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李冬君。很高兴有机会在喜马拉雅和你们交流我和刘刚在《文化的江山》这套书中,提出的一些历史新观点,与你们共同分享我们研究历史的心得体会。
在这一期的节目当中,咱们不光说伊甸园在哪里,也要说说那些传说的人。
失乐园的故事,想必大家听说过,它最早出现在《旧约》里,讲的是亚当和夏娃因为偷食禁果,被赶出伊甸园的故事。讲述这故事的是希伯来人,也就是现代犹太人的祖先。好好的一本《圣经》,为什么要分成《旧约》和《新约》呢?
将《圣经》分为《旧约》和《新约》,其实是基督教的安排。犹太教因为一直坚持摩西以来的传统,不接受拯救计划里耶稣是救世主,因此与《新约》绝缘。
耶稣是个分水岭,分出了犹太教和基督教,分别了《旧约》和《新约》。但犹太教和基督教毕竟是同一个源头里流出来的水,它们还是有先天的统一性的。比如说伊甸园,就是它们一个共同的源泉。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源泉,就在犹太人的远祖和先民的口头上流传。
说到这犹太远祖,就得追溯那位名叫亚伯兰,后来改名为亚伯拉罕的犹太人了。他从哪里来?
希伯来人在《圣经》里告诉我们,亚伯拉罕一开始,就在《圣经·创世记》里指定的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两河流域出现。但他并不是这片文明起源地的先驱,更谈不上是文明古国的主人。他只是拖家带口到这儿来定居的过客。不过,说来奇妙的是,上帝看中了他,和他立约,要他离去,还给他指了一条路,上帝对他说:“你往我指的地方去,我必叫你成为大国;我必赐福给你,叫你的名为大,你也要叫别人得福”。
于是,亚伯拉罕就顺应上帝的指引上路了。这一路上,想必他一边和别人讲着亚当夏娃失乐园的故事,一边朝他的目的地赶路。如果还有人对伊甸园到底在哪里感兴趣的话,那么我们不妨试着猜想一下:这位亚伯拉罕老汉会认为它在何处呢?
一般来说,但凡和亚伯拉罕沾点边的说法,多少都有点历史的依据。咱们如果顺着文明的起源追溯,就会联想到,上帝当时对亚当的惩罚是让他从地里刨食,这不就是农业的开始吗!而亚伯拉罕的出发地,咱们上面提到的两河流域,不就成了农业文明的发源地了吗!
在那里,最早从事农业、建立城市的人,就是咱们所说的“黑头人”,也就是苏美尔人。
谈起历史形态的文明,稍微像模像样一点的,实在找不出比苏美尔人更早的了。最早的城市、王权、文字、法典,还有最早的诗篇,还有亚伯拉罕跟他的子孙们唠唠叨叨的伊甸园,在苏美尔人的神话传说里都有迹可寻。当亚伯拉罕带着他的家人走出两河流域的时候,苏美尔王朝已经崩溃了,但是文明的影响还在,比如说那个伊甸园,就通过亚伯拉罕的讲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犹太人,最终成功进入了犹太人的《圣经》里。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只有这位亚伯拉罕先生知道“伊甸园”在哪里呢?
当然不是。比他更早的苏美尔人或许早就流传了伊甸园在“东方”的这一说法。亚伯拉罕所说的“东方”,可能就是以苏美尔文明为底本的。
那么苏美尔人说的“东方”,又是哪里呢?
我们不妨顺着苏美尔人所在的“中东”延伸到“远东”。我们发现,这所谓的“远东”,也就是在如今中国东海海岸线上的“杭州湾”,入湾有一条江,叫姚江,姚江上有一个渡口,那里就是河姆渡了。神奇的是,河姆渡人几乎和苏美尔人同时种水稻,盖房子,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定居下来。
那会儿,河姆渡人在杭州湾,苏美尔人在波斯湾,各有各的文明摇篮。可以这么说,西方文明是在“近东”的摇篮里成长起来的。但被西方文明史认可的“近东”,原来并不包括苏美尔人,因为苏美尔人曾经是西方文明史上的失踪者。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美国著名学者威尔·杜兰特曾经说过,我们应感谢近东,因为近东才是西方文明的真正创造者。很显然,他说的“近东”范围包含了中东,他要感谢的对象里也提到了巴比伦和埃及,但是始终没有提起苏美尔人。他为何不顺便也感谢一下苏美尔人呢?
这里就涉及西方文明的难言之隐了。承认巴比伦和埃及是西方文明的源头,不光要有文明传承的线索,还要有人种的脉络。但是苏美尔人从哪里来,往何处去,一直都是个谜,他们的兴起历来不明,连最后的衰落也不清楚,更何况,苏美尔人被我们知道,并不是通过历史叙事和文明传承来的,而是通过考古活动被发掘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文明中断后,被人们重新发现的。苏美尔人留下的楔形文字里,留下了显著的身份标志,与其他人种区别开来,那就是他们一再强调自己是“黑头人”一样。
如果“黑头人”的说法成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想苏美尔人有可能和同一时期的河姆渡人是同一人种呢?因为河姆渡人作为“黑头人”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们没必要求证是河姆渡人的祖先从杭州湾跑到波斯湾来了,还是一部分苏美尔人从波斯湾跑到杭州湾来了。因为实在是证据难寻呀,没有证据的猜想,说来说去都没有意义。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把它们作为东西方史前文明比较的两个范例。用现代性的尺度来衡量,苏美尔人的文明程度遥遥领先。他们是人类政治文明的开创者,用了一整套规则的楔形文字的字板来为政治文明打下基础,由此形成的王朝和法典,成为他们的神鞭。
我们从威尔·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第一卷《东方的遗产》之“苏美尔人”中,读到一首诗,其中有这么几句诗让我印象尤为深刻。他写道:“他在追,我在逃,逃离神龛,逃离城市,像一只无依的小鸟!我在叹息: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我那遥远的故乡?”
这几句诗出自一位苏美尔诗人的笔下,用乌尔女神的口吻,讲了国家灭亡的故事,跨越了四千多年的时空。苏美尔人最后一代王朝乌尔王朝毁灭的时候,国破家亡的惨烈情景顿时出现在我们眼前,尤其诗的临终那一声叹息,让我们不禁再次想起了《圣经》里乌尔女神感叹的“我那遥远的故乡”,难道不就是那早已消失了的伊甸园吗?
好啦,听众朋友们,这就是黑头人与指向“东方”的伊甸园的故事。关于这一讲你有什么疑问,欢迎在评论区中与我交流,下一讲,我们聊聊“东方人之初——有关河姆渡人的幸福指数”,我们下次见!
政治文明才是王朝中国的催化剂
这太扯了,真是砖家无疑!!!
周先森_xv 回复 @18103525prd: 你不配来听
好丰富的内容
河姆渡?!
不懂就问:苏美尔人的泥板是怎么保存下来的?烧制过吗?从地下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