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斯宾诺莎：宇宙模型（实体的属性和样式）与"身心平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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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要点 

1、斯宾诺莎的实体概念。

2、实体的属性和样式。。

3、斯宾诺莎的实体概念和笛卡尔的实体有什么不同。

4、斯宾诺莎这个改变的重要意义。

5、身心平行论。

斯宾诺莎的宇宙模型（实体的属性和样式）与"身心平行论"

斯宾诺莎认为的宇宙世界是怎样构成的呢？三个关键词：实体、属性和样式。所有的事物，都逃不出这三个词。属性和样式是针对谁说的呢？当然是实体了，实体的属性和样式。样式我们已经理解了，就是实体的特殊的表现状态。而属性呢？就是那个构成实体本质的东西。

关于实体的属性，人们能够认识的有两种：广延和思想。

广延，是针对物质实体而言的，就是事物的长、宽、高，是占空间的。思想，大家应该也能理解，这是针对精神世界而言的。

广延和思想是属性。由于实体有着这两种属性，它们也就构成了各自的样式系列。有广延属性的样式是一个系列，这个系列就是各种各样的事物；有思想属性的样式是一个系列，这个系列就是各种各样的观念，每一个思想具体的表现形态就是一个观念。也就是说，这个“样式”是针对实体的广延的样式和实体的思想的样式而言的。

这样，斯宾诺莎通过实体、属性和样式的概念，展现出了他自己的宇宙模型，任何事物都可以归在这个模型当中。

我们再深入思考一下，斯宾诺莎这里说的实体的属性，广延和思想这两个属性是存在于一个实体上面的，因为前面提到，在斯宾诺莎那里，实体只有一个，就是自然，所以自然是既有广延属性也包含着思想属性的一个实体。那么这个跟之前的笛卡尔提出的“实体”是不是有些不同呢？

在笛卡尔那里，实体分为了精神实体和物质实体，这是上帝这个绝对实体创造出的两个相对实体。精神实体的属性是思维，物质实体的属性是广延。那么各自的属性都在各自的实体中，你有你的属性，我有我的属性，我们各自互不干涉，这是一种实体二元论。

但到了斯宾诺莎这里，这两个属性合二为一了。笛卡尔那里的两个实体上面的属性——思维和广延，现在归在自然这个唯一的实体上面了。自然，既有思想属性又有广延属性，就好比是一体两面的感觉。这个改变是非常重要的。

原先笛卡尔那里心物二元论和身心交感说遇到了一个理论困境。心物二元论和身心交感是彼此矛盾的，要说心物二元，那么身心就无法交感，要身心交感就无法心物二元。只不过笛卡尔是用松果腺去解决这个矛盾，但这遭到了后世哲学家的反驳。所以，这个矛盾的问题是一直存在的。

但到了斯宾诺莎这里，这个问题就解决了。现在已经不再是两个实体了，斯宾诺莎这里就只有一个实体——自然，这一个实体有两个属性——思想和广延，不同的属性的表现形态就是各自的样式体系。这就好比说，之前是外部的矛盾，现在转为内部问题了，变为一个实体自身的思想和广延如何协调一致的问题了。现在既然都已经是一体了，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特定的内在一致性。这种内在一致性是一种先验的一致性。

在笛卡尔那里，身心交感其实是一种经验性的，通过松果腺来协调，是经验层面的刺激，传递到松果腺，然后反射给精神层面做出反应。但斯宾诺莎这里，身心的问题并不是一个经验性的相互影响的问题，而是在实体自身中就有一种先天的规定性，有一种先天的协调性，身和心先天地保持一致。

当然，广延的系列和思维的系列，是两个独立的系列，只不过两者的一致性是通过两者共同的这个实体先验的内在和谐而实现的。

这其实就是斯宾诺莎的“身心平行论”：物质是一个系列，心灵是一个系列，两者就像两列火车一样在两条轨道行使，彼此具有着相对独立性，两者永远不会交汇，但两者行使的速度永远一致。那么把这两辆火车“调成一样的速度”这个动作，就是实体，或者说自然，或者说上帝先验性的一种安排。这样，“身心平行论”就很好解决了笛卡尔心物之间的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