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火攻篇］胜不修功，前功尽弃/孙子是否最终归隐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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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

【讲稿精华】

       现在世界军事领域有一个词越来越受到重视，那就是战后重建或战后维和。过去只管打赢、打垮，现在并不追求消灭敌国敌军，而是要征服敌国敌军，只要他们俯首称臣，从政治、经济、思想上完全服从我的意志就达到了目的。换言之，征服敌国敌军，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敌国敌军谋取更多的利益。因此，就不能一味地大规模杀戮，无限度地破坏，而要见好就收，适时恢复和平和稳定，如此方能将战争的红利落袋为安，巩固胜利成果。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新问题、新观点，自从有战争就有战后重建、战后维和的问题，只是不受人们重视罢了。人们往往偏重于战胜攻取，一味冲杀，胜者为王。以至于一场大战之后，往往死伤遍地，血流成河。无怪乎，老子曾经描述说：“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饱经战火的孙子早就看到了这一问题，大声疾呼：战胜之后，一定要“修其功”。

     他在《火攻篇》中提出：“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这句话中有两个新词，也是关键词，一是“修其功”，二是“费留”。

“修”，即整治，恢复完美，修复、修治、修缮（修理）；“其功”可理解为战胜攻取的成果、战果。因此，“修其功”这三个字是说:仗打赢了，攻战胜利了，就要想办法把胜利成果巩固下来。

“费留”是什么意思呢？对此注解很多。主要有三种解释：一种解释是曹操的说法：“若水之留，不复还也。”是以“费留”的“留”为“流失”的流。言若不及时赏赐，将士不拼命，致使战争拖延或失败，军费将如流水般逝去。第二种解释是唐代注家贾林的说法：“费留，惜费也。”即吝惜钱财，不及时论功行赏。与曹操的理解比较接近。第三种解释说，战胜而不修事功，则胜利徒有其名，无实际利益，久将为害。

      我的看法是，“留”应当是指战胜之后应当保留的成果。“费”即浪费、消耗、耗损之意。“费留”，即无论是激战而胜还是巧取而胜，如果不注意战后的治理和巩固，那就等于白费功夫，前功尽弃。

       在柏举之战后，吴王及其整个军队的暴行激起了楚国民众，甚至周边国家的愤怒。在楚昭王的请求之下，秦国出兵救援，结果又把吴军打回吴国。孙子费尽心机的柏举之战，前功尽弃。

虽然，孙子没有预料到柏举之战先胜后败的结局，但是他根据以往的战争实践，清楚地预见到一条规律，那就是如果“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必有凶灾，必定丧失全部胜利成果。于是，他提醒国君将帅：“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明智的国君筹划战争时就要慎重地考虑战后“修其功”的问题，贤良的将帅则应该在作战过程中切实采取“修其功”的行动。

      多么理智的思想，多么智慧的谋略。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战后修功”思想的光芒不仅毫不褪色，反而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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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安将军讲《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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