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 11

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11：遭遇做空危机！突然崩溃

各位书友大家好，欢迎继续做客老齐的读书圈，今天我们继续来讲这本书，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昨天说到了新东方上市之后，让他们一夜暴富，也让其他的教育企业看到了爆富的机会，所以越来越多的教育机构和资本进行对接，有些成功的案例，也有被资本坑惨了的例子，比如北京的一些同行，原来做的挺好，也挺大，结果拿了投资者的钱，就开始盲目扩张，一扩张，教学水平下去了，最后反而越做越小。慢慢就倒闭了。所以资本相当于大浪淘沙，成就了一些人，也整死了一批人。

当时大家都已经无心在踏踏实实的做事了，一门心思的要搞上市，盲目的扩张，最后反而资金链断裂，捐款跑路的其实很早之前就有，现在大家才逐渐达成共识，教育有他内在的规律，资本的规律不能完全应用于教育领域当中，作者认为，资本一定要为教育助力，而不是让教育变成资本的奴隶。

下面作者现身说法，谈了谈新东方上市后走过的弯路，首先最大的问题就是资本太短视，企业发展通常都应该用几年为周期，来进行考量。但是资本很少有这个耐心，一旦业绩波动，资本是不会跟你同生共死的。所以公司上市了，其实内部员工，和管理者，也都持有大量的股份，也就变成了股东，他们也希望股价上涨，所以最后企业的所有行为就都越来越短期化。基本上就是什么热门干什么，期望3个月到1年就能产生效果，像那种韬光养晦10年才能出业绩的项目，不会再有人想干了。但这其实才是教育的基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越是急功近利，就越是会影响口碑。

教育行业里，其实老师就是产品，但这个产品跟手机，平板不一样，他不能够快速的培养出来，需要一定时间的培训去进行反复的打磨，这就是跟资本形成矛盾的地方。你要想快速复制学校，就得让一些老师在没有培训的情况下，进入岗位，那么结果必然是带来课程质量的下降。新东方当年的一对一业务就是这样，一开始增长很快，但是后来就不增长了，因为消费者已经看穿你了，你没有好老师了。

2015年前后，新东方突然遭遇崩溃状态，总收入每年仅仅增长10%几，利润每年下降10%几，就是说，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新东方已经看不到希望了。新东方的最大对手好未来却还在每年百分之几十的增长。新东方的困境，基本都来自于作者刚才说的这些矛盾点。说白了就是急功近利造成的教学口碑下降。

此时他提出，我们不要再管什么股价了，赶紧去看看教学质量吧，给校长们减压，不再去压他们的利润和收入，而是让他们把目光聚焦到教学上来。仅用了一年时间，新东方就重新回到正轨，业务增量又回来了。作者说只要坚持做正确的事情，好结果自然就会来。他还引用了曾国藩的话，叫做莫问收获，但问耕耘。别成天想着拔苗助长，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再说。老齐也多说一句，任何商业模式都一样，一定要把你最核心的地方想明白了，并且把它做到极致，然后用户就会自然而然来到你的身边。

下面作者讲了一下，他这些年来，最大的一场危机，就是被浑水攻击，2012年7月，他突然被告知，新东方正在被浑水做空，第一阶段，是美国证监会，要对新东方进行调查，因为浑水抛出了90页的报告，指责新东方财务数据造假，教学区造假，学生人数也造假。2天之内，新东方股价跌去了60%。当时的浑水，专门做空中国公司，因为浑水的老板，对于中国公司的造假手段非常清楚，所以他觉得是中国企业必然就造假。甚至不可避免，所以就成立浑水，意思就是中国的浑水摸鱼。其盈利模式就是，发布做空报告，然后在这家公司上建立空头仓位，通过做空赚钱。他笃定认为，美国人对于中国公司都不信任，所以只要攻击任何一家，一查一个准。肯定有套利空间，而在那些年，浑水四处出击，可以说屡屡得手，甚至制造了中概股的巨大危机。

浑水攻击新东方，其实并没有对实际业务造成影响，但是股价暴跌他们也承受不住，如果公司一直暴跌就会触发退市。到时候甚至会引发美国股民的起诉。到时候弄不好要赔掉很多钱，所以尽管作者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但是必要的回复还是要有的。至少要赶紧把新东方的股价稳住。

当时国外大机构已经对中概股不太信任了，这时候必须得得到自己人的支持，于是他就动用了自己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的资源，让马云，柳传志和郭广昌这些人出手，作者拍着胸脯跟他们保证，新东方从来没做过假账，这是底线。这些大老板很够意思，充分相信作者的人品，然后当天晚上几家公司同时买入，差不多3亿美元，就这样，不到2天，新东方从9美元，已经反弹到了12美元。

紧接着他干第二件事，当时股价被拉低了一半，于是他就借这个机会，发放期权，这反而让他节约了大量的成本，可以把股票半价买回来发给大家。这样一来，一场危机，反而变成了新东方骨干员工们的巨大福利。

第三他启动贷款机制，管其机构拆借美元，然后把这笔钱，借给他的高管。让他们有钱可以自己回购新东方的股票。

就这样不到一年，新东方的股价基本就涨回去了。三四年之后，股价破了100美元，也就是涨了10倍。那时候敢于抄底的新东方高管们也赚的盆满钵满。

在安排好抄底之后，作者大大方方的开始回应浑水的攻击，美国是举证责任倒置，也就是说，别人可以质疑你造假，你要举例说明自己没有造假才可以。这其实有点困难。美国之所以有这样的法律，就是因为考虑到投资者对上市公司发起诉讼的情况下，双方力量并不对等。上市公司强势，所以通过举证责任倒置来平衡双方的力量，而我们则依旧采取的是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那么个人想去举证证明上市公司造假，这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要有人说xx公司造假，反而可能被某公司动用社会影响力，反诉其污蔑，侵害名誉，诋毁商誉。所以国内上市公司们也就有恃无恐。

根据美国的原则，作者要证明自己没错，就要自己花钱聘请全世界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让他们进入公司进行调查，而且支付高昂的调查费用。他大概算了下，每小时的费用就上万美元。前前后后调查了一年半，总共花费1500万美元，这些人取走了硬盘中，过去5年的所有数据，然后出局了相应报告。证明新东方的清白。

当然这只是麻烦之一，另外一边，由于浑水的那份报告，很多股民以此为依据，已经开始对新东方提起诉讼了，在美国有很多律师免费帮投资者打这种官司，只要赢了他们要抽走赔偿的10-20%作为提成。所以动力十足，这就给新东方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必须要去应诉，还要应对这些美国律师的集体撕咬。最后即便新东方自证清白了，也还是被判赔偿了律师费和股民时间上的损失，大概是200万美元。所以这一场无端的攻击，就让新东方表面损失接近2000万美元，但他们也通过回购和期权激励，转危为机，更加健康和快速的成长。

在新东方的发展过程中，他们也不断地试错，比如关于企业增长，无非就是，收入和利润，以及数据的增长，那么该怎么追求企业的健康增长呢？

公司上市之后，尤其会关注增长的话题，增长才有估值，如果没有增长，那么估值也就消失了。一开始新东方觉得增长不是难事，拼命的做市场，做营销，做销售，增长自然就起来了。但其实营销和销售，只是表象，核心的原因是产品和服务，有了产品和服务的加持，所有的推广才有意义。如果产品不好，你推广出去了，流量是沉淀不下来的。反而会给品牌带来伤害。当新东方过分推广和销售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学生和家长开始用脚投票，新东方的收入上升速度反而减缓了。品牌声誉和客户满意度大幅下降了。

他们还犯了第二个错误，就是盲目开校区，他们本能的认为，单店复制越多，增长就越快，但是结果又是啪啪打脸，业绩反而滑坡了，因为成本很大，租金和装修，再加上人力成本，教师资源也严重不足。那么这种盲目开校区，最后的恶果又是什么，新东方在考核激励上，又有哪些办法呢？咱们明天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