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萧军 第22信

致萧军 第22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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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上海(1936年10月20日发)均:我这里很平安,决(绝)对不回去了。胃病已好了大半,头痛的次数也减少。至于意外我想是不会有的了。因为我的生活非常简单,每天的出入是有次数的,大概被“跟”了些日子,后来也就不跟了。本来在未来这里之前也就想到了这层,现在依然是照着初来的意思,住到明年。现在我的钱用到不够二十元了,觉得没有浪费,但用的也不算少数。希望月底把钱寄来,在国外没有归国的路费在手里是觉得没有把握的,而且没有熟人。今天少上了一课,一进门就在席子上面躺着一封信,起初我以为是珂来的,因为你的字真是有点象珂。此句我懂了。(但你的文法,我是不大明白的“同来的有之明,奇现在天津,暂时不来。”我照原句抄下的。你看看吧。)(以上括弧内句子写上又抹掉了,再上面加上一句“此句我懂了”。大概起始没有看懂,后来又懂了,所以抹了。—萧军注)六元钱买了一套洋装(据〈裙〉与上衣)毛线的。还买了草褥,五元。我的房间收拾得非常整齐,好象等待着客人的到来一样。草褥折起来当作沙发,还有一个小圆桌,桌上还站着一瓶红色的酒。酒瓶下面站着一对金酒杯。大概在一个地方住得久了一点,也总是开心些的,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心情好象开始要管到一些在我身外的装点,虽然房间里边挂起一张小画片来,不算什么,是平常的,但,那须要多么大的热情来做这一点小事呢?非亲身感到的是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前半个月吧,我也没有这样的要求。日语教得非常多,大概要通通记得住非整天的工夫不可,我是不肯,而且我的时(间)也不够用。总是好坐下来想想。报上说是L来这里了……?我去洗澡去,不写了。明。我在这里和你握手了。吟 十月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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