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舞厅》:一个人的孤独舞厅,一群人的炽热感情

《漠河舞厅》:一个人的孤独舞厅,一群人的炽热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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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一首《漠河舞厅》被不少人单曲循环。据统计,截至11月初,这首歌仅在某短视频平台的播放量就超过了23亿次,衍生出了超过27万个作品。温婉的旋律、唯美的歌词、伤感的故事,让很多听众萌生了关于浪漫、感动与寂寞的情愫,在一次次转发、评论和点赞中反复确认、苦苦追寻、仔细思量。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首歌。

一如直白的歌名,这是属于漠河的故事。“极光”“村落”“烟火”“晚星”“野风”“大雪”……简单的白描下,这座北境小城的轮廓逐渐清晰。这是我国历史气温最低的地方,一年中有8个月的平均气温在零度以下,刺骨的寒风为这里披上了一层凛冽。与此同时,这也是我国最北的城镇,绚丽的极光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遐想。最北与最冷叠加,冷峻与浪漫交织,让漠河成为很多人心中有故事、有气质的宝藏之地。

都说音乐是心灵的语言,但赋予音乐灵性的从来都是骨感的真实。《漠河舞厅》的最大张力,不是没膝的雪地,也不是漫天的光影,而是来自于一位老人的独舞。创作者与他在一个地下室舞厅偶遇,经过短短五分钟的闲聊攀谈,再“加入了一定程度的文学想象和细节填充”,就让一位与爱妻天人永隔30余年仍满怀爱意的痴情老人“张德全”跃然曲中,故事也在现实与虚构的斑驳下变得愈加丰满:一对喜欢跳舞的伉俪,因为一场大火阴阳相隔,多年之后只留下老人独自舞蹈的身影。单曲循环之下,那种彼此挚爱的情感,甚至那个简陋的舞厅,都成了故事的一部分。

尽管歌曲里的爱情故事受到一些质疑,但的确也击中了不少人的内心。有人感慨爱情的忠贞,“这是不得已的中途散场。更多的人,是在爱的跋山涉水中半途而废”;有人珍惜人间的温情,“最感动的不是歌曲本身,而是大合唱里的浓烈,和收音机里传出灾难播报的冷酷”;有人渴望浪漫的感情,“我也去过漠河,星空下我以为我会爱那个人很久很久”。无数人感动着自己的感动,寂寞着自己的寂寞。谁说我们正在进入情感的“快餐时代”?在突如其来的感动中,很多人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所需要的,不过是如“痴情老人”一样的守望而已,最简单、最纯粹,却也最珍贵。

除了关于爱情的领悟,那场作为故事背景的大火也有“烧不尽”的往事。1987年5月,黑龙江大兴安岭地区发生特大森林火灾,整整烧了20多天,200余人不幸遇难。当地有人说,“张德全”身上有着漠河人的影子,“逝者已逝,活下来的人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可以说,《漠河舞厅》的浪漫之处,不只表现在两个人的心心念念,还在于更长的时间和更远的地方,仍然有人在记着过去的那些人和事。这也是为什么,歌手在演绎这首歌的时候总是反复强调:“谨以此歌献给所有因为不幸而逝去的生命。”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发自内心的思念和尊敬,也是爱与浪漫的一种表现形式,带给更多人以共鸣、以沉思。

动听的旋律还在传唱,但不和谐的音符也随之而来。有视频制作者为了博取关注,随意将路边跳舞的老人塑造为“张德全”;有博主打擦边球,穿着清凉在冰天雪地里进行舞蹈秀。以纪念逝者、缅怀爱情为主题的《漠河舞厅》,大有发展成洗脑网络神曲之势。对此,创作者表示:“不要把一首致哀的画面,配上非常讽刺和不合时宜的画面。我和我的团队,衷心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被记住”“任何情怀即便初始再触动,过度消费都会变味儿”。

再真诚的感动,也会在跟风炒作中变得廉价;再真挚的情感,也会在流量至上后变得寡淡。那些真情实感、那些曾经的人和事,都不该成为被贩卖的快消品。

这正是:
一个人的孤独舞厅,
一群人的炽热感情。

各位晚安。
(文 | 于石 主播|殷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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