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先生,陪审团的先生们!我是证人基督山伯爵。我起誓,我说的全是事实,绝无谎言。我首先要强调一点,被告贝内迪托刺死了卡德鲁斯完全是出于自卫……检察官先生,请您不要笑,等我讲完以后您就不会笑了。我作为证人是要向你们提供情况,对被告人的陈述提供证据!不过我要先讲一下死者的情况。我和死者卡德鲁斯很熟,在一次旅行中,曾在他开的小客店里住了一夜,我绝不会忘记,他是怎样接待我的。那天夜里他要把我杀死,他想谋财害命!当然我不是要讲死者的坏话。因为死者曾经是警察局和法院的得力助手!比如:在很久以前他就曾使一个拿破仑党的叛乱分子遭到逮捕、受到扣押,以至于想把那个人置于死地。卡德鲁斯跟您很熟,检察官先生,想一想吧!在您的记忆里搜索一下吧!回忆一下吧,回忆一下伊夫堡死牢、回忆一下艾德蒙-当泰斯……您受惊了,看来您没有忘记……法官先生,请您不要急,我当然要讲具体事实,不过先介绍一下卡德鲁斯的为人还是很有必要的。自从离开那个小店以后,我发誓非要找到卡德鲁斯不可!因为要杀死你的人,你是不会忘记的。就在一个月前我找到卡德鲁斯,而且从他那儿了解到年轻的贝内迪托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检察官先生您刚才说贝内迪托从小就犯罪,是的,他从小就犯罪,可这不能怪他。先生们!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饱受了饥寒……检察官先生,请您不要急于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不能借口苦难饶恕那些犯罪的人,可更不能饶恕那些制造苦难的人!此时此地我指的就是贝内迪托的父亲!他父亲有名有姓,又在场,就在我们中间。而且非常傲慢……法官先生,我能证明贝内迪托的父亲是谁。我找到了当时的证人,一个是给他接生的医生,另一个是他出生客店的女店主,他出生在1812年12月14日半夜,他的父亲抛弃了他,一个捡垃圾的人在雪地里找到了他并把他抚养大,他们随时都能出庭作证!不过我看还是让他自己来说吧。让他拿出点勇气来吧。……我想他父亲不会不认识戴在贝内迪托手上的戒指吧,这是一个向女人表示爱情的信物……检察官先生,你不必发怒,我会住口的。可我先要大喊一声,这孩子的父亲就是你,检查官先生,就是你!亨利-德-维也福。这个看着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儿子,过去你认为给了他生命就是你的耻辱,刚才你还要置他于死命,现在,你还敢要求判处他死刑吗?你哦还想在埋葬他一次吗?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他的面前你不仅不配做一个检察官,而且还是一个遗弃杀害亲生儿子的真正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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