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
同治三年四月二十日与沅弟书
沅弟左右:廿夜接十七夜来信,不忍卒读。心血亏损,如此愈持久,则病愈久愈深矣。(幸每信字迹到底不懈,每次占六壬皆好。)
余意欲奏请李少荃前来金陵会剿,而可者两端,不可者亦两端。可者,一则渠处炸炮最多而熟,可望速克;一则渠占一半汛地,弟省一半心血。不可者,少荃近日气焰颇大,恐言语意态以无礼加之于弟,愈增肝气,一也;淮勇骚扰骄傲,平日恐欺侮湘勇,克城时恐抢夺不堪,二也。有此二者,故余不愿请来与弟共事。然弟心肝两处之病已深,能早息肩一日,乃可早痊一日,非得一强有力之人前来相助,则此后军事恐有变症,病情亦虑变症也。特此飞商,弟愿请少荃来共事否?
少荃之季弟幼荃,气宇极好,拟请之日内至弟营一叙。弟若情愿一人苦挣苦支,不愿外人来搅乱局面,则飞速复函。余不得弟复信,断不轻奏先报。
馀俟详复,即问近好。 国藩手草,四月廿夜。
这封信读完了,谢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次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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