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6月,我报名参加了在日本北海道佐吕间湖畔举行的超级马拉松大赛,全程100公里。清晨5点,我踌躇满志地站在了起跑线上。
比赛的前半段是从起点到55公里休息站间的路程。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安静地向前跑、跑、跑,感觉和每周例行的锻炼一样。
到达55公里休息站后,我换了身衣服,吃了些点心。双脚有些肿胀,我换上一双大半号的跑鞋后,又继续上路了。
从55公里到75公里的路程变得极其痛苦。我心里念叨着向前冲,身子却不听使唤。
我拼命摆动手臂,觉得自己像块在绞肉机里艰难移动的牛肉,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
有选手接二连三超过了我,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超过我时大喊:“坚持下去!”
“怎么办?还有一半路,如何挺过去?”这时,我想起一本书上介绍的窍门。
于是我开始默念:“我不是人!我是一架机器。我没有感觉。我只会前进!”这句咒语反复在脑子里转圈。
我不再看远方,只把目标放在前面3米远处。天空、风、草地、观众、喝彩声、现实、过去——所有这些都被我排除在外。
神奇的是,不知从哪一秒开始,浑身的痛楚突然消失,整个人仿佛进入自动运行状态。我开始不断超越他人。
下午4点42分,我终于到达终点。这次经历让我意识到:
终点线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这一路你是如何跑的。人生也是如此。
当时的我只有30多岁,但也不能称为“小伙子”了。这是耶稣死去的年龄。
在这个年纪,我正式站在文学的起跑线上——虽然已不再年轻。
完了,我喜欢上这些声音了咋办
终点线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这一路你是如何跑的。人生也是如此。
这只是节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