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抓马·环球戏剧之旅
VOL.9 上海当代戏剧节的前世
主讲者:ACT节目总监黄佳代Ophelia
ACT上海当代戏剧节(以下简称ACT),举办至今已经走过了十几个年头了。十几年前,上海的剧院不多,不像现在可以有许多剧场里或网上的选择,亦或者直接买机票出国看演出。那时候想看到国外的最新演出非常不容易。可以说ACT是上海最早的一个,不是由政府来组织,而是由一个剧院独立组织的每年都办的国际戏剧节。
l ACT名字的由来
“ACT”是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代代相传的念法,一直到现在固定下来,变成了一个正式的名字。 上海当代戏剧节的前身是“亚洲当代戏剧季”,英文是“Asian Contemporary Theatre”season,缩写就是ACT,原先是话剧中心内部在用“ACT”这个名字,包括LOGO都是按照这个名字来想的。后来它正式的名字改了,已经变成了一个正经的国际戏剧节。但是“ACT”的昵称还是留了下来。
l 接触ACT的契机
05、06年我还是一个特别热切想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戏的观众。之后没过两年,开始和ACT有了一些接触。当时我还在英国驻沪总领事馆文教处工作,代表一些英国的戏剧团队跟ACT的团队合作,把英国当时最新、最当代的演出,介绍到国内来。我从多年的忠实观众,以及合作者的身份,一直到后来2015年有契机加入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团队,负责ACT,特别是策划方面的工作。所以也是对ACT非常有感情有缘分吧。。
l ACT区别于国内其他戏剧节的特点
ACT在上海可能是现有历史最长的一个戏剧节了。一开始就是一群热爱剧场的工作者和国外的同行一起商量着、聊着,大家一起来做一个有意义的事儿。这是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十几年来一直到现在,不管是我们做的戏,还是观剧环境都有很多的变化,但是这种亲切的感觉,我觉得一直都在。这种亲切感跟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在安福路的“话剧大厦”这栋楼,特别是三楼、六楼的两个小剧场有关。这两个小剧场,ACT用的特别多。即便到现在,观众和舞台之间有着非常舒服的距离和空间感的小剧场,在上海其实还是不多的。不同于去高雅艺术殿堂、几千人的大剧院的那种膜拜感,在安福路的街边逛着,可能还喝杯酒,路边有一个你经常去的剧场,甚至连电梯都和剧场员工、演员用的是同一部。走进剧场里面,你就可以坐下来看一部戏。哪怕位置在最后一排,跟舞台的距离也是非常近的。不需要麦克风,都能听得到呼吸,能看到脸上很细微的表情,能感觉到我们和观众呼吸着同样一种的空气。 这种感觉非常难得。我们的观众跟艺术家,都能够在ACT的平台上面感觉到特别放松,觉得有很多东西可以直接面对面的交流。这也是我们办ACT的初衷。
ACT一直在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些通过ACT平台邀请到话剧中心来的戏,过了一两年甚至三、四年,才会有更多人意识到它的精彩。比如后来全国巡演多年的《安德鲁与多莉尼》最早就是ACT第一个邀请来中国。在ACT演出之后被业界同行或者我们剧院自己发掘,邀请去其他城市演出或者制作了中文版的戏也很多。ACT有这样的一种前瞻性。前瞻性就是要有这样的一种勇气去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不管是作为戏剧节,还是作为剧院,甚至作为一个艺术的从业人员、创作者来说,都是一种使命。你永远要去尝试那种可能在边界之外的事情,去推动那个边界不断延伸。做那些可能没有人想到过,至少目前没有人去做的事情。如果有越来越多人在做这个事情的话,我们所有人的世界,包括创作,从创作的方式到观众能够看到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元。这是ACT本身在做的一件事情,也是它的一个特点。可能早年间看起来很大胆的一些演出,今天回过头来看,大家觉得太熟悉不过,太正常不过了。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进步,说明我们和观众,和创作者一起,所有的人都在往前走。我们现在邀请的一些演出的创新性实验性,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会有越来越多创作者得到启发,把它变成一种自己的尝试和探索呢?希望我们现在还是在继续做这样的一个吃螃蟹的人。另一方面,有前瞻性或实验性并不一定就意味着难懂、枯燥、无趣。我们内部有一个ACT的非正式slogan叫“妖戏出没”,你去ACT看一个演出,经常会看到一个蛮妖的,没有见过的东西。可能也不知道它如何去贴标签定义它,但是它又很有趣,又很抓人。因为我们挑选演出的时候,各方面的考察标准、考量的元素不仅仅是只是看一方面,也会考虑观众的接受度。所以最后大家看到的演出本身并不会为形式而形式,或者生涩。
ACT做了这么多年,同行和观众们给我们的反馈,一直让我们很受鼓励。说明上海是有这样的空间,这样的一批非常专业又亲切的观众。这个也是我们会把ACT坚持下去的原因。
黄佳代Ophelia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国际交流主管、ACT上海当代戏剧节节目总监
感谢黄佳代老师的精彩分享和本期指导
——“口袋抓马·环球戏剧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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