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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里,米先生和敦凤是半路夫妻,之前各有各的不幸,米先生的前妻神经质、性格暴躁,两人吵了大半辈子。敦凤很年轻的时候,自己合不来天天吵的丈夫却死了,守了十多年的寡,老夫少妻走到一起,进入婚姻前,彼此都是成熟考虑过的。一个有钱有地位,一个年轻丰满,在外人看来,是合乎理想的一对。然而他们再次掉入夫妻婚姻生活的另一种陷阱里,没有争吵也没有快乐和感情,更多的是虚假的形式、客气、不满和难堪。在米先生是难堪,在敦凤是不满,米先生的小心翼翼和敦凤的出口伤人,将夫妻关系置于不正常的状态。
在不满和难堪中,他们没有共同的过去,也不珍视短暂的未来。从前不幸的另一个却变成了某种精神慰藉或念想。敦凤总是想着年轻的亡夫,当着别人在米先生面前也总是提到死去的前夫,言辞间其实是嫌弃现在丈夫米先生的老态。米先生也总是心里挂记着病重的与他争吵了大半生的前妻,这种挂记让敦凤更不满,米先生的挂记并不仅仅是因为前妻的重病,是现在夫妻生活的无情让他怀念从前过滤的留情:“还是那些年轻痛苦,仓皇的岁月,真正触到了他的心,使他现在想起来,飞灰似的霏微的雨与冬天都走到他眼睛里面去,眼睛鼻子里有涕泪的酸楚。”
因此一只黑狗会勾起他孩子的玩具狗的记忆,再勾起和前妻吵架的记忆:
“沙砾地上蹲着一只黑狗,卷着小小的耳朵,润湿的黑毛微微鬈曲,身子向前探着,非常注意地,也不知牠是听着什么还是看着什么。米先生想老式留声机的狗商标,开了话匣子跳舞,西洋女人圆领口里腾起的体温与气味。又想起他第一个小孩的玩具中的一只寸许高的绿玻璃小狗,也是这样蹲着,眼里嵌着两粒红圈小水钻。想起那半透明暗绿玻璃的小狗,牙齿就发酸,也许他逗着孩子玩,啃过它,也许他阻止孩子放到嘴里去啃,自己嘴里,由于同情,也发冷发酸──记不清了。他第一个孩子是在外国生的,他太太是个女同学,广东人。”
万老师说得太好了,那些小细节都知道得那么多。太喜欢你
老虎灶在上海的老城区,直至80年代还有的,除了烧热水,旁边就有几张桌椅,供人泡开水喝茶,老人们会在那里聚聚聊聊。
一直想等老师解说《留情》里隔壁邻居的电话铃声在内涵什么🤔?结果发现没有…
抱歉,怎么这么厌恶万燕的解说,从声音到内容。
“看懂了《留情》就看懂了婚姻。 活在这世上,谁都不能按照心意任性地活着,走到最后,我们只能和这个世界进行和解。”
恋爱婚姻很多时候是算计几个来回
张这样写婚姻的不堪 也幸好没有留给后人看她自己如何在婚姻里 简直无法想象
野生苋菜 回复 @闲临牗: 大多人的婚姻不过凑活着过日子,现在的女性独立了。民国的女性大学文凭不过是嫁妆,职业都是女结婚员
恋爱,结婚,婚后,无不透露着苍凉,无奈,各人的小心思
背后的音乐绝了,太好听了
这里解说错了,不是前妻,就是妻。这里的女主只是妾
听友405600258 回复 @烟笼细柳: 有结婚证的,但在坊间却依然把她看作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