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02“林肯号”的远征

欢迎收听由喜马拉雅出品的少儿版《海底两万里》。作者法国儒勒·凡尔纳。

主编谭旭东，由青岛出版社出版，演播[王龙印]。

第二集“林肯号的远征”

阿龙纳斯先生接受了邀请，决定随远征队一起去考察，希望能抓住这个烦人的家伙。他带着自己的仆人康塞尔一起登上“林肯号”，向海洋深处驶去。但是，他们在海上转了整整3个月却一无所获，大家纷纷表示不满。舰长决定如果3天之内再没有发现怪物的影子，就要驶向欧洲海岸。就在时间快要过去的时候，一个大家伙出现了……

读了来信之后，我才明白这次出航的目的。尽管我刚刚长途跋涉回来，需要休息，但我真正的心愿就是要捕捉这个捣乱的家伙，并将它从这个世界上清除出去。因此，收到来信之后，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美国政府的邀请。

“康塞尔！”我喊道。

康塞尔是我的仆人，一直以来都是他陪我外出探险或者旅行。他是一个诚实的青年，循规蹈矩、外冷内热。他因为经常跟我在一起历险，所以对于生活中的一些突发事件并不会感到惊奇，加上他经常接触植物园里的学术界人士，所以对于生物学的分类也十分熟悉。同时，他也是个非常忠实、正直的人，今年已经30岁了，而我则是40岁。

“康塞尔！”我又叫了一声。

我手里忙着准备出发的行装。当然，对于这样一个忠心的仆人，我是从不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外出旅行的。不过这一次旅行有点儿不同，可能会是一次长期的远征，说不定会凶多吉少，甚至回不来，所以我要听一下他的意见。

“康塞尔！”我第三次叫他。

康塞尔出现在我的面前。

“先生，您叫我吗？”他礼貌地问道。

“是的，快给我做些准备，你也要准备一下，两小时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悉听尊便。”康塞尔平静地回答道。

“衬衣、裤子、袜子尽量拿，都放在我的那个大箱子里面。快，赶快！”

“明白，我马上办。”康塞尔回答。

“有个事要提前给你讲一下，你可要好好想一想，这次旅行也许有去无回！”

“悉听尊便。”康塞尔依然平静地回答。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就这样，15分钟之后，康塞尔便将东西整理好了。接着，马车把我们带到了停泊“林肯号”的码头。“林肯号”正喷出浓密的黑烟。

看到我们到了，有人立刻把我们的行李搬到这艘大船上。我上了船之后，便问法拉古舰长在什么地方。一个水手立刻带着我到船尾楼上去见他。这位军官气色很好，握着我的手问道：“是彼埃尔·阿龙纳斯先生吗？”

“是的。”我答道，“您就是法拉古舰长吗？”

“是的，欢迎您的到来，教授。舱房早已为您准备好了。”

“林肯号”是一艘速度很快的二级战舰，装备的高压蒸汽机可以使气压增加到7个大气压力。在这个压力之下，“林肯号”的速度可达每小时18.3海里。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但是和那只巨大的鲸鱼类动物比起来还是不够的。

我很满意我的舱房，它位于船的后部，房门正对着军官们的餐厅。

“这个舱房很舒服。”我说道。

“不要见怪，先生。”旁边的康塞尔答道，“住在这里就像寄生蟹住在海螺壳中一样舒服。”

康塞尔在里面看了一下，便忙着安顿我们的东西，而我则独自上了甲板，观看准备开船的操作。法拉古舰长正要船员们解开布鲁克林码头缆柱上拴住“林肯号”的最后几根铁索。看来他也不愿意耽搁一天甚至一个小时，想赶快把“林肯号”开到那个怪物出没的海域。法拉古舰长把船上的工程师叫来了。

“蒸汽烧足了吗？”法拉古舰长问道。

“烧足了，舰长。”工程师回答说。

“那就开船吧！”法拉古舰长喊道。

开船的命令下达之后，“林肯号”便庄严地向前行驶着，布鲁克林码头和河沿岸挤满了好奇的人们。看到“林肯号”起航，人们发出的欢呼声震动天地。成千上万块手帕在人们头上招展，人们不停地向“林肯号”敬礼，直到“林肯号”抵达赫德森河口，人群才渐渐散去。

作为一名优秀的海员，法拉古舰长是完全配得上他指挥的“林肯号”的。他不许船员在船上妄加议论那条将要捕捉的鲸鱼类动物，发誓如果这个动物真的存在，那么他会尽一切力量将它清除。船上的海员都赞同他的意见。他们总是随时侦察着辽阔的海面，并且不止一个海员抢着要到桅顶横木上去值班，都希望碰到这个传说中的海麒麟，因为法拉古舰长说过，不论是实习生、水手、水兵还是军官，谁先报告海麒麟的消息，便可以得到2000美元的奖金。不过当全体人员都忙碌着在海面上四处侦察时，唯有康塞尔显得十分冷淡，给大家的热情浇上一盆冷水。

法拉古舰长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将捕捉巨大鲸鱼类动物用的所有装备都带到了船上，应有尽有，从手投的鱼叉到用炮发射的铁箭，以及在前甲板上装设的一门后膛炮。它可以发出重4千克的锥形炮弹，射程达16千米。

不过，在“林肯号”上最妙的是我们结识了“鱼叉手之王”尼德·兰。他是加拿大人，是个优秀的捕鲸手，在职业生涯中，还没有碰到过敌手。

尼德·兰和我年龄差不多，身材魁伟，体格健壮，性情暴躁，不怎么与人接触，却对我有一种特别的好感。

尼德·兰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海麒麟。当船上的人们都在讨论这个话题时，他不但不参加，甚至会避开这种讨论。

在我们出发之后的第3个星期，“林肯号”到了离巴塔戈尼亚海岸30海里的地方。一天，尼德·兰跟我同坐在尾楼甲板上，一边欣赏着神秘的大海，一边随意地闲聊着。我们很自然地把话题转到了海麒麟身上。我谈了许多自己的看法，可是尼德·兰一声不吭，于是我直截了当地对他说：“尼德·兰师傅，您这么怀疑我们正在追逐的这个神秘动物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呢？”

这位鱼叉手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拍拍他的前额，闭了一下眼睛，说道：“阿龙纳斯先生，我追逐过许多鲸科类动物，也杀死过好几条。可是，不论那些鲸鱼怎样凶、力量怎样大，它们都无法用自己的尾巴和牙齿弄坏一艘汽船的钢板。”

“可是在记载中，独角鲸的牙齿将船底钻通了的传说并不少。”

“木头船是有可能的。”尼德·兰回答道，“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亲眼看到过。因此，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是不能承认鲸鱼可以穿透钢板的。”

“尼德·兰师傅，我相信海中会有这类动物存在的，并且如果它是生活在离水面几英里深的海底，那么它就必然有着坚强无比的机体。”

“为什么要有这么坚强的机体呢？”尼德·兰反问道。

“因为在这么深的水中生活，就要能抵抗水的压力，所以必须有一种无法估计的巨大力量。”

“是吗？”尼德·兰挤一下眼睛，看着我。

我不再说话。“斯各脱亚号”船底上的洞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如果它不是撞到了暗礁的话，那么一定是某一种动物的尖利武器给钻的。

在这些天当中，“林肯号”并没有碰到什么意外。当我们到达麦哲伦海峡时，法拉古舰长不想通过这条曲折的海峡，想要从合恩角绕过去。大家都赞成他的主张，因为以那个怪物巨大的身体，大多数水手认为它是不可能通过海峡的。

于是，“林肯号”继续向西北开，到了明天，就要在太平洋的水波中航行了。

“睁大眼睛！睁大眼睛！”“林肯号”的水手们兴奋地说道。

他们密切地观察着水面上的动静，我有理由相信，这些眼睛不仅仅是为2000美元的奖金所吸引，更多的是被证实那个神秘动物是否存在的好奇心吸引。

在船上，除了用餐的几分钟和睡眠的几小时，不管雨淋日晒，我和水手们一样，目不转睛，死盯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其中有好几次，当一条任性的鲸鱼将自己灰黑的背脊露出海面时，我也会跟船上的人们一样，显得十分激动。

“林肯号”的甲板上挤满了人，人人都心头跳动，注视着海面上鲸鱼的行动。我也看得眼睛发黑，简直快要变成瞎子了。这时，康塞尔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对我说：“如果先生眼睛不睁得太大、太久，我相信您可能会看得更清楚一些！”

此时的尼德·兰还是抱着不肯轻信的态度，所以除了轮到他去看守，其他时间都是在自己的舱房中看书或睡觉。

3个月来，“林肯号”跑遍了太平洋北部所有的海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些传说中的巨大的独角鲸、潜在水中的海岛、飞走的暗礁和沉没的破船统统没有看见！因此，人们慢慢变得失望起来。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想好好吃一顿，然后再美美地睡一觉，来弥补自己浪费的时间。这种徒劳的搜索使得当初最热情拥护这次远征的人变成现在最激烈的反对者了。除了返航，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

关于返航的建议，舰长不听，而是要求大家不能轻言放弃。于是，水手们纷纷表示不满，船上的事务也受到了影响。法拉古舰长劝大家再忍耐一下，3天之后，如果还没有怪物的消息，那么“林肯号”将向欧洲海岸进发。听到这句诺言，人们重新来了动力，又开始认真地观察海面了。

法拉古舰长规定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倚在船头右舷的围板上，康塞尔站在我的旁边，眼睛向前看着。我看了一下康塞尔，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也多少受到了船上人的影响。

“喂，康塞尔，现在可是获得2000美元奖金最后的机会了。”我微笑着对他说道。

“先生，我从来都没有获得这笔奖金的想法，就是美国政府给我10万美元，我相信它也并不会因此而穷了。”康塞尔对我说道。

“康塞尔，你说得对，我们没怎么考虑就参加进来，白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这可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要不然3个月以前，我们就已经回到法国了。”

就在这时，大家突然听到尼德·兰喊道：“天啊！我们寻找的那家伙就在这里，现在正斜对着我们呢！”

全体船员，上至舰长、军官、水手长，下至水手、实习生，以及工程师、伙夫都纷纷向尼德·兰跑来。我的心突然跳得非常厉害，仿佛要炸了似的。大家顺着尼德·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东西离“林肯号”右舷约370米，潜在水面以下几米的深处，发出十分强烈而神秘的光。

“林肯号”在海上航行了3个月，却一无所获。大家都很灰心，觉得肯定找不到海麒麟了，纷纷要求返航。但是，舰长没有轻易放弃，决定再寻找3天。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在最后时刻发现了海麒麟。小朋友们，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不要轻易放弃，再多尝试一下，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哟。

本集播讲完毕，感谢您的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