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剧】第113集 战斧计划

【本集简介】

在这一集您将听到，为了夺取一次决定性的胜利，韦维尔精心策划了代号“战斧”的进攻战。英军虽实力占优，却因指挥不得力难逃失败命运。这场战役不但再一次成就了隆美尔的名声，也让内外交困的韦维尔告别了在北非的军旅生涯。

我们置身国内，心心念念想着在西部沙漠击溃隆美尔。无论军民，我们都一致认为此事至关重要。

每天都会有其他棘手的问题等着韦维尔去处理。但就此事而论，他的想法与我们保持高度一致，即通过摧毁隆美尔的大胆进攻以解托布鲁克之围，从而弥补所有损失。我方一位与隆美尔总部联系密切的间谍发来情报，说隆美尔虽手握实权，但地位不稳固，面临诸多困难。而且德国最高统帅部已给他下达严格命令，不要心存侥幸，坐失良机。

致韦维尔将军：

关于隆美尔发动进攻的地点是塞卢姆还是托布鲁克这个问题，由你和手下的将军根据战术自己来判断。“老虎”计划成功之时，便是你放手一搏之际。等一完成该计划，我会马上帮你抽调马耳他岛的“旋风”式飞机。一旦德国佬丧失主动权，危险指数便会降低。我们时时刻刻牵挂着你们。

韦维尔和我在电报中，称这批坦克为“虎仔”。1941年5月初，西部沙漠的装甲部队仅由各两个中队的巡逻坦克和步兵坦克组成，这些坦克驻扎在马特鲁东南部。韦维尔希望6月初时，这支部队便可被训练成一支有力的打击力量。在他看来，他已找准时机，在“虎仔”准备就绪前先下手为强。他希望赶在德军第十五装甲师增援前，发动奇袭。

韦维尔将军致首相：

在实施“老虎”计划前，我已下令将闲置的坦克全数归属戈特部队，以便向敌军的塞卢姆地区发起袭击。我方应在这两天开始行动，我相信戈特有能力打败敌人的先头部队。一旦成功，立即命戈特部队与托布鲁克守军联合起来，将敌军驱逐至托布鲁克西面。我本应等“老虎”计划所拨的部分坦克抵达后再实施此次行动，但我已等不及了，得在敌军获得增援前尽快采取行动。

对我的建议，三军参谋长表示完全赞成。

第七装甲旅和第二十二警备旅在戈特将军的指挥下，5月15日，攻破了塞卢姆和卡普措堡。敌军很快展开反扑，当天下午重新占领了卡普措堡。敌军的实力远超我们预料，竟派出了约七十辆坦克。最终我们决定于16日全军撤出，只在哈尔法亚和西迪苏里曼的壕沟内部的隘口留下守军。

韦维尔并不看好此次行动。他说，行军之初，他已肃清了该地区的敌军。在此之后，敌军利用坦克发动反攻，迫使我军撤退至哈尔法亚。我们依然能够守住塞卢姆的前哨据点，托布鲁克守军的突击也取得了局部胜利。我们曾使敌军遭受重创。身处国内的我们听闻后十分高兴。

致韦维尔将军：

1.此次行动结果令我们感到满意。在没有派出“虎仔”的情况下，你就发动攻势，进军三十英里，攻下哈尔法亚和塞卢姆，俘获了五百名德军，并使敌方的士兵与坦克遭受重大损失。

2.托布鲁克也传来了不错的消息，尤其是敌军的损失比我方更为惨重。显然，敌军很渴望拿下托布鲁克。由此看来，留在托布鲁克继续进行战斗至关重要。

3.由于敌军无法忍受持续不断的激战，他们正将援军调至前线，试图重新稳定局势，此举正中我们下怀。我们坚信，你一定会在塞卢姆和托布鲁克战斗下去。如你方便，请指定你的某位下属，根据你们司令部了解到的重要事件与局势，每晚给我们发一份详细报告。对此，我们将不胜感激。

4.你打算何时派“虎仔”参战？

韦维尔将军致首相：

敌军实力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迫使我方退居守势，直至“虎仔”参战，可此事得等到月末方可实现。尽量多给“虎仔”一些时间，让他们能够适应当地的情况。但这也要依局势而定。敌军正在前线调集兵力，可能会继续前进。

你应该已经收到奥斯塔公爵投降的消息了，这实际上标志着东非战事就此画上了句号。

20日，韦维尔报告称，德军第十五装甲师的坦克营已抵达前线。尽管事前已有所准备，但“虎仔”的一系列工作，如起卸、改装以及调整适应沙漠作战性能等，都被严重耽误了。许多步兵坦克运达后，发现机械性能不良。

然而没过多久，灾难就降临了。隆美尔第十五装甲师的大部分军力集中部署在卡普措堡和西迪俄马的交界线上，将一支小侦察队派往南面。26日，敌军向哈尔法亚进军，并于当晚占领了隘口北部的高地。我方试图发起反攻夺回高地，但未能成功。次日早晨，敌军发起猛烈炮击后，派出了至少两个营和六十辆坦克进行联合进攻，导致我方这支人数不多的部队处境堪忧。后备部队由于离得太远，无法参战，故只能立即将其撤出。敌人达到目的后，设法在哈尔法亚站稳了脚跟。三周后，他们占领的阵地给我方构成了巨大阻碍。

此时，“战斧”作战计划虽仍在积极筹备中，但却仍有不足之处。

韦维尔将军致帝国总参谋长：

1.战争胜负取决于装甲部队的作战实力，因此我方正把能调动的装甲部队全部投入“战斧”作战计划中。如果从马特鲁往前进军，最早也要等到6月7日，而且可能还会更晚。

2.我认为您应该知晓，在我看来尚难判断此次行动究竟有多大胜算。我希望，此次战斗能成功将敌军赶至托布鲁克西面，并恢复我方与托布鲁克的陆上交通。但在近日的几次战斗中，有些问题令人不安。我方装甲车都是轻型装甲车，抵不过敌军战斗机的火力，而且由于装甲车上没有大炮，面对德军的八轮装甲车时毫无招架之力。我方的步兵坦克在沙漠作战中速度着实很慢，而且它们已被敌军强有力的反坦克炮击伤。至于我方的巡逻坦克，无论在威力还是速度方面，都远不及德军的中型坦克。我方仍存在太多的技术障碍。基于以上因素，我方获胜的概率可能不大，所以必须获得适当的装甲部队支援和充足的后备部队。

6月15日，“战斧”作战计划开始实施。起初，战事进展相当顺利。下午，我方警备旅攻下了卡普措堡，俘获了数百名敌军。该警备旅的部分军队继续向塞卢姆西面的防御地带前进，但在那儿遭到敌军拦截。16日，战事没有任何进展。哈尔法亚和塞卢姆的敌军坚守阵地，向我方发动攻击。

第一幕：战斧行动

【场景：凌晨，沙漠，士兵来回跑动】

【远处传来的坦克履带声】

德军士兵：（忐忑）巴赫上尉，你说隆美尔将军的主意可行吗？我们的命运真就要靠这几门炮决定了？

巴隆：你管那么多干嘛？行不行待会就知道了！不然的话，你给我想个办法让对面的“玛蒂尔达”停下来？

【坦克履带声越来越近】

巴隆：（大声）快！所有88毫米高射炮把炮管放平！给我瞄准英国人的坦克打！能不能守住哈尔法亚关，就看这一招了！

【火炮开火声、爆炸声】

【场景：夜，室内，电报滴滴声】

隆美尔：（欣喜）你们看到了吗？第15装甲师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让英国人60多辆灵活的坦克变成了废铁！传我命令，第5轻装甲师和第15装甲师全部撤出战斗，务必于拂晓前插到英军侧翼，把他们给我赶下地中海！一直打到坦克的汽油烧完为止！

【场景：夜，战场，众人议论的杂音、车辆行驶声】

梅塞维：韦维尔将军，这样打下去会出大问题的！我的左翼非常危险，第4装甲大队现在处于超负荷状态，第7装甲大队被德军的第5轻型装甲师击退，而且他们还有一种用拖车拖运的反坦克大炮，火力凶猛，我们损失惨重，燃料和军火严重短缺！敌人肯定是希望在卡普措和哈尔法亚关诱捕我们，这个坑我不能跳！

韦维尔：（电话传来的声音）梅塞维将军，我会于明天中午飞抵皮尔斯将军的指挥部，我们尚未丧失战机，请你部坚持到那一刻。

梅塞维：没这个必要了，将军！现在我们必须撤退，这样的话——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梅塞维：喂？喂！啊，见鬼！

6月17日当天早晨，警备旅仍待在卡普措堡，直接面对塞卢姆。可敌方使用了一支火力强劲的部队便从他们手中夺走了卡普措堡，据称该部队配有一百辆坦克。针对此种威胁，指挥装甲部队的克雷将军建议，第七装甲旅从南面发动进攻，而第四装甲旅则自北面进攻，不再同警备旅联合执行任务。然而，就在第四装甲旅刚动身之际，敌军另一支装甲纵队自西面开来，使警备旅侧翼陷入险境。

值此决定性的时刻，韦维尔飞抵皮尔斯将军的作战司令部，期盼通过克雷的装甲部队发起进攻来扭转战局。但他刚到目的地便获悉，梅塞维已自行做出决定，面对侧翼与后方的双重威胁，为避免被包围，必须立即撤退。既然已成事实，韦维尔便同意了该决定。敌军并未穷追不舍，隆美尔命令其部队全部采取守势，养精蓄锐以备秋季之战。

比起地中海历次战役，此次战役虽规模不大，但其失败却给我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收到战事的详细报告后，我闷闷不乐地在山谷里散了几个小时的步。

身处国内的我们意识到韦维尔已心力交瘁。更为棘手的是隆美尔已攻破我方沙漠侧翼，导致我方已着手实施的希腊用兵计划遭到破坏，被迫停止。实施“战斧”作战计划后，我做了总结，得进行一次人事调整。

现任印度总司令奥金莱克将军虽然似乎过于追求安全与稳妥，但他的才能、风度和人格令我印象深刻。我坚信，如果任命奥金莱克，等于向中东派了一位朝气盎然的新面孔，另一方面，韦维尔也可从实力强劲的印度司令部赢得时间，养精蓄锐。基于内阁和军队并未有人反对我的意见，6月21日，我发出了这两封电报：

致韦维尔将军：

1.我已得出结论，基于大家共同的利益，最佳方式便是命奥金莱克将军前去接替你，担任中东部队司令官一职。在我看来，你肩上已担了太久的重任，眼下的战场面临着最为严峻的威胁，需要由一位具有全新眼光的新手来指挥。此事我已征求过印度总督的意见。他向我保证，如果由你来接替这一要职，做这项工作，印度人民将热烈欢迎。鉴于此，我打算向陛下举荐你。

2.奥金莱克将军已受命立即动身前往开罗。等他到了以后，你应带他了解一下整体形势。眼看德军就要向东进军，你们二人应共同协商出应对措施。我估计他最迟四五天内便可乘飞机抵达。和他解决完各问题后，你应尽早动身前往印度。此事不必对外宣扬。你俩上任前要严守这个秘密。

致印度总督：

请将以下电文转告奥金莱克将军。我已另外给韦维尔将军发去电报。

经过对整体形势一番慎重考虑后，我已决定让国王任命你为英王陛下驻中东的总司令。你应立即动身前往开罗接替韦维尔将军。而他将接替你担任印度总司令一职。你需和他商讨一下整体形势。眼看德军马上就要向东进军，你得和他共同商量出一些措施来阻止他们。抵达目的地后请告知我。在你就任新职前，须对此次调动严格保密。

6月4日，我任命海宁将军为“总监”，这一非常职务是我最近新设的。我希望他能接替韦维尔，负责一切供给和技术事务。这样一来，各相关司令便不必为琐事操心，只需一心忙于作战。

我儿子伦道夫则正在沙漠服役。他不常给我来信，但6月7日时，我收到从外交部转发来的电报，伦道夫在得到我方大使迈尔斯·兰普森爵士的允许与鼓励后，从开罗发来了这封电报：

如果没有一位足智多谋的专家亲临战场，进行日常政治与战略指导的话，我们对这场战役毫无胜算。为何不派一位战时内阁成员前来指挥整场作战行动？随之而来的不仅要有几名工作人员，还需两位能力超群者来调节供给情况、指导检查工作、负责情报和进行宣传。仅仅调动人员是不够的，眼下时机已成熟，条件也有利，是时候进行体制改革了。

我在两周后发去复电，肯定了他的意见。紧接着，我便付诸行动。

1940年10月，我曾请奥利弗·利特尔顿上尉加入政府，担任贸易大臣。在我看来，无论从哪方面看，眼下他都是出任战时内阁驻中东大臣这个前所未有的新职务的最佳人选。他的上任将很大程度上减轻军官们肩上所背负的重担。各政党的同僚们立即同意了我的提议。因此，我于6月29日给韦维尔发了封电报：

国王欣然应允，同意命前贸易大臣奥利弗·利特尔顿上尉担任战时内阁国务大臣，并让勋爵比弗布鲁克担任军需大臣。30日，利特尔顿上尉将和几位机要秘书一起乘飞机离开英国，并于7月3日抵达开罗。作为战时内阁驻中东代表，他主要负责减轻中东最高司令部的负担、处理所有非军事要务，并根据英王陛下政府的决策，立即就地解决诸多问题，由于这些问题牵涉到各部门及有关方面，必须向国内请示。此举与你在4月18日电报中所提意见大体一致，不过却更为深远。关于我给利特尔顿上尉所发的指示，详情见下次电报。

请在奥金莱克将军抵达后，将此事转告他和迈尔斯·兰普森爵士。在利特尔顿上尉抵达目的地前，要严守其行程与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