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重庆森林》有一段旁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东西上面都有日期。
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也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
这世间,万事万物的来去,有它自己的时间。
生命来来往往,聚散终究不由人,所有的关系,都会过期。
再好的朋友,也会在路途中走散
上大学时,我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我们一起吃饭、自习,一起去图书馆。
我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谈文学、聊梦想,说起对未来生活的种种向往。
毕业后,他回到家乡县城,结婚生子,日子缓缓向前滑行。
我去北京打拼,从刚开始的实习记者,一步步到部门主任、杂志主编。
渐渐地,他朋友圈照片里的人,我不再认识,他说的话题,我也不再能接起。
我们的聊天频率,慢慢从三天一次,到半年一次,直至最后,再也没有了彼此的消息。
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如今一个在小城市岁月静好,一个在大都市匆匆忙忙。
我们曾经约定过天长地久一起走,后来却渐行渐远渐无书。
原来,这世界上,再好的感情,也是有保质期的。
有些人终究只会在你生命中出现一阵子,无法停留一辈子。
与君同舟渡,达岸各自归。
旅途结束,车已到站,即使心中不舍,也该心存感激挥手道别。
再深的友谊,都会败给不同的三观
学者刘瑜在美国留学时,结识了一个德国姑娘,两人关系一度很亲密。
但过了没多久,她便开始觉得意兴阑珊。
究其原因,是两人根本说不到一起去。
她聊的话题,对方兴趣全无,她表达对某件事的看法,对方总是针锋相对。
渐渐地,她觉得累了,两人关系也就淡了。
作家梁爽说:
“三观、审美、经历,真的是生活的过滤网,谁都没办法背叛自己的一切。”
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的,频率不同,很难是一路人。
左拉和塞尚,是儿时的好友,友情持续了30年。
后来,他们一个当了画家,一个成为作家。
道路不再相同,两人的分歧也就出来了。
左拉不理解塞尚的画,认为塞尚的画颜色粗俗,笔触激烈,与其说是印象派,不如说是野兽派。
而塞尚,因为画作不被认可,一直郁郁不得志。
后来,左拉出版了一本小说,小说中的画家,自高自大,以为自己是旷世天才,却处处不顺,最终精神失常。
塞尚知道,左拉小说画家的原型,是自己。
他伤心不已,没想到自己的艺术与追求,在好友的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几十年的感情,霎时间分崩离析,两人就此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一段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向结束的?
或许就是,你喜欢的,在他眼里却不值一提,你的努力,在他眼中无足轻重。
就像网上流行的那段话:
“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和享受孤独的人,是无法脚步一致的;
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跟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是合不来的;
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人,和一个埋头实干的人,最终是会分道扬镳的。”
时间在走,每个人都被自己的经历雕刻出了不同的模样。
关系再好,也终会因为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同,最终在人生的分叉路上走散。
原来三观不同,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鸿沟。
再好的感情,也会毁于理所当然
前阵子在网上看到一句很戳心的话:
“如果你想快速失去一个朋友,那就对他理直气壮肆无忌惮地索取。”
作家李筱懿曾在书中分享过一个故事。
她有位好友,经常找一个做金融投资的朋友帮忙推荐基金、分析股票。
因为觉得彼此关系要好,所以好友觉得理所当然。
她只要有需要,便对那个做金融的朋友微信连环轰炸,从不考虑别人是否方便。
有时候别人回复得慢了,她还会心生不满,一见面就诸多抱怨。
久而久之,那位做金融的朋友就渐渐与她断了来往。
法国作家莫洛亚说:
“真正的友谊总是预见对方的需要,而不是宣布自己需要什么。”
人与人之间,其实都有一个情感账户。
许多关系的结束,都源于某一方的无度索取,懂得以心换心,投桃报李,才能使得情谊悠长。
我爸有位好朋友宋叔,我们家早些年青黄不接的时候,会跟他们家借大米。
等到稻谷收割完打下来新的大米,我爸每次都会还上一些,每每去时,还要提上一篮子自家种的蔬菜瓜果。
以前我老觉得我爸吃亏,大家条件都不好,借多少照着还就行了,就算不多还,宋叔也不会说什么。
我爸却说,宋叔愿意帮我们,是一种情分,他借我应急,我送他谢礼,这是礼尚往来。
多年过去,大家境况都慢慢好了起来,也不需要借东借西了,但我爸和宋叔的关系一直很要好。
两人时常一起喝喝小酒,坐在院子里,话话家常,彼此心中都得到不少慰藉。
有句话说,我赠你三月春光,你予我四月桃花,世间真情能长存莫不因此。
关系越好,越应该将对方放在心上。
长久的感情,需要有来有往,如同山鸣谷应,你投之以木桃,我报之以琼琚。
彼此关心,彼此在意,才是一段感情最好的维系。
▽
席慕蓉曾在书中写:
“回顾所来径,只剩苍苍横着的翠微,只有少数人,会陪你一生。”
人生这条路啊,太多的站台,许多人走着走着,也就悄然作别了。
道路不再相同,自然会天各一方;
观念不再一致,也终会在漫长路途中走散。
成年人的世界,去留随意,聚散随缘。
相守时珍惜,离别后坦然,就是对感情最好的致敬。
三观,审美,经历,是友情的过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