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音乐]
1.Jerusalem (Traditional)Rina Hugo
2.Trio for Violin, Horn and Piano in E-Flat Major, Op. 40: I. Andante: poco più Animato - Isabelle Faust;Alexander Melnikov;Teunis Van Der Zwart
[本期书目]
[知远口述]
今天我们来读一本历史书——《耶路撒冷三千年》。先来听一首《Jerusalem》。
一首很老的歌,来自一位女歌手叫Rina Hugo,特别不好意思,我刚才查了半天竟然不知道什么人,有段vkep上的,但它是一段我不认识的文字,不知道是什么文,然后讲述她的。这是我在网易云音乐上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女歌手,其实也不是我特别喜欢那种类型的歌手,好像是那种,有点像是不是外国的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关牧村的那种类型的人。跟那个时代有关系,但这首歌正好关于耶路撒冷的,而且是有点圣歌的那个意思,所以就分享给各位。
今天我们谈的这本书,也是很重要的一本书。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家,这个作家的名字很难念,叫西蒙·蒙蒂菲奥里(Simon Sebag Montefiore)。嗯,小高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女朋友来电,我看到了。这个不许剪啊,哈哈。我刚刚酝酿起的历史情感被小高女朋友的电话一下被打断了,不过没关系。嗯,来自这个历史学家叫西蒙·蒙蒂菲奥里(Simon Sebag Montefiore),刚发现他原来是个这么年轻的人,1965年生,就比我大十一岁。我们以前也分享过他写的《青年斯大林》,写得非常漂亮。他可能是英语世界有几个能够把历史专辑写的像小说一样那种扣人心弦的一个作者。我觉得他也是我的写作榜样之一。这本《耶路撒冷三千年》肯定也是关于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一本城市专辑了。中文版出了之后竟然700页左右。一个朋友出版了这个作品,他说总共卖出去了30多万册当时,特别不可思议的一个数字。我看这个书的时候,因为太厚了没看完,看了一部分。想起我大概04年的时候去耶路撒冷旅行,好像也是我挺重要的一次旅行,那次是因为当时的巴勒斯坦的领袖阿拉法特要死了,我们当时作为记者去采访他,我跟我同事秦丽雯(音),是个非常好的记者,可现在怎么去做了移民生意啊。她和另一个朋友也去过,和我的另一个搭档叫黄继新,她后来成了知乎的创始人之一,还上了《非诚勿扰》,找到了女朋友。看书的时候想起我们一块去采访的时光。我记得04年的时候,去了阿玛拉嘛,去了那个巴勒斯坦的首都。耶路撒冷其实待的时间不长,当我对那个城市的面貌,当然是过度旅行化啦,但是那个夜间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古城的样子真是美得让人心醉神迷。而且你被那个过分重叠的历史、不同的宗教、不同的文化、战争、各种各样的变迁,你被他们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有点。因为太多层次的历史,有时候中国人感慨自己的历史丰富啊,比如说南京,你看到六朝古都,一层一层的。但在耶路撒冷你才知道文化的多样性、宗教的多样性,是多么的让人费解又让人着迷。然后我认识的那的年轻人,因为他们都有服兵役的经验嘛,晚上在酒吧里喝酒,除了谈他们怎么追姑娘,因为很有趣的,他们的两性关系是很开放的,那是个非常年轻的城市,整个国家的人都很年轻,他们就两件事,怎么去追姑娘,第二个就是他们去当兵的经历;他们要怎么去抓恐怖分子啊,怎么去打仗。这种高度的恐惧,好像使你的欢愉变得非常的重要。你在大街上看到那么多人,男男女女的,少年人,晚上就去酒吧里瞎混,还有穿着军装的人在巡逻。很有趣的,而且以色列是这么一个这么多传统的城市,但他们却是一个高科技这么发达的地方。他们是全世界有名的这种创新之地,特拉维夫之类,他们都是某种意义上中东的硅谷一样。包括现在的畅销书作家,前段时间来中国的那个赫拉利,写《未来简史》(更正;《人类简史》)的。也是在特拉夫教书,在也耶路撒冷教书。我想我今年年底应该会找时间找他去混一混,虽然不喜欢他写的书,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去耶路撒冷再走一走。
[阅读节选]
现在我要读的,是这本书的序言,读完之后就知道,这位历史学家写得有多么漂亮。
耶路撒冷的历史是整个世界的历史,它同时也是犹地亚山间一座长年贫瘠的小镇的编年史。耶路撒冷曾被视为世界的中心,而今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名副其实: 这座城市是亚伯拉罕系宗教(AbrahattploReligions) 之间斗争的焦点,是越来越受欢迎的基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基本教义派(Islamicfundamentalism ) 的圣地,是不同文明冲突的战略角斗场,是无神论与有神论交锋对峙的前线,是世俗瞩目的焦点,是惑人阴谋与网络神话的发生地;是二十四小时新闻时代里全世界摄像机聚焦的耀眼舞台。宗教、政治和媒体兴趣相互滋养,使今天的耶路撒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频繁地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之下。
耶路撤冷是神圣之城,但给人以迷信、骗术和偏执的印象;是帝国的欲望与奖赏,但又不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具有战略价值;耶路撒冷是许多教派的共同家园,但每个教派都认为这座城市只属于自己;耶路撒冷是一座拥有许多名字的城市——但每个传统都如此偏执地排斥他者,仅仅尊崇自己的称谓这个地方是如此娇美,以至于犹太人在其神圣经典中以女性的口吻描述它——通常把她说成是一个鲜活的尤物,一个地道的美女。但有的人也把她描绘成无耻的荡妇,或者是被爱人抛弃的受伤的公主。耶路撒冷是一个神的殿堂、两个民族的首都、三大宗教的圣地,它还是唯一一个拥有天国和尘世两种存在维度的城市:而地上之城的绝美无双与天上之城的光辉荣耀相比,又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耶路撤冷既是天上城又是地上城的事实意味着这座城市可以存在于任何地方:新耶路撒冷可以遍布全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耶路撒冷。据说,亚伯拉罕、大卫、耶稣和穆罕默德这些先知和长老,都曾在这里的石头上驻足。亚伯拉罕系宗教在这里诞生,而世界也将于末日审判时在这里终结。对于“圣书之民”来说,极为神圣的耶路撒冷就是“圣书之城”:《圣经》从许多方面来说都是耶路撒冷这座城市的编年史,而《圣经》的读者,从犹太人和早期基督徒到穆斯林征服者和十字军,再到今天的美国福音派,一次又一次地改变着耶路撒冷的历史以实现《圣经》的预言。
当《圣经》被翻译成希腊文、拉丁文和英文后,它成了世界性书籍,也使耶路撒冷成为世界之都。每个伟大的国王都成了大卫,每个特别的民族都成了新以色列人,每种高贵的文明都成了新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是一座不属于任何人的城市,但它又存在于每个人的想象当中,这是这座城市的悲剧,也是它的魅力所在。耶路撒冷的每一个梦想者,从古至今每一个到过耶路撒冷的人,从耶稣的使徒到萨拉丁 (Saladin)的战士,从维多利亚时代的朝圣者到今天的游客、记者,每个人都怀着对真实耶路撒冷的美好想象来到这里,然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耶路撒冷使他们大失所望,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兴旺过、萎缩过,被重建、被摧毁过许多次的,不断变化的城市。但由于这是耶路撒冷,是所有人的财富,所以只有他们心中的耶路撒冷才是真正的耶路撒冷,而那些被玷污的、被合成的现实必须加以改变;每个人都有权把自己心目中的“耶路撒冷”强加到现实的耶路撒冷之上——而实现这一梦想的手段,通常就是用他们手中的火与剑。
14世纪的历史学家伊本·赫勒敦(lbn Khaldun) 既是本书中提到的一些事件的参与者,也是这些事件的史料来源。他注意到,历史被如此“热切地迫捧,街头巷尾的人们都渴望了解它,国王和领袖们也愿意为它决一死战”。这对耶路撒冷而言尤为真实。不承认耶路撒冷是世界历史的一个主题、一个支点,甚至一根脊柱,就不可能书写这座城市的历史。在这个时代,互联网神话的力量意味着高科技鼠标和弯刀一样能够成为基本教义派军火库的武器,因此,就现在而言,我们对历史真相的追寻比在伊本·赫勒敦的时代更为迫切。
耶路撒冷的历史必须是对神圣本质的探究。“圣城”这个词经常被用来形容对它的圣迹的敬畏,但它真正的意思是耶路撒冷已成为尘世间人与上帝交流的必要场所。
我们还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在世界上所有的地方,为什么选中了耶路撒冷?这个地方远离地中海海岸的贸易路线i;这里缺水,夏季阳光曝晒,冬季寒风凛冽,嶙峋的岩石参差不齐,而且不适合定居。但是,选择耶路撒冷作圣殿之城,不仅仅是人类自己的决定,也有着自然演进的因素在里面:随着时光的流变,它的神圣性有增无减,因为它已经神圣了如此长的时间。神圣不仅需要灵性和信仰,还需要传统与合法性。一个提出新想法的激进先知必须解释之前已经过去的那些世纪的历史,并用能为大众所接受的语言和神圣的地理来证明他的发现——对先前的启示和长期备受尊崇的地点的预言。没有什么比其他宗教的竞争更能提高一个地方的神圣性。
这种神圣性为许多无神论游客所厌恶,在他们看来,耶路撒冷弥漫着自以为是的盲从,迷信像流行病一样折磨着整个城市。然而,否认神圣就是否认人类对宗教的深切需求,没有这种需求就不可能理解耶路撒冷。宗教必须解释快乐为何转瞬即逝、忧愁为何亘古恒久这个让人类既困惑又恐慌的谜题: 我们需要感受一种比我们自身更强大的力量。我们敬畏死亡,渴望发现它的意义。作为上帝与人的相会地;这些启示录中提出的问题将在耶路撒冷得到解决——世界末日来临时,将会有基督和敌基督之间的战争。届时克尔白将会从麦加移到耶路撒冷,将会出现审判、死者复活、弥赛亚的统治、天国和新耶路撒冷。三大亚伯拉罕系宗教都相信末世,但具体细节因信仰和教派不同而异。世俗主义者可能将这一切视为过时的繁文缛节,但事实正好相反,这些理念都是非常流行的。在这个犹太教、基督教和穆斯林基要主义盛行的时代,末世是当今世界狂热政治的动力所在。
死亡是我们的永恒伴侣。长久以来,朝圣者为了死在耶路撤冷、葬在圣殿山周围,以为末日来临时的复活作准备而前往耶路撒冷,他们还在继续前来。这座城市被墓地包围并且建在墓地之上。古代圣徒的干枯躯体备受尊崇——抹大拉的马利亚干瘪发暗的右手仍然在圣墓大教堂中希腊正教修会会长的房间里供奉着。许多圣迹,甚至许多私人住宅都建在坟墓周围。这座死人之城的阴森不仅源自恋尸癖,而且还与招魂术有关:这里的死人宛如活人一般,他们只是在那里等待复活。对这里无休止的争夺——屠杀、蓄意破坏、战争、恐怖主义、围攻和灾难将耶路撒冷变成了战场——用阿道司·赫胥黎的话说,是“宗教的屠宰场”;用福楼拜的话说,是一个“停尸房”。梅尔维尔称这个城市是一个被“死亡大军”包围的“头盖骨”;而爱德华·赛义德记得自己的父亲讨厌耶路撤冷,因为它“使他想起死亡”。
这个天与地的圣所不是一直靠神意庇佑而发展起来的。宗教起源于向某位具有超凡魅力的先知如摩西、耶稣、穆罕默德展示的灵光。帝国的建立、城市的征服依靠的是某个军阀的活力和运气。从大卫王开始,某些个人的决定使得耶路撤冷成为“耶路撒冷”。
谁也没有想到大卫的小小城堡,一个弱小王国的首都竟然会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尼布甲尼撒对耶路撒冷的毁灭造就了这座城布的神圣——正是那场灾难促使犹太人记录并赞颂锡安的荣耀。通常来说,这样的大灾难会导致一个民族的消亡,然而犹太人生机勃勃,对自己的上帝忠贞不渝,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还在《圣经》中将自己的历史记载了下来,这些都为耶路撒冷日后的名声和神圣奠定了基石。《圣经》取代了犹太国家和圣殿,正如海因里希·海涅所说的那样,成为“犹太人随身携带的祖国,随身携带的耶路撒冷”。除耶路撒冷之外,没有任何城市拥有自己的圣书,也没有任何一部作品能像《圣经》一样如此主导一座城市的命运。
这座城市的神圣性源自犹太人作为特选子民的,“例外论”,即耶路撒冷是上帝挑选的城市,巴勒斯坦是上帝挑选的土地,后来这种例外沦为基督徒和穆斯林所继承和接受。耶路撒冷和以色列的至高神圣性反映在从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到20世纪70年代宗教领域不断增长的对犹太人返回以色列的痴迷,以及西方世界对它的世俗对应物——犹太复国主义的狂热上。自此以后,巴勒斯坦人的悲剧故事改变了人们对以色列的认知,对于这些人来说,耶路撒冷是座失落的圣城。因此,西方的固执迷恋,还有这种普遍的归属感可以朝两个方向发展——它有利也有弊,或者说是把双刃剑。今天,这种情况反映在对耶路撒冷更加强烈、更富感情的审视上,也反映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冲突上。其中的紧张程度与情感纠葛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可比拟的。
小高,支持你,用同样的方式反击他
小高有女票啦?!记得蔡澜那期许知远还让蔡澜先生指导他哈哈哈哈
song尼 回复 @Gemini_xgo: 爆得一手好料
配的歌很好听
狗粮怎能“许仙生”一个人吃😂
好喜欢这段,听了很多遍。
刚听完这本书,李亦湄播讲
哪个国家像关牧村那样的歌唱家
失眠的夜晚都是听许老师睡着的😂
小高有女朋友了谁来照顾许老师~
屋檐下的铃铛 回复 @亚楠Echo: 问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