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二年九月十七日与沅弟书
沅弟左右:十四、十五日接弟初十、十二两信,具悉一切。 前因批谕词旨严峻,余恐弟怫(fú)郁不能自克,深以为系。兹接弟两缄,心气和平,事理通达,大慰大慰。
皖盐亦向泰局领票,由安庆总握其权,则食岸亦渐就范围。日内将南坡米盐互市之议略定章程,作一长摺(zhé),将漕务彻底一说,即日具奏。
弟增募二万人,银米恐接济不上。且安庆克后,弟添新兵近二万人,此次又添二万,前此老营能战能守之将弁(biàn)分散太多。譬之一壶酽(yàn)酒,掺(chān)水至四五壶,则太淡不成酒味矣,此余之所深虑。
至水师十二营,尤可不必添募。弟意不过恐杨、彭师船不能应手耳,天下事焉能尽如人意?古来成大事者,半是天缘凑泊( bó),半是勉强迁就。余当寄信与郭意城,请其停止弟募水勇之事;寄信杨、彭,请其不必代弟造船,望弟亦寄信止之。长江肃清之后,忽添水师十馀营,于清议亦说不去也。
焦山抽厘之举,暂姑缓办,松岩信寄还。幼丹事言之颇长,兹将幼来之咨与信各一件,余去之信一件,又余与孙方伯来往信各一件,抄寄弟阅,亦可略得梗概。又接弟十四日信,知仙屏已到矣。
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九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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