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林欣浩。今天咱们继续来读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史》。这一讲啊,咱们接着来说孔子。在上一讲,冯友兰先生,确立了孔子的历史地位。孔子不是神,是个普通人,但是贡献非常大,相当于是西方的苏格拉底。那么,孔子到底都干了什么呢?都是人,怎么就他这么了不起呢?这个啊,要从孔子所处的时代说起。
孔子生活在春秋时期。春秋是什么时候呢?历史按照时间顺序发展,首先是西周,接下来的,就是春秋。那咱们今天看啊,好像春秋,是一个新的时代了,连名字都跟前面不一样了。但是孔子那个时代的人不这么想啊。因为所谓的西周啊,人家王朝的名字叫“周”,咱们说的春秋时期呢,王朝的名字也叫“周”,人家是同一个王朝。统治者都是周天子他们一家人,一切制度都是延续下来的,没有变化。
所以在孔子那个时候的人看来,这个王朝是从当年周文王、周武王啊,这么一路延续下来的。当时人家也没有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种说法,人家就觉得,这周王朝千秋万世,还得一路继续兴盛下去。
但是靠什么延续呢?靠的,是一套制度,叫做“宗法制度”。有了这个,才能有周王朝,没有这套制度,整个王朝立刻就完蛋。
这个“宗法制度”啊,说起来也非常简单,其实就是用管理家族的方式,去管理国家。比如,一个诸侯国的国君,为什么要听周天子的话啊?因为大家在血脉上,本来是一家人,然后再按照宗法制度一查这亲戚关系,人家周天子这一枝儿的身份,比你们家尊贵。所以都是一家人,人家又尊贵,你一个诸侯,就得听人家周天子的。每年呢,还得按时进贡,按时去拜见周天子。这就特别像咱们今天,那种大家族,怎么维持人际关系啊?就是第一,大伙儿有血缘关系,这个改变不了。第二,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晚辈必须去长辈家送礼,长辈跟晚辈拉拉家常,讲一讲亲情,再勉励两句。这就是一个家族,关键时刻可以互相帮忙。这个,就好比是当时周代的宗法制度。当然,这是个非常粗略的说法啊。
这个宗法制度,是谁建立的呢?冯友兰先生说了,是周王朝的两个政治家,周公和周文王创立的。哎,就算不是他们两个人全部创造的,跟他们的关系也很大。在这俩人里,周文王就不用说了,他是周王,世世代代就住在周王朝的首都里。那周公呢?周公被分封到了鲁国,周公的后代,就生活在鲁国。因为这一层原因啊,鲁国保存了很多关于周代制度的东西,比如各种仪式用的器物啊,关于礼仪制度的书籍啊。而且啊,西周和东周之间,周王朝出现过一次变乱,西周的首都遭受战乱,王室东迁,所以冯友兰先生猜测,储存在周王朝首都的文物啊、书籍啊,可能有不少损坏的。这些东西储存最全的地方,应该就是鲁国了。
为什么要说这个呢?因为孔子,就是鲁国人。孔子小时候还特别好学,所以孔子学了很多关于周代礼仪制度的东西。传说孔子小的时候,玩游戏,人家不淘气,不撒尿和泥什么的,人家就喜欢拿出各种小碗儿小盆儿啊,假装贵族祭祀,模拟当时贵族的仪式。你看这孩子,打小儿就好学,就喜欢周朝的这套制度。
但是到了孔子生活的这个时代,社会上发生了一些变化。用咱们今天的话说,就是生产力提高了,诸侯国啊,士大夫啊,手里的军队多了,那光靠宗法制度,就没法约束他们了。这些国君啊,士大夫啊,有一些人就开始不老实,不按照宗法制度履行义务,甚至发动战争,扩张地盘儿。这在孔子看来,那就不行了。你想啊,孔子是周代制度的狂热粉丝,打小儿就喜欢这东西,就觉得这东西太好了,每个人都得遵守。结果现在不守规矩的人越来越多了,孔子见了就气坏了啊。
《论语》中就有一个有名的故事,“八佾舞于庭”。就是古代祭祀的时候,参加仪式的人数有严格规定的。结果有一个鲁国的大夫,祭祀的时候用了天子的仪式。这个性质啊,有一点类似于,后世的那些大臣,在家里关起门儿来,假装当皇帝,摆皇帝的谱儿。那不是要造反么?这孔子一看,就气坏了,说“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意思是,这人连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结果还是这个大夫,后来啊,又要去泰山祭祀,这也是只能天子才能去做的。这回孔子更生气啦,孔子气得啊,都不去骂人了,直接骂神仙。说这泰山的神啊,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你要接受了他的祭祀,这社会真就完犊子了。
总之,孔子认为社会要完。孔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恢复周代的礼仪制度。他认为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能拯救天下。问题是,到底怎么做,才能恢复周代的制度呢?孔子觉得,这件事不难。因为周代的宗法制度本身已经很完美了,已经把这个王朝上上下下每一个贵族应该做什么,全都规定好了。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督促每一个贵族,都按照这套规矩去做就行。孔子的目标,就是要求每个人,做事都要符合自己的身份。
用孔子的话说,这叫“正名”。“正”就是“正确”的“正”,“名”就是“名称”的“名”,就是每个人做事啊,都要符合自己的名分,你在朝廷里是大臣,就得遵守大臣的义务,你在家里是儿子,就得遵守当儿子的规矩。用孔子的话说,这就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假如人们都做不到,这就是“名不副实”,那这个社会的秩序,就会彻底就乱了。所以孔子特别在乎“正名”,特别在乎一个东西的实际样子,要和它的名字相符。
在《论语》里啊,孔子有一段非常生动的话:“觚不觚,觚哉!觚哉!”“觚”啊,是古代一种盛酒的杯子。就是有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孔子说了一句话:“这觚都不像觚了,这还是觚吗?这还是觚吗?”《论语》没说孔子讲这句话的背景。也许是祭祀的时候,孔子看见一个祭祀用的杯子,名不副实,急了。那这还比较正常。当时呢,也有可能就是吃饭的时候,参加宴席,孔子往哪一坐,拿起一杯子,一看,急了:“这什么杯子啊?这还是杯子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孔子对于“正名”这件事,实在是太着急了。大伙儿一看,“老先生,您吃个饭至于么?”“不行!这事儿我受不了,不能忍。”孔先生很激动。
您别看孔子这么在乎“正名”。其实孔子这辈子不得志,做事情不顺利,就是因为“正名”这两个字。为什么啊。您想啊,孔子要“正名”,要每个人的行为都符合他的身分,那孔子怎么正呢?你说,能不能搞一个“孔子锄奸队”,发现谁名不副实了,我去警告你,要是再不改,我就派我的徒弟去替天行道,我派我的弟子半夜上你们家弄死你。侠以武犯禁,孔子能这么干么?不能。因为这件事本身就违反“正名”,本身就犯法了。孔子要“正名”,先得以身作则,先得正自己啊。那么在旧的贵族制度的这套体系下,孔子哪来的权力,可以让别人“正名”呢?唯一的办法,是孔子自己先当官。所以孔子这辈子,一有机会,就要周游列国,就想当官儿。问题是,人家国君请你来当官儿,是为了想要强国啊,谁会愿意请一个人过来“正名”啊,指手画脚说你应该干这个,不应该干那个。所以孔子这个“正名”的思路啊,自己就把自己卡住了,从逻辑上讲,孔子要想坚持“正名”,这件事肯定就干不成。因此孔子在有生之年里的失败,从他开始坚持“正名”的这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在现实世界里,孔子是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但是在哲学史上,孔子是改变历史的第一人。下一讲,咱们就来看看孔子对中国哲学史的贡献,孔子怎么改变了中国人思考问题的方式。
通俗,普及,戏说中国哲学史!
正名的名能讲成名字。听不下去了。
无名英雄_tu 回复 @听友391530508: 你别胡说
条理不清晰,比较散乱!
西周分春秋和战国
牛城唐人 回复 @君子猫: 是我说错了
贩卖知识,人云亦云。全是冯友兰认为,那你认为呢?
今天,宗族,家族,已基本等于没宣告的解体了!
宝贵_0v 回复 @红芯薯条: 非也 大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