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谢运兴灯,从五千年前不断演变至今,一路走来见证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它照亮了多少游子回乡的路,又在深夜的家中为多少人留下了家的温暖。而在这千千万万的灯中,有一盏,令我印象深刻。
三个月前,我在北京录制《中国诗词大会》,已然三更,月色朦胧。北京的冬天总是很冷的,尤其是在夜晚,零下8度。人裹得像个粽子,手也冷得像握了一根冰凌。录完节目已是凌晨,天空开始飘雪,天色很暗。我们在灯火通明而又暖烘烘的节目录制现场,而父母们却在“冰箱”一般的等候区等待着,这一等就是10个小时。在等候区旁有一盏灯,也许它是成千上万灯中的一员,但对于我来说,却不平凡。
它是这附近唯一的一盏亮着的路灯,灯的造型犹如一只高举的臂膀,手中轻轻地托着一颗夜明珠,向四周散发着白光,在以黑暗为背景的深夜,格外显眼。
每当我们一出来,就会看见父母不时地搓动着双手,并向冻僵的手哈着气儿,来回站在灯下张望着节目大厅的出口。有的父母幸福地听着孩子捎来的好消息;有的则鼓励着孩子继续努力答题。灯光,如同一把白色的大伞,将黑暗阻挡,使伞下充满光明。这灯光,恰如父母们那种期盼的目光,饱含着浓浓的关爱;它仿佛睁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急切地想知道孩子们的比赛情况······
环看四周,其它的灯已沉沉入睡,它像一位亲人等待着,彻夜不眠。让我们看清地上的路,不迷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对面一线鳞次栉比未完工的框架楼,一个个空洞洞的窗,深邃而黑暗,仿佛还回荡着令人汗毛倒立的声响,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雪,依然还在下着,地上的雪融成了一个个的小水洼,灯光下,圆圆的、洁白而明亮。如“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家中的爷爷奶奶、学校的同学,他们是否也在梦中,梦见这一盏灯。
雪越下越大,大片的雪花围绕着这一盏寂静的灯儿飞舞。渐渐地,消失在我们越走越远的背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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