色身五蕴上去经营好恶，很怕死，也很怕生啊，对不对？真的要死也怕，要生也怕。念念迁流，整日奔忙于好恶爱憎的经营，不知梦幻虚假，不知道五蕴感受轮换跟影像一样，跟投影在空中的影像一样。看得到的，实际上你不管它没事，感受就是这样，像个影像从你身中扫过，感觉得到的，不理它，没事。枉受轮回；意思就是说，一世又一世的想要修行，却都找不到根源，枉受轮回之苦。你想要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可是呢，永远都没有办法生灭灭已，因为你把生灭灭已寄托在色身法身的问题，重点是心的问题。心当下就可以生灭灭已，当下就寂灭为乐。虚度了我们整个生命。

以常乐涅槃，翻为苦相，却以佛陀所说的常乐涅槃，在贪嗔之外那个真乐，当乐现前，又不被乐所拘碍跟挂碍，以为这个叫做都不乐。那你们修行人有什么乐趣？这么快乐的事也不能享受。喝个啤酒也不行，有没有？跳个舞也不行，你们多无趣，他不能了解不被挂碍的时候，常乐叫什么样子，他以为是纯然无趣的苦啊。终日驰求。不是往外奔忙于经营贪嗔痴爱，就是堕入另外一个顽空的陷阱。终日以终止气机的生灭，生灭灭已嘛，对不对？要把内在的起伏统统灭掉了嘛，把心情起伏统统灭掉了嘛，把生命的生老病死统统灭掉啦，以这个为功利。

佛憨此故，佛陀看大家走错了方向啊，内心非常慈悲。乃示涅槃真乐，才告诉我们涅槃真乐，涅槃就是清净无虞，非常非常的清净，没有一点残留，叫清净，才示给我们这个涅槃真乐，就是贪嗔痴爱没有一点残余。刹那无有生相，刹那什么意思？当下，当下就不堕生相。刹那无有灭相。当下不堕灭相叫做生灭灭已，生灭灭已是刹那间的事，是现在的事，不是等以后的事。就现在这个时刻。更无生灭可灭，不需要灭，因为生灭本无碍，当心无碍的时候，生灭本无碍，对不对？外面有什么生灭都可以嘛，所以不必灭它，叫做更无生灭可灭，不必灭它。是则寂灭现前；内在不论有什么发生，不必灭它，不必助长它，不贪爱它，不攀附它，只是任其自来自去，但不挂碍的。不挂碍它，不跟它挂碍，那个当下就是所谓的寂灭现前。就是所有一切挂碍都灭掉了，唯有剩下一个什么？活泼、清真、畅然的本性，那个叫做寂灭之乐。

当现前时，亦无现前之量，乃为常乐。现前之时有种真乐，真乐出来还是不含贪嗔在内，叫做现前之时亦无现前之量。你不要解释成，当它现前的时候，我假装我没看到，它模模糊糊的，我没有感觉到，不要作顽空知见。非常清楚的，这叫做常乐。常乐就是你可以一直存在的一种乐，一种清真的乐，一种不耗损我们的真元的乐，一种不堕入贪嗔痴爱的乐，真正不受挂碍的乐，叫做常乐。生命中的乐，你无法常守，你会发现你很快乐，你不能二十四小时快乐，你会非常疲惫，各位你有没有发现你无法一直很high，high到最后都暴毙在网咖，你有没有发现这事？什么乐能够常，永不损耗你的真元？就是在对待之外，包含那个乐本身就在对待之外，这必须观照实相有得才能知道在说什么，这不能用文字翻译，告诉你这个境地。

此乐无有受者，不讲色身还是法身的问题。重要的一个概念，那个快乐谁来享受？我办禅修，教禅修，同学常常来问我：老师，你说观察黄庭，现在请问你，谁在看着黄庭？他很聪明。我如果告诉他谁在看黄庭，他又会问那又是谁在看他，他会一连串一直问下去，没完没了。你千万不要堕入陷阱，告诉你谁在看黄庭，就是黄庭。现在注意你的右手，你跟我一起做。注意你的右手，各位你不要问说你去注意右手的感觉，就去感觉它。感觉到了吗？我跟你说感觉到了。各位，谁在感觉你的右手？就你的右手，不要问谁看它，根本也没这回事，当你注意在右手，右手感觉一直显现的时候，就只有右手觉知到右手。没有再别的东西。所以，此乐无有受者。不是谁受的问题，那个气机在哪里发生，它就在哪里享受自己，没有谁的问题。亦无不受者。因为它是气机本身自己，没有另外一个个体。岂有一体五用之名？哪来的一个性长五个用，然后五个用各有各的用，没有这个问题，都是一个心，一个觉受而已，气机本俱的觉受。

何况更言涅槃禁伏诸法令永不生？说什么涅槃这句话把两个状况都锁死了，根本没有这个问题，因为那个解脱就在一心之间。斯乃谤佛毁法！这种解法叫做谤佛毁法，完全毁谤佛经的，因为佛经讲的是那回事，你偏偏讲那一回事，你完全跟它讲背道而驰的事，叫做谤佛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