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自:沈嘉柯《纵浪大化中》
人自封万物之灵,但这万物之灵,说起来又粗糙无比,存在种种毛病。
人不过是由猿进化而来的,褪去多余的毛发,直立行走,跑得不算快,力气没多大,个头儿也就那么高。
远古时候,人摘果子填饱肚子,要活着,要吃喝,要交配,要打猎,又要提防被其他猛兽吃掉。
这种脆弱的动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围着篝火传唱喜悦、悲伤、惊恐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地吟诵、感叹一些音节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心头空明,体悟到难以言喻的情感的?
人不过是天地间成千上万种动物中的一种,居然开了灵窍,有了忧伤哀愁、迷茫惆怅。
而别的动物依然懵懂无知,只有人类对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等痛苦感念甚深。
比起浩瀚的宇宙,人类特别渺小。
但整个宇宙,如果没有人类这样的生灵,再浩瀚也是没有意义的。
多么孤独的万物之灵。
不通灵,那就是禽兽;通了灵,又有了烦恼。
这就是我们与生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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