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桦甸县二道甸子山里有一条老狼,可鬼道了,它时常溜进人家的屋里,藏在门后或柴禾堆里,单等晚上人都睡熟了,它再出来消消停停地吃个痛快。大伙是又恨它,又怕它,真拿它没办法。
不数屯子里有个二大爷,一辈子打山性口,那年已经七十八啦,身板还硬朗得象个小伙子,大伙有个大事小情的都去求他。二大爷的邻居是一个老太太领着儿子和媳妇过日子,这天,儿子上山打柴禾。那时,背柴要用柴禾架,儿子背柴往回走,那条老狼精就跟上来了。儿子进屋时,老狼就站起来,前爪把着柴禾架子,身子紧贴柴禾,就和老太太的几子一块溜进屋来。老太太的儿子放下柴禾就去关门,老狼精趁这当儿一下子窜上房梁,藏在上面了。
不一会儿,娘拣猪菜回来了。一进屋就说:“孩子,我的头皮咋一劲发炸呢!
不一会儿,媳妇摘豆角回来了。一进屋也说:“当家的,我今个头皮咋一进屋就发炸呢!
人老了懂事多。
娘想了想,说“小子,快去找找你二大爷!”
老太太的儿子来到二大爷家,把家里的事一说,二大爷二话没说,拿起两块火石就往外走。来到邻居家门口,二大爷让老太太和媳妇都出来,然后他打开外屋门,往门槛子上一跪,拿起火石“哧啦哧啦”就划开了。二大爷一打一溜火,一打一溜火,嘴里直骂:“你出来不!你出来不!”
二大爷打着打着,只听哗啦一下子,从房梁上就窜出一道白光,“咕咚”落进水缸里去了。二大爷从地上站起来,吩咐道:“小子,去挑水!”
老太太儿子也不说话,摸起水桶就走了。他挑了一挑又挑,大排子缸足足装了四挑子水。到挑第五挑子水时,只听缸里有人说话了:“二大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二大爷一边悠闲自得地抽着旱烟一边问:“你还坑人不啦?
“不坑人啦,二大爷!再不坑人了!“,
那就饶了它吧!
二大爷话音刚落,水缸里的葫芦瓢下边“哗啦”一声站起一条老狼,跳出水缸就直往南边跑去了,毛都发白了。
从此,听说这老狼精再也没出来闹腾,它是让二大爷的一顿凉水灌的。就直到现在谁家要闹邪,也还是先把水缸挑满,据说就是那时留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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