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真相 | 118.文青宋徽宗

本期内容

1. 王安石死后司马光为什么替他说话？王安石和司马光死后得到了怎样的待遇？

2. 宋哲宗启用章惇恢复新法，旧党内斗不休

3. 文青宋徽宗赵佶继位，奸臣当道

大家好，我是枫落白衣，上一集我们说到大宋改革家王安石于公元1086年5月在南京去世，葬礼呢比较寒酸，死得不太风光是事实，不过从大宋朝廷这方面来说，也没亏待他，《宋史》里说：“赠太傅，谥曰文，配享神宗庙庭。”也就是不仅追赠他一个皇帝老师这样的大帽子，还给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谥号，叫做文，最重要的是，还让他的牌位可以放在宋神宗的庙庭里，也就是有了和宋神宗一起吃冷猪头的资格，那自然是比较香。

之所以在新法废除之后，王大改革家死后还能得到这样一个待遇，是因为司马光为他说了一句话。当时手握重权的司马光也已经是年老多病，时日不多，出于对王安石的人品、才学和事业心的敬重，这位老先生在床上抱病给宋哲宗的奶奶，当时大宋王朝的实际掌权者高太后上书，说：“介甫谢世，反复之徒必诋毁百端，光意以谓朝廷宜优加厚礼，以振起浮薄之风！”大意就是，王老头这个人吧，是和我们政治斗争失败之后死的，这属于君子之争，可是外面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们不会这样想，他们看见今天的局面，必然落井下石，百般诋毁王安石，我司马光认为，朝廷应该抵制这股歪风邪气，给王老头儿一个相对好的评价。

                                 一

关于这件事，我们首先必须承认司马老爷子人品确实不错，没有对王安石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我们也应该看到，司马光这时候，也已是时日不多，没几天活头了，中国有很多古话形容这种心态，比如兔死狐悲，或者说同病相怜，甚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等等，我相信除了司马光的人品和对王安石的敬重之外，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是被这种百感交集状态驱使，正所谓在死亡面前，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尤其是曾经的一些官场争斗，不值一提。

5个月后，公元1086年9月，司马老先生留下了一句“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然后与世长辞，享年六十八岁。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俺司马光这一辈子，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平生所做之事，没有不能对别人讲的。

你要是问，司马光真是这样的人吗？我的回答呢，就是差不多，这哥们对于改革派的新党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但也没使用啥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都是直接开怼，只要他上台，对着那些改革家就是一顿猛踹，而且是理所当然地猛踹。用现代的话说，我就是讨厌你们这群改革家，你咬我啊。从这一点上看，他很坦荡。他和王安石，很有点儿像美国开国国父亚当斯和杰斐逊两个人，那也是相爱相杀一辈子，最后同日而死，这种事在中国文化上，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宿命，他们是命运安排的对手和同志。

不过虽然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但比起王安石，司马光老先生的尘土就风光的多，他被追赠了太师和温国公的头衔，还有一个谥号文正。《谥法》上对“文”和“正”这两个谥号有很多解释，比如说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闻曰文，慈惠爱民还是文；内外宾服曰正，靖恭其位也是正等等。司马光老先生活着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这两个字，他曾经很羡慕地说：“文正是谥之极美，无以复加。”现在他死了，大宋朝廷如他所愿，把这两个字给了他做谥号，估计这哥们躺在棺材里都能笑醒。事情还不止于此，自他之后，文正两个字就被认为是人臣极美的，最好的谥号，皇帝绝对不会轻易给人。甚至到了明清的时候，如果死了能给个“文正”的谥号，你让知识分子们自杀，得有一大长队的人立马抹了脖子。

至于说司马光的葬礼，那就更风光了，《宋史》里记载，当时京城的百姓“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为了参加司马光的葬礼，有些人宁可把衣服卖了，光着屁股也要凑一份份子钱，买个花圈什么的，而且大街小巷哭声一片，淹没了车马行走的声音。

无论司马老爷子死得多么惊天动地，我个人的看法都是，这哥们其实最适合做学者，大学校长，教务处主任什么的，但不适合为官。为啥？两个原因，第一，虽然他写了《资治通鉴》，但他没有政治家的才能，看完他反对王安石的那些言论，感觉他就是在背书，除了之乎者也，先人法度不可废这类废话之外，很少有建设性的建议和措施，他就是我们前面说的那种知识分子，你问他国家没钱怎么办？他两眼一翻，和你说君子不谈钱。

第二，此人品德刚正，学富五车，很有文人风骨，可是不能容人。在他心里，只有一条，谁支持新法，我就反对谁，反过来，谁积极反对新法，谁就是好人，这个我们一会儿还会说到。

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王夫之有一句话，他说司马光和他身后的那些旧党之人，“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只会吵架，不干实事。这个评价在我来看，从某种程度上是比较客观的。

有时候，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虽然司马光他们没有啥具体措施，仅仅是废除了王安石的一些改革新法，却让大宋王朝进入了一个稳定富足的阶段。从公元1085年到1093年这八年，在高太后统治之下，经济繁荣，政治清明，天下小康。这就难怪后来很多人说王安石的新法不好，而对司马光高太后这些保守派的旧党充满了感情，甚至就连北边的大辽和西边的西夏都说，高太后这个女人是“女中之尧舜”。

那为啥会这样？难道是王安石改革真的错了？当然不是！

我们必须要问一句，王安石当初为啥改革？四个字，国家没钱！宋神宗上台的时候，穷得是叮当乱响，国库空虚到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经过王安石改革之后，史书上说，国库里的钱甚至可以用20年之久，也就是国家是确确实实地富了起来。之所以国家富裕了，王安石还会被否定，是因为他伤害了贵族和平民老百姓两方面的利益，现在废掉了新法，大家自然高兴，但我们必须清楚，司马光高太后这些旧党的人屁股下面享受的，可还是王安石弄到国库里的财富。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我认为，国家的制度、政策、方针这些玩意，绝对不能是一成不变的，这世界上绝对没有绝对普世的，永恒的制度和政策。否则的话，国家也就不需要领导人了，作为领导，最主要的责任就是随时调整好方向，让国家这艘大船能快速又稳妥地前行。

                                   二

言归正传，公元1093年秋天，旧党人士的保护伞，宋哲宗的奶奶，掌权的高太后病重。她知道自己可能不行了，就把当时的宰相，旧党的两个头目吕防和范纯仁叫到了后宫。这个范纯仁就是范仲淹的儿子，虽然他爹当年也把改革搞得轰轰烈烈，但范纯仁自身是保守派，不过他和苏轼差不多，都是在保守中也赞同部分改革的，也都曾经对司马光进言说有一些新法还是保留的好，可以说是一个正派的人，这也是为什么高太后对他一直很器重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高老太太叫他进宫却并不是升他的官，而是让他辞职的，说您二位赶紧辞官吧，最好到外地去，越早越好。

那么，为啥高太后临死之前不提拔自己喜欢的官员，反而让他们滚蛋，赶紧跑路呢？我们看一下这老太太的原话，她说：“老身殁后，必多有调戏官家者，宜勿听之，公等宜早求退，令官家别用一番人”，在宋朝，“官家”这个词往往指的就是皇帝，意思很明显，我死了之后，我那个孙子，皇帝宋哲宗一定会恢复新法，你们要是现在不走，到时候可能会倒大霉。

118-1 高太后画像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其实当奶奶的，对孙子的了解也很准。《宋史》里说，高太后之所以知道宋哲宗赵煦想恢复王安石新法，是因为一件小事。宋哲宗小时候经常使用一个旧桌子，高太后就对他说，孙子啊，你这个破桌子，早就应该换掉了啊。赵煦表面上唯唯诺诺地答应，但每次换了之后不长时间就又叫人搬回来，高太后就问他为什么，赵煦的回答是：“父皇遗物”，这是俺爹留给俺的，舍不得扔掉。据说就从这件事上，高太后就认定，这个孙子极其崇拜他爹，将来亲政之后，必然要恢复他爹宋神宗和王安石的新法。

高老太太料事如神，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前脚刚死，孙子宋哲宗赵煦就把年号改为绍圣，打出了绍述的旗号，啥叫绍述呢？这两个汉字在古代经常用，就是现代汉语里继承革命遗志的意思。赵煦这是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俺坚决反对俺奶奶和司马光大胡子的保守派做法，就是要继承俺爹宋神宗和王安石的遗志，把改革进行到底。

这哥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新党的领袖章惇从外地叫了回来，担任宰相。章惇这个人，早年的时候，和苏东坡大才子两人关系不错，据说经常一起游山玩水。有一次到了一个叫黑水谷的地方，两边是万丈深渊，中间只有一条横木为桥，苏轼吓得两腿发软，而章惇却满不在乎地沿着横木走到对面，在石壁上写下：“章惇苏轼到此一游”，完了又慢悠悠地走了回来，我们今天尽可以批判，章惇是到处刻字的不文明游客，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由此可见，章惇是那种不怕事，胆子很大的人物，当时苏东坡就拍着章惇的肩膀说：“子厚必能杀人！”为啥？苏东坡的解释是，连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人，还怕杀人吗?

章惇敢不敢杀人我们不知道，但这哥们当了宰相之后，变脸是很快的，所有旧党成员，包括当时还活着的老朋友苏轼，马上都被贬到了外地，而且苏老爷子还是被贬得最远的，一下子就被扔到岭南，虽然嘴里说着“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做岭南人”，但实际生活还是很艰苦的。六年之后，苏轼死在了北归的路上，这个我们前面讲过了。

你要是问，旧党这些家伙已经掌权七八年了，为啥章惇一上台，他们就不行了？这首先自然是因为主人换了，旧党的最大靠山高老太太死了，现在高高在上坐着的，是那个叫宋哲宗的年轻小伙子，有他给章惇撑腰，大家确实难以招架。

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我们前面多次说过，在中华帝国大部分时间的组织框架里，大臣们要是想架空皇帝，并不是一件难事。旧党之所以迅速地垮台，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简单的三个字，不团结，内斗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当时旧党内部分成了三派，分别是以刘挚为首的朔党，以苏轼为首的蜀党和以程颐为首的洛党。三个派别整天争来斗去，大多数时候争论的就是一件事，谁才是这个时代的君子，争论的结果就是除了自己这个派别的，其他都是小人。后来程颐程颢这哥俩开创宋明理学，里面就充斥了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这样无聊的问题，当然，这是后话，我们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只能说一句，都是王安石的国库钱财积攒得太多，把这些家伙喂得太饱，撑着了。

你要是说宋哲宗和章惇把所有旧党的人都驱逐了，那也不对，至少有一个家伙，不仅没有被驱逐，而且还当上了高官，这个家伙的名字叫蔡京。

蔡京是福建人，出生在公元1047年，比苏轼小10岁，本来吧，这哥们是支持王安石变法的，也就是说，他在王安石风光的那些年，是新党里面的著名人物。

可是公元1085年，王安石死了，司马光掌权之后说要废除所有新法，这里面有一条是免役法，司马光只给了五天时间，要求各地把它改回到原来的差役法。各个衙门县府就都抱怨，说时间太短了，臣妾根本做不到啊。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担任京城开封“市长”的蔡京，这个新党的改革派成员，用了不到五天，就光荣地完成了任务，而且小跑到司马光大人面前报告。想来报告有两个内容，一是俺蔡京洗心革面，从此与新党势不两立，第二个就是俺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前面说过，司马光这个人，谁反对新法，他就支持谁，那自然是喜出望外，《宋史》里记载，“光喜曰：‘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如果大家都像蔡京蔡市长这样，啥事干不成啊？

从此之后，蔡京就成了旧党成员，可是现在宋哲宗上台了，朝廷的风向又变了，那咋整？别忙，我们的蔡大人故技重施，又一次小跑到新的宰相章惇那里说：“取熙宁成法施行之尔，何以讲为？”意思就是宰相大人啊，咱们要马上实行新法，可千万不能犹豫，错过深化改革的大好时机。

我们不知道新宰相章惇是不是也像司马光老爷子那样，表扬一句，蔡市长，好样的！但宋哲宗上台，蔡京没有被赶出京城，还升了半级，却是千真万确的。

就这样，大宋王朝的改革之路又在宋哲宗的主持之下又延续了八年。

                                   三

八年之后，公元1100年，25岁的宋哲宗走到了他人生的尽头，生了一场急病，几天之内就去世了。《宋史》里对宋哲宗的评价分为两段，先说他“登俊良，辟言路，天下人心，翕然向治”，那意思就是这个年轻小伙上台的时候有干劲，有能力，干得很不错，但下面话锋一转，就变成了“党籍祸兴，君子尽斥，而宋政益敝矣”，公开指责宋哲宗亲政之后干得不好，把旧党都贬到了地方，这就叫做“君子尽斥”。根据这些描述，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后来编写《宋史》的蒙古人，也是儒家老学究，这本书是偏向于保守派的。

在我来看，北宋从宋神宗之后开始走下坡路，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新党还是旧党，也不是改革还是保守的问题，而是在这两者之间来回折腾，和由此产生的党争。这种争斗让那些不好意思使用阴谋诡计的人都远离了中央，留下来的都是像蔡京这样的真正小人，还有马上就要出场的童贯、朱勔这类的真正奸臣，当然，能让很多奸臣聚集在朝堂之上的皇帝大人，那也是不简单，这就是继宋哲宗之后的北宋第一昏君，宋徽宗赵佶。

我们说宋哲宗死了之后，留下一件麻烦事，那就是他没有儿子。虽然说没儿子也没啥，人家宋太祖当年的接班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兄终弟即这事儿在大宋朝廷上是不排斥的，但是毕竟没有法定的继承人会给大家带了不方便，太后和大臣们要去龙子龙孙里面挑一个出来，当时的宰相章惇就去找向太后商量这事儿。

这个向太后是宋神宗的皇后，也就相当于宋哲宗的娘，是当时名副其实的太后，咱们中国人从汉朝开始，就以孝治国，按照法律程序，宋哲宗死了，提拔新皇帝这事必须要向太后点头，那才算数。

章惇就对向太后说，按照儒家的《礼经》和大宋朝的法律，和宋哲宗同一个母亲的赵似可以立为新皇帝，因为他算作是嫡子，如果赵似不行，那在宋哲宗这一辈人里的老大哥赵佖也可以，这听起来是相当滴合理，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现在嫡子和长子都有，您向老太太只要在这两个人中挑一个就行了，可惜的是，这个女人没按套路出牌，她说她想立端王赵佶为皇帝。

这个赵佶是什么人呢？他是宋神宗的第十一个儿子，也就是宋哲宗的同父异母弟弟，可以说长相不突出，地位也不突出，但是他有一个本事相当地突出，那就是吃喝玩乐，无所不精。据说在他降生之前，他爹宋神宗没事观看自己收藏的书画，看到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时，再三地感慨赞叹，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文采飞扬的儿子就好了，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金口一开，好运自然来，反正随即就是咔嚓一声，赵佶同学诞生了，从小就在吃喝玩乐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分，可以说是南唐后主李煜再世。但李煜这哥们转世投胎过来，到底是为了吃喝玩乐，还是为了向赵氏子孙寻仇，报复当年国亡身死的仇恨，我们要接着往下看。

赵佶自幼爱好的文体项目有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而且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那更是表现出了非凡的天赋，著名的“瘦金体”就是他创造出来的，在书法界的地位是相当滴超群，后来流行的“宫体画”更是在他的推动之下，才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118-2 宋徽宗书画作品

就是这样一个文艺青年，现在被向太后看中了，推出来作为皇帝的候选人。宰相章惇是坚决反对，他虽然不是保守派，但对于一个文艺青年做皇帝，应该是一种天生的警惕和反感，而且当时这哥们态度是相当地强硬，在和向太后的辩论之中，甚至说出了这样的话，“赵佶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这话完全可以和一千多年前孟子的那句“望之不似人君”交相辉映，在人人都温文尔雅的宋朝，那是相当地过分。结果是向太后把脸一沉，抬出了死人宋神宗，说“先帝尝言，端王有福寿，且仁孝，不同诸王”，说我那个死鬼老公宋神宗当年说了，这个赵佶是个好孩子。这样一来，章惇就没啥办法了，你总不能追问啥时候说的，人家老太太要是告诉你，神宗当年在床上和我说的，你能咋整？

就这样，十八岁的文艺帅哥赵佶在向太后的支持下，于公元1100年走马上任，担任了大宋王朝第八位皇帝。宋徽宗赵佶上台之后的头两年，实际上是向太后掌权。所以呢，我觉得之所以向太后坚持立赵佶为帝，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中了赵佶听话。

那么，向太后掌权之后的国家政策是什么呢？我们如果看中国历史，有名有姓的太后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很多情人的，比如大唐武则天，再比如说北魏冯太后，大辽萧太后等，这些私生活极其精彩的女人，一般都是改革派，也就是倾向于变革，想要有所作为，尝试着对这个社会做一些改变；

那些没有情夫的，守寡的，大多数都是保守派，反对任何变法，比如前面说的高滔滔高太后，还有现在的向太后。这位向老太太掌权之后，朝廷风气又是一变，开始驱逐新党人物。我们的章惇同学既是新党，又说过“赵佶轻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出意外地，被辗转放逐到距首都开封八百公里外的睦州，也就是今天的浙江建德，最后死在了那里。

我们最善于左右逢源的蔡京蔡市长，这次也没能幸免，也许是朝廷这次这个弯儿有点儿急，他还没转过神来，改变立场，就被赶到了杭州。

不过向老太太也没有掌握权力很长时间，一年多之后，她驾崩在开封，宋徽宗赵佶开始亲政。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北宋的奸臣们开始大量登场。首先自然就是那位中国历史上最牛的太监，牛到什么地步呢？这人占据着中国历史上的很多第一，此人是中国历史上握兵时间最长，军队官衔最高的太监，当时掌管着最高军事组织枢密院；他也是中国历史上获得爵位最高的太监；他又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代表国家出使外国的太监，他更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被册封为王的太监。如果古代的牛掰太监们开一个会，他只要把这些荣誉头衔证书亮出来，其他太监，包括后来的李莲英小李子，都会立马跪下，管他叫爷爷，你说他牛不牛？

那么，这位太监是谁，都干了点儿啥？我们下集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