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吴茱萸汤｜治疗顽固性头痛，解开“紧箍咒”

在新冠肺炎期间，我给自己的学员开的应对方就是白通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甘草干姜汤、茯苓四逆汤。当时市面上出了很多中医预防方，基本的思路是消炎和清瘟。但跟我学习过的人，就不会按那个思路走。因为无论服用何药，我们都要先明白原理，才能有真正生命的安全。

新冠肺炎毕竟发于冬天，病根当为寒邪、阴邪，伤寒方，都是在治病的前提下先固元气，元气足了，才能温化阴邪。二是伤寒方在张仲景年代就是针对当时肆虐的斑疹性伤寒而制定的。在张仲景的序里，说自己的家族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死于这场长达十年的瘟疫当中。所以，就是吃预防药，也要吃能固守元气，通条气机的方子，比如白通汤等。

白通汤可以畅通三焦，尤其能解上焦憋闷，和解除高热，而且不伤脾胃，没有副作用。若低烧，就是麻黄附子细辛汤或甘草干姜汤。新冠肺炎的症状有头晕头痛，高烧或低烧，咳嗽胸闷等，这些其实都是中医的长项。在隔离期间，网诊了一批高烧的患者，基本没出了这四个方子，都是2付药解决问题的。因为这些病人都是不敢去医院的患者，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毒患者。管他是不是呢，没事不就得了。

再者，感染冠状病毒的人，有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味觉和嗅觉失调或丧失，西医认为这是病毒侵袭神经系统所致。中医认为肺开窍于鼻，脾开窍于口，肺和能嗅五气，脾和能知五味，至少嗅觉丧失与肺有关，味觉失调与脾胃有关，而脾肺同属于太阴，治疗也应该从太阴脾肺入手。通脉汤、理中汤等都是作用于太阴的主打方。

美国医生认为第十六个不需要治疗的病，是偏头痛。头痛不是病，疼起来要命。他们认为一般跟缺镁元素有关系，大部分是一种神经性疼痛。能够忍受就别管它，非常疼痛可以吃一点止疼药。不要疲劳过度，按时休息，精神不要太紧张，可以缓解疼痛。 

关于疼痛，西医最常见的就是止痛药。不管你哪里疼，头疼、痛经、脚趾头疼等等，都是上止痛药，最后不行了，还要上杜冷丁。其实，这些都是拉灭警报器的做法，使我们无法再探究疼痛的根底在哪里。

而中医对疼痛，首先要知道这是好事，是生命开始启动生命报警系统了。其次就要辨证，要知道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头痛，我讲过：前额痛兼眉棱骨疼痛，属胃经病，所以一般还伴有恶心、吐酸，这就是胃气不下，胃有寒邪，懂中医呢，就吃点吴茱萸汤等，不懂呢，就用筷子触一下咽喉，吐后，喝点温热的水，休息一下就好了。现在很多人觉得吐了会伤身体，其实，中医治病有汗法、下法、吐法，有的人一吐就吐出团状的涎痰，这是好事。吐完最关键的是上床睡觉，才能把阴血、阳气养起来。

《伤寒论》说吴茱萸汤，“食谷欲呕，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阳明，就指阳明胃经。食谷欲呕，就是胃寒不能腐熟食物，就会胃气上逆。有的人胃更寒，只能吐清水。但如果吃了这方子，呕吐厉害了，就说明是上焦有热，而不是寒，就不能吃这个方子了。又“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欲死者，吴茱萸汤主之”。就是人又吐又拉，手足冰凉，但还没有到手足四逆的情形，就是只是手凉脚凉，没有冷到腿和膝盖。人又烦躁得要死时，烦，是心病；躁，是肾病，属少阴心肾，这时也得用吴茱萸汤，还可以治疗胃反酸。又厥阴篇里“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可见阳明、少阴、厥阴，都有可能有吴茱萸汤证。 

这个汤也极简单，吴茱萸、人参、生姜、大枣，大枣一定要擘开。

其中，吴茱萸这个药很有趣，其性辛、苦，辛能散寒，苦能降逆，吴茱萸入胃经，又入厥阴肝经，所以，吴茱萸不仅能治疗胃寒呕吐，也可以治疗头痛。但这个药一般人闻上去有点臭，曾经有一个顽固性头痛了20多年的人，给他开的药有吴茱萸，我对他说这药不好闻啊，有点臭烘烘的，没想到他闻了以后，大呼太好闻了，死活要我给他一些带在身上，由此便可知他的头痛就此可痊愈，为什么啊，因为病人对药味的敏感性比我们正常人要好。

再，这个方子里生姜的量特别大，生姜散寒止呕，健胃、化水、通神明，所以可以助吴茱萸散寒。人参补五藏虚，大枣补津液。因为有呕吐，所以不能用甘草。有些妇女跟家人闹了气后，又胃疼欲呕，又手脚冰凉，又烦躁的，吃吴茱萸汤，良效。

两边太阳穴疼呢，就属于胆经气机上冲，而有的人是偏头疼，左边偏头疼呢，一般属于肝血虚，特别是不吃饭减肥的女人，容易有这个问题。要想彻底解决这问题，还得好好吃饭，因为只有“胃，生气、生血”。左边偏头疼的人还会有睡眠障碍，比如长期入睡难，易惊醒等，这个跟肝魂不降有关。而右边的偏头疼属于肺气不降，睡眠障碍就是多梦等。这两个毛病都得找个好医生把脉吃药。按摩推拿也可以好转，但里虚者，就不成，而且越过分按摩可能会越虚弱。

而后脑勺疼，属于膀胱经；颠顶痛或脑仁儿疼都属于肝经。

这就是中医的辨证，辨证准确后，治病就非常容易，而且去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